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人花南汐拍了拍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记得给自己改个姓,可别姓花了。”
“跟你一个专打女人的死酒鬼一个姓,可真是太他娘的晦气了。”
“呸!”
说完将视线落到目瞪口呆的何秀莲的脸上。
露出一个无比和善的微笑问道。
“我的房间在哪来着?”
“刚刚被打懵了,现在脑子有点不灵光。”
何秀莲这会还没从震惊中出来。
闻言呆愣愣的,指了指右侧被隔出来的小房间。
“行,我先去办点事,别打扰我。”
说完花南汐迈着潇洒的步伐,走向那个小房间。
进去后顺带将门给拴上了。
抛开缩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男人不谈。
其他三大一小都用震惊的目光,目送着花南汐进去。
等人影消散后,何秀莲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嘶,不是做梦啊!”
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脸忧愁的唉声叹气。
“哎,这可怎么办啊!”
“等你爹酒醒了,看见脸上的伤肯定又要发脾气,唉!”
“这孩子肯定是让打狠了,这都神志不清开始发疯了。”
万一自家男人醒了真要休了她可怎么办啊!
两个长相相似的小姑娘,也是一脸的忧愁。
仿佛已经看见了,明天她们几个挨骂挨收拾的场景了。
唉!
唯有花小宝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崇拜,“娘,三姐四姐。”
“你们不觉得长姐刚刚很厉害吗?”
“她能打过爹哎!”
何秀莲还沉浸在自己上世界,没注意到花小宝的话。
倒是三花和四花,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
又看向花小宝,随后齐刷刷的叹了口气。
那喝多了的醉鬼,肯定没那么厉害啊!
但他总会醒酒……
……
花南汐进到小房间后,再一次被这家穷的程度给震惊了。
这房间真是小到出奇。
里面有张炕,一个一看就有点年头的箱笼。
估摸着是装衣服被子的。
不过花南汐觉得这玩意多余,就这家里能有多余的衣服放里面?
炕边上有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两把椅子。
墙面挂了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
一抬头上面就是茅草的屋顶,正中间一根粗大的房梁。
花南汐再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好家伙,这补丁打的也忒多了。
脚上穿的鞋子,嗯,一双破破烂烂的布鞋。
看那磨损程度估计也快退休了。
花南汐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生活。
那想死的心就噌噌的冒。
想死就立马干,花南汐走到床边在那箱笼里翻了翻。
“我真服了。”
看着里面寥寥可数的几件补丁衣,想死的心更坚定了。
随意翻了条腰带出来,再把那破破烂烂的桌子移到屋子中间。
麻利的爬上桌子,甩了甩手里的腰带将其穿过那根房梁。
系好结后花南汐将脖子伸进去,踢桌子的脚却迟迟没有动作。
反而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屋子里四处打量。
看了好几息后,花南汐脚下作势要踢凳子了。
嘴里还不忘了喊话。
“我说,你再不出来我来真的了啊!”
“我数三个数,反正在这鬼地方生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一,二……”
“唉,你别激动啊!”
“吊死可痛苦了呢。”
先是一道清澈的男声凭空响起。
紧接着花南汐的正前方,出现一个男人飘在泥巴地上方。
他穿着黑色制服,手里拿着一个超薄超小的手机。
腰间系着一枚令牌,上面写着实习生三个字。
是的,这是地府的实习生,也是把花南汐弄到这来的人。
男人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和花南汐对视了片刻。
随后手一挥施了个小法术,让外面听不见这里的谈话。
随即语重心长的劝诫。
“花南汐,你要想开点啊,死了可就真死了。”
“你之前那具身体,你肯定是回不去了的。”
花南汐手拽着那根腰带,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怎么就回不去了。”
“我跟我姐妹吃宵夜吃的好好的,你突然把我魂勾了。”
“既然是你把我魂魄弄出来的,那你肯定要负责弄回去。”
实习生一脸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那也不能全赖我,谁让你应了。”
“再说了,是真回不去,会有后遗症的。”
一听这话就是还能回去,花南汐顿时双眼放光。
“展开说说?”
实习生:“会变傻子,治不好。”
花南汐:“……我不管,这是你工作的失误。”
实习生想到什么,理不直气不壮的提醒了一句。
“就算我没勾错魂,你本来也活不了几年了。”
“哐当!”
花南汐感觉天塌了,小眼神凌厉的扫向前面的男人。
“你别忽悠我,我天天给自己把脉,身体好的很。”
实习生一脸真诚的叹了口气,“没忽悠你,你三十二岁会猝死。”
“勾错魂后我可是专门查了你的资料。”
还好有这个事可以说,不然可太难搞了。
花南汐:“……”
靠,她今年二十七,那不是只能活五年了。
就五年?
不行,她不能被对方压制了。
“你这话说的,在这里我能不能活五年还是个问题呢。”
“那我回去好吃好喝的活五年,总比在这强百倍。”
实习生:“……”
他竟然无言以对,这缺衣少食的封建王朝,还真有可能。
花南汐还在那怀疑人生。
想明白的实习生就跟那传销组织的人似的。
凑到她旁边开始给她洗脑了。
“别那么悲观,我这也算是帮了你呢,不然你过几年也会死。”
“可来这,你就有了无限可能啊!”
穷成这样,可不就是有无限可能嘛。
“好好努力怎么就不能活五年了,五十年都行。”
“我能把你们弄到这来,可是托了关系的,你以为谁都能来的啊!”
他被扣了半年的零花钱呢,呜呜呜!
“这里虽然穷了点,但原生态无污染啊,空气多清新啊!”
“而且你不是学了二十多年中医嘛,在这总能混下去的啊!”
说到这,实习生暗戳戳的瞄了眼花南汐的表情。
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什么。
“至于花家的男人,爱喝酒打女人那更不是事了。”
“你可是从小学习武术的,那收拾他们不是手拿把掐的。”
“实在不行,弄死拉倒。”
“我跟你说啊……”
花南汐此刻的内心过于崩溃。
以至于没注意到,实习生话里那多出来的某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