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来,从修罗场开始痛。浑身都像被烈火灼烧,
喉咙里更是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铁锈味。“小姐,您醒醒啊小姐!您要是就这么去了,
奴婢也不活了!”耳边吵死了。苏晚晴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稚嫩脸庞。古怪的发髻,粗糙的麻布衣服。不等她开口,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瞬间涌入脑海。大周朝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也叫苏晚晴。
一个天生的懦弱草包。生母早逝,父亲不闻不问。被继母与庶妹苏嫣然玩弄于股掌,
最终被庶妹设计,与未婚夫靖王当众拉扯,失足落水。落水后高烧不退,府医束手无策,
继母假惺惺地请来各路名医,却暗中买通他们,任由这具身体的主人被灌下一碗碗慢性毒药,
最终香消玉殒。而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来自21世纪的毒理学专家、天才外科医生,
苏晚晴。她这是……穿越了?还穿到了一个刚被毒死的可怜虫身上。“小姐,您终于醒了!
太好了!”名唤绿珠的丫鬟喜极而泣。苏晚晴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水。”绿珠连忙倒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一杯水下肚,
喉咙里的烧灼感稍缓。苏晚晴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迷茫,变得清冷锐利。她撑着坐起身,
看似无力地靠在床头,手指却悄悄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上。脉象沉迟,气血凝滞。
中的是“七日断肠草”的毒,毒性缓慢,发作时与风寒高热的症状极为相似,极难察觉。
若非她是对毒理了如指掌的专家,恐怕也会被这古人的阴险手段蒙骗过去。好一个继母,
好一个庶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身姿婀娜,面容娇美,正是记忆中那个罪魁祸首——苏嫣然。苏嫣然看到苏晚晴醒了,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和怨毒,但脸上却瞬间堆满了关切的笑容,“姐姐,
你总算醒了!你可知这几日妹妹有多担心你吗?”她说着,就亲热地想去拉苏晚晴的手。
苏晚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有劳妹妹挂心了,”她淡淡开口,声音虽弱,
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我还没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苏-嫣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眼前的苏晚晴,变了。以前的她,眼神总是怯懦的,像只受惊的兔子。可现在,
那双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自然是盼着姐姐好的。”苏嫣然很快调整好表情,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你落水那日,可把我和王爷吓坏了。幸好姐姐福大命大。”呵,猫哭耗子。
苏晚晴懒得跟她演戏,直接切入正题,“我中的毒,是你下的吧?”苏嫣然脸色煞白,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姐姐你胡说什么!你明明是感染风寒,怎么会中毒!
定是你烧糊涂了!”“哦?是吗?”苏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七日断肠草,
磨成粉末,混入汤药,无色无味。每日一服,七日后,神仙难救。你说,
我若将此事禀告父亲,他会不会彻查我这院里的人和药渣呢?”苏嫣然彻底慌了。
她怎么会知道药的名字!这不可能!看着苏嫣然惊恐万状的脸,苏晚晴心中冷笑。
这点小把戏,在她这个玩毒的祖宗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滚出去。
”苏晚晴懒得多费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苏嫣然被她眼中的杀气震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踉跄着跑了出去。世界终于清静了。
苏晚晴闭上眼,开始盘算。想要活下去,首先要解毒。
七日断肠草的解药需要几味罕见的药材,将军府未必有。看来,她得想办法亲自出去一趟。
其次,要在这吃人的将军府立足。懦弱和退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从今天起,
谁也别想再欺负到她苏晚晴的头上!这笔账,她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第二章 退婚?正好,
本姑娘不伺候了苏嫣然前脚刚走,后脚一个更讨厌的人就来了。靖王萧煜,原主的未婚夫,
大周朝最受宠的皇子之一,也是苏嫣然的头号爱慕者。他一身锦衣华服,面如冠玉,
此刻却眉眼间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耐。他甚至没踏进内室,就站在门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苏晚晴,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苏晚晴,本王今日来,
是通知你一件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心机深沉,设计落水,只为败坏嫣然名声,
逼本王娶你。如此恶毒的女人,不配做本王的王妃。这门婚事,就此作废!
”跟在他身后的苏嫣然,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
假惺惺地劝道:“王爷,您别生气。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一时糊涂……”“嫣然你就是太善良了!”萧煜打断她,眼神愈发鄙夷,
“本王一刻也不想再与这种女人有任何瓜葛。”绿珠吓得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王爷三思啊!这婚事是皇上亲赐,若是退了,我家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在古代,
被退婚的女子,名声尽毁,下场凄惨。然而,
预想中苏晚晴痛哭流涕、寻死觅活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苏晚晴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她只觉得这两人聒噪得让她头疼。“说完了?”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虚弱,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萧煜一愣。“说完了就去跟皇上说,在我这里嚷嚷有什么用。
”苏晚晴掀开眼皮,黑沉沉的眸子直视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正好,
我还嫌你配不上我。这婚,我同意退了。”什么?!萧煜和苏嫣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为了嫁给他不惜设计落水的草包,竟然说他配不上她?还主动同意退婚?
萧煜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怒极反笑,“好,很好!苏晚晴,你别后悔!
”“后悔?”苏晚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只会庆幸,
终于甩掉了一个眼瞎心盲的自大狂。”她顿了顿,目光如手术刀般在萧煜脸上一扫而过,
幽幽道:“倒是王爷你,最近是否时常感觉头晕目眩,夜间盗汗,尤其在某个时辰,
心口会如针扎般刺痛?”萧煜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这症状已有数月,
请遍了太医也查不出所以然,只说是心力交瘁。她怎么会知道?苏晚晴将他的震惊尽收眼底,
心中冷笑。根据记忆,这个靖王有遗传性的心疾,前世就是因此英年早逝。她故意压低声音,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王爷这病,可不是心力交瘁这么简单。再不医治,
恐怕……活不过明年夏天。”萧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强作镇定,“一派胡言!
”“信不信由你。”苏晚晴无所谓地耸耸肩,重新闭上眼睛,一副送客的姿态,
“婚书明日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现在,请你们出去,别打扰我休息。”萧煜死死地盯着她,
眼神复杂。他想斥责她妖言惑众,
可她笃定的神情和那句“活不过明年夏天”却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回响。最终,他一甩袖子,
带着满腹疑云和怒火,愤然离去。苏嫣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精心策划的一场退婚羞辱,竟被苏晚晴三言两语搅了局。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也跟着追了出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苏晚晴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正的、冰冷的笑容。
退婚?正合我意。从今往后,天高海阔,她苏晚晴的人生,将由自己做主!
至于那个自大的靖王……想治病?可以。那就等着,亲自来求她吧。第三章 刁奴欺主?
那就打到你服退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苏晚晴这个名字,
瞬间成了全府上下的笑柄。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午膳。以往虽然不受重视,
但吃穿用度好歹维持着嫡女的体面。可今天,
送来的只有一个干硬的馒头和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送饭的张嬷嬷是继母王氏的陪嫁,
向来看苏晚晴不顺眼。她把食盒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小姐,
您就将就着吃点吧。如今您也不是未来的靖王妃了,厨房的份例自然就……呵呵,您懂的。
”绿珠气得小脸通红,“张嬷嬷,你怎么能这样!小姐大病初愈,怎么能吃这些东西!
”张嬷嬷眼睛一横,掐着腰骂道:“你个小蹄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吃这些都是抬举她了!一个被退婚的丧门星,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你!”“绿珠,
回来。”苏晚晴叫住了气得发抖的丫鬟。她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
看了一眼那碗馊掉的米汤,面无表情地端了起来。张嬷嬷以为她要服软,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谁知下一秒,苏晚晴扬手一泼,
整碗米汤尽数浇在了张嬷嬷那张老脸上。“啊!”张嬷嬷发出一声尖叫。米汤虽然不烫,
但馊掉的气味和黏腻的触感让她几欲作呕。“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敢泼我!
”张嬷嬷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就要扑上来打人。苏晚晴眼神一冷,侧身避过,
同时脚下不知怎么一绊。只听“噗通”一声,
张嬷嬷那肥硕的身体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一颗。“以下犯上,掌嘴。
”苏晚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绿珠看呆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苏晚晴瞥了她一眼,“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那眼神里的威严,让绿珠心头一凛,
竟下意识地应了声“是!”。她冲上前,对着还在地上哀嚎的张嬷嬷,
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反了!反了!你们给我等着!”张嬷嬷被打蒙了,
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显然是去搬救兵了。绿珠有些害怕,“小姐,这……这可怎么办啊?
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苏晚晴却毫不在意。她就是要闹大。不闹大,
怎么让这府里的人都看看,她苏晚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果然,
没过多久,继母王氏就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苏晚晴!你这个逆女!
竟然敢打我的陪嫁嬷嬷,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王氏一进门就声色俱厉地质问,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苏晚晴像是没看到她一样,自顾自地用手帕擦了擦手,
慢条斯理地开口:“母亲?我只记得我母亲姓林,早就不在人世了。不知夫人是哪位?
”一句话,噎得王氏差点喘不上气。“你……你放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苏晚晴抬起眼,目光清冽地看着她,“倒是夫人你,身为将军府主母,却苛待嫡女,
纵容刁奴欺主。这要是传出去,不知世人会如何评价将军府的家风?”她走到桌边,
指着那碗馊饭,“这就是你们给我这个‘大病初愈’的嫡女准备的午膳?怎么,
将军府是没落到连一碗白粥都给不起了吗?”王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镇国大将军,苏鸿,
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便宜爹,终于出现了。他一身铠甲未卸,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满身煞气,
不怒自威。王氏一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哭诉道:“将军,
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晚晴她……她不但顶撞我,还打了张嬷嬷,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苏鸿皱着眉头,看向苏晚晴,眼中带着审视和不悦,“晚晴,给***道歉。”又是这样。
不问青红皂白,就先定她的罪。苏晚晴在心里冷笑一声。她没有道歉,反而挺直了背脊,
迎上苏鸿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女儿有三问。”“第一,女儿被庶妹设计,
失足落水,险些丧命,您可曾问过一句?”“第二,女儿高烧不退,被庸医灌下毒药,
您可曾关心过一分?”“第三,如今女儿大病未愈,却连一碗热粥都吃不上,
还要被一个奴才指着鼻子骂‘丧门星’,您又在哪里?”她每问一句,就向前走一步,
气势凌人。“父亲眼里只有战功,只有朝堂,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儿?既然如此,
又何必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现在,您还要我道歉吗?”一番话,掷地有声,
问得苏鸿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竟然后退了半步,脸上满是震惊和……一丝愧疚。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个一向懦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苏晚晴这决绝而凛然的气势,震慑住了。第四章 初露锋芒,
一剂药方惊天下苏鸿最终没有逼苏晚晴道歉。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女儿半晌,
最终只是丢下一句“胡闹”,然后便下令彻查厨房,并将张嬷嬷重打二十大板,
赶出了将军府。王氏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在苏鸿面前发作,只能恨恨地瞪了苏晚晴一眼,
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风波,以苏晚晴的大获全胜告终。绿珠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
已经从担忧变成了崇拜。她觉得小姐落水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好厉害!
立威只是第一步,苏晚晴很清楚,想要彻底摆脱困境,她必须拥有自己的底牌。
而她最大的底牌,就是她那一身超前的医毒之术。当务之急,是解掉自己身上的毒。
她写下药方,让绿珠去府里的药房抓药。果不其然,管事以药材名贵为由,拒绝给药。
苏晚晴冷笑一声,意料之中。看来,只能亲自出府了。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男装,
用锅底灰将自己原本白皙的脸涂得蜡黄,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看起来就像一个营养不良的清秀少年。她带着绿珠,从后门溜出了将军府。京城最大的药铺,
济世堂。苏晚晴一进去,就直奔柜台,将一张写好的药方递给伙计。“抓药。
”伙计接过药方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断肠草?半夏?还有这……星辰砂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你这方子是治病的还是害人的?”药方上,一半是剧毒之物,
一半是闻所未闻的药材,也难怪伙计起疑。苏-晚晴懒得解释,“让你抓就抓,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这没有星辰砂?”“没有!”伙计没好气地说道。
星辰砂是她根据一种矿石的特性自己起的名字,这里自然没有。那是解毒的关键,
必须找到替代品。就在她思索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把方子拿来我看看。
”苏晚晴抬头,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正缓步从楼上走下。他年约二十出头,
面容俊美无俦,气质清贵高华,只是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眉宇间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郁色。他手中还把玩着两颗玉石做的健身球,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主子。”药铺的掌柜和伙计立刻恭敬地行礼。原来是幕后老板。
男子走到苏晚晴面前,接过伙计递来的药方,只看了一眼,深邃的眸子就闪过一丝诧M。
“以毒攻毒,方子倒是精妙。只是这几味药药性霸道,配比稍有差池,便会立时毙命。
敢开此方的人,胆识与医术,都非同一般。”他看向苏晚晴,目光锐利,“这方子,
是谁开的?”苏晚晴心中微动。此人竟能一眼看出这方子的精妙之处,绝非普通人。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家中一位长辈。”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
而是指着药方上的“星辰砂”,问道:“此物为何?我行医多年,从未听过。
”“此乃一种罕见矿石,磨成粉末入药,有清热镇惊,中和百毒之奇效。
”苏晚-晴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哦?”男子来了兴趣,“不知此物在何处可以寻得?
”机会来了。苏晚晴道:“此物难寻,但并非没有替代之法。只是……”她话锋一转,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一旁的掌柜大惊失色,“大胆!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这位是……”“无妨。”男子抬手制止了掌柜,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晚晴,“你想要什么?
”“钱。”苏晚晴言简意赅。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没有钱,寸步难行。男子轻笑一声,
那笑容如冰雪初融,让他病态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有点意思。好,你若能说出替代之法,
并讲出药理,我给你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绿珠倒吸一口凉气。苏晚晴却面不改色,
“不够。我要济世堂所有药材的终身***权,外加一千两黄金。”狮子大开口!
掌柜的脸都绿了。男子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以。但你的法子,必须值这个价。
”“自然。”苏晚晴自信一笑。她走到柜台前,提笔写下另一种矿石的名字,
以及复杂的炮制方法,最后还附上了一份完整的心疾治疗方案,正是针对靖王那种病症的。
她将方子递给男子,“这个,应该值那个价了。”男子接过方子,越看眼神越亮,到最后,
已然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这上面不仅解决了星辰砂的替代问题,
后面附带的针灸之法和药膳方子,更是闻所未闻,却又句句在理,
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猛地抬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
“你到底是谁?”苏晚晴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一个能治好你‘隐疾’的人。
”男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病,比靖王萧煜的更加凶险隐秘,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
眼前这人,仅仅凭着几句对话,竟能看出来?苏晚晴知道,她的***,下对了。
第五章 结下盟友,王府夜诊显神通俊美男子名叫楚晏,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被封为端王。
只是他自幼体弱多病,常年闭门谢客,深居简出,所以在京中名声不显,
远不如靖王萧煜那般引人注目。苏晚晴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个药铺,就能碰到一位王爷。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一个久病缠身的王爷,对一个神医的需求,绝对是迫切的。
楚晏看着苏晚晴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和好奇,彻底变成了凝重和重视。“先生请上座。
”他亲自将苏晚晴请到了二楼雅间,态度已是天壤之别。苏晚晴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下。
“我方才所言,并非诊断,只是猜测。”楚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紧张,
“不知先生可否为我详细诊脉?”“可以。”苏晚晴伸出手,“但是诊金,另算。
”楚晏失笑,他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爱财的“高人”。“先生放心,只要能治好我的病,
别说区区诊金,就算你要我这济世堂,我也拱手相送。”“那倒不必。”苏晚晴淡淡道,
“我对经营药铺没兴趣。”她将手指搭在楚晏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片刻后,她睁开眼,
神色了然。“你中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寒毒,名曰‘雪魄’。”苏晚晴语出惊人,
“此毒应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潜伏了二十多年。每年秋冬交替之际,便会发作一次,
一次比一次凶险。若我没猜错,你活不过这个冬天。”楚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苏晚晴说的,与他这些年的症状,以及太医院首席院判私下里对他的断言,一模一样!
“先生……可有解法?”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有。”苏晚晴点头,“但过程会很痛苦,
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药引,比如……千年火蟾的涎液。”楚晏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
“无论多痛苦,我都愿意一试!药引之事,我自会派人去寻。先生需要什么药材,
济世堂的药库任你取用。”他当即命人取来一千两黄金的银票和一块墨玉令牌。
“这是我的信物,凭此令牌,先生可随意出入济世堂和端王府。以后济世堂的收益,
先生可分三成。”楚一晏诚意十足。苏晚晴毫不客气地收下银票和令牌。三成收益她没要,
只重申了药材免费的条件。她不喜欢占人便宜,等价交换是她的原则。“从今日起,
每隔三日,我会来为你针灸一次,暂时压***性。待药引寻到,便可着手根治。
”“多谢先生!”楚晏起身,对着苏晚晴深深一揖。达成了合作,
苏晚晴拿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带着绿珠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济世堂。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
一个黑衣护卫如鬼魅般出现在楚晏身后。“主子,此人来历不明,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去查?
”楚晏摆了摆手,看着苏晚晴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不必了。
是龙是蛇,日后自会分晓。现在,我们只需要相信她。”只要能活下去,他愿意赌一次。
……回到将军府,苏晚晴立刻开始为自己解毒。她将药材处理好,熬成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
一口气喝了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她咬紧牙关,浑身被冷汗浸透,却硬是没吭一声。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吐出一口带着腥臭味的黑血,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虽然毒素尚未完全清除,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接下来,就是养好身体,
然后……开始她的复仇游戏了。苏嫣然,王氏,还有那些曾经欺辱过原主的人。一个都,
跑不掉。第六章 庶妹设局,将计就计打烂你的脸身体好转,苏晚晴开始在府里“闲逛”。
美其名曰散心,实则是在熟悉环境,顺便观察府里的人。王氏自从上次被苏鸿训斥后,
安分了不少,但苏晚晴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不其然,
这天苏嫣然又“巧遇”了她。“姐姐,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好多了。”苏嫣然笑得温婉可人,
仿佛之前的龌龊从未发生过。苏晚晴懒懒地应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
苏嫣然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说道:“过几日便是祖母的寿宴,母亲说,
也该让你出去见见人了。到时候京中许多王孙公子都会来,姐姐可要好好打扮一番。
”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苏晚晴心中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祖母的寿宴?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知道了。”苏晚晴淡淡地应付了一句,
转身就走。苏嫣然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变得阴冷。苏晚晴,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翻身!
寿宴当日,苏晚晴依旧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当她出现在宴会厅时,
与那些花枝招展的贵女们格格不入。“那就是苏家那个被退婚的嫡女?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听说她设计爬靖王的床,结果被识破了,真是丢人现眼。”各种议论声传入耳中,
苏晚晴恍若未闻,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苏嫣然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走到苏晚晴身边,故作关心地说:“姐姐,你怎么穿得如此素净?
我前几日不是让下人给你送了新裁的云锦长裙吗?”话音刚落,
一个丫鬟就捧着一件华美的长裙走了上来,哭哭啼啼地跪下,“大小姐,
这件衣服是二小姐特意为您准备的,您为何要将它剪碎了丢在地上?
还说……还说二小姐是惺惺作态……”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晚晴身上,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一个被退婚的女子,
本就名声狼藉,如今还嫉妒自己的妹妹,心胸狭隘,品行败坏。王氏立刻站出来,
一脸痛心地指责:“晚晴!嫣然好心为你,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
”苏嫣然也红了眼眶,委屈地看着苏晚晴,“姐姐,你若是不喜欢,直说便是,
何必……何必如此作践我的心意。”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这盆脏水,
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扣在了苏晚晴的头上。如果还是以前的苏晚晴,此刻恐怕已经百口莫辩,
哭着认错了。但现在的苏晚晴,字典里就没有“认错”这两个字。她缓缓站起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件被剪得七零八落的长裙,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那个“人证”,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演完了吗?”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