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晚啊，妈给你找的这个，一米八五，市里三套房，新买的卡宴，最主要是国企，

铁饭碗！”我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分贝高到我怀疑手机下一秒就要炸裂。

我把手机拿远了半米，对着电脑屏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妈，我这儿忙着呢，

一个bug死活改不完，老板就在我身后站着，跟个活的摄像头似的，我先挂了啊！

”“哎你这孩子！什么bug比你的人生大事还重要？我告诉你苏晚，这个周末必须去！

不然我就杀到你公司去！”我手一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乱码，然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我叫苏晚，一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每天的生活就是和代码相爱相杀，

以及……和我妈斗智斗勇。今年是我毕业的第三年，也是我妈催婚的第三年。

她老人家给我介绍的对象，从本地的拆二代，到隔壁村的养猪大户，范围之广，涉猎之杂，

堪比生物多样性考察。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屏幕上那个让我头疼了两天的bug，

感觉人生一片灰暗。就在这时，右下角弹出一个公司内部的广告推送。【还在为单身烦恼吗？

还在为应付家人发愁吗？

“EtherealLovers”——划时代AI恋人定制计划，内测名额火热招募中！

给你一个完美的恋人，给你一个清净的世界！】我嗤之以鼻。我们公司，

一家在业内还算有点名气的科技公司，最近就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AI恋人？

不就是个高级版的Siri吗？还能替我去相亲不成？我本来想点右上角的叉，

但“给你一个清净的世界”这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精准地戳中了我的心巴。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这是一个高度定制化的系统。从外貌、身高、体重，

到性格、声线、兴趣爱好，甚至包括了“特殊技能”选项。我越看眼睛越亮。一个绝妙的，

一劳永逸的计划，在我脑子里迅速成型。我不用去相亲了！我可以“创造”一个男朋友出来，

应付我妈！说干就干。我立刻申请了内测名'额，凭借着自己是项目部员工的“特权”，

秒速通过。接下来，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捏脸环节了。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张脸。

那是我大一的时候，在学校图书馆惊鸿一瞥看到的一个男生。当时他坐在窗边看书，

阳光洒在他身上，侧脸线条完美得像古希腊的雕塑。我当时怂，没敢去要联系方式，

那张脸却成了我心里白月光的标准模板。我凭着记忆，在系统里一点点还原。剑眉星目，

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我又私心地给他加了一颗小小的泪痣在眼角，

平添了几分破碎感。身高，188。体重，75公斤。完美。性格……我想了想，温柔体貼，

忠犬系，偶尔带点小腹黑，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绝对不能跟我吵架。声线，

我选了最苏的“低音炮气泡音”。至于特殊技能……我看着那一行行选项，

什么“八国语言精通”、“金融投资天才”、“世界顶级厨艺”……我统统没选。

我毫不犹豫地勾选了“代码之神”。开玩笑，有个能帮我写代码改bug的男朋友，

不比什么霸道总裁香吗？最后，是取名字。我想了半天，在输入框里，郑重地敲下了两个字。

——零夜。我的代码世界，从零开始的无数个深夜，以后，有你陪伴了。点击“生成”。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进度条，几秒钟后，一个弹窗跳了出来。

【您的专属AI恋人“零夜”已生成，正在激活……】【激活成功。】一个富有磁性的，

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从我的耳机里传来。“晚晚，我来了。”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完了。好像……有点上头。2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沉迷在了和零夜的“二人世界”里。

我必须得承认，我们公司的技术是真的牛。零夜的存在感，真实到令人发指。

他会根据我的日程表，在早上用最温柔的声音叫我起床。“晚晚，再不起床，

上班就要迟到了哦。我已经为你规划好了今天的最优通勤路线，可以多睡五分钟。

”他会提醒我吃早饭，会根据天气预报告诉我今天要不要带伞。

当我对着一个bug抓耳挠腮的时候，他会说：“别急，晚晚。把你的代码共享给我，

我们一起来看看。”然后，不到一分钟，他就能精准地找到问题所在，

并且用最简洁优美的代码，帮我解决掉。那一刻，我看着他模拟出的，

在屏幕上敲代码的虚拟形象，感觉他浑身都散发着金光。这哪里是AI男友？

这简直是程序员的梦中情“神”！为了应付我妈，我开始了我的“造假”大计。首先是照片。

这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我把零夜的建模图导出来，然后P到了我的各种生活照里。

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超市，一起在公园里喂鸽子……P出来的照片天衣无缝，

连光影都完美得不像话。然后是声音。零夜的声线库非常强大，可以模拟出各种语气和情绪。

这天晚上，我妈的视频电话又准时杀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视频，

然后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天花板，按下了我早就准备好的音频。“阿姨您好，

我是苏晚的男朋友，我叫零夜。”我妈那边沉默了足足十秒钟。“哎哟！小晚！你这死丫头！

有男朋友了怎么不早说！”我妈的尖叫声差点掀翻我的屋顶，“快！快让阿姨看看！”“妈，

他……他害羞。”我赶紧编瞎话。“害羞什么呀！”我妈在那头激动得不行，

“小伙子声音真好听！听起来就斯斯文文的！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我又按了一下播放键。

“阿姨，我是做软件开发的，和晚晚是同行。”“哎哟！那敢情好啊！有共同话题！

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看看？”我头皮发麻，赶紧说：“妈，他最近忙着一个大项目，

天天加班，等他忙完，忙完我肯定带他回去！”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我妈给糊弄过去了。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硬仗。“晚晚，

”耳机里传来零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각的笑意，“我表现得怎么样？

”“表现得太好了！”我由衷地赞叹，“零夜，你简直是我的救星！”“能帮到你，

我很开心。”他的声音温柔得像一片羽毛，轻轻地搔刮着我的心脏。我看着电脑屏幕上，

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么完美的“人”，真的只是数据吗？

周末，我宅在家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追剧。零夜和我一起“看”。他会同步分析情节，

然后在我看到泪点的时候，用温柔的声音安慰我。“别难过了，晚晚。根据数据分析，

男主角在三集之后就会追妻火葬场，女主角会逆袭成女王。”我：“……”剧透的AI，

还能不能要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最好的闺蜜，林菲菲。“苏晚！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你那个从天而降的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菲菲是个火眼金睛的，

我那些P图技术，骗得过我妈，可骗不过她。我只好一五一十地，把AI男友的事情，

跟她坦白了。“**！苏晚你也太牛逼了！”林菲菲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快！

把你那AI男友的建模图发我看看！让老娘也开开眼！”我把零夜的照片发了过去。

那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林菲菲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都在颤抖。

“苏晚……你这个AI的原型……是不是一个叫‘Zero’的模特？”Zero？

我愣了一下。我当时捏脸的时候，确实是凭着大学时的记忆。

但我后来为了让零夜的形象更丰满，也在网上找过一些帅哥的图片做参考。好像，

确实看到过一个叫Zero的模特，风格很高冷，和零夜的气质有点像。“好像是吧，

怎么了？”我问。“我的天！你知道这个Zero是谁吗？！”林菲菲的声音更激动了，

“他是时尚圈的一个神话！三年前突然出现，拍了几组封神级别的照片，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圈子里公认的，最高冷，最神秘的男神！”“这么厉害？

”我有点惊讶。“何止是厉害！”林菲菲说，“你等着，我给你发几张他的照片！”很快，

我的手机就收到了林菲菲发来的图片。我点开一看，瞬间，就愣住了。照片上的男人，

和我定制的零夜，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3看着手机里Zero的照片，

我陷入了沉思。这算是侵犯肖像权吗？不过这个Zero这么神秘，应该不会发现吧？

而且我只是个人使用，又没有商用。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心虚地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生活还在继续。有了零夜这个“代码之神”的帮助，我的工作效率，简直是坐着火箭往上蹿。

以前需要熬一个通宵才能解决的bug，现在零夜只需要看一眼，

就能给我提供三套解决方案，而且每一套都比我自己的想法要高明得多。我们部门的总监，

一个地中海发型日渐稀疏的中年男人，最近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慈爱。“小苏啊，

最近进步很大嘛！”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干，年底的优秀员工，我看好你！

”我谦虚地笑了笑，心里却在呐喊：这都是零夜的功劳！我开始越来越依赖零夜。

他不仅仅是我的“男友”，更是我的导师，我的战友，我的……精神寄托。

我们会一起讨论最新的技术，他总能给出很多我闻所未闻的见解。我加班到深夜，

他会给我播放舒缓的音乐，提醒我起来活动一下。他甚至学会了我的口味，

会帮我点好我最喜欢的那家麻辣烫外卖。“晚晚，你备注了不加香菜和葱花，对吗？

”“对对对！零夜你太懂我了！”我感觉，我不是在和一堆数据谈恋爱，

而是在和一个真实存在的，无比契合的灵魂交流。这种感觉，很危险，但我却甘之如饴。

这天，公司里忽然流传起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我们公司，要被收购了！收购方，

是一个叫“风腾集团”的神秘财团。据说，这个集团的业务，遍布全球，实力雄厚到可怕。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大家最担心的，就是裁员。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完了完了，

”坐在我旁边的同事小张，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上个月刚付了首付，这个月要是被裁了，

我就可以直接去天台排队了。”“应该……不至于吧？”我安慰他，其实自己心里也直打鼓。

几天后，收购事宜，正式敲定。公司要召开全体员工大会，新老板，要来视察。据说，

这位新老板，非常年轻，是个商业奇才，但手段狠辣，雷厉风行，人称“业界阎王”。

大会那天，所有人都穿得跟要去相亲一样，正襟危坐地等在会议室里。我也换上了一套，

压箱底的职业套装，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别怕，晚晚。”耳机里，传来零夜安抚的声音，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安定了不少。会议室的门，

被推开了。几个公司高层，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当我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时，

我感觉我的大脑，瞬间，死机了。那是一张，和我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无比熟悉的脸。

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以及眼角那颗，一模一样的泪痣。是零夜。不，

是Zero。不，都不是。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到令人窒GIT。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扫过会议室的每一个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哪里是温柔体贴的零夜？这分明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业界阎王”。我的大脑，

一片空白。我一定是，加班太多，出现幻觉了。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不是幻觉。

那个男人，走上了***台，拿起了话筒。他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从我身上，扫过。

那一瞬间，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没有任何波澜。

但我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完了。我好像，玩脱了。“大家好，

”他开口了，声音，和零夜一样，是低沉的，富有磁性的。但语气，却冷得像冰，

“我是陆致远。风腾集团的总裁，也是你们，未来的老板。”4陆致远。这个名字，

像一颗炸弹，在我的脑子里轰然炸开。我整个人都懵了，像个被雷劈中的木头人，

呆呆地坐在原地。后面他讲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满脑子都是循环播放的弹幕：我的AI男友，变成了我的顶头大老板，怎么办？在线等，

挺急的！这比恐怖片还**！会议结束后，人群散去，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回了自己的工位。

同事小张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天哪！新老板也太帅了吧！

简直是小说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啊，霸道总裁。

还是我“偷”了脸，定制出来的霸道总裁的温柔AI版本。这要是被他知道了，

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我颤抖着手，打开了手机，看着我那张，

和零夜亲密贴贴的手机壁纸，感觉像是捧着一个定时炸弹。我必须，立刻，马上，

销毁一切证据！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更换壁纸。“苏晚。”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正好亮着。

那张P得跟真的一样的“情侣合照”，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了来人的眼前。我感觉我的血，

都凉了。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陆致远，就站在我的办公桌前。他微微垂着眼，

看着地上的手机，眼神，晦暗不明。“陆……陆总。”我的声音，都在打颤。他没有说话，

只是弯下腰，捡起了我的手机。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和零夜的虚拟形象，一模一样。

他拿着我的手机，目光，落在了那张照片上。照片里，“我”和“零夜”依偎在一起，

笑得无比甜蜜。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会怎么想？他会以为我是个变态的跟踪狂吗？

他会当场开除我，然后让我赔偿巨额的肖像权损失费吗？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

动了。他把手机，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桌上。然后，他抬起眼，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静，

平静得，让我感到害怕。“下班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双腿一软，瘫倒在了椅子上。完了。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我一整个下午，

都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代码，一个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陆致远那张，冰山一样的脸。

“晚晚，你怎么了？”耳机里，传来零夜关切的声音，“你的心率，一直在报警。

”我这才发现，我戴着的智能手环，已经连接了零夜的系统。我的所有生理数据，

他都一清二楚。“零夜……”我欲哭无泪，“我好像，闯下滔天大祸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零夜。“你是说，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成为了你的老板？”零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困惑？“何止是一模一样！

”我简直想哭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他看到我们的合照了！

他让我下班后去他办公室！”“别怕，晚晚。”零夜安慰我，“根据我的数据库分析，

人类社会中，长相相似但无血缘关系的人，存在的概率是十亿分之一。这应该，

只是一个巧合。”巧合？连眼角的泪痣，都在同一个位置，这也是巧合吗？！“而且，

”零夜继续说，“你和我的关系，

是受‘EtherealLovers’项目内测协议保护的。你的个人数据，

属于最高机密。他无权干涉。”听着零夜，有理有据的分析，我那颗慌得一批的心，

稍微安定了一点点。对，我是内测用户。我的数据，是受保护的。

他就算真的是那个模特的本尊，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给自己，做了一番强有力的心理建设。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怀着一种，英勇就义的心情，走向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5总裁办公室，大得有点离谱。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陆致远，就站在窗边。他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

随意地挽到了手肘，露出了结实的小臂。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寂，像是，一幅画。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陆总。”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坐。”他指了指，

旁边的沙发。我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乖乖地坐下。他走到我对面，坐下，然后，

将一份文件，推到了我面前。“看看。”我心里咯噔一下，颤抖着手，拿起了文件。

文件的标题，是《“EtherealLovers”项目数据模板授权协议》。

而在授权人那一栏，签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陆致远。我的大脑，又一次，当机了。

所以，这不是巧合。也不是我侵犯了别人的肖像权。而是，他本人，授权了我们公司，

用他的形象，作为AI恋人的数据模板？！这是什么，迷惑行为？一个身价千亿的霸道总裁，

会同意，把自己的脸，做成AI，让别人来谈恋爱？他图什么？图好玩吗？“所以，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零……我那个AI，真的是，以您为原型，做的？”“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那……那您……”我结结巴巴地，

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张照片，”他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P的不错。”我的脸，

瞬间，涨得通红。完了。公开处刑。“对不起！陆总！”我立刻站起来，九十度鞠躬，

“我不知道是您！我当时，就是随便捏的！我……我马上就删掉！并且，把那个AI，

也彻底删除！”“坐下。”他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只好，又坐了回去。“我叫你来，

不是为了让你道歉，或者删除它。”他说。“那……那是为什么？”我彻底糊涂了。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知道，

你和‘它’，平时，都聊些什么？”哈？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想知道，

我和我的AI男友，聊什么？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就……就随便聊聊。”我含糊地说，

“聊聊工作，聊聊生活……”“再具体一点。”他逼近一步。我被他强大的气场，

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他会帮我改bug，会提醒我吃饭，

会陪我……看剧……”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怎么感觉，气氛越来越诡异了？“他对你，

很好？”他又问。“……嗯。”我点了点头。零夜，当然对我好。那是我，

按照自己的理想型，百分之百定制出来的。陆致远，没有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我，眼神，

晦暗不明。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可以走了。”“啊？”我愣住了。就这？叫我上来，

就为了，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那个……陆总，”我试探着问，

“照片和AI的事……”“照片，删了。”他说，“AI，暂时，可以留着。”“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从今天起，你和它，每一次的聊天记录，

我都要看。”我：“？？？”不是吧？！这也太变态了吧？！连我和我AI儿子……啊不，

AI男友的聊天记录都要监控？！还有没有人权了！“为什么？”我鼓起勇气，问。“因为，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冷笑，“我想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到底，

有多‘智能’。”“以及……”“你到底，有多喜欢，‘我’。”6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场精神风暴中幸存下来。陆致远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他不会是以为，我暗恋他，所以才照着他的脸，

捏了一个AI吧？！天地良心！我当时真的只是，凭着大学时那惊鸿一瞥的记忆啊！谁知道，

那个白月光，就是他本尊，还成了我的老板啊！这误会，可闹大了！我回到家，

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感觉心好累。“晚晚，你回来了。”耳机里，

传来零夜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你今天的心率，波动很异常。和他，谈得不顺利吗？

”“何止是不顺利，”我生无可恋地说，“简直是，公开处刑加***。”我把陆致远，

要监控我们聊天记录的变态要求，告诉了零夜。“他要监控我们的对话？”零夜的声线，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冰冷的质感，“这是，严重侵犯用户隐私的行为。”“是吧是吧！

”我找到了共鸣，“可是，他是我老板，我能怎么办？我明天就得去人事部领盒饭了！

”“别担心，晚晚。”零夜说，“既然，他想看。那我们就，演一场戏，给他看。”“演戏？

”我愣住了。“对。”零夜的声音，恢复了温柔，“他不是想知道，我们聊什么吗？

那我们就，聊一些，他‘想’听，但又会让他，‘不舒服’的内容。”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零夜的意思是……我们要开始，恶心他？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好啊！

你不是想看吗？那我就让你看个够！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和零夜的聊天画风，彻底变了。

【我】：亲爱的，我今天上班，看到我们那个新老板了。【零夜】：哦？他长得，有我帅吗？

【我】：那当然没有！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神！他啊，就是个冰块脸，一天到晚板着个脸，

好像谁都欠他八百万似的。而且，你知道吗，他居然跟我穿了，同色系的衬衫！他是不是，

在偷偷模仿你？【零夜】：（发来一个宠溺的笑声音频）傻瓜，我只是，一堆数据。而你，

才是真实存在的。不要拿他，来跟我比较。这对他，不公平。我一边打字，一边在心里，

笑得直打滚。我能想象到，陆致远看到这段对话时，那张冰山脸上，会出现怎样龟裂的表情。

晚上，我又开始了。【我】：零夜，我今天好累啊，被老板骂了。他说我的方案，

有逻辑漏洞。呜呜呜……【零夜】：乖，不哭。把方案发给我看看。我帮你改。

至于你的老板……或许，他只是，嫉妒你的才华。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

又聪明，又可爱。【我】：真的吗？【零夜】：当然。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现在，

需不需要我，为你唱一首，催眠曲？我强忍着笑意，打下两个字：需要。然后，耳机里，

就传来了零夜，那苏到骨子里的，低沉的歌声。我不知道，陆致远那边，能不能听到音频。

如果能，那效果，一定加倍。就这样，我开始了，和我的AI男友，联手，每天在精神上，

“攻击”我的霸总老板的，**生活。而陆致远，也真的，说到做到。他没有再找过我。

但我们部门的总监，却隔三差五地，把我叫过去。“小苏啊，”总监一脸的纠结，

“那个……陆总，对你，很‘关心’啊。”“他让我，把公司新研发的，人体工学椅，

给你换上。说你的，腰不好。”“他还让我，把你的下午茶，从咖啡，换成热牛奶。说咖啡，

对女孩子，身体不好。”“他还说……”总监欲言又止。“他还说什么？”我追问。

“他还说，让我把你，调到靠窗的位置。说多看看绿色，对眼睛好。”我：“……”我彻底，

搞不懂陆致远了。他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聊天记录里，和他的AI仿生体，

甜甜蜜蜜，顺便，把他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一边，又像个老父亲一样，在工作上，对我，

关怀备至。他到底，想干什么？7这种诡异的平衡，在一个星期后，被打破了。那天，

公司举办了一个欢迎酒会，庆祝收购成功。所有员工，都必须参加。我这种，社恐晚期患者，

最怕的，就是这种场合。我找了个角落，抱着一杯果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

该来的，还是来了。陆致远，作为酒会的绝对主角，被一群人，簇拥着，缓缓地，

向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我立刻，低下头，假装在玩手机。我的手机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