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仰起脸笑得乖巧,“知道了,我真没往心里去,你没看出来吗?”
周砚谨对上她澄澈的眸子,心中一烫,一股暖流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他不自觉地扬起唇角,笑道,“看出来了,你没有不乖,你很乖。”
一想到昨天发脾气的事,凌香的脸倏地红了。
急忙移开视线,垂下眼睛,“你不许再提这件事了,再说我不理你了。”
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周砚谨感觉像是被猫挠了一爪子,毛茸茸的好可爱。
“好,”他伸出手臂,将人揽到怀里,“我不提了,全听你的。”
哪舍得让她不高兴呢?
走回病房,推开待客厅的门,看见乔绮站在窗前,双手抱臂望着窗外。
听见开门声,她回头,面无表情,脸色凝重。
凌香挤出一个笑,没有多说什么,快步走向病房,轻手轻脚地开门又合上。
周砚谨双手插兜,平静地看了乔绮片刻,低声说,“我们出去聊。”
他不想让凌香听见任何难听的、会被误解的、会伤害她的话。
乔绮点头,跟他走了出去,俩人来到了楼梯间。
周砚谨站定转身,一副气定神闲地做派,平静地望着乔绮。
乔绮对上他的眼神,心脏猛烈一跳,又酸又涩的感觉将她淹没。
还是好爱他。
乔绮一直认为她会是最后的赢家,云姝姐不回国,周砚谨要结婚,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中间会多出来一个凌香。
昨天她气冲冲地走了,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想这件事,天快亮时想开了。
砚谨哥是个成年男人,他身边有女人很正常,他不来找她也很正常。
就凭周家和乔家的关系,他哪敢轻易动她,动了就必须娶。
乔绮今天过来,原本是想告诉周砚谨,她不在乎他跟凌香的关系,她依然期望嫁给他。
但是经过刚刚跟凌香的交谈,她更想对周砚谨说,不要再玩弄凌香这样的女孩了。
“砚谨哥,”乔绮坚定而诚恳地说,“我觉得你该结婚了,凌香是个好女孩,你不能那么对她。”
周砚谨挑眉,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我理解你是个正常男人,有自己的需求,但你可以通过结婚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乔绮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而不是找凌香这样无依无靠从哪方面看都很可怜的女孩。”
周砚谨好奇地问,“你从哪看出她可怜的?”
“这还用问,一眼就能看出来,小地方出来的乖乖女,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三从四德那一套,”乔绮苦口婆心,“等你玩腻了,把她甩了,她肯定会想不开的。”
“没想到你会从这个角度劝我,”周砚谨笑了笑,又收敛笑容,认真地说,“你放心,不会的,我会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
乔绮一怔,确认周砚谨不像是在开玩笑,惊讶地问,“砚谨哥,你这么说,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
不然说不通,周砚谨只是玩玩,为什么要许下一生一世地诺言。
周砚谨沉思片刻,突然一脸幸福地笑了出来,“对,爱上她了。”
“那云姝姐呢?”乔绮不死心地问。
周砚谨无所谓地笑笑,“一段陈年往事而已,我早该向前看了。”
乔绮愣在原处,砚谨哥爱上别人,和他不爱云姝姐了,她说不出来哪件事更令她震惊。
“总而言之,乔绮,你也该向前看了,”周砚谨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别再等我了,对于你我都是负担,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