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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薇,一个平平无奇的应届毕业生,正在一家公司实习,

每天过着被老板压榨、被同事排挤、被父母催婚的窒息生活。没有人知道,三个月前,

我刚刚从一个名为“沧澜界”的修仙世界回来。在那里,

我有一个清冷如月、宛若谪仙的师尊,沈清弦。他是正道魁首,是无数修士敬仰的凌华仙尊。

他将我从一介凡人,一步步教导成元婴修士。他给了我新生,

也给了我……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穿越是一场意外,回来也是。当我从昏迷中醒来,

躺在自己现代的出租屋里时,我以为那三百年的修仙生涯,不过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南柯一梦。

直到那天,我下班回家,在楼下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墨色长袍,黑发如瀑,静静地站在路灯下。

光影将他俊美无俦的脸分割成明暗两半,那双曾如寒潭般清澈的眼眸,

此刻却泛着一丝诡异的、令人心悸的血色。周围的行人仿佛看不见他,匆匆而过。

我却像被雷劈中,死死地定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师……尊?

”我颤抖着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闻声,缓缓抬眸看向我。就是那一眼,

我的心脏骤然紧缩。那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纤尘不染、清冷出尘的沈清弦。

他周身萦绕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魔气,纯粹、霸道,仿佛是世间一切邪恶与毁灭的源头。

他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薇薇。”他开口,声音依旧清越,

却多了一丝沙哑的磁性,“我来寻你了。”我的眼泪瞬间决堤。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

我冲过去,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冰冷的怀里,感受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放声大哭。三百年的委屈、思念、回到这个世界后的孤独与迷茫,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珍重地回抱住我,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别怕,

我在了。”那天晚上,他跟我回了家。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因为他的存在,显得格外拥挤。

他似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却又带着一种骨子里的疏离。他不会用电视,

不会用手机,甚至不知道开关在哪里。我一点点地教他,就像当初在沧澜界,

他一点点地教我引气入体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那双泛着红光的眸子深处,藏着我看不懂的痛苦和疯狂。最终,他只是说:“我来带你回家。

”我没敢问“家”是哪里,是那个回不去的沧un澜界,还是……他所在的魔域。

我的父母很快就知道了沈清弦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我三年前“失踪”,是因为被邪教拐骗,

好不容易被解救回来,脑子却出了问题,总是说一些胡话。他们为我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每天对我嘘寒问暖,实则是在监视我,生怕我再“犯病”。当我告诉他们,我有了男朋友时,

他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警惕。“薇薇,你可别再被骗了!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家里什么条件?你带回来我们看看!”我妈在电话里用一种审问的语气说道。

我看着身边正安静看书的沈清弦,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迫,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瞬间安心。我深吸一口气,答应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们见到沈清弦,

就会明白他有多好。哪怕他们看不出他的修为,也能感受到他卓尔不群的气质。然而,

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低估了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对一个“一无所有”之人的恶意。

周末,我带着沈清弦回了家。他换下了长袍,穿上了我为他买的现代服饰。

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一条黑色休闲裤,衬得他身姿挺拔,清贵宛若神明。可我爸妈的眼神,

从开门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挑剔和不屑。“你就是薇薇的男朋友?”我爸上下打量着他,

语气冰冷,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小伙子,在哪里高就啊?

”沈清弦不懂“高就”是什么意思,只是礼貌性地颔首:“在下沈清弦。

”我连忙解释:“爸,他……他是自由职业者,搞艺术的。”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说辞。

“艺术?”我妈嗤笑一声,声音尖锐,“艺术能当饭吃吗?说白了不就是个无业游民?

小沈是吧,你今年多大了?家里是哪儿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有房有车吗?存款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样砸过来。沈清弦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显然无法理解这种盘问。他活了上千年,从未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

我看到他眼底的红光似乎闪烁了一下,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我赶紧握住他的手,

用灵力安抚他,然后笑着对我妈说:“妈,我们才刚开始,聊这些太早了。

清弦他不是本地人,但他很有才华的。”“才华?”我爸冷哼一声,

将一个档案袋重重地摔在茶几上,“薇薇,你别傻了!我们早就给你物色好了最佳人选!

张家的小儿子张浩,人家可是名校毕业的海归硕士,现在在自家的上市公司当副总,

市中心三套大平层,车库里全是豪车!这才是你应该嫁的人!”我愣住了。

档案袋里散落出几张照片,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正靠在一辆跑车上,笑得一脸得意。

我妈拉着我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薇薇,你就是被骗怕了,看人的眼光不行。这个小沈,

长得是人模狗样的,可你看他那穷酸样,浑身上下加起来有五百块钱吗?他能给你什么?

你跟他在一起,以后喝西北风去啊?”“妈!”我忍无可忍,“你们怎么能这么说!

这是我请来的客人!”“客人?”我妈的嗓门瞬间拔高,

“我没把他当成骗子赶出去就不错了!林薇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跟他断干净!

我已经约了张浩,他马上就到,你们见一面,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我妈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热情地去开了门。那个叫张浩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名牌,

手腕上戴着硕大的金表,一进门就用一种傲慢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沈清弦身上。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敌意。“阿姨,叔叔,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缠着薇薇的男人?”张浩轻佻地开口,下巴微扬,

“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我爸妈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小浩你别介意,我们马上就让他走!

”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了起来:“爸!妈!你们太过分了!”张浩却直接走到我面前,

自顾自地拉起我的手,油腻地说:“薇薇,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创伤,

容易被这种小白脸骗。没关系,以后有我保护你,没人再敢欺负你。

”我嫌恶地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了。就在这时,一股冰冷至极的杀气,

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我惊愕地回头,只见沈清弦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那双血色的眸子里,却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客厅的温度骤降,窗户玻璃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张浩被那眼神看得打了个哆嗦,

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你……你想干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告诉你,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爸是……”“聒噪。”沈清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话音未落,

张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双脚离地,脸涨成了猪肝色,不停地挣扎。

我爸妈吓得尖叫起来,瘫倒在沙发上,指着沈清弦,话都说不完整:“妖……妖怪!杀人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拉住沈清弦的衣袖:“师尊,不要!”我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杀人。

这里的法则,会让他付出代价。沈清弦看了我一眼,眼中的风暴才缓缓平息。他手一挥,

张浩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他竟然被吓尿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爸妈看沈清弦的眼神,

已经从鄙夷变成了彻骨的恐惧。我以为事情到这里,他们至少会收敛一些。

可我再次低估了人性的愚蠢和贪婪。惊恐过后,我爸眼中闪过的,竟然是一丝贪婪的光。

他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沈清弦,声音发抖却又带着一丝兴奋:“你……你不是普通人!

你有特异功能是不是?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妈也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对对对!

薇薇,他这么厉害,要是能帮帮小浩家,那我们家不就飞黄腾达了?”张浩也从地上爬起来,

虽然还在发抖,但看向沈清弦的眼神也变了,充满了算计:“你……你要是肯跟我混,

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钱、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三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我指着沈清弦,看着我所谓的“亲人”,看着那个所谓的“精英”,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我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三百年。这三百年里,我从一个凡人,修到了元婴期,

寿元八百载。而他,”我的声音颤抖起来,“是我的师尊,是那个世界最强的存在,

是万人敬仰的凌华仙尊。”“他本该高坐云端,不染凡尘,与天地同寿。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呆滞的脸,继续说道:“我意外回到这里,断了仙途,修为尽失,

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他来了。他为了找我,

跨越了世界壁垒。你们知道跨越世界壁垒,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我转向沈清弦,

看着他眼底那抹深沉的血色,心脏痛得无法呼吸。“需要与魔神交易,

需要献祭自己一半的仙魂,需要……堕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他放弃了的,

是你们这些人,几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尊荣和永生。他付出的代价,

是成为一个连他自己都厌恶的……魔。”“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决绝。“我回来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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