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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死后,给我妈托梦。说他在下面孤单,要我妈去夜店给他找个“新娘”,

领一张那里的假结婚证烧给他,不然他就要魂飞魄散。我妈一个守旧的女人,

为了我爸竟真的去了。在夜店被小混混围堵,最后却被当成某个大哥的妈,

毫发无伤地被送了出来。而同一时间,我和未婚夫去领证,系统却突然崩溃,

我的户口本也被风刮进了下水道。我妈第二次梦到我爸,说“新娘”不满意,

必须是我妈亲自穿上婚纱去蹦极,才算“明媒正娶”。我妈不顾心脏病,

在我面前立下遗嘱就报了名。结果安全绳断裂,她却幸运地掉进气垫里,只是受了点惊吓。

而我在家里试穿伴娘服,却被衣柜砸倒,当场瘫痪。我爸第三次托梦,

说婚礼还差个“蜜月”,要我妈去泰国看一场人妖秀才算圆满。我妈连夜订票,

在我病床前哭着说这是最后一次。她在那边和帅哥合影留念时,我的未-婚夫却闯进病房,

用枕头活活闷死了我。临死前我才明白,我爸托梦是假,想要我妈的爱是假,真正要的,

是我的命。再睁眼,我回到了我妈要去夜店的那天。

1.后脑勺被枕头死死摁住的窒息感猛然攫住我的神经,我像一条濒死的鱼,骤然弹起,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我卧室里熟悉的复古吊灯。

我重生了。我抓起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晚上九点。这个时间,上一世,

我妈秦岚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全市最龙蛇混杂的夜店“金色牢笼”,

为我死去的爸找个“新娘”。我脑中警铃大作,立刻翻身下床,冲向我妈的卧室。“妈!

你干什么去!”秦岚正对着镜子,身上是一件她从未穿过的紧身连衣裙,

脸上画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浓妆。她被我吓了一跳,随即眼圈就红了。“晚晚,

你爸托梦给我了,”她声音哽咽,“他说他在下面没人陪,孤零零的,那些恶鬼都看不起他。

要我……要我去夜店,给他找个年轻姑娘,领个假的结婚证烧过去,

不然他就要被欺负得魂飞魄散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信这个?”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地方多乱你不知道吗?你一个女人家,穿成这样去,会出事的!”“不行啊晚晚!

”秦岚抓住我的手,泪水涟涟,“你爸在梦里哭得好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啊!

我活着的时候没能让他享福,死了,我必须让他安心!”“妈,我不许你去!”我堵在门口,

态度强硬。“你这白眼狼怎么这么自私!那可是你亲爸!”秦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就忍心看他在下边被野鬼撕烂了吃掉?”“我告诉你苏晚,今天谁拦我,

我就当没生过谁!”“滚开!别在这儿碍我的事!”她猛地推开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我追出去的脚步顿住了。一阵剧烈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我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玄关处的红木角柜撞了过去!“哐当!

”我的额头狠狠磕在尖锐的柜角,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下,糊住了我的眼睛。上一世,

我妈从夜店毫发无伤地回来,而我和未婚夫顾言去民政局领证,先是系统崩溃,

再是我的户口本被一阵妖风刮进了下水道。我只当是倒霉。可后来,她去蹦极,安全绳断裂,

她却安然无恙,而我在家被衣柜砸断了双腿,终身瘫痪。桩桩件件,无一不在印证,

我妈做的每一件荒唐事,最后承担后果的,都是我。伤害转移。

这个荒谬的词汇在我脑中炸开。我捂着流血的额头,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必须验证它!我冲进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闭上眼,对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划了下去!

皮肉被割开的剧痛传来,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

我却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如果我妈回来,手臂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

那说明伤害是相互的。可如果她完好无损……我不敢再想下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手臂上的血几乎流干,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门锁终于响了。秦岚推门进来,

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古怪的兴奋。“晚晚,你猜怎么着?我差点被小混混缠上,

结果他们大哥把我错认成他妈了!还毕恭毕敬地把我给送了出来!

你说是不是你爸在天有灵保佑我?”她眉飞色舞地说着,

完全没注意到我煞白的脸和流了一地的血。我的目光,死死锁在她光洁完好的手臂上。

没有伤口。一丝一毫的划痕都没有。而我额头和手臂的剧痛,

却在这一刻清晰无比地提醒着我。伤害,是单向转移。从她身上,转移到我身上。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2.“我的老天爷啊晚晚!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秦岚终于发现了我的惨状,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冲过来抱住我。

“你这孩子走路不长眼睛吗?怎么搞成这样!”“快快快,流这么多血,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她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心疼,就和上一世我瘫痪在床时一模一样。

我被她和匆匆赶来的未婚夫顾言一起送进了医院。医生给我处理伤口时,顾言握着我的手,

满眼心疼。“晚晚,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也多体谅一下阿姨。”“她都这个年纪了,

刚没了丈夫,你就别再刺激她了。”他嗓音温柔,看向秦岚的眼神带着安抚。

秦岚立刻又开始抹眼泪,“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晚晚也不会出事!

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她哭得情真意切,任谁看了,

都会觉得这是一位爱女心切的母亲。上一世,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

还有顾言温柔的侧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注意到秦岚身上那件紧身连衣裙,

裙摆处有一块不起眼的污渍,像是被什么东西溅上去了。在医院的走廊尽头,

我借口去卫生间,将顾言叫到一边。“顾言,你帮我个忙。”“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我妈最近状态不对,我很担心她。你帮我找两个可靠的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别让她再乱跑了。”“晚晚,你是不是想多了?阿姨就是……”“听我的,”我打断他,

声音不容置喙,“算我求你。”顾言对上我冰冷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他离开,我立刻给医院交了钱,要求做最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毫无意外。除了外伤,

我的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科学无法解释。我躺在病床上,仔细回忆着上一世的每个细节。

秦岚的每一次托梦,每一次遇险,顾言的每一次“恰巧”出现和温柔安抚。

还有我爸……那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死后怎么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疑点越来越多,

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缠住。三天后,我爸“如期”给我妈托了第二次梦。

说夜店找的“新娘”太风尘,他不喜欢,必须是我妈亲自穿上婚纱,

从本市最高的观光塔上蹦极跳下来,才算“明媒正娶”,他才能在下面抬得起头。

秦岚一大早就在我病床前哭哭啼啼,说她有心脏病,怕是活不成了,甚至当着我的面,

颤抖着手写下了一份遗嘱,财产全留给我。“晚晚,妈对不起你,但为了你爸,

妈只能这么做!我死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演得声泪俱下,

一旁的顾言也红着眼眶劝我:“晚晚,就让阿姨去吧,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一片冰寒。“好,”我掀开眼皮,

平静地开口,“你去吧。”秦岚和顾言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上一世激烈反对的我,

这次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秦岚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的慌乱,但很快被悲伤掩盖。

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顾言留下来陪我。我看着窗外,计算着时间。上一世,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房间的衣柜倒了下来,砸断了我的腿。我转头看向顾言:“顾言,

我想喝楼下那家店的粥,你去帮我买好不好?”顾言面露难色:“可是晚晚,

我走了你一个人……”“我没事,有护士呢。我就是突然很想喝。”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临走前还千叮万嘱,让我有事就按铃。他前脚刚走,

我后脚就挣扎着爬下床。我没有回病房,而是躲进了楼梯间的杂物室。

这里正对着我病房的窗户。我死死盯着,心脏砰砰直跳。果然,没过多久,

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病房。几分钟后,他匆匆出来,

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顾言提着粥回来了。他推开病房门,

看到空无一人的床铺,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病房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清楚地看到,那架巨大的衣柜,直挺挺地砸在了我刚刚躺着的位置上。而顾言,

在短暂的惊愕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隐晦的、得意的笑。虽然只有一瞬,

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的血,瞬间凉透了。3.我再次“二进宫”,

这次是“受惊过度导致神经衰弱”。秦岚抱着我哭得死去活来,一声声地自责。“都怪我!

都怪我非要去蹦极!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这是在惩罚我啊!”她一边哭,一边偷眼看我,

眼神里全是试探。“还好我命大,安全绳断了,居然掉在下面的安全气垫上,就受了点惊吓。

可怜我的晚晚……呜呜呜……”顾言也在一旁不停地道歉,说都怪他没看好我。

“晚晚对不起,都怪我。我真该死,怎么能留你一个人。”“你要是真有三长两短,

我下半辈子还怎么过啊!”他抓着我的手,眼里的悔恨和深情几乎要溢出来。上一世的我,

就是被他这副样子骗得团团转,直到他用枕头闷死我,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怪你们……是我自己运气不好。”我声音发颤,

紧紧抓住秦岚的衣袖。“妈,我好怕……爸爸他……他还会再托梦给你吗?

”秦岚的哭声一顿,随即更响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就算他托梦,我也不会再听了!

我不能没有你啊晚晚!”她信誓旦旦地保证,可我知道,这都是屁话。他们的最终目的,

是要我的命。这一次的试探,让他们更加确信,所谓的“伤害转移”天衣无缝。

我抓着她的手,故作天真地问:“妈,你蹦极那天,

是不是有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叔叔帮你检查了好几次安全绳?”秦岚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了。“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干涩,眼神躲闪。

“我做梦梦见的呀,”我歪着头,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还梦见,

那个叔叔是你偷偷塞钱请来的呢。”“你瞎说什么鬼话!”秦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叫起来。“我看你是被吓糊涂了,净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她的反应,

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想。所谓的安全绳断裂,根本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她真的去冒险了,而我出事,只是一个“转移”来的意外。

顾言立刻上来打圆场:“晚晚刚受了惊吓,说胡话呢。阿姨你别激动。”他一边安抚秦岚,

一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里面有警告,有审视,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阴狠。

我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出院后,

我以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顾言的照顾,并第一时间更换了家里的所有门锁和保镖。

我将我爸留下的公司股份和不动产文件,全都转移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然后,

我以需要人为我试穿婚纱为由,

将我那个在时尚圈做买手、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表妹姜淼叫了过来。姜淼和我同岁,

身形也差不多。她一进门,就被我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姐,你这是怎么了?订个婚而已,

怎么搞得跟丢了半条命似的?”我没跟她解释,只是将一张银行卡塞给她。“密码六个八。

帮我个忙。”“什么忙?”“过几天,可能会有人联系你,让你替我去一个地方,做一件事。

不管是什么事,你都答应下来,然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姜淼一脸莫名其妙,

但看着卡里的余额,还是点了点头。做完这一切,我就安心在家等着。等着我爸的第三次,

也是最后一次托梦。果然,没过几天,秦岚又红着眼睛找到了我。“晚晚,

你爸说……婚礼还差个蜜月。他生前没带我去过泰国,想让我去那边看一场人妖秀,

才算圆满。”她哭着跪在我面前,“这是最后一次了!晚晚,你相信妈妈,只要完成这个,

你爸就能安心投胎了,我们一家就都解脱了!”我扶起她,脸上是温柔的笑。“好,妈,

我支持你。你想去就去吧,钱不够我再给你。”秦岚再次愣住,她眼底的狂喜一闪而过,

快得让人抓不住。她连夜就订了机票,在我床前依依不舍地告别后,兴高采烈地“遁走”了。

她以为,她要去泰国享受阳光沙滩。她以为,我会在她和帅哥合影留念时,

被顾言用枕头活活闷死。她以为,她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儿子,马上就能继承苏家的一切。

可她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她离开的第二天,我接到了姜淼的电话。电话那头,

姜淼的声音兴奋又八卦。“姐!你猜怎么着?你那个未婚夫顾言,居然花钱包了个外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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