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许鸢半夜跑去给她的男闺蜜顾凯买**后，我在医院的调令上签了字，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欧美驰援。两年后即将期满回国时，许鸢却带着顾凯不远万里飞来。

“两年了还没消气?我和顾凯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就有了。”1凌晨一点，

手机在床头柜上发出尖锐的震动。许鸢摸索着接起，声音带着睡意，

却又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亲昵。“喂，顾凯？怎么了？”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结婚三年，

这是我第一次在深夜被她的电话吵醒。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清了。“鸢鸢，

我……我这边出了点意外，你能过来一趟吗？”许鸢立刻坐了起来，被子滑落，

露出光洁的肩膀。她连声问：“意外？什么意外？你人没事吧？”“我没事，

就是……有点尴尬。我洗澡的时候，旧公寓的水管爆了，喷得到处都是。换洗的衣服全湿了，

我现在……没**穿。”许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和十足的依赖。我闭上眼睛，

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许鸢没有一丝犹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送过去。”我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凉。“姜哲？你醒了？

”她有些惊讶，然后试图抽回手，“顾凯那边有急事，我得过去一趟。”“急事？

”我坐起身，看着她，“给他买**？”许鸢的动作顿住了。她回头看我，眉头紧锁，

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你想什么呢？他一个人住，水管爆了，大半夜的找不到人帮忙。

我不去谁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需要你半夜去给他送贴身衣物？

”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姜哲，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许鸢的音量高了一点，

“我和顾凯认识多少年了？比认识你早多了。要有什么早有了，还用等到现在？

他现在很狼狈，我只是去帮个忙。”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开始穿衣服。动作很快，

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我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女人，

此刻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对我露出如此不耐烦的神情。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一条推送消息。【国内顶级神经外科专家姜哲，将领队前往欧洲，

进行为期两年的高难度脑科手术技术驰援。】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此调令已下发，

等待本人签字确认。】这是院里争取了很久的项目，也是我职业生涯里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我一直犹豫，因为这意味着要和许鸢分开两年。现在，我没有犹豫了。许鸢穿好衣服，

拿起车钥匙，走到门口时才回头，像是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我很快回来，

你别胡思乱想，早点睡。”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我拿起手机，点开那条推送，

找到了附件里的调令文件。在签名栏上，我用手指一笔一画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姜哲。

然后，我下床，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却一直没敢拿出来的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很简单，房子、车子，我名下所有的存款，都归她。我净身出户。

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用她的水杯压住。做完这一切，我拉开衣柜，

拿出一个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我的手术器械包。

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我没有回头。许鸢不知道，她以为我只是一个在本地三甲医院上班，

有点小名气的主治医生。她不知道，为了她，我放弃了去协和、去华西的机会，

留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她更不知道，那个她认为只是“帮个忙”的夜晚，

彻底杀死了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2许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推开卧室的门，

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愣了一下。她以为我又像以前那样，因为生气跑到客房去睡了。

她撇了撇嘴，走进卧室，准备换下衣服补个觉。然后，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拿起来，看到最后面我龙飞凤舞的签名，

和那句“所有财产归女方所有”，她先是心一紧，随即又松了口气。她把协议扔在梳妆台上，

嗤笑一声。“又来这套，吓唬谁呢？”在她眼里，这不过是我又一次闹脾气，

一次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三年来，每次我们吵架，先低头的总是我。她笃定，

我爱她爱到了骨子里，离不开她。她给顾凯发了条消息：“放心吧，他就是闹脾气，

过两天就好了。”顾凯很快回复：“我就说嘛，姜哲那么爱你，怎么舍得。

”许鸢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安心地睡去。

她以为，等她一觉醒来，我就会像往常一样，带着做好的早餐和歉意，回到她身边。

但她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星期。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关机，微信不回。

她去我单位问，得到的答复是，姜哲医生已经办理了离职手续，去向不明。她这才慌了。

她开始疯狂地找我，问遍了我们所有的共同朋友，但没人知道我的下落。她开始后悔，

开始害怕。但这种情绪，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了的玩具突然消失的失落，

而不是失去爱人的痛苦。而此时，我已经在飞往欧洲的航班上。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海，

我的内心一片平静。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剩下解脱。就像一台精密的手术，

我精准地切除了自己生命里那个坏死的组织。虽然过程很痛，但长痛不如短痛。

那个叫姜哲的、会为了一句承诺放弃前程的傻子，

已经死在了那个许鸢为别的男人买**的夜晚。现在活着的，是顶级神经外科专家，姜哲。

3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在欧洲的这两年，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了手术室和实验室里。

我主刀了上百例被本地专家判定为“无法进行”的超高难度脑动脉瘤切除手术，

成功率百分之百。我改良的“姜氏微创介入法”，将这类手术的风险降低了百分之三十，

被欧洲医学界誉为“上帝之手”。我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世界顶级的医学期刊上。

我的助手，一个叫安娜的德国姑娘，金发碧眼，做事干练，专业能力极强。她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欣赏。“姜，你的手，是被上帝吻过的。”每次手术成功，

她都会这样感叹。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我知道，这不是上帝的吻，

而是无数个日夜的练习，是上万次枯燥的缝合训练，是把所有对生活的幻想都磨灭后，

剩下的唯一执念。驰援期即将结束，

国内已经为我安排好了新的职位——国家脑科中心首席专家，兼任协和医院神经外科主任。

这是我当年为了许鸢放弃的未来，现在，它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就在我准备打包回国的前一周，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的前同事，

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老陈。“姜哲，你……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老陈的语气有些迟疑。

“方便，你说。”我正在办公室喝咖啡，安娜在一旁帮我整理资料。“那个……你前妻，

许鸢，她联系我了。”我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她找你干什么？

”“她……她带着她那个男闺蜜，叫顾凯的，要去欧洲找你。”我眉头微皱。“找我？

做什么？”“那个顾凯，得了病，很严重。”老陈的声音压得很低，“颅内梭形动脉瘤，

位置非常刁钻，国内没人敢动手术。他们打听到，你是这方面的权威，

所以……想去找你救命。”我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响。梭形动脉瘤，这个病我太熟了。

这两年，我切的这种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姜哲，

你看这事……”老陈有些为难，“我知道你们……但人命关天，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我这儿。”“我知道了。”我淡淡地说，“他们什么时候到？

”“估计……就这两天吧。”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许鸢，

顾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安娜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姜，出什么事了？”“没事。

”我摇摇头，“两个故人要来。”她碧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是你的朋友吗？”“不。

”我转过头，看着她，“是我的病人。”两天后，我在医院的走廊里，见到了许鸢和顾凯。

两年不见，许鸢憔悴了不少，眼下的乌青很重，但依旧穿着得体的名牌套装，

努力维持着体面。顾凯则完全变了样。他瘦得脱了形，脸色蜡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阴柔的优越感。他们看到我，都愣住了。我穿着一身笔挺的白大褂，

胸前挂着印有“首席专家姜哲”的铭牌，身后跟着一群毕恭毕敬的外国医生和护士。

这和我当年在小城市医院里，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白褂的样子，判若两人。

许鸢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陌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她呼来喝去，被她认为是离不开她的男人，

如今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身边的顾凯，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挣扎着想上前。“姜……姜医生……”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我停下脚步，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有事？”我的语气很冷，像是在对待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许鸢显然没适应我这种态度。她上前一步，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语气还是像以前那样，

带着一丝理所当然。“姜哲，你别闹了。两年了，气还没消呢？”我差点被她气笑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觉得我是在“闹脾气”。我没理她，目光落在顾凯身上，

像X光一样审视着他。“顾凯，28岁。半年前出现间歇性头痛，伴有视力模糊。

一个月前突发性晕厥，送医后查出颅内梭形动脉瘤，位于基底动脉顶端，

直径超过2.5厘米，压迫脑干。”我每说一句，顾凯的脸色就白一分。许鸢也懵了，

她张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我收回目光，

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是全世界唯一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走廊里一片死寂。

许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

早已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拿捏的姜哲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以为我只是个普通医生，闹脾气跑到了国外。她万万没想到，

我在这两年里，已经站在了她需要仰望的、遥不可及的高度。这个信息差，

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想让我救他？”我问。许鸢下意识地点头。“可以。”我点点头，然后转身，

对身后的安娜说，“安娜，给这两位安排一下，先去做**检查。然后，

把我的手术排期表给他们看看。”“好的，姜。”安娜专业地点头，

然后对许鸢和顾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办公室走去。

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5许鸢和顾凯被安娜带走了。

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我的手术排期表，和一份预估的手术费用清单。

当许鸢看到排期表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一直排到了三个月后，

并且后面标注着“预约已满”时，她的心凉了半截。

当她看到费用清单末尾那一长串的“0”时，她彻底傻了。

手术费、专家费、护理费、药物费……林林总总加起来，折合人民币，将近一千万。

“这……这是不是搞错了？”许鸢拿着清单，手都在抖。安娜用流利的中文回答她，

语气礼貌但疏离：“许女士，这已经是看在您和姜医生认识的份上，给出的友情价了。

姜医生的手术，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只会比这个更高。”“友情价？”许鸢喃喃自语，

感觉无比讽刺。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打听，这两年，姜哲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她从医院其他医生和护士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