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是***科的主任,手下医生无数,却非要亲自给竹马做***手术。
术前检查、术后护理无一不是亲力亲为,甚至半夜都在让竹马拍照看伤口。
我深以不满,女友却斥责我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干扰她工作就是没爱心。
一个月后,我终于等到期盼已久的婚礼。
谁知大屏幕上播放的竟然是女友和她竹马的纪录片。
场下宾客哗然,女友的竹马却乐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
“男人要大度,这点小事你不会也要计较吧?”
女友也不以为意,淡淡地丢下一句:
“洛铮跟大家伙儿开玩笑呢,你看现场的气氛多好啊。”
交换对戒环节,竹马故意没拿稳,戒指“啪嗒”掉在地上。
下一秒,他竟弯腰捡起,直接替我把戒指戴到了我女友的手上。
宾客们议论纷纷,都在看我笑话。
女友却笑得幸福满满,云淡风轻地哄我:
“亲爱的,一个戒指而已,谁给我戴不都一样?”
我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笑了:
“是啊,一个身份而已,这新郎官谁爱当谁当吧。”
说完,我转身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地上。
这婚,老子不结了!
......
见我黑着脸来要下台,梁韵秋终于慌了,伸手拉住我道:
“你疯了?今天这么多宾客在,你想让我难堪吗?”
司仪见势不对,冲上来打圆场:
“新郎激动了,大家稍等,我们马上继续——”
我暗自挣了两下她的手,没挣开。
到了后台,梁韵秋嘴边的弧度再也保持不住,劈头盖脸地冲我道:
“陈璋,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耍什么小性子?”
“耍小性子?”我冷笑,“你的竹马在台上替我给你戴戒指,你还觉得是小事?”
梁韵秋皱起眉,似乎也被我的话打动了。
她走过来,轻摇我的衣袖撒娇:
“好啦,这事儿是洛铮做的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计较。”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每次过二人世界,苏洛铮都会横插一脚。
一个月前,我好不容易等到梁韵秋调休,本来约好了要出国旅游,结果苏洛铮一个电话打来,说要做***手术,梁韵秋二话不说就果断留了下来。
“这手术割得好不好影响洛铮的终身大事,我就这一个发小,谁来割我都不放心。”
于是,她不仅亲自操刀,还承包了一应的术前检查、术后护理事宜。
每天在诊疗室加班到深夜,甚至凌晨都要给苏洛铮发消息、看伤口。
有次我忍无可忍,提出给苏洛铮换一个主治医生,梁韵秋却暴跳如雷。
“不就是一个器官,人家妇产科的男医生都还得给产妇缝合呢!”
“怎么我们女人的***你们男的就能看,我们女医生就得守什么三从四德?”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我们医学生什么没见过,怎么就你事多!”
我沉默了很久,却没力气反驳。
因为我知道,从大学时起,她就以“成为一个勤勉的好医生”为人生追求。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能以“病患无男女”“医生眼里那就是一块肉”这些话怼回来。
梁韵秋见我沉默,以为我已经被哄好了。
她松了口气,着急催我上台:
“好了亲爱的,咱们赶紧把仪式弄完,等会儿我还得陪苏太太去买衣服呢。”
我脚步顿住,血液像是瞬间凉了半截。
陪苏洛铮的妈买衣服?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忘了吗?
我压着喉咙里的涩意,声音发紧:
“梁韵秋,你没搞错吧?苏洛铮的妈妈买衣服,为什么要你去陪?”
梁韵秋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像是在解释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洛铮毕竟是个男人,哪懂我们女生的审美?”
“再说了,他手术完还没痊愈,就特意赶来当伴郎。我不过陪他妈妈逛个街,就当还人情了,怎么了?”
怎么了?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语气,我攥紧手,强忍着气氛,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梁韵秋,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梁韵秋却突然笑了。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