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许多养子,全部被当作我的未婚夫培养。第一世,我选中医界国手,
他却在婚后亲自生剖开我的心。第二世,我选中黑道老大,他将我带到缅北,
将我驯成活体“奶牛”。第三世,我选中音乐天才,我们婚后幸福恩爱,
可我的每一个孩子都莫名流产。直到一次我流产血崩,我听见他在我耳畔无不恶毒的呢喃,
“你的命还真是硬,第五次才血崩。”“你嫉妒灿灿,让混混玷污她,你该死!
”“要不是你,我早就和灿灿在一起了!”我这才知晓,原来我选的每一个人,
深爱的都是我的妹妹。再次睁眼,我回来到了父亲让我挑选未婚夫的日子。
我扫视了他们一圈,没有一个人愿意同我对视。“爸,我还小,我想出国留学,
好回来继承家业。”01.父亲沉默半晌,最终点了点头。出国留学的手续繁琐,
准备下来还要许久。“你李叔叔的儿子好像这两天刚回国,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去问他。
”我出了办公室的门后,被拽到了一边。“裴昭宁,你还真是贱得慌,这么恨嫁。
”“我劝你死了嫁给我的心思,我是不会娶你这种废物的,你给灿灿提鞋都不配。
”洪浩川攥紧我的手腕,眯着眼睛警告的看向我。我甩开他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选了你?”洪浩川被我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
似是没想到我竟会有对他动手的一天。他舔了舔腮,不屑的看向我。“你也重生了,对吧。
”我没有否定他的话,思绪被拉回到了第一世。那时的我对他逆来顺受,
绝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他的医术一开始是我教的。我知道他喜欢学医,于是自己也钻研医术。
为他引荐国外顶尖医疗团队,给他建立医学实验室,最终将他捧成了医界国手。
可就在婚后没多久,他就用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精湛医术在手术台上亲自剖开了我的心。
“要不是你,灿灿也不会被小混混玷污!”“她也不至于得了抑郁症不得不出国静养!
”“裴昭宁,你该死!”在我弥留之际,他当着我的面亲自捏碎的那颗温热的心脏。
我这才知道,洪浩川早就恨透了我。洪浩川不敢对我动手,只是戳着我的肩膀,
将我的思路拉回。我反手又是一巴掌。“少对我动手动脚。”洪浩川怒极反笑,
不急不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我母亲的遗物。“本来是打算送给灿灿的,
毕竟***生前也很喜欢她。”“但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洪浩川打开窗户,
把项链扔了下去。“不——”我伸手去够却捞了个空。这项链我找了许久,
却没想到在洪浩川的手里。我垂了下头,眼泪在眼眶里盘旋。“裴昭宁,无论重来多少次,
你和你那个妈一样,都是没人要的烂货。”我扬起拳毫不客气地挥在了洪浩川的脸上,
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洪浩川被保镖捂着嘴拖了下去,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松开了他。
他开口咒骂我的话语还没说出,我再次抬手给了他另外一边脸一拳。随后我抬起他的下巴,
仔细端详着。“嗯...刚好对称。”洪浩川被保镖架着,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
只能愤恨地看向我。我一拳打到了他的眼睛上,哀嚎声惊起了远处歇脚的鸟儿。“洪浩川,
我妈对你也不差,你能这么说她,所有的后果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凭借着前几年学过的泰拳和散打,几乎对洪浩川拳拳到肉,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裴昭宁...你敢这么对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心肠歹毒,
连灿灿的头发丝都比不上...”洪浩川吐了口血沫,瘫倒在地。“你似乎忘了,这个家里,
只有我才是父亲唯一的孩子。”“更何况,我是不会选一个普信男的。”02.回家的路上,
我定了一束花。我想,出国这样的大事,也是要同母亲分享一下的。我回到家刚换好衣服,
花刚送到家里。“哟,买着花送我的?”我刚从管家手里接过花,
身后便传来路怀州轻佻的声音。他走到我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拿过花,狠狠的摔在我的面前。
“裴昭宁,又是这点手段,你玩够了吗?”“就算你让父亲逼着我娶了你,
我的心也不会在你这。”我看着飘落一地的花瓣,艳红无比。
像极了我被路怀州送去缅北那些年从我身体流淌出去的鲜血。
路怀州是三人中手段最狠厉的笑面虎。第二世,他在父亲在世时,哄骗住了所有人。
大家都觉得路怀州爱惨了我,不止一次为我挡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多数是为了救我。
父亲死后他便立刻翻了脸,将我送去缅北,驯成了活体奶牛。我生了不知多少个孩子,
身上的血数次快要流尽,都被他命人抢救了回来。他要我生不如死的活着,没有尊严的活着。
我从后怕中回神,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你在怕什么?”路怀州恶毒的附在我的耳畔喃喃。
我猛地推开他。在路怀州那双阴翳挑衅的眼眸中,我确定他也重生了。“怕?”“路怀州,
别忘了,你现在只能依附着我。”我抽出身上的匕首,三两下划在路怀州的手腕处。
精准的挑断了他的手筋。没等我挑断他另一个手的手筋,他便抬手扼住我的脖颈。
空气愈发稀少,我被他掐的面色发紫。很快我们便扭打在一起,他夺过我的匕首,
想要划在我的脸上,被我用胳膊挡了下去。鲜血溅洒在大理石地面上,
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就在他险些割到我的动脉时,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裆部,躲过匕首。
他的另一个手筋也被我生生挑断。“抱歉,力道没收住,快去医院看看吧,
要不然等会说不定我一个不高兴,真的砍下你一直手,可就不好看了。
”路怀州不甘的一瘸一拐出了门。我在家独自包扎伤口时,听到玄关处传来了声响。
“乖女儿,怎么给自己弄成了这样。”父亲满脸担忧地看向我,拿过碘伏给我小心擦拭着。
“去叫家庭医生过来,这怕是要缝针了。”“我听管家说了就立马赶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他们不过都是我养大的狗,若是不听话了随意处置就是,
给自己伤了未免太不划算。”我为自己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我扑进了父亲的怀里,放声痛哭。03.等我养好伤已经是一周后。恰逢妈妈忌日,
原本早该去陵园看她的,现在便一同补上了。只是等我到陵园的那一刻,
却看见孟灿灿正跪在***墓碑前,不知在说什么。妈妈对她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她来看望妈妈也是理所应当。我把花放到墓碑前,一道跪了下去。
孟灿灿看见我的那一刻如临大敌,发疯般的不停扇自己的耳光。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头发便被人从后拽住。我吃痛向后倒去,这才看清来人。
顾方野把跪在地上的孟灿灿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她又欺负你是不是?”孟灿灿不语,
窝在顾方野的怀里不住啜泣。顾方野一脚踹在我还未痊愈的胳膊上,我吃痛,
半起的身子再次倒下。“裴昭宁,你还真是恃强凌弱,欺软怕硬惯了!
”“你知道我不会娶你,你就拿灿灿撒气!”我蹙了蹙眉,鄙夷的上下打量着顾方野。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选一个只会弹琴的废物当丈夫?”上一世,顾方野婚后对我真的很好。
他没有路怀州那样大的野心,也没有洪浩川那样渴望事业有成。若不是最后他告诉我,
我怀的五个孩子,每一个皆是因为他的设计而流产,
或许我会一直以为他是个温柔的谦谦君子。就连死,他都要将我折磨到血尽而亡。“顾方野,
三个人里就属你最废物。”“废物?可你不照样选了我!”顾方野根本不信我的话。
他轻蔑地看向我,好似将我的心事全部洞穿了一般,自信开口,
“谁不知道你裴昭宁从小便跟在我身后,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从小便不自爱,
跟你那个未婚先孕的妈一样贱!”我攥紧了拳头,刚刚站起身,
抬起胳膊想要给顾方野一拳时便被人从身后拽住。那人用力向后一拽,
我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是路怀州和洪浩川。“是啊,他没选我俩,就只能选你了。
”路怀州双手抱臂,一双眼睛眯起,不屑的看向我。“啧,真是个婊子。
”“缠上谁谁倒霉一辈子。”我起身想要给他们点教训,却发现浑身酸软,
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你们...”“你们干什么了...”洪浩川狠狠踹了我一脚,
胳膊上的伤口瞬间撕裂,袖子上隐隐渗出血色。“干什么?自然是给你点教训。
”我突然回想起,早上桌子上的那杯温牛奶,被我喝下时味道有些奇怪。管家并不在,
我以为是给我提前准备好,放的时间久了才有些异味。现在想起来,
原来是早就被他们动了手脚。04.我被他们像条破布一样拖拽着向墓园外走去。
而这一切的源头,孟灿灿走在他们中间,被他们众星捧月般围着,嘘寒问暖。
他们把我拽到一辆面包车前,里面还坐着数个蓬头垢面的老男人。我被拽上车前,
顾方野凑到我的耳畔恶毒的低声呢喃,“只是让你长点教训,别总缠着我,
更别肖想我会娶你!”“我想,这次你不会再想流产那么多次了吧。
”顾方野看向我的狐狸眼里满是狡黠与算计。他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和上一世每次我流产前一样。巨大的恐惧将我笼罩。我看向洪浩川,他站在一旁漠视着,
看向的目光满是厌恶。路怀州无暇搭理我,只在一旁轻声关心着孟灿灿。
就在车门关上的那刻,顾方野叫住了车里的男人。他拽起我的头发,抬手落下重重的几巴掌。
我的嘴里立马传来浓重的血腥味。“这,是还你刚刚给灿灿的那几巴掌。”我无力反抗,
身体不受控的向后倒去。父亲早说过,不听话的狗随意处置了便好。
我突然为自己这些时日的心慈手软感到懊悔。
“顾方野...”“你最好祈祷我今天就死在这...”“否则,你们三个,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强撑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几句话。
可谁料他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裴昭宁,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不过就是会点功夫,现在不照样跟个废物一样,任我们宰割。”“呵,
我看也不必带到什么没人的地方了,你们几个现在就可以给她强了。”路怀州抬了抬眉毛,
示意车上的那几个流浪汉。他们得了命令后,像是饿急的了狼一般,
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贪婪意味。三世轮转,每一次都不得善终的恐惧和恨意将我彻底裹挟。
我浑身颤抖着,眼眸猩红,目眦欲裂。嘴里的血腥,一时分不清是刚刚顾方野扇的,
还是我自己咬破的。他们粗糙的脏手碰到我的刹那,生理性的恶心让我忍不住呕吐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我近乎崩溃濒临绝望之际,一道凛冽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的实现逐渐模糊。那人的身形和深埋记忆中的某个人逐渐重合到一起,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男人一把将压在我身上的人拽了下来,
“砰”的一拳落在糙汉身上。“你是谁?多管闲事。”“李牧云。”李牧云将我抱起,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干净的木质香气。“把他放下,这是我们的家事。
”顾方野拦在李牧云的面前,却被李牧云一脚踹开。洪浩川见状想要上前,
却被李牧云身后的保镖拦住了去路。“家事?”“以后裴昭宁的家人只有我和他父亲。
”“等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洪浩川有些急了。“意思就是,你们都避之不及的人,
我会娶回家。”“婚礼请柬我会发给你们的。
”05.我清醒过来后跟着李牧云去了郊区的仓库。开门的瞬间,里面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扑面而来的还有难闻的铁锈味和发霉的潮气。我捏着鼻子向前走去。仓库里的人面孔眼生,
似乎都是李牧云的人。仓库的角落里趟着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我走近了才发现是洪浩川路怀州和顾方野三人。李牧云对旁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他们三个像畜生一样被拖拽到我面前。一人泼了盆冷水,勉强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