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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每晚都会带着不同的女孩回家,在我耳边极尽**我。我却塞住耳塞,翻了个身接着睡。

老公拽过我的肩膀,红着眼睛质问我,“段霓,你不吃醋吗?”我推开他转过身去接着睡。

因为我知道,我的老公已经死了,那只是披着我老公皮囊的怪物。

1.江隼夜带着女孩回来的时候,我正抱着爆米花看着电影哈哈大笑。灯光亮起,

我不满地偏头看去。女孩紧紧地扯着江隼夜的外套,怯生生地说道,“大哥哥,

你家里怎么还有人啊?”“她是谁?”我转过身对着电影屏幕说道,“他大爷。

”江隼夜眼里一往如初的深究淡去,垂眸拍了拍女孩的背,“我爱人。”“但她不喜欢我,

我们照睡不误好吗?”女孩很快在他眼里明晃晃的深情里败下阵来,鼓起勇气说道,“好。

”我冰冷地吐出,“恶心玩意。”又接着说道,“我说的是电影,别在意哈。

”第九百九十九个女孩。十八岁,单纯,脸上身上气韵上总有一两分像我。

这就是那个怪物的癖好。肮脏,恶心,下流,再怎么伪装也装不出江隼夜真正的样子。

我冷冷地看着江隼夜把女孩公主抱进房间里,流水声哗哗响起。刷完电影后,

我灌下半瓶酒摇晃着走进房间。原本还在交缠着的身影突然发出一声女音尖叫,“大哥哥,

她……她怎么进来了!”江隼夜弓着的腰一愣,看向门口处的我,

往日阴沉的声调露出一丝欣喜,“你怎么进来了?”我躺倒另一边的床上,扯过被子,

“人类是需要睡眠的动物。”自嘲的笑声过后是咬牙切齿的,“行,段霓,你真是有种!

”“有本事你就一直听着不动气!”随着愤恨不甘的声音响起的是一声声的**声。

“大哥哥,我好疼!”“唔……”沉重的喘息声,是江隼夜的又不是江隼夜的。

我默默擦干眼角的咸湿。对不起,阿夜,三年了我不仅没找回你,

还让这个怪物把你的身子给弄脏了。我忍在情绪崩溃之前,撑起身子来找出柜子里的耳塞,

捏紧,塞入耳朵里。床边的震动依旧没停歇,反而愈演愈烈。我忍着恶心狠狠闭上眼。

片刻后江隼夜暴躁地拽过我的肩膀,猩红着眼睛质问我,“段霓,你不吃醋吗?

”我扭过头去,上下冰冷地扫视一眼,推开他接着睡,“你又不是江隼夜,

我的阿夜不会这样的,**!”随之而来的便是暴躁的怒吼声,摔打东西,再是哭声,

拖拽声,然后是大门猛然地关上。耳边恢复寂静。床边下陷,

我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离我不远不近,炽热的眼神也一直注视着我。可我还是闭上眼,装睡。

因为,他不是我的江隼夜,他只是一个夺了阿夜躯壳假装自己是人类的异物。

他用阿夜的身躯,身份行走在这个社会上,骗了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我。

他学习人类的思想感情,却独独不懂得什么叫爱。朦胧中,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呢喃,

“段霓,我也爱你。”“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2.黑暗中,我勾起嘲讽的唇角。

恶心的东西,我只要我的阿夜。我和阿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幼稚园开始,

我就和阿夜在一起。彼时的阿夜只比我大了一岁,

可他会把刚进入幼稚园不安哭闹试图逃跑的我抱回来,

乌黑发亮的眼睛是不符年纪的从容淡定,温柔地哄着我,“霓霓不哭噢,

爸爸妈妈没有不要霓霓噢,爸爸妈妈只是把霓霓放到这里来交朋友,

等到了下午四点就会来接霓霓回家,你看这里有很多和霓霓一样大的朋友,

哥哥也在这里陪着霓霓。”“哇——!”的一声我哭得更大声了,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哭闹声。

他擦去我的眼泪,“霓霓,这里是幼稚园,我们可以在这里学到很多知识,

你看那里还有小斑马骑,有漂亮的花花,还有小星星……”我扭着头,泪珠滚落,“哇——!

”“我要妈妈——!”只比我大一岁的江隼夜,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再转过身来背起我,

生生跑回了家。这是幼年时的江隼夜,由着我,纵容着我,身上永远是两个书包两瓶水壶。

甚至为了等到我的步伐,留级又上了一次幼稚大班。一直到小升初,

我捧着六年级的语文课本读得昏昏欲睡,

江隼夜已经捧着初三的物理课本课桌上摆着一堆东西研究得头头是道。

我知道我在智商这方面估计是赶不上江隼夜了,但好在我长得好看,嘴又甜甜的,

只要是见了我就没有不喜欢我的。而且小小的我,春心萌动时,

就爱捧着江隼夜粉嘟嘟的脸蛋亲,直到把他脸蛋亲得红彤彤时才放开他。

一开始江隼夜还是挣扎的,到后来只会平静地提醒我,“在外面不能这么亲,回家再说。

”“也不可以告诉爸爸妈妈。”他羞红的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水润润的嘴巴嘟嘟囔囔地,

“女孩子,还是……算了。”我把江隼夜的话当着两家父母的面说出来时,

江隼夜原本还看着课本的脸蛋瞬间红透了,直直地盯着我,“段霓!”我作势就要哭。

江隼夜硬生生别开眼看向自己父母,全场笑作一团。江隼夜父母笑着问我,

“霓霓喜不喜欢阿夜哥哥啊?”我猛地点头,“喜欢,喜欢!”“阿夜哥哥长得好看!

”又憋着笑问江隼夜,“阿夜,那你喜欢霓霓吗?”江隼夜的脸蛋更红了,

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又抬手替我抹去嘴角的奶油,“喜欢。”我妈“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哟,情投意合了?”我那时的我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情投意合’这个词没听过,

很好听的样子,一个劲地点头。妈妈摸着我的脑袋,温柔地问道,“霓霓,

你想不想以后一直都跟阿夜哥哥在一起呀?”我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妈妈,我想!

”江隼夜的妈妈也看向一旁的江隼夜,“阿夜,你愿不愿意照顾霓霓一辈子?

”我瞪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看向江隼夜。江隼夜红扑扑着脸蛋,神色却异常的严肃,“爸妈,

我愿意。”“叔叔阿姨,我愿意照顾霓霓一辈子!”“直到我死。”我看着江隼夜,

嘿嘿的笑出声。那一夜我和江隼夜之间就多了一个娃娃亲,

我对每个试图靠近江隼夜的女人都宣布着,“他有未婚妻了,他的未婚妻是我!

”江隼夜站在一旁平静地点头,耳尖却悄然升起一抹**。

3.直到初二时阿夜参加全国物理竞赛得到一等奖,直升清华天才班。他唯一的条件就是,

“能带着我的未婚妻吗?”“我不在他身边,我不放心。”我在一旁抱着小提琴拉岔了音。

我读高中时,他便告诉我他加入了一个研究室,专门研究一种名为“幽灵粒子”的东西。

我听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很神秘,还隐隐的有些不安。江隼夜总和我说,

“幽灵粒子”是宇宙中最古老,数量最多的物理粒子,等研究明白了,

或许能探知到宇宙最神秘的奥妙。“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去拜访外星人呢?

”江隼夜笑着对我说道,眼里满是对宇宙奥妙的向往。我撇了撇嘴,“不感兴趣,

我只要你陪着我。”一直到三年前,我二十一岁,江隼夜二十二岁,

双方都符合法定结婚年龄的那一天,我和江隼夜领证了。光明正大的,

红色背景的合照晒在朋友圈里。当晚,我穿着红色的**睡衣,扭成水蛇腰,

声音也夹得七上八下的,伸着手去解江隼夜的衣扣,“阿夜,良辰美景时,

真的不打算好好把握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咯~”我搂着江隼夜的脖子,

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极尽魅惑。可江隼夜眉头始终紧皱着,

死死盯着亮白屏幕里疯狂跳动的数据。“霓霓?”江隼夜咽了咽口水,满目抱歉,

“我可能要去研究室,数据跳动得太异常了。”“你乖乖等我回来好吗?”他低垂着眼眸,

喑哑着嗓音,“我保证一忙完就回来,绝不耽误,好吗?”那时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哭着把江隼夜推出门,大吼着,“行,你去!”“研究比我重要多了,你去了就别回来了!

”我疯狂地把衣服鞋子丢出门,“江隼夜,有种你就一辈子都别回来!”结果,

江隼夜真就没再回来了。第二天我醒来时,电话被打爆,研究室发生微型爆炸,

所有人都受伤了。其中江隼夜伤得最重,因为他在最前面。我赶到医院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躺在ICU里一动不动插满管子仪器的他。我瞬间恨透了昨晚上的我自己,

如果我缠着他不推开他,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的阿夜就不会离开我。

就不会被怪物占据身体,行尸走肉的欺骗所有人。阿夜,我想要属于我的江隼夜回来。

……一个月后,江隼夜从醒来。我坐在床边哭红着眼对视上他睁开黑亮眼时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他不是原来的那个江隼夜。因为,阿夜他不会露出那种阴冷的眼神,

像生活在黑暗浩渺的宇宙中冰冷的生物见到阳光的不适。他眨眨眼看着我露出一丝笑意。

我捏紧拳头,更加笃定,他不是我的阿夜。医生说爆炸有可能会导致短暂性失忆,

江隼夜会忘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江隼夜爸妈抱着江隼夜哭成泪人,

刚醒来的“他”却神情戒备的盯着自己想血亲。他哑声求助喊着我的名字,“段霓。

”我给他递去一杯水,尽量平稳地说道,“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亲,

你昏迷的一个月他们都很担心你。”“你先在这配合医生检查身体,我回家给你拿些衣服来。

”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我看见病床上的江隼夜眼神阴冷,眉头压得很低。他没失忆,

他在装,在戒备,在试探……一个人失忆得再严重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本性,

阿夜不会这么冰冷地对待自己的父母亲,也不会一开口就喊我的名字。

我从没在他醒来后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名字,一个失忆的人又怎么会精准地喊出我的名字?

那个怪物只是在规划着如何对待像以前的江隼夜一样待人待物,尽量不露出破绽。

我飞快地回到家打开江隼夜研究“幽灵粒子”的文档,

繁杂的文字中几行字格外突兀:【侵占,寄生,能量交换,疑?】我看得浑身冰冷,

心脏直直坠入冰窟。阿夜变了,那哪些和他一起在研究室里的人呢,也都变了吗?

我查探完所有人,他们都只是皮外伤,伤得最深的只有我的阿夜。4.翌日醒来,

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我懒散地拖着身子刷牙洗脸,

出来时饭桌上已然摆好了冒着热气的面条。江隼夜背着我站在厨房里,闷声说道,“你先吃,

我再卧一个荷包蛋就好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阿夜也是这样的,

总在我起床的第一时间察觉到,然后煮碗热腾腾的香葱面。等到我出来时再卧一个荷包蛋,

那样蛋黄中间就还是一样的嫩生,淌着蛋液。他真的把阿夜学了个十成十,像得不得了。

我站在餐桌前,翻腾着碗里的葱花。“荷包蛋来了。”江隼夜端着走来,温声说道,“烫,

小心点。”他小心翼翼地把荷包蛋摊进面中间,看向我,“试试?”我从没吃过他做的东西,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放下筷子就走,走到玄关处时,身后传来碗筷落地的声音。

江隼夜快步走来攥住我的手臂,“段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看我一眼?

”他猩红的眼里溢出泪水,“你看看我啊,脸是他的,声音也是他的,就连身体也没变,

我和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为什么你这么爱他,却不能给我一个眼神?”“我也爱你啊,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我冷静地抬眸,看着他一滴滴落下的泪水,平静地说道,

“我爱的是江隼夜的灵魂,不是这副体躯。”又讽刺地拉起嘴角,“要不你把阿夜还给我?

我给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很快,江隼夜就在我的注视下缓缓松开我的手臂。

“你又这样说。”他眼里闪过偏执,“段霓,我不会走的,我一辈子都要占着这个身体。

”“你想看你心里的阿夜,就只能盯着我看。”我耸了耸肩,“这就是我不爱你的原因,

阿夜只会成全我,不会逼迫我。”我踩着高跟鞋关上门。这些年来,

他把人类的情绪学得很好,除了爱。他折磨我,我也折磨他。我忍下心头的酸涩,

打车去到旧城区。混杂的老房子下,藏着一个研究室,

和阿夜当初研究“幽灵粒子”的研究室一模一样。我找到当初和阿夜一起研究这方面的人员,

用钱买下他们,又和他们说现在的江隼夜不再是以前的江隼夜了,是“幽灵粒子”侵入。

公布阿夜的研究文档时,他们跟疯子一样瞪大眼兴致勃勃加入研究。

他们要名要利要宇宙真相,我要阿夜。套上白大褂,坐在显微镜面前观察,

右边是一长串跳动的数据,这是我三年来每天的生活。

跟恶鬼一样学习着阿夜曾经学过的知识,重复着阿夜重复着的生活。

观察到今天数据波动异常,粒子气团逐渐攀升时,我翻开阿夜之前的研究笔记。

8月16日:粒子震荡,凝聚指数上升,形成微小分散气团。(异!

)8月17日:粒子持续震荡,凝聚指数呈小幅度上升,微小气团部分凝聚。(异!

)8月18日:粒子震荡剧烈,凝聚指数攀升,所观察微小气团百分之八十凝聚成团。

(异常!)8月19日:粒子平静,凝聚指数恢复如常,气团正常。

(接连三日震荡今日恢复正常?明日有待观察。)8月20日的研究笔记还没来得及写,

而那天便是我们领结婚证,阿夜出事的那天。5.我反复看着阿夜的研究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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