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怎么样?”
他的语气,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还行。”我言简意赅。
“钱收到了?”
“嗯。”
沉默。
我攥了攥拳头,终究还是没能抵过现实的残酷。
我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厚着脸皮开口。
“江临渊,能不能……再借我点钱?”
他还没说话,他身边的陆星辰就先开了口,语气尖酸刻薄。
“我说温知意,五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啊?”
“临渊哥给你一百万,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还真当他是提款机了?”
江临渊皱着眉,却没有阻止陆星辰。
他只是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贪得无厌的垃圾。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算了,当我没说。”
我转身落荒而逃。
去药房取药,护士递给我的是一盒最便宜的国产替代药。
“温小姐,您之前的账户余额只够开这种了。”
“进口药的效果会好很多,但价格……”
“我知道了,谢谢。”
我拿着那盒廉价的药,心里一片冰凉。
药效差很多,意味着我要承受更多的痛苦,意味着我的生命会缩短得更快。
可是,我没有钱了。
3
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我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旧相册。
里面全是我和江临渊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有星星。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圈里的小透明,一起跑龙套,一起吃剧组的盒饭,一起挤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日子很穷,但我们很快乐。
我记得那个致命的酒局。
一个脑满肠肥的投资方老板,非要拉着江临渊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江临渊不胜酒力,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
我心疼得不行,几次想替他挡酒,都被他拦下了。
他说:“知意,你别管,这是我们男人的事。”
后来,他喝多了,情绪也失控了。
投资方老板借着酒劲对他动手动脚,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江临渊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过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