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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洲请了一周的假,将伤口养好,本想安安静静地吃份大餐,却在餐厅遇到了相携而来的陆卿昙和谢书羽。

陆卿昙揽着女人的腰,语气轻佻,“过来,小羽想吃螃蟹,你过来给她剥。”

谢书羽依偎在男人怀里,佯装娇嗔道,“昙哥哥,这不好吧?毕竟人家沈医生的手可是用来拿手术刀的,怎么会愿意给我剥螃蟹呢?”

“手术刀?”男人嗤笑,“她这双手,当年为了讨好我大哥,跪在人家面前给人家擦鞋,怎么,擦鞋擦得,剥螃蟹剥不得?”

沈周洲愣在原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上,将心脏拔得冰凉!

陆卿昙明知道她海鲜过敏!从前他甚至紧张兮兮地连海鲜味都不让她闻,就连管家养的金鱼都被他悉数扔了出去!

那时,她还笑话他小题大做,可陆卿昙却把脸贴在她的掌心轻声说,“洲洲的事情都是大事。”

沈周洲声音干涩,“我拒绝。”

说完便准备离开。

可陆卿昙却“哐当”一声将手中刀叉扔在了桌面上,面色不虞地向身后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上前,“哐当”一声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陆卿昙!我还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刻意提到“妻子”这个身份,一副用他们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威胁陆卿昙的模样。

可陆卿昙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恼火于他们的婚姻关系。

“我不能?”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她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快要碎掉。

“沈周洲,你哪来的脸说这话?当初你都能撇下我抱上他陆卿栩的大腿,如今,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给我剥!”

她的手被强行按在螃蟹盘子里,坚硬的刺扎破了她细嫩的手指,红彤彤的酱汁也随之裹了上去。

几乎是瞬间,她的手上便开始发红肿胀,泛起一片细密的红色疹子,甚至顺着手臂而上。

陆卿昙原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可看到这一幕时他的眉毛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知道她过敏,可似乎…从前没有这么严重过。

他哪里知道,在沈周洲以身试药的一年里,她的体质早已变得极差无比。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紧张,陆卿昙刚要开口。

窗外忽地响起刺耳的轰鸣!

一辆失控的轿车猛地冲向人行横道,撞碎了餐厅的大门,直奔他们三人而来。

电光火石间,陆卿昙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去保护沈周洲,却突然记起那年哥哥被人暗杀时,沈周洲紧张兮兮地给男人包扎的模样。

就在这时,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啊——!昙哥哥!救我!”

谢书羽凄厉的呼救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陆卿昙。

他咬了咬牙,硬逼着自己不去看沈周洲,飞身扑向谢书羽,一把将她牢牢护住。

“砰—!”汽车狠狠地撞在了餐厅的玻璃幕墙上。

沈周洲穿过如同冰雹般砸下的碎玻璃,看到男人不顾后背被玻璃割得鲜血淋漓,依旧坚实地护住怀中的谢书羽。

眼眶一热,泪水终是滚下脸颊。

她想起了曾经陆卿昙陪她去瑞士度假滑雪时,偶遇雪崩,那时的陆卿昙身体已经很差了,她便用瘦弱的肩膀护着男人。

她还记得脱险后男人憋闷了好久不理她,她以为是他面子上挂不住,并没多在意。

可几天后陆卿昙却拿着心脏供体申请书,红着眼眶说,“即使手术风险再大,我也想要有一天在面对危险时,能够将爱的人护在身下。”

如今,陆卿昙做到了,可护着的人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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