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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个盹儿的时间,一缕神识被一个智障系统带着穿越到一个典中典倒计时虐文里,

成了里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虐文女主。可我不是原主啊。我是打也还手,骂也还口。

兴致起来了提剑就砍。虽然我这缕神识携带的力量不多,但收拾几个渣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穿越的节点正是原主被自己的未婚夫沈定川一棒敲断胳膊的情节。

原主因为沈定川出征的原因,拖到二十还未出嫁,被人蛐蛐好几年,

终于在娘亲的鼓励下来皇后娘娘办的马球会散散心。偏偏这个时候沈定川带着他表妹来了,

还故意和原主对上,在原主和表妹抢球的时候,一毬杖狠狠敲在原主的胳膊上,

让原主胳膊断了,还摔下马,遍体鳞伤,生生养了三个月。

事后沈定川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表妹身体弱,真的很喜欢那个彩头簪子,让原主让原主不肯,

硬要争才会逼得他动手什么的。那爹味儿和渣味儿都快把我给腌入味儿了。于是,

我赶在情节节点开始之前,先下手为强,在沈定川和我表哥抢球的时候,

一毬杖狠狠砸在沈定川胳膊上,和沈定川砸在原主胳膊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可没占沈定川便宜,就是……这一手我用了十成十的力,别说沈定川了,

就是螺纹钢筋来了都得掂量掂量。沈定川也不负所望,疼得一张俊脸扭曲成一团,

对我的眼睛不是很友好,于是看向萧浔洗洗眼睛,成功忽略了摔下马的沈定川,

以及对方摔得咔咔响的脚踝,和不可置信的黯淡眼神。我上前几步,

亲手扶着我那体弱多病、身世复杂的表哥萧浔下了马,满脸担忧地把人上下其手。

病弱但有八块腹肌系贵公子,没吃过,摸一摸,摸一摸……吃了豆腐,

我嘴上还不忘说两句关心的话。“表哥没事吧,没受伤吧?”萧浔被我摸得面颊通红,

苍白的脸仿佛染了胭脂,煞是好看。他按住我乱摸的手,为难地看向地上像一丛枯萎的竹,

散发着腐朽萧瑟味道的沈定川。“芙儿,我无碍,你快看看沈世子吧,他好像受伤了。

”我随意瞥了一眼,在沈定川惊喜祈求的目光下又一脸不耐烦地扭过头去,

继续对萧浔献殷勤。“他能有什么事,战场上刀枪剑戟都扛过来了,

不就是被毬杖打了一下吗?表哥你身子弱,以后离他远一些,

小心他一身蛮力不小心给你伤了,你这样金尊玉贵的人儿,何必和那顽石硬碰硬。

”萧浔被我夸得嘴角难压,差点笑出声,但生生忍下了,就是止不住地咳嗽。我见萧浔咳嗽,

立刻满脸担忧,真情实意。“萧浔可是染了风寒,翠柳,快把我的披风取来。

”一边候着的丫鬟立刻抱着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风过来。我亲手接过,小心翼翼披在萧浔肩上,

还拢了拢,随即睁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望着他。“表哥暖和一点没有,还冷吗?

”青年对上那双满眼似乎只有自己,再装不下世间半点的眸子,心狠狠跳了跳,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少女在马背上跑松的碎发,小心别到耳后。“不冷了,很暖和,多谢表妹。

”我配合地也红了脸,在萧浔和沈定川面前做出一副娇羞姿态,低下头羞涩道。“虽已开春,

但还是风大,表哥我们先回去吧。”萧浔被披风捂了一身汗,却心情极好,点点头,

与身边的少女并肩而行。“好,都听表妹的。”我走了两步,裙角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

一低头,哦,是沈定川啊,那没事了。“你做什么?风大,我要快些送我表哥回去,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沈定川用完好的那只手拽着我的裙角,被我气得连身上的伤都忘了,

眼眶发红,死死盯着那件雪白的披风,似乎想在上头盯出一个窟窿来。

“这是我在北疆亲自为你猎的白狐做的披风,千里迢迢送回来给你,

你就这样轻易给别的男子了?”我当然知道这是沈定川亲自猎的,千里迢迢送给谢芙。

可后来还不是在一场大雨里,被沈定川强硬地要回去给了表妹,

让谢芙淋着瓢泼大雨一路孤零零地走回去,回去就大病一场,差点把人给烧傻了。

事后表妹故意把披风剪碎,哭哭啼啼说是谢芙干的。沈定川就直接闯进原主闺房,

摔了曾经送给谢芙的定情礼物,又把大病未愈的谢芙丢进水里,说是要让谢芙好好清醒清醒,

别那么善妒。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冷冷拉了拉裙角,没拉动,眉眼不耐。

“你别闹了好不好,不就是一件披风吗,表哥身子要紧,你别太小家子气。

”萧浔似乎是生怕两人吵起来,善解人意地就要脱下披风。“表妹,既是沈世子给你的礼物,

我还是脱下来吧。”只是青年才解开系带,立刻又捂着嘴,狠狠咳嗽几声,咳得脸都红了。

我瞧见,立刻就要上前,裙角却被拽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我皱眉,

一脚踹在沈定川断掉的胳膊上,对方疼得立刻放开我的裙角。顺利走到萧浔身边,

我重新替青年系好系带,严肃道。“表哥,我们快些回去,不要搭理不相干的人了。

”萧浔歉疚又无可奈何地看了眼沈定川,顺着我的力道离开了。

大概是我刚才打沈定川的表情太过变态,

以前一直很勇、战斗在第一线挑衅我的表妹等我离开了才哭哭啼啼地扑到沈定川身边,

心疼地扶起沈定川去找大夫。什么,你说伤这么重不应该两家坐下来扯一下皮?笑死,

谢芙当初被伤得更重也没有人主持公道啊,凭什么沈定川受伤就有这待遇了。

萧浔是十年前谢芙丞相爹带回来的,说是谢芙娘的侄子,父母双亡,前来投奔,

于是就借住在家里,一住十年。这十年里,

当年那个畏畏缩缩、面黄肌瘦的少年成长成了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青年。

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谢芙和萧浔其实不熟。但熟知情节的我知道,

萧浔其实是皇后走失的亲生儿子,而且萧浔刚来的时候被下人怠慢欺负,

是谢芙出手教训了那些下人,自此萧浔暗恋上了谢芙。后来萧浔恢复身份,登基之前,

还私底下问过谢芙的意思,如果谢芙愿意,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且,

萧浔承诺,此生不纳二色,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偏偏那个时候沈定川盲人复明,

突然就能看穿表妹拙劣的把戏,回头了,上演了一出追妻火葬场,

只是在雪地里跪了半个时辰就让谢芙心疼地原谅了他。于是谢芙拒绝了萧浔,

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沈定川,而萧浔因此终生不娶,高悬后位,

后来也只过继了一个宗室子弟做继承人。算是很标准的深情男二模板了。谢芙被情节控制,

咬落牙和着血往肚里吞,可我不一样。我会扇沈定川,扇情节无数个大嘴巴子。到家后,

我送了萧浔回房,回头就让翠柳开了库房,把里头的千年灵芝取出来,给我炖鸡吃。

我饱餐一顿,吃到最后,就剩下一点汤底,于是让翠柳拿个最小的碗装了,不太够,

我还倒了点水进去充数。虽然萧浔的体弱多病是装的,但这点灵芝汤底也不真啊,

吃不死人的。我打了个饱嗝儿叮嘱。“你就说是整株千年灵芝三碗水就熬出了这点儿药,

十分珍贵,特意给表公子补身体的。”翠柳看着拼拼凑凑的“千年灵芝汤”,面色古怪。

“小姐,被喝出鸡汤味了怎么办?”我一想,也是啊,于是端起小碗全部喂给了翠柳,

打了个饱嗝儿随口吩咐。“你去库房再找根普通灵芝,炖了送过去,就说是千年灵芝,

在府里多绕几圈,宣扬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萧浔也是没口福。

翠柳苦着脸下去炖灵芝了,炖好后按照我的要求,逢人就说是给表公子送千年灵芝,

闹得人尽皆知,还好表公子喝的时候没喝出差别。三日后,按照原情节,

沈定川表妹心疾发了。有别于原情节的趾高气昂,沈定川是吊着骨折的胳膊,

一瘸一拐上门求药的,结果被我告知千年灵芝没了。“你说什么,没了?

”我无辜地点点小脑袋。“那日回来,我见表哥脸色难看,就把千年灵芝给萧浔补身体了,

别说,还真好用,表哥往日回来都得病一场的,这次居然没有感染风寒。

”沈定川气得胸口起伏,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那是你嫁妆,你就这么轻易地给了萧浔?

”我冷哼一声,冷冷看了眼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的沈定川。“你也说了那是我的嫁妆,

我还未嫁给你呢,我的嫁妆自然是我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想给谁就给谁。

”这人可真恶心啊,打着爱谢芙,想要掰正谢芙娇气小毛病的名义,心实实在在游移了,

最后却又把锅甩在谢芙身上,让谢芙时时刻刻陷在自我怀疑中,日夜难安。沈定川明显不信,

他想起以前谢芙因为吃醋故意撒谎的回忆,放缓了语气,笃定道。“芙儿,表妹心疾发作,

人命关天,你别闹了,快把灵芝给我吧。”我歪头,发现沈定川真的很难沟通,

主要是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我给表哥用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沈定川急得青筋暴起,

伸手就要来拽我的手腕。“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一来讨要你就说没了,

况且那是救命的药,你会那样轻易给出去。”那力气一看就不小,

我才不会蠢到被人把手腕掐青。我退后一步,不耐烦地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不信自己去问啊,府里人都知道,我三日前就把灵芝炖了给表哥用了,况且,

给表哥用怎么了,表哥是我最重要的人,那灵芝能护他平安算是物尽其用。

”沈定川见我言之凿凿,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他冲出房门,随便抓了个下人,

焦急问道。“千年灵芝在哪里?”那下人被吓得扫把都掉在地上了,结结巴巴地回道。

“灵芝三……三日前就被小姐炖给了表公子。”沈定川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我。

我气定神闲地耸了耸肩,还是那一脸的无辜。“我都说了给表哥用了,你偏不信。”是不信,

还是不敢信?不敢信自己的未婚妻不仅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伤了自己,

还把自己送的披风给对方,甚至是连嫁妆都给对方用了?原主当初也是这么不敢信。

不敢信沈定川打伤自己,还来抢自己的嫁妆给自己的情敌。萧浔跟卡点一样,姗姗来迟,

还披着那件白色的披风,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被补过,很好地佐证了我之前的话。

他对上沈定川猩红暴怒的眸子,满脸歉意上前来,稳稳地站在了我身边。身子微偏,

成了一个守护的姿态。“表妹,听说沈世子来问你讨要千年灵芝,抱歉啊,我那日身体不适,

表妹便将灵芝炖给我了,我受之有愧。既然沈世子也想要,

那萧某必定竭尽全力再寻一株给世子。”茶言茶语,杀人诛心。干得漂亮!我喜欢。

而沈定川就没那么喜欢了,他死死盯着披着自己送的披风、站在自己未婚妻身边的男人,

如鲠在喉,胸口似有烈火焚心,痛苦不堪。他要将这痛苦发泄出去,不然今日就得焚心而死。

沈定川踉踉跄跄上前两步,连肿胀的脚踝都感受不到了,他挥手就要去拽那雪白的披风。

萧浔不知是什么心思,站着没动,我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上前一步,将青年护到身后,

一巴掌毫不留手的甩在沈定川脸上,神色冰冷,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沈定川被我一巴掌扇在地上,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破裂。他趴在地上,哀伤地仰望着我。

“你打我?”我退后一步,连扶都不扶,生怕他讹我,还把打人的手藏到背后,

义正言辞地指责道。“都怪你要对表哥出手,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你以后性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对人动手,这里是京都,不是北疆。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藏在背后的手。“表妹,手弄脏了,我替你擦擦。

”我低头一看,是沈定川的血,瞬间觉得手不干净了,很是顺从地让他拿帕子给我擦干净。

真是完美助攻啊,又争又抢的白切黑小狗。青年眉眼干净,有种如玉般的神性,

低头仔细擦拭着我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像是要把我手上沈定川的气息全部抹除干净。

“表妹下次别这么用力,手都打红了。”我旁若无人地凑上去,直直地盯着萧浔的眼睛,

一双眸子又促狭又好奇。“表哥心疼了?”萧浔耳根一瞬通红,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故意歪了歪脑袋,假装没听见。“表哥说什么,我没听清?”萧浔定定看了我许久,

才败下阵来,无可奈何袒露一切。“我说,心疼,表妹有任何的磕碰我都心疼。

”我笑眯眯地握住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缱绻地勾了勾青年的手心。

“那表哥以后可得好好护着我,别再让我受伤了。”沈定川盯着廊下的一对璧人,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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