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一千万!”柳如烟握着彩票,激动得指尖都在发颤。下一秒,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长空。砰——!世界陷入一片黑暗。1“爸,你说这老女人什么时候才醒?
”“最好永远别醒。”“那钱怎么办?一千万呢,彩票还在她身上!”“急什么,
她现在就是个植物人,东西不还是我们的?你妈那点家底,我还不清楚?等把钱弄到手,
爸给你买辆跑车,再给你换个大房子。”“谢谢爸!爸你真好!比我妈强多了!
”……意识混沌中,柳如烟听到了两道熟悉的声音。一个是她分别了十年的前夫,张建军。
另一个,是她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年的亲生儿子,张浩。他们的对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脏。植物人?老女人?原来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累赘,
是个只配躺在病床上,然后被他们瓜分财产的工具。
柳如烟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想动一动手指,
想从病床上跳起来,给这对**的父子一人一个耳光。可是,她做不到。眼皮重如千斤,
四肢像是被灌了铅,完全不听使唤。她只能被迫地听着。
听着张建军是如何计划用她的钱去讨好外面的小三。
听着张浩是如何兴奋地规划着拿到钱后要怎么挥霍,怎么去跟朋友炫耀。没有一句,
是关心她的身体。没有一句,是盼着她醒来。柳如烟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最后凝结成冰。
二十年前,张建军嗜赌成性,欠了一**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她和年仅五岁的儿子。是她,一个女人,打三份工,白天在饭店洗盘子,
晚上去夜市摆地摊,凌晨还要去批发市场进货。硬是靠着一双手,把嗷嗷待哺的儿子拉扯大,
供他吃穿,供他上大学。她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却从没短过儿子的零花钱。她以为,
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和依靠。可现实却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原来,血脉亲情,
在金钱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张浩甚至对张建军说:“爸,还是你厉害,
当初跟她离婚就对了,你看她现在这穷酸样,要不是中了彩票,我都懒得来看她。”穷酸样?
柳如烟在心里冷笑。她是为了谁,才活成了这副模样?现在,他竟然嫌弃她了?
还反过来巴结那个当年抛妻弃子的男人?真是天大的讽刺!愤怒和悲凉交织,像两只巨手,
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病人家属,
今天的费用该交了。”张建军立刻换上一副愁苦的面孔,叹着气:“护士啊,
我们家这情况……实在是困难,你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张浩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
我们正在想办法凑钱呢。”护士皱了皱眉,看着这对衣着光鲜的父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但还是公式化地说道:“住院费不能拖欠,你们尽快吧。”等护士一走,
张建军立刻原形毕露。“妈的,这医院就是个无底洞,一天就要好几千!小浩,你再去看看,
那张彩票到底在哪?”“找了,爸,衣服口袋都翻遍了,没有啊!”“不可能!
她刚***就出了车祸,肯定在身上!”父子俩又开始在柳如烟身上摸索起来。那粗鲁的动作,
哪里是在对待一个病人,分明是在搜刮一具尸体。柳如烟的意识在黑暗中咆哮。住手!
别碰我!你们这两个畜生!强烈的意念似乎**到了她濒临死亡的身体。她的手指,轻轻地,
动了一下。2“爸,你看!她手动了!”张浩的惊叫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张建军也吓了一跳,凑近了看,却发现柳如烟依旧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他拍了张浩后脑勺一下。“看花眼了吧你!植物人怎么可能动?赶紧找,找不到彩票,
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张浩揉着脑袋,
嘟囔着:“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柳如烟的意识清醒无比。她知道,自己刚才真的动了。
这是一个希望的信号。她不能放弃。她要醒过来!她要亲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让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子付出代价!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张建军和张浩不在,
柳如烟就拼命地用意念去控制自己的身体。从一根手指,到整只手掌。从一只脚趾,
到整条腿。过程艰难而痛苦,每一次尝试都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但只要一想到那对父子丑恶的嘴脸,她就重新燃起斗志。终于,在一周后的一个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时,柳如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真的醒了。她没急着声张,而是默默地观察着。很快,
张建军和张浩提着早餐走进了病房。看到睁着眼睛的柳如烟,两人都愣住了。“妈?
你……你醒了?”张浩的语气里,惊讶多于喜悦。张建军的反应更快,
他立刻挤出一脸虚伪的笑容,凑到床边。“如烟!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这些天可担心死我了!”他一边说,一边就想去抓柳如烟的手。柳如烟眼神一冷,
用尽全身力气,将手往旁边一挪,避开了他的触碰。张建军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柳如烟的目光缓缓转向自己的儿子。二十岁的张浩,长得高大帅气,此刻却眼神躲闪,
不敢与她对视。“妈……你感觉怎么样?”他干巴巴地问。柳如烟看着他,
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她醒来这么久,他没有一句关心,
第一反应竟然是心虚和躲闪。柳如烟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水。”张浩如蒙大赦,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用棉签沾着,小心地润湿她的嘴唇。
张建军也殷勤地凑过来:“如烟,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还是热的呢。”柳如烟没有理他,只是贪婪地感受着水的滋润。几分钟后,
她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一字一句地开口。
“张建军。”“哎,我在呢!”张建军连忙应道。“我们已经离婚十年了,你现在,立刻,
从我的病房里出去。”柳如烟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冰冷。
张建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如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毕竟夫妻一场,
你现在生病了,我怎么能不管你?”“是啊妈,爸这些天一直在这儿照顾你,跑前跑后的,
很辛苦的。”张浩也忍不住开口。照顾?柳如烟简直想笑。是照顾她,
还是照顾她那一千万的彩票?“我再说一遍,出去。”她不想再跟他们废话。
张建军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张浩,眼神里带着求助。张浩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妈,你别这样,爸也是好心……”“你闭嘴。”柳如烟的目光转向他,
那眼神里的失望和冰冷,让张浩心头一颤。“张浩,我只问你一句话。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做的?”张浩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难道……她都听到了?不可能!医生明明说她意识全无,就是个植物人!他强自镇定下来,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天天盼着你醒过来啊!
我……”“够了。”柳如烟打断了他拙劣的表演。她缓缓地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被体温捂得有些发软的彩票。看到彩票的瞬间,张建军和张浩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找了这么多天,掘地三尺都没找到,原来一直被她藏在枕头下面!
柳如烟将两人的贪婪尽收眼底,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她看着张浩,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从今天起,我柳如烟,
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们,断绝母子关系。”3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张浩的脸上一片煞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烟,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妈……你,你说什么?”断绝母子关系?她怎么敢!张建军也急了,他一把拉住张浩,
对着柳如烟吼道:“柳如烟你疯了!他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柳如烟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疯了?张建军,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当初抛弃我们母子的是你,现在我中了奖,
你又厚着脸皮凑上来,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她的目光转向张浩,
失望透顶,“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联合你这个所谓的‘爸’,
一起算计我的钱?”“我昏迷的时候,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
如同一道惊雷,在父子俩头顶炸响。他们听到了!她竟然全都听到了!张浩的腿一软,
差点跪在地上。他完了。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妈!不是的!
你听我解释!”张浩扑到床边,试图抓住柳如烟的手,却被她嫌恶地甩开。“解释?
解释你是怎么盼着我永远别醒?还是解释你是怎么盘算着用我的钱去买跑车换房子?
”柳如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浩的脸上。他的脸由白转红,
又由红转青,羞愧、难堪、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张建军见状,
知道再装下去也没用了,索性撕破了脸。“柳如烟,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算你听到了又怎么样?浩浩是你儿子,你的钱,就有他的一份!你断绝关系?你说断就断?
法律承认吗?”“就是!”张浩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附和道,“我是你唯一的继承人,
你的钱都是我的!”唯一的继承人?柳如烟被他们**的嘴脸气笑了。她撑着身体,
缓缓坐了起来,冷漠地看着这对贪婪的父子。“想要我的钱?可以。”“等我死了,
烧给你们。”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颤抖着手指,
拨通了一个号码。这是她住院前,在一个法律援助宣传栏上记下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您好,这里是顾言律师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顾律师吗?我姓柳,
我需要您的帮助。”“我要立一份遗嘱,同时,起诉我的儿子,不履行赡养义务。”“最后,
我要求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禁止我的前夫和儿子,再靠近我半步。”她的话,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病房。张建军和张浩都傻眼了。立遗嘱?起诉?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这个女人,是来真的!“柳如烟你敢!”张建军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想要抢夺她的手机。
柳如烟早有防备,将手机死死护在怀里,对着电话那头大喊:“顾律师!你都听到了!
我正在受到人身威胁!”电话那头的顾言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
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柳女士,您别怕,告诉我您的具**置,我马上带人过去!
”柳如烟报出了医院和病房号。挂断电话后,她冷冷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张建军。
“律师马上就到,警察也很快就来,你们是自己滚,还是等他们来了,被‘请’出去?
”张建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一向懦弱顺从的柳如烟,竟然变得如此强硬,
如此有心计。他看了一眼同样不知所措的张浩,咬了咬牙。“好,好你个柳如烟!你够狠!
”“我们走!我倒要看看,没有儿子给你养老送终,你将来怎么办!”说完,
他拉着失魂落魄的张浩,摔门而去。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柳如烟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她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解脱。从今天起,她柳如烟,
只为自己而活。4.半小时后,一位西装革履、气质沉稳的年轻男人敲开了病房的门。
“请问,是柳女士吗?我是顾言。”柳如烟抬起头,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她没想到,
电话里那个声音成熟稳重的律师,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他五官俊朗,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文又专业。“顾律师,你好,请进。”柳如烟擦干眼泪,
整理了一下情绪。顾言走进病房,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
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示意安保人员守在门口,自己则拉过一张椅子,
在病床边坐下。“柳女士,您还好吗?刚才在电话里……”“我没事,他们已经走了。
”柳如烟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谢谢你,顾律师,还带人过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顾言温和地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和录音设备,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您的时间宝贵。”柳如烟点了点头,
将自己***、出车祸、以及醒来后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言。她讲得很平静,
仿佛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但顾言还是从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泛红的眼眶里,
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听完她的叙述,顾言沉默了片刻。作为一名律师,
他见过太多家庭因为财产反目成仇的案例,但柳如烟的经历,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心寒。
“柳女士,我很同情您的遭遇。”顾言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关切,“您放心,您的所有诉求,
法律都会支持。我会立刻为您起草相关文件。”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
关于您那一千万奖金。根据我国法律,彩票奖金属于个人偶然所得,
在您与前夫婚姻关系已经解除的情况下,这笔钱完全归您个人所有,他无权分割。”“其次,
关于断绝母子关系。法律上虽然没有‘断绝关系’这一说,但您可以通过立遗嘱的方式,
将您的全部财产指定给法定继承人以外的人或组织,这样,
您的儿子将无法继承您的任何遗产。”“最后,关于人身安全保护令,
鉴于他们之前的言行已经对您构成了骚扰和威胁,向法院申请保护令是完全合理的。
一旦申请成功,如果他们再次骚扰您,将会面临罚款、拘留,甚至刑事责任。
”顾言条理清晰的分析,像一剂强心针,让柳如烟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原来,
她不是孤立无援的。法律,是她最坚实的后盾。“顾律师,谢谢你。”柳如烟由衷地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所有的事情,都全权委托你处理。”“好的。”顾言点了点头,
开始草拟文件,“不过,柳女士,我需要提醒您。您的身体刚刚恢复,
接下来的一系列法律程序可能会比较耗费心神。而且,您的前夫和儿子,
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柳如烟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不怕。”“以前,
我是为了儿子活。现在,我要为自己活一次。”“他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全部讨回来!
”看着她眼中燃起的斗志,顾言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他知道,
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内心蕴藏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接下来的几天,在顾言的帮助下,
柳如烟迅速办理了出院手续,并搬进了一家安保严密的酒店式公寓。同时,
顾言的团队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所有法律文件的准备工作。遗嘱,签好了。财产,
全部转移到了新开的、只有柳如烟自己知道密码的银行卡里。法院的传票和人身安全保护令,
也送到了张建军和张浩的手中。当张建军看到那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
和法院盖着红章的保护令时,整个人都懵了。他以为柳如烟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这么绝!“这个**!”他气得把文件撕得粉碎,
“她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张浩也慌了神,他抓着张建军的胳膊,六神无主。“爸,怎么办?
妈真的不要我了!她把钱都转走了,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了!”张建军的眼珠子转了转,
闪过一丝阴狠。“别慌!她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她心虚!”“走,我们去找她!我就不信,
她能躲到天涯海角去!只要找到她,我们就有办法让她把钱吐出来!”然而,
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先是去了医院,被告知柳如烟已经出院。
他们又去了柳如烟以前租住的那个破旧的出租屋,房东告诉他们,柳如烟早就退租了。
他们打了无数个电话,柳如烟的手机永远是关机状态。柳如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建军和张浩找了整整两天,一无所获,反而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爸,
现在怎么办啊?”张浩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路牙子上,像一只丧家之犬。张建军狠狠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愈发狰狞。“她能躲到哪去?她一个没文化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她肯定是被那个姓顾的律师给藏起来了!”“我们找不到她,就去找那个律师!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就不信,硬的不行,软的她还能扛得住!”“浩浩,你听着,
接下来,你要这样做……”他凑到张浩耳边,低声地,说出了一个恶毒无比的计划。
5.张建军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恶毒。既然硬的来不了,那就用软的,用舆论。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柳如烟是一个多么“狠心”的母亲,中了千万大奖,
却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连一分钱都不给。他要利用舆论的压力,逼柳如烟现身,逼她妥协。
第二天,一段视频开始在本地的社交媒体上疯传。视频里,张浩跪在一栋高档写字楼的门口,
哭得撕心裂肺。他面前摆着一张用硬纸板写的**:“妈,我错了,求你回家!
”张建军则在一旁,对着闻讯而来的记者和围观群众,声泪俱下地控诉。“各位街坊邻居,
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给我们评评理啊!”“我前妻柳如烟,前不久中了千万彩票,
可她却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不仅要跟我儿子断绝关系,还一个人躲了起来,对儿子不闻不问!
”“我儿子才二十岁,还是个学生,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他一边说,
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立刻被煽动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妈?中了奖就不要儿子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快起来吧,别跪着了。”记者们的镜头和话筒,
齐刷刷地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张浩。“请问你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现在有什么想对你妈妈说的吗?”张浩抬起头,露出一张挂满泪痕的脸,
哽咽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愿意改,我只求妈妈能回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妈,我知道你在看,求求你,
别不要我……”他的表演,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引得不少围观大妈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这段视频,配上《千万大奖得主狠心抛弃亲儿,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样耸人听闻的标题,迅速在网上传播开来。一时间,
柳如烟成了众矢之的。网络上,对她的谩骂铺天盖地。“这种女人也配当妈?简直是畜生!
”“建议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有了钱就忘了本,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
”酒店公寓里,柳如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对父子颠倒黑白的表演。她的身旁,
顾言的脸色有些凝重。“柳女士,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他们这是想用舆论逼死你。
”柳如烟关掉视频,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我早就料到了。”“狗急了,
总是要跳墙的。”顾言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