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朱雀门前。
侍卫们手持长枪,腰佩利剑,戒备森严。来往的官员百姓都行色匆匆,不敢有丝毫逾越。
夏弃疾扛着“开国功臣”牌匾,大步流星地走向宫门,步伐沉稳,每一步都透着威严。
夏衍跟在身后,心中既紧张又激动,手心再次冒出冷汗。
“站住!皇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两名侍卫上前,长枪交叉,拦住了去路,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弃疾停下脚步,将牌匾高高举起,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老夫夏弃疾,先帝亲封开国功臣、镇国大将军!今日带孙儿来告御状,谁敢阻拦?”
侍卫们低头看向牌匾,当看到“开国功臣”四个字和先帝的落款、玉玺印章时,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噗通”跪倒在地,身体不停颤抖,声音带着敬畏与惶恐:
“参见夏老将军!臣等不知是老将军驾到,有眼无珠,死罪!死罪!”
周围的百姓和官员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神色各异。
“那不是城郊种菜的老农夫吗?怎么会是开国功臣?”
“我的天!是镇国大将军夏弃疾!传说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没想到还在世!”
“老将军扛着先帝赐的牌匾告御状,这是出了多大的事啊?看来是有人触怒了老将军,要出大事了!”
“听说今日春闱放榜,难道是科举出了舞弊案?”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到了天启帝耳中。
天启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太监的禀报,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手中的朱笔掉落在奏折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
他又惊又喜,语气急促:“夏老将军还在世?快!朕亲自去宫门迎接!怠慢了老将军,朕万死难辞!”
很快,天启帝身着龙袍,带着文武百官,匆匆赶到朱雀门。
看到夏弃疾扛着牌匾的身影,天启帝连忙上前,快步走到夏弃疾面前,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激动:
“夏老将军!朕自登基以来,便找了您二十余年,遍寻天下都杳无音讯,没想到您竟一直隐居在京城近郊!
朕不孝,未能早日探望您,还请老将军恕罪!”
夏弃疾微微颔首,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满与沉重:
“陛下,老夫今日来,不是为了叙旧,是为我孙儿夏衍,讨一个公道!”
他将牌匾重重放在地上,“咚”的一声,震得地面都在发麻,周围的官员百姓无不心惊。
“先帝打下的江山,本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寒门子弟有出头之日。
可如今,春闱舞弊,状元名额被人顶替,贪官污吏当道,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若陛下不给个说法,老夫这‘开国功臣’的牌匾,宁肯砸在这里,去地下见先帝,向他请罪!”
天启帝脸色瞬间凝重,他知道夏弃疾的脾气,开国功臣的话,分量重如泰山。
当年夏弃疾为大衍立下汗马功劳,先帝曾言“夏家军在,江山永固”。
他连忙说道:“老将军息怒!此事关乎朝廷颜面,关乎天下读书人的心,朕定会彻查到底,给老将军和夏衍一个公道!
传旨,宣主考官张谦、礼部尚书李嵩、新科状元李修文即刻进宫!若有延误,以抗旨论处!”
太监高声传旨,声音传遍皇宫内外。
文武百官们站在一旁,神色各异,看向夏弃疾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忌惮。
谁也没想到,这位隐居多年的开国功臣一出手,就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