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声尖叫,疯了一般冲过去,却被两三个婢女压倒在地上。
“姐姐这是干什么?不过是责罚一个贱奴,你怎么能如此失态?”
一声娇笑声传来,宋清雪身着蜀锦,身披银狐绒大氅,手抱银炉,被傅君越搂在怀里。
我越过她,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傅君越,声声泣血:“小桃从小就跟着我,她跟着我采药救了你多次,你怎能让人如此对她?!”
傅君越忍不住皱眉,他嫌恶地捂了捂鼻子,似是嫌弃院子里呕人的血腥气。
“你堂堂一个尚书夫人,就为了一个贱奴衣衫不整,对我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明明成婚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说把小桃当妹妹一般看待,要和我一起替她选一门好婚事。
院子里,板子还在不停落下,小桃的哭喊声逐渐微弱,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恳求宋清雪。
“我求求你放过她,只要你放过她,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宋清雪用手帕掩鼻,作思索状。
“这个贱丫头冲撞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来该被打死,不过看在姐姐的份上,只要你替她向我行礼赔罪,我就放过她。”
此言一出,傅君越有些不悦,他眯起眸子看了宋清雪一眼,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我毫不犹豫跪在了地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替她向你赔罪!”
我不停地磕头,头磕破了也不肯停下。
眼泪泄洪般夺眶而出,可我却什么也顾不上,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小桃。
终于,在我磕了第99下以后,宋清雪终于大发慈悲地抬手,“行了,住手吧。”
4
杖责声停止,我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眼前有些模糊。
“阿月!”
余光中,我瞥见傅君越满脸焦急,想下来扶我,却被宋清雪揽住胳膊。
“夫君,我今日还没吃安胎药呢,你哄我去吃。”
傅君越抽踌躇几秒,还是抱着宋清雪转身进了屋子,留我一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取下大氅盖在小桃的身上,小桃浑身都是血,看得我心揪疼。
我把小桃背在背上,往厢房的方向走。
“小桃,你坚持住,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