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前验身风波我把车停在洛家别墅门口，熄了火。坐在驾驶座上，

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那扇熟悉的雕花铁门。五年来，进出这扇门无数次，

今天却第一次感到犹豫。解开安全带，拿起副驾驶座上的礼品袋，

里面是给洛母买的M牌围巾。推开铁门，沿着石板路走向主屋。洛程川已经站在门口等她，

他穿着她上个月送他的衬衫，领口有些皱。他快步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袋子。

“妈在客厅等我们。”他压低声音，弯下腰轻声道。“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多担待。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客厅。洛母坐在那张红木沙发上，腰背挺直，手里端着一杯茶。

她看见我走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阿姨好。”打了声招呼，我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洛母放下茶杯，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来了。”洛陈川坐在母亲身边，把礼品袋放在茶几上。

“妈，这是樱樱专门给您挑的围巾，M牌的。”洛母看都没看那个袋子，喝了口茶。

“既然今天是来说结婚，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我坐直身体，等着下文。

“我们洛家是讲究规矩的人家。”洛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婚前有些程序不能省。我联系了一家体检中心，你们明天去一趟。”早习惯了洛母的刁难，

如今听到只是这点小事，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体检是应该的，我和程川本来也打算去。

”洛母轻笑一声，目光定在我脸上。“不是普通体检。那家机构有项特殊检查，

能验出女孩子干不干净。”客厅里突然变得安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干不干净？

”“就是验明正身。”洛母说得直白。“看你是不是处子。”我愣住了，看向洛程川。

他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不敢抬头。“阿姨。”我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检查。”“这是我洛家的规矩。”洛母端起茶杯，

轻轻吹开浮着的茶叶。“娶进门的媳妇，必须清清白白。你要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检查一下怎么了？”我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不知道为什么现代社会还有这种封建糟粕。

“我和程川交往五年，这还不够证明我的人品吗？”“人品归人品，规矩归规矩。

”洛母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要是想进洛家的门，就得按洛家的规矩来。

”我转向洛程川，不知道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他母亲的意思。“你怎么想？”洛程川抬起头，

眼神闪烁。“妈也是为了我们好。就是走个过场，做完让她老人家安心。”“走个过场？

”我重复着这个词。“你觉得这是走个过场？”洛程川伸手想拉我的手，被我避开。“苏樱，

你就当是为了我，行吗？妈年纪大了，思想传统，我们顺着她一点。”“顺着她？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所以你认同这种侮辱人的检查？

”“这不是侮辱。”洛母插话。“清白人家的姑娘，巴不得有机会证明自己。

你这么推三阻四，该不是心里有鬼？”我站起来。“阿姨，我尊重您是长辈，

但请您也尊重我。这种检查我不会去做。”“那这婚也不用结了。”洛母语气冷硬。

洛程川慌忙站起来。“苏樱！你就不能退一步吗？”他拉住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乞求。

“就是个体检，做完就没事了。我保证，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娶你。

”我看着他急切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你保证？”“我保证。”他握紧我的手。

“你知道我的心意，这五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是啊，五年。

从青涩的校园恋情到谈婚论嫁，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日子。我记得他第一次笨拙地牵我的手，

记得他熬夜陪我改简历，记得他第一次带我见母亲时的紧张。

那些温暖的片段此刻在脑中闪过，让我的心软了下来。“真的只是走个过场？

”我再次跟他确认道。“对，就是让妈安心。”洛程川赶紧点头。“做完这个，

她就不会再为难你了。你也想我们的婚姻受到所有人的祝福不是吗？

”我被他最后的那句话打动。确实，我之所以一直忍受洛母的刁难，

就是为了不希望洛程川夹在我们中间为难，希望结婚时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而且我自认行事磊落，跟洛程川交往那么多年，都能谨守底线，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如果能通过一个检查，换来未来婆婆的认可，也未尝不可。“好。我去。

”洛母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对我也亲昵的几分。“这才对嘛。下周二上午，

地址我让程川发给你。”2夜风中的抉择从洛家出来，我坐进车里，没有立即发动引擎。

洛陈川站在车窗外，敲了敲玻璃。我降下车窗，看着他。“谢谢你，苏樱。”他俯身，

冰凉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都知道这是委屈，为什么还要我受？

”我冷着脸，转头避开他的手指。“老人家的观念改不了，我们做小辈的只能迁就。

等结了婚，我们搬出去住，就不用天天看妈脸色了。”这话他说过很多次，我每次都信了，

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发动车子，没有理会他复杂的眼神。“我回去了。”“路上小心。

”他退后一步，知道我此时心情不好，没有再多说。车子驶离洛家，汇入夜晚的车流。

我打开车窗，让夜风吹进来。我这个人向来不爱钻牛角尖。既然答应了，就不再多想。

甚至开始盘算，体检那天要不要请半天假，下午直接回公司处理积压的工作。这时手机响起，

是闺蜜林晓打来的。“怎么样？未来婆婆又出什么难题了？”林晓在电话那头问。

我简单跟她说了体检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苏樱，你疯了？

这种侮辱人的检查你也答应？”“程川说就是走个过场，让他妈安心。”“他让他妈安心，

谁让你安心？”林晓声音提高，为我打抱不平。“这是对你的不信任，是侮辱！

”我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我知道。但想想五年的感情，总不能为这个分手。

”“你就是太在乎这五年了。”林晓有些不太赞同我这种做法。

“时间长短不能衡量感情的质量。他要真在乎你，就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他说结婚后就搬出去住，不再看他***脸色。”“这话他说了几年了？

”林晓的话一针见血。“你信吗？”我没回答。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

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反正我已经答应了。”但想到最后一次，强打起精神。

“明天做完检查，这事就过去了。”林晓在电话那头叹气。“希望如此。

但我总觉得有个那样的婆婆，以后这些破事没完。”挂断电话后，我把车停在路边。

拿出手机，搜索洛母说的那家体检中心。网站做得很简陋，介绍语含糊其辞，

没有具体的检查项目说明。我试图查找相关资质，却什么也没找到。这种私人医院，

不知道洛母是怎么找到的。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我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五年感情，即将到来的婚姻，这些才是重要的。一次荒唐的检查，不会改变什么。

3体检真相揭晓一个星期后，我盯着体检报告上的诊断结果，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纸张边缘出现细微褶皱。反复看了三遍，确认姓名栏确实是自己的名字。

医生平静的语调还在耳边回响，解释着各项指标的含义，

但我只记住了最后那句“自然受孕几率极低”。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颤抖着手，

给洛陈川发了条消息：“体检结果出来了。”那边很快回复：“在开会，晚点说。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独自去停车场取车。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总有解决办法。更何况我和洛程川五年的感情，不会因为一张纸就动摇。

但从那天起，他就变得异常忙碌。不再接我下班，微信回复间隔越来越长。我约他见面，

他总是推脱有事。这么多天过去，我们甚至连一顿饭都没一起吃成。周五晚上，

我直接开车到洛陈川公司楼下等他。看见他走出来，正要上前，

他却迅速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

感觉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变了。第二天，我直接去了洛家。洛母开的门，看见是我，

嘴角往下撇了撇。“程川在吗？”我问。洛母挡在门口。“他不在，你走吧。

”“我打他电话没人接。”“他应该在忙。”洛母语气冷淡。“你也别总来找他，

他最近事情多。”我坚持要进去等。洛母不情愿地让开身。客厅里，

洛程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他皱着眉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直接问道。洛母走过来，站在儿子身边。

“我说了他忙。你一个女孩子，整天追着男人跑像什么样子。”我没理会洛母，盯着洛程川。

“我们谈谈。”洛程川看了眼母亲，低声说：“去我房间吧。”“就在这谈。”洛母打断他。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我深吸一口气。“好，就在这谈。程川，你为什么躲着我？

是因为体检结果吗？”洛母嗤笑一声。“哟，还提体检呢。不会下蛋的母鸡，

也好意思缠着别人儿子？”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看向洛程川，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洛程川避开我的目光。“妈，别这么说。”“我说错了吗？”洛母声音尖利。

“我们洛家就程川一个儿子，总不能绝后吧？你自己有问题，就别耽误别人了。

”我手指冰凉，一颗心沉入谷底。“程川，这就是你的想法？”洛程川低头看着地板。

“我妈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快。苏樱，你先回去，等我忙过这阵再联系你。

”“忙过这阵？”我感觉到他的敷衍，直接点破。“你要忙到什么时候？还是说，

你打算一直这样躲着我？”洛母插话。“你这姑娘怎么听不懂人话？程川不好意思说，

我替他说。你们的事到此为止，我们洛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我看着洛程川。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洛陈川张了张嘴，又闭上。“苏樱，你先回去吧。”他最终说道。

“我妈血压高，不能受**。”我看着这对母子，突然觉得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如此和谐。

而我，始终是个外人。“我明白了。”我转身往门口走，脚步很稳。洛程川跟上来。

“我送你。”“不用。”他拉住我的手腕。“苏樱，你听我解释。我妈现在这个状态，

我不能跟她硬来。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说服她的。”我抽回手。“需要多少时间？一个月？

一年？还是等到你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切地说。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但我就这么一个妈，她年纪大了，

身体又不好...”“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我打断他。“洛程川，我们在一起五年。

五年时间，还不够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不够你在我和***之间做出选择？

”洛母在客厅里高声说：“程川，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让她走！”洛程川回头应了一声，

又转过来压低声音。“你先回去，我晚点给你打电话。等我妈情绪稳定点，我再好好跟她谈。

”我没再说什么，走出洛家，关上门的那一刻，听见洛母得意的声音：“早就该这样了，

一个不会生的女人...”回到自己的公寓，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手机屏幕亮起，

是洛程川发来的消息。“樱樱，对不起。我妈今天说话太难听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但她现在身体确实不好，医生说不能再受**。你先别着急，给我点时间，

我会慢慢做她的工作。等我妈同意了，我们就结婚。相信我。”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每一个字都那么熟悉，像过去无数次他向我保证时会说的话。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相信了。

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无数个破碎的承诺。我想起五年前，

洛程川第一次说爱我时的样子。那时的他眼神真诚，握着我手的掌心温暖。现在想来，

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是个熟练的撒谎者。只是我太想相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