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韩壤烽烟起秦王政十七年,咸阳宫的铜钟在黎明时分撞响第三声时,
李斯捧着一卷竹简,踩着露水中的青砖快步走向章台殿。殿外的青铜鹤灯尚未熄灭,
昏黄的光映着他鬓角新添的几缕白发,也映着竹简上 “韩地舆图” 四个朱红大字。
“客卿何以早至?” 殿门内传来嬴政低沉的声音,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秦王,
虽登基已十载,却在亲政不过两年间,便将秦国的锋芒磨得愈发凛冽。他此刻正俯身案前,
手指在燕国送来的盟书上缓缓划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李斯躬身行礼,
将竹简置于案上:“大王,内史腾已率军抵新郑城外三十里,韩王安派使者携降书至军前,
却暗遣私兵护送宗室逃往赵国。” 他抬眼时,正撞见嬴政眼中闪过的寒芒,
那目光如同渭水冬日的冰层,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嬴政直起身,
玄色朝服上的日月纹在晨光中流转。他走到殿外,望着东方天际渐亮的鱼肚白,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韩为天下之脊,若容其宗室遁走,他日必为后患。传朕诏令,
命内史腾即刻攻城,凡韩室宗亲,无论老幼,一概不得放走。”此时的新郑城内,
韩王安正坐在宗庙的台阶上,手中攥着一枚传国玉玺。宗庙的梁柱上,
当年韩昭侯时期雕刻的龙纹已斑驳褪色,如同这个立国一百七十余年的国家,
在强秦的步步紧逼下,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内侍匆匆跑来,声音带着哭腔:“大王,
秦军已攻破外城,内史腾的旗帜…… 已插在南门楼上了!”韩王安猛地站起,
玉玺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滚到祭祀的礼器旁。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的石柱,
望着宗庙内供奉的历代先王牌位,突然放声大哭:“列祖列宗,非寡人无能,
实乃秦贼势大啊!” 哭声未落,殿外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
一队秦军士兵簇拥着内史腾走进宗庙,冰冷的矛尖几乎抵到韩王安的胸口。“韩王陛下,
” 内史腾双手抱拳,语气却无半分恭敬,“秦王有令,降者免死,抗者夷族。
您是选着降书,还是选着这宗庙一同化为焦土?” 韩王安望着士兵们眼中的杀意,
又看了看牌位上模糊的字迹,最终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玉玺,在降书上盖下了印记。
消息传回咸阳时,嬴政正在渭水之畔的别苑与王翦对弈。老将军执黑棋,落子沉稳,
棋盘上已布下天罗地网,将嬴政的白棋围得只剩一隅。“大王,韩已灭,下一步当图赵。
” 王翦落下一子,吃掉白棋的一片棋子,“赵国经长平之战虽元气大伤,但李牧仍在雁门,
此人不除,赵难破也。”嬴政捏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投向远处的渭水滔滔。
他想起两年前亲政时,嫪毐叛乱、吕不韦专权,那时的秦国虽强,却暗流涌动。
如今嫪毐伏诛、吕不韦被贬,韩国又已归入秦地,他心中那盘 “天下棋局”,
终于落下了关键的第一子。“老将军所言极是,” 他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赵国内部虽有间隙,但李牧治军严明,若要强攻,恐损兵折将。李斯曾言,
可遣使者携重金入赵,离间赵王与李牧的关系,你以为如何?”王翦***胡须,
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大王此计甚妙。赵国丞相郭开贪财好利,若以重金贿赂,
再散布李牧通秦的谣言,赵王迁昏庸无能,必然会对李牧生疑。届时我军再趁机进攻,
赵国必破。”夜色渐深时,咸阳宫内的灯火依旧明亮。李斯站在嬴政身旁,
看着内侍将韩国的地图贴在墙上,用红色的墨汁将韩地划入秦国的疆域。“大王,
韩地共设三郡,分别为颍川、三川、南阳,郡下设县,官吏已选派完毕,不日便可赴任。
”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韩地百姓多有抵触,恐需时日安抚。”嬴政走到地图前,
手指在颍川郡的位置轻轻敲击:“百姓抵触,无非是担心赋税加重、律法严苛。传令下去,
韩地百姓前三年赋税减半,同时派遣律法官员前往各郡县,宣讲秦律,让他们知晓秦律虽严,
却能保百姓安居乐业。”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天下一统,非一日之功,需徐徐图之。
但赵国,我们不能等太久。”第二章 赵境风云变秦王政十八年,赵国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雁门关上,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李牧的铠甲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
这位赵国名将,此刻正望着关外的草原,眉头紧锁。远处的匈奴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
在草原上徘徊,却始终不敢靠近雁门关 —— 这道由李牧亲手筑起的防线,
早已成为匈奴人的噩梦。“将军,咸阳来的使者已到城下,说是奉秦王之命,
前来与我军商议共同抵御匈奴之事。” 副将赵葱策马来到李牧身旁,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
“只是末将觉得,秦军向来野心勃勃,此次突然遣使,恐怕另有图谋。”李牧点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秦王政亲政以来,连灭韩国,如今必然将矛头指向我赵国。此次遣使,
名为商议御匈,实则是想窥探我军的虚实。你去传令,紧闭城门,使者只许带三人入城,
且全程由士兵监视,不得让他们靠近军营。”使者入城时,李牧正在府中翻阅军报。
当他看到使者献上的礼品 —— 一箱箱黄金、绸缎,还有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宝剑时,
心中的疑虑更甚。“贵使远道而来,辛苦了。” 李牧语气平淡,
目光却紧紧盯着使者的眼睛,“只是秦赵两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秦王突然遣使,
不知有何深意?”使者脸上堆着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傲慢:“将军说笑了。
秦赵两国虽有旧怨,但如今匈奴犯边,两国唇亡齿寒,秦王愿与赵国联手,共御外敌。
若将军愿意,秦王还可派遣秦军协助将军防守雁门关,不知将军意下如何?”李牧心中冷笑,
他自然明白,秦军一旦入城,便如同一把尖刀***赵国的心脏。“多谢秦王美意,
” 他站起身,语气坚定,“雁门关乃赵国门户,防守之事,我军足以应对,不敢劳烦秦军。
还请贵使回去禀报秦王,赵某心领了。”使者见李牧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转而威胁道:“将军难道就不怕,秦军一旦撤军,匈奴大举进攻,赵国独木难支吗?
”“赵某身为赵国将领,守土有责,即便战死,也绝不会让秦军踏入雁门关一步!
” 李牧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如电,吓得使者后退了一步。使者离开雁门关后,
并未返回咸阳,而是悄悄前往邯郸,找到了赵国丞相郭开的府邸。深夜的相府内,
郭开看着使者送来的黄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是说,只要我能让赵王罢免李牧,
秦王还会再送我更多的黄金?” 他***手,语气急切。使者点点头,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丞相放心,秦王向来言出必行。只要李牧被罢免,秦军攻破赵国后,
丞相不仅能得到更多的黄金,还能继续担任赵国的丞相,何乐而不为呢?”郭开沉思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此事包在我身上。赵王向来信任我,
只要我在他面前多说几句李牧的坏话,再散布一些李牧通秦的谣言,他必然会对李牧生疑。
”几日后,邯郸城内流言四起,都说李牧与秦军暗中勾结,准备献出雁门关,投降秦国。
赵王迁本就昏庸无能,听到这些流言后,顿时慌了神,急忙召郭开入宫商议。“丞相,
如今外面流言四起,说李牧通秦,此事当真?” 赵王迁坐在龙椅上,声音颤抖,
脸上满是焦虑。郭开跪伏在地,故作悲痛地说道:“大王,臣也不愿相信此事,
可如今流言满城,恐怕并非空穴来风。臣听闻,李牧近日与秦军使者密会,
还收下了秦王送来的厚礼,想必是已有降秦之心。若不及时罢免李牧,恐怕赵国危在旦夕啊!
”赵王迁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拍着龙椅大喊:“好一个李牧!寡人待他不薄,
他竟敢背叛寡人!传朕诏令,免去李牧雁门守将之职,命赵葱接替,即刻前往雁门关,
将李牧押回邯郸问罪!”诏书送到雁门关时,李牧正在军营中部署防务。
当他看到诏书上的内容时,如遭雷击,手中的诏书缓缓滑落。“将军,
这一定是有人在大王面前进了谗言,您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啊!” 赵葱急忙上前,
扶住摇摇欲坠的李牧,眼中满是悲愤。李牧望着营中士兵们熟悉的面孔,
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将士,曾与他一同抵御匈奴,一同守护赵国的边疆。他苦笑一声,
眼中满是绝望:“赵王既已下旨,我若抗旨,便是真的谋反了。赵国气数已尽,我即便是死,
也不能背负谋反的罪名。”他转过身,对赵葱说:“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守住雁门关,
保护赵国的百姓。若有一日秦军来攻,你要拼死抵抗,绝不能让赵国的土地落入秦人的手中。
” 说完,他毅然拿起佩剑,自刎于军营之中。消息传到咸阳,
嬴政正在与李斯、王翦商议伐赵之事。当他听到李牧已死的消息时,
不禁放声大笑:“李牧一死,赵国再无可用之将!王翦,朕命你为大将军,率军二十万,
即刻攻打赵国!”王翦领命后,即刻率领秦军出发。秦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逼近邯郸。
赵王迁得知秦军来攻,顿时慌了手脚,急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可此时的赵国,朝中无贤臣,
军中无良将,大臣们要么主张投降,要么主张逃跑,根本拿不出像样的对策。秦王政十九年,
秦军攻破邯郸,赵王迁率领宗室大臣出城投降。当王翦将赵王迁押到嬴政面前时,
这位曾经的赵国君主,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嬴政看着他,
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昔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何等威风,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可悲可叹。” 他顿了顿,又道,“念在你主动投降的份上,朕饶你一命,
将你迁往房陵,永世不得返回邯郸。”邯郸城破后,赵国公子嘉率领部分宗室大臣逃往代地,
自立为代王,继续抵抗秦军。但此时的赵国,早已名存实亡,
代地不过是秦国统一道路上的一颗小石子,迟早会被秦国碾得粉碎。消息传到雁门关时,
赵葱正站在李牧的墓前,手中捧着一杯酒。他将酒洒在墓前,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将军,
赵国亡了,臣无能,没能守住您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但臣向您保证,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
就绝不会向秦军投降,定要与秦军抗争到底!” 说完,他拔出佩剑,朝着秦军来袭的方向,
毅然决然地走去。第三章 魏都水滔天秦王政二十二年,
大梁城的百姓们还沉浸在春日的祥和之中,却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此时的魏国,
早已没了战国初期的霸主地位,在秦国的步步紧逼下,疆域不断缩小,
只剩下大梁周边的几座城池,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咸阳宫内,
嬴政正与将领们商议伐魏之事。“魏国都城大梁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若要强攻,
恐怕会损失惨重。” 王翦站在地图前,指着大梁的位置,语气凝重,“臣以为,
可利用黄河、鸿沟之水,水淹大梁,这样既能攻破城池,又能减少我军的伤亡。”嬴政闻言,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水淹大梁,固然能攻破城池,但城中百姓无辜,若大水淹没城池,
不知会有多少百姓丧命。”李斯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大王,天下一统,难免会有牺牲。
若不尽快攻破大梁,魏国残余势力必然会联合其他诸侯国,共同抵抗我军,
到时候不仅会有更多的士兵战死,天下一统的大业也会推迟。相比之下,水淹大梁,
虽会伤及无辜,但能尽快平定魏国,实乃上策。”嬴政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就依老将军之计。命王贲为将领,率军五万,前往黄河岸边,挖掘渠道,
将黄河、鸿沟之水引入大梁。”王贲领命后,即刻率领秦军前往黄河岸边。
秦军士兵们手持铁锹、锄头,日夜不停地挖掘渠道。黄河水奔腾咆哮,顺着渠道流向大梁,
如同一条***的巨龙,朝着这座古老的城池扑去。大梁城内,魏王假正坐在宫殿中,
与大臣们饮酒作乐。当内侍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秦军正在挖掘渠道,准备水淹大梁时,
魏王假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酒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快,
快传朕诏令,召集士兵,加固城墙,堵塞城门,绝不能让大水淹入城中!” 他声音颤抖,
语无伦次。大臣们也慌了神,纷纷议论纷纷。有的主张率军抵抗,有的主张遣使求和,
有的则主张弃城逃跑。混乱之中,谁也拿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几天后,
大水终于漫到大梁城下。城墙虽然坚固,但在汹涌的洪水面前,却显得如此脆弱。
洪水不断冲击着城墙,城墙渐渐出现了裂缝,随后裂缝越来越大,最终 “轰隆” 一声,
城墙倒塌了一段。洪水如同猛兽般涌入城中,淹没了街道,冲毁了房屋,
百姓们的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大梁城瞬间变成了一片泽国。
魏王假站在宫殿的高台上,看着眼前的惨状,泪水直流。他知道,大梁城已经守不住了,
魏国的灭亡已成定局。“列祖列宗,寡人无能,没能守住魏国的江山,愧对列祖列宗啊!
” 他跪在地上,朝着宗庙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站起身,拔出佩剑,想要自刎。
就在这时,大臣们纷纷上前阻拦:“大王,不可啊!如今秦军已入城,若大王自刎,
魏国宗室恐怕会被秦军斩尽杀绝。不如暂且投降,或许还能保住魏国宗室的性命。
”魏王假看着大臣们恳切的目光,又看了看城中挣扎的百姓,最终放下了手中的佩剑。
“罢了,罢了,” 他长叹一声,“寡人愿降,只求秦王能善待魏国的百姓和宗室。
”当王贲率领秦军进入大梁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不禁一震。洪水之中,
漂浮着无数的尸体和房屋的残骸,幸存的百姓们在水中挣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副将说:“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救助水中的百姓,不得滥杀无辜。
同时,尽快疏通河道,排出城中的积水。”魏王假带着宗室大臣,捧着魏国的传国玉玺,
向王贲投降。王贲接过玉玺,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父亲王翦曾对他说过,
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天下一统,让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而不是为了杀戮。“魏王陛下,
” 他语气平静,“秦王有令,只要你真心投降,便饶你和宗室性命,迁往咸阳居住。
”消息传到咸阳,嬴政正在翻阅各地送来的奏折。当他看到王贲送来的捷报时,
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魏国已灭,天下一统的大业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 他对李斯说,“传令下去,魏国故地设砀郡、泗水郡,选派清廉能干的官吏前往治理,
安抚百姓,恢复生产。”李斯躬身应道:“臣遵旨。只是大王,如今韩、赵、魏三国已灭,
剩下的楚、燕、齐三国中,楚国实力最强,若要攻打楚国,恐怕需要大量的兵力。
”嬴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楚国地大物博,兵力雄厚,确实不易对付。
王翦老将军经验丰富,朕意让他率军伐楚,你以为如何?”李斯沉吟片刻,说道:“大王,
王翦老将军年事已高,此次伐楚,恐怕需要六十万大军,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
不仅会耗费大量的粮草,还会引起其他诸侯国的警惕。不如让李信将军率军伐楚,
李信将军年轻有为,曾率军击败燕军,若给他二十万大军,想必能够攻破楚国。
”嬴政犹豫了一下,最终采纳了李斯的建议:“好,就命李信为将领,蒙恬为副将,
率军二十万,即刻攻打楚国。”第四章 楚地鏖战急秦王政二十二年,李信率领二十万秦军,
兵分两路,向楚国发起进攻。秦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攻占了楚国的平舆、寝丘等地,
直逼楚国都城寿春。李信心中大喜,认为楚国不堪一击,便率军继续深入楚地,
想要一举攻破寿春,灭亡楚国。此时的楚国,虽然在与秦国的多次战争中损失惨重,
但仍有一定的实力。楚国名将项燕,此刻正率领楚军驻守在城父,得知秦军来攻,
他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秦军虽然勇猛,但深入楚地,粮草供应必然困难。
” 项燕对身边的副将说,“我们只需坚守不出,等到秦军粮草耗尽,再率军出击,
定能大败秦军。”李信率军抵达城父后,多次向楚军发起进攻,但项燕率领楚军坚守不出,
秦军屡攻不下,士气渐渐低落。与此同时,
秦军的粮草供应也出现了问题 —— 由于秦军深入楚地,路途遥远,粮草运输困难,
军中的粮草已所剩无几。“将军,军中粮草已不足三日,若再不撤军,恐怕会陷入绝境。
” 蒙恬来到李信身边,语气急切,“不如我们暂且撤军,待粮草补充完毕后,
再率军攻打楚国。”李信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楚军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坚持几日,
定能攻破城父。“不行,” 他语气坚定,“我们已经深入楚地,若此时撤军,
不仅会让楚军士气大振,还会让秦王失望。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力攻城,务必攻破城父!
”次日清晨,秦军再次向城父发起猛攻。楚军在项燕的率领下,拼死抵抗,
秦军虽然奋勇作战,但由于粮草不足,士兵们体力不支,始终无法攻破城池。
就在秦军疲惫不堪之时,项燕突然率领楚军从城中杀出,秦军毫无防备,顿时大乱。
楚军如同猛虎下山,朝着秦军扑来,秦军士兵们纷纷溃逃。李信见状,心中大惊,
急忙率军撤退。但楚军紧追不舍,一路上斩杀秦军无数。李信率领残部一路逃窜,
直到退到秦国境内,才摆脱了楚军的追击。此次伐楚,秦军损失惨重,
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消息传到咸阳,嬴政震怒不已,他将李信召至咸阳宫,
怒斥道:“朕命你率军伐楚,你却骄傲自大,轻敌冒进,致使我军损失惨重,你可知罪?
”李信跪在地上,羞愧难当:“臣罪该万死,请大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能攻破楚国,
将功赎罪。”嬴政冷哼一声:“你已错失良机,再给你机会,也是徒劳。来人,
将李信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处置完李信后,嬴政心中明白,想要攻破楚国,非王翦莫属。
他亲自前往王翦的府邸,向这位老将军赔罪:“老将军,朕当初不听你的劝告,
任用李信伐楚,致使我军大败,如今悔之晚矣。朕希望你能再次出山,率军伐楚,
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王翦见嬴政态度诚恳,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但他也知道,
伐楚并非易事,需要足够的兵力和粮草。“大王,若要臣率军伐楚,必须给臣六十万大军,
同时保证粮草供应充足。” 他顿了顿,又道,“六十万大军,几乎是秦国的全部兵力,
若臣率军出征,大王需信任臣,不得听信谗言,否则臣不敢领命。
”嬴政毫不犹豫地答应:“老将军放心,朕既然命你率军伐楚,便会对你深信不疑。
六十万大军,朕即刻调遣,粮草供应也会保证充足。老将军何时出征?
”“臣明日便可率军出发。” 王翦说道。秦王政二十三年,王翦率领六十万秦军,
再次向楚国发起进攻。与李信不同,王翦率军抵达楚地后,并没有急于进攻,
而是在营中修筑壁垒,坚守不出。项燕率领楚军多次前来挑战,王翦始终不为所动,
只是命士兵们加强防守,同时操练军队,养精蓄锐。楚军见秦军坚守不出,渐渐放松了警惕。
项燕认为王翦年老胆怯,不敢与楚军交战,便率军向东撤退,想要寻找秦军的薄弱环节,
再率军进攻。王翦得知楚军撤退的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时机已到!
” 他对身边的副将说,“楚军撤退,军心涣散,我们即刻率军追击,定能大败楚军!
”秦军如同离弦的箭,朝着楚军撤退的方向追去。楚军毫无防备,被秦军打得措手不及,
顿时大乱。项燕率领楚军拼死抵抗,但秦军人数众多,士气高昂,楚军渐渐抵挡不住,
纷纷溃逃。秦军一路追击,斩杀楚军无数,最终在蕲南追上了项燕率领的残余楚军。
项燕知道,此次已是必死无疑,他拔出佩剑,高声喊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今日我虽战死,但楚国的百姓绝不会屈服于秦国,总有一天,楚国的后人会推翻秦国的统治,
为我们报仇雪恨!” 说完,他挥剑自刎。项燕死后,楚军群龙无首,很快便被秦军歼灭。
秦军乘胜追击,攻占了楚国的都城寿春,俘获了楚王负刍。楚国灭亡后,
王翦又率军平定了楚国的江南地区,将楚国的疆域全部纳入秦国的版图。消息传回咸阳,
嬴政欣喜若狂。他亲自来到城外,迎接王翦率领的秦军凯旋。
当他看到王翦风尘仆仆地率军归来时,快步上前,握住王翦的手,
激动地说:“老将军辛苦了!若不是老将军,朕恐怕难以平定楚国。天下一统的大业,
老将军功不可没!”王翦躬身行礼:“臣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若没有大王的信任和支持,
臣也无法取得此次胜利。如今楚、韩、赵、魏四国已灭,只剩下燕、齐两国,
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嬴政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没错,燕、齐两国,
我们很快就会平定。到那时,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朕定要让秦国的威名传遍天下!
”第五章 燕都悲歌泣秦王政二十五年,燕国的都城蓟城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
自从赵国灭亡后,燕国便成了秦国的下一个目标。秦军在平定楚国后,很快便调转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