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却知道这个人，就是阎君。

而自己是跟在他身后的小童。

慕晚萤不止一次跟父母和萧景辞说起这件事。

可他们都不相信，还让自己不要再编造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跟妹妹争宠。

现在萧景辞还要以此为由要娶慕若雪，她不想再说了，也不想再挽留他。

等到七月十五，自己十八岁生辰之时，便回到阎君身边去吧。

慕晚萤和萧景辞分开后，回了慕府。

一进门。

母亲就派人来，把她叫去佛堂。

“晚萤，为娘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妹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就再忍忍，算是为娘求你了。”

慕晚萤看着母亲慈爱的脸，说不出拒绝，点头：“好。”

母亲为了能让慕若雪多活一段时间，每月的初一都要让自己去受九十九道鞭笞，赎清慕若雪生来带的罪。

到了十五，再让自己对着佛祖扣九十九个头，求佛祖庇护慕若雪。

而今天，是七月初一。

慕晚萤伏在佛堂后面的木板上，任凭下人拿着带刺的荆棘，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

不一会儿，她便痛得满头大汗，背上更是鲜血淋漓。

两个时辰后，鞭笞才结束。

慕晚萤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离开佛堂，外面已经天色昏沉。

路过花园时。

慕晚萤就看到，妹妹慕若雪坐在缠满花朵的秋千上，萧景辞在她身后温柔地推着。

他的目光，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宠溺。

而后，就见慕若雪抬起头：“景辞哥哥，姐姐答应你娶我了吗？”

“嗯。”

他柔声回。

慕若雪闻言，又问：“那如果我过了十八岁生辰就死去了，你是不是就要娶姐姐了？”

这话一出，慕晚萤的心也提了起来。

就见萧景辞眼神凝了一瞬，一字一句。

“不论生死，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此生只会有慕若雪一个妻子……

慕晚萤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