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到身为男科医生的发小他姐，我谎称自己“有病”，挂了她的专家号。

检查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却一脸专业：「放轻松，问题不大。」从医院出来，

我鬼迷心窍地给她发了条信息：「老婆，你穿白大褂的样子真漂亮。」

她秒回：「我看你是病得不轻，欠揍。」刚想再发点什么，

就刷到发小的朋友圈：「恭喜我姐，终于要去相亲了！」定位是一家高级餐厅。我二话不说，

一脚油门踩到底。01手机屏幕的光亮得刺眼。那行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钎，

狠狠烙在我的视网膜上。“恭喜我姐，终于要去相亲了！”配图是一张苏晴的侧脸照，

她坐在窗边，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嘴角挂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属于陌生人的微笑。定位，

是城中那家最贵、最难预约的法式餐厅，“La Rêverie”。心脏猛地一缩，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滚烫酸意，从胸口一直烧到喉咙。我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脚下几乎是本能反应，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轰鸣，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车窗外的霓虹被拉扯成模糊的光带，在我眼前疯狂倒退，就像我此刻混乱到无法思考的思绪。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交战。一个声音在尖叫：林宇，你疯了！你要去干什么？

去搅局吗？你凭什么身份去？那个被她当成小屁孩的“弟弟”吗？另一个声音更加狂暴，

压倒了一切：我不能让她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露出那样的笑。那个位置，

本来应该是我的。我猛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苏铭的电话，开了免提。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嘈杂。“喂，宇子，干嘛？正跟哥们开黑呢！”苏铭大着嗓门喊。

“你姐相亲是怎么回事？”我压着火气，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哦，那事啊，

”苏铭的语气轻描淡写，“我妈安排的呗，说我姐都二十八了，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

对方条件特好，一金融高管。”金融高管。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

我一个刚入职的设计院小职员，拿什么跟人家比？“她……她是什么态度？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问出这句话。“不知道啊，估计就是去看看呗，走个过场。

”苏铭满不在乎地说，“哎你可别去捣乱啊，我妈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嘟——”我直接挂了电话。走个过场？万一不是走过场呢？万一那个男人风趣幽默，

谈吐不凡，把她逗笑了呢？万一……他们看对眼了呢？我不敢再想下去，

每一种可能性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车子在“La Rêverie”的停车场一个急刹停下。我一眼就看到那个专属停车位上，

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车牌号很嚣张。这无疑就是那个“金融高管”的座驾。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和自卑感攫住了我，我的车和它停在一起，就像个不起眼的玩具。

我坐在车里，死死盯着餐厅那扇透出温暖光线的玻璃门，感觉自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餐厅里的灯光是精心调校过的暖***，

悠扬的小提琴曲在空气中流淌。我像个幽灵一样溜了进去，躲在一个巨大的绿植盆栽后面。

很快，我找到了她。苏晴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和我从照片里看到的一样。

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

手腕上那块表在灯光下闪着内敛而昂贵的光。他就是赵天成。男人正含笑说着什么，

苏晴微微侧着头，认真地听着，脸上挂着礼貌的、恰到好处的微笑。那个笑容，那么客气，

那么疏离，却也那么得体。它像一根最细的针，精准地刺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嫉妒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缠绕住我的心脏，不断收紧，直到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可能会真的疯掉。我从盆栽后走出来，

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 T 恤，掏出手机放到耳边。我一边假装讲着电话，

一边目不斜视地朝他们的方向走去。“喂？对，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我的脚步在离他们那桌两米远的地方停下。然后，我用尽毕生演技，

猛地一个“惊讶”回头。“哎呀，晴姐，这么巧？”空气仿佛凝固了。

小提琴的声音似乎也停顿了一秒。苏晴和那个叫赵天成的男人，两张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齐刷刷地看向我这个不速之客。02苏晴脸上的表情，在零点一秒内完成了从惊讶到尴尬，

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的转变。她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宇？

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紧绷。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装出一副全然的若无其事。“跟朋友约了在这吃饭，他还没到，我就随便逛逛。

”我的目光轻飘飘地转向她对面的男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这位是？

”苏 g 晴的脸颊微微泛红，看得出她此刻的窘迫。她深吸一口气，

硬着头皮介绍：“这位是赵天成先生。”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赵先生，

这位是我弟弟的朋友，林宇。”“弟弟的朋友”。这五个字像一把小锤子，

不轻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闷闷地疼。她刻意划清的界限，比任何利刃都伤人。

赵天成站起身，他比我高一些，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他朝我伸出手，

嘴角挂着一丝温文尔雅的笑，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你好，赵天成。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我伸手握住，

立刻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道，一种无声的、属于成年男人的挑衅。我心底冷笑一声，

手上也不甘示弱地加重了力气。我们两个男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握手中，

完成了一次幼稚而直接的角力。松开手后，赵天成微笑着打量我，

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林宇弟弟还在上学吗？”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瞬间就把我归入到了“孩子”的范畴，将我排除在竞争者的行列之外。

我心里的火苗“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已经工作了，在设计院搬砖。”我扯了扯嘴角，

回敬道，“赵先生看起来事业有成，不像我，刚起步，还得熬。”我的话里带着自嘲，

也暗藏着讽刺。就在这时，服务员恰好走了过来，我立刻抓住这个机会。

“我那个朋友估计要堵车迟到一会儿，不介意我在这儿拼个桌吧，晴姐？

”我用一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苏晴，让她无法拒绝。苏晴的脸上写满了为难，嘴唇动了动，

却没说出话来。倒是赵天成，尽显“大度”风范。“当然不介意，多个人多份热闹嘛。

”他说得轻巧，但那双藏在金丝镜片后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拉开椅子，大大方方地在苏晴身边坐下，成功地像一颗钉子，

楔入了他们原本完美的二人世界。“晴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带我去掏鸟窝，

结果你从树上掉下来，把门牙都给磕掉了一颗。”我不等他们开口，

就自顾自地抛出了一个话题。苏晴的脸瞬间涨红：“林宇！你胡说什么呢！

”我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感。“我哪有胡说，

后来苏叔叔追着你打了半条街呢！”我就是要讲这些。

讲这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充满了烟火气的童年糗事。我要用这些共同的回忆，

在我和她之间筑起一道墙，一道他赵天成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墙。03赵天成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他精心营造的浪漫、高端的约会氛围，

被我用几个关于“掏鸟窝”和“掉门牙”的段子，冲击得七零八落。他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苏晴，听说你最近在准备一个海外交流项目？”“是啊，竞争还挺激烈的。”苏晴点头。

“我有个朋友正好是这次项目评审团的……”“晴姐！”我立刻打断他，举起菜单，

“你看这个麻辣小龙虾怎么样？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苏晴瞪了我一眼，

压低声音说：“在这种地方吃小龙虾，像话吗？”“怎么不像话了，好吃就行呗。

”我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招呼服务员：“你好，来两斤麻辣小龙虾，要特辣的！

”赵天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依旧维持着风度。他清了清嗓子，

继续刚才的话题：“关于那个项目，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赵先生，

”我又一次插嘴，脸上挂着天真无害的笑容，“你平时玩游戏吗？

就是那种……王者或者吃鸡？”赵天成愣住了。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我不玩这些。”他生硬地回答。“哦，

”我故作惋惜地拖长了音，“那太可惜了，晴姐可是个高手，我们俩经常一起开黑的，

她玩辅助特别溜。”气氛彻底僵住了。赵天成引以为傲的财经、投资、人脉，

在我的“游戏”和“小龙虾”面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无趣。苏晴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在我身上来回飞了好几次，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但我全当没看见。我就是要让他难堪，

让他坐立难安。很快，一大盘红彤彤、热气腾腾的麻辣小龙虾被端了上来。

那股霸道的香辣味，瞬间冲散了空气里原本属于红酒和香水的暧昧气息。我戴上一次性手套，

剥了一个最大最肥的虾，放到苏晴的盘子里。“晴姐，快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在赵天成错愕的目光中，苏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那只小龙虾，

有些狼狈地吃了起来。看着她被辣得微微张开的红唇，和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

我心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而不是那个端坐在高级餐厅里，

客气微笑的“苏医生”。***来得猝不及防。我端起手边的水杯，假装要去喝水。

手腕“不经意”地一抖。“哗啦”一声。满满一杯柠檬水，精准无误地，

尽数泼在了赵天成那条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浅灰色西裤上。水渍迅速蔓延开来，

在他大腿的位置，形成了一片颜色尴尬的深色地图。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赵天成脸上的风度终于彻底崩塌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铁青，嘴唇紧紧抿着，

眼神像要喷出火来。我连忙站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抽纸巾，一边诚惶诚恐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赵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手滑了一下……实在太抱歉了！

”我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慌张，但心里却在放声大笑。这场约会，

被我用最狼狈、最直接的方式，彻底搅黄了。赵天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

又看了一眼我和苏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转身大步离开。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我赢了。然而，

胜利的喜悦还没持续三秒钟，一股强大的力道就攥住了我的胳膊。苏晴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她几乎是拖着我，把我从餐厅里拽了出去。站在餐厅外的冷风里，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林宇！

你到底想干什么！”04面对苏晴的质问，那句在我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我喜欢你”，

瞬间冲到了嘴边。可话到临头，看着她那双盛满失望和怒气的眼睛，

我所有的勇气都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我怂了。

“我……我就是看不惯那个人装腔作势的样子。”我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这句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苏晴气得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失望。“看不惯？林宇，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不是十四岁！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她的话像一把锥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今晚的事情，太让我失望了。”她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我伸出手，想拉住她，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

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我一个人站在喧闹的街边，

周围是车水马龙，心里却空得像一片荒原。懊悔和沮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不仅没有让她看到我的心意，反而让她更加确信，

我只是一个幼稚、冲动、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苏铭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没接，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过了几分钟，门铃响了。我打开门，

苏铭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出现在门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是不是去砸场子了？

”我没说话，默默地回到沙发上躺下。苏铭跟了进来，

在我把今晚的“光荣事迹”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之后，他先是震惊，然后是捧腹大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他笑够了，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用一种带着同情的语气说：“兄弟，你这招……太损了，但也太蠢了。”“我完了。

”我把脸埋在抱枕里，声音闷闷的。“别啊，”苏-铭安慰我，“我姐就是一时生气，

气消了就好了。这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卧底了，随时向你汇报我姐的动向，

帮你出谋划策！”另一边，苏晴回到家，迎接她的是父母的轮番盘问。“晴晴，怎么样啊？

小赵这孩子不错吧？一表人才，事业有成。”苏***语气里满是满意。

“就是个普通的相亲对象。”苏晴淡淡地说。“什么叫普通啊，这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

”苏爸爸也开了口，“你可得抓紧了。”当他们问及为什么约会提前结束时，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林宇搅局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林宇也太不懂事了！

”苏妈妈立刻皱起了眉头，“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胡闹！晴晴，你以后离他远点，

别让他耽误了你的正事。”苏晴为我辩解了几句：“妈，小宇他也没什么坏心。”“没坏心？

我看他就是见不得你好！”苏爸爸一锤定音，“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父母的话，让苏晴心里更加烦躁。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的画面。林宇那幼稚的挑衅，赵天成铁青的脸，

还有他从小到大跟在自己身后，喊着“晴姐、晴姐”的样子。两种形象交织在一起，

让她心乱如麻。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赵天成发来的信息。“苏晴，

今晚的意外我并不介意，那个小插曲反而让我觉得你很真实。希望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他的信息，写得大度又体面。客厅里，

苏***声音传了过来：“晴晴，小赵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想约你周末去听音乐会，

你快答应人家啊！”苏晴看着手机屏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05“紧急情报！

赵天成那个伪君子，约我姐这周末去听音乐会！我妈已经替她答应了！”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苏铭的“战情通报”。我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昨晚的破坏行动，

不仅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激起了对方更猛烈的攻势。我不能再用那种幼稚的方式了。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我不是个只会胡闹的小屁孩。

“我姐最近老抱怨家里的电脑卡得要死，开个文档都要半天，我爸妈又不懂这些。

”苏铭在电话那头给我出主意，“你不是最会摆弄这些电子产品吗？上门去表现一下！

”对啊！我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我立刻从储物间翻出我的工具箱，带上各种装备，

直奔苏晴家。开门的是苏妈妈。她看到我，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小宇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