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推进ICU那天,学校赔了三十万。班主任说,只是同学间的玩笑,失手了。警方说,
霸凌者未成年,已批评教育。中秋节,女儿没了,我收到一封匿名的慰问信,
里面是她被虐打的完整视频。视频里,女儿跪着哭喊:“我爸是战斗英雄,你们不能这样!
”换来的是更狠的拳脚和哄堂大笑。我叫陈望野,退伍十五年,开了一家小安保公司,
所有人都以为我废了。他们不知道,我的公司只接境外高危任务。他们更不知道,
我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员工,曾是亚洲最顶尖的雇佣兵。我取消了所有人的国庆假期。
以“庆祝女儿沉冤得雪”为名,在全城最贵的酒店,给女儿的全班师生办了场“升学宴”。
没人敢不来,因为请柬是用霸凌头目的手指送去的。1“陈先生,节哀。”李伟,
霸凌我女儿致死的罪魁祸首李峰的父亲,端着酒杯,一脸悲悯地走向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主桌的所有人听见。“人死不能复生,日子总要过下去。
你为念念办这场升学宴,也是希望她在天之灵能看到你走出来了。”他身后,
他那宝贝儿子李峰,断了右手食指,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神怨毒。他身边的女孩张悦,
画着精致的妆,挽着李峰的手臂,柔柔弱弱地开口。“是啊,叔叔。念念在天上,
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难过。她那么善良,肯定早就原谅大家了。”“对对对,
”班主任王老师连忙附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都是同学间的玩笑,孩子们下手没个轻重。
念念这孩子就是太内向,有什么事也不说。要是早点告诉老师……”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宴会厅里,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
我女儿的同学、老师、以及他们的家长,济济一堂。
他们脸上带着或同情、或忌惮、或不耐烦的表情,交头接耳。“搞这么大阵仗,
不就是为了钱吗?”“三十万还不够?真是喂不饱的狗。”“听说他以前是当兵的,
现在开了个破保安公司,估计是想敲李总一笔。”张悦听着周围的议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靠在李峰身上,用只有我们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李峰,你看你,跟叔叔道个歉呀。
虽然念念的死跟你没关系,但毕竟是同学一场,你就当可怜可怜叔叔嘛。”李峰冷哼一声,
不情不愿地举起酒杯:“陈叔,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那么不禁打,
碰一下就进ICU了。”“噗嗤。”张悦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李峰你这么说,好像念念是纸糊的一样。
叔叔你别介意啊,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李伟满意地看着他儿子的“道歉”,转头对我,
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陈望野,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样,我再加二十万。五十万,
够你在老家盖个新房子,再娶个年轻老婆,多生几个了。”他轻描淡写地补充。“就当是我,
可怜你断了后。”全场死寂。我笑了。我拿起话筒,环视全场。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女儿陈念的‘升学宴’。”“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升学宴没有酒席。
”我的目光,落在李伟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因为今天的第一道菜,比较特殊。
”我打了个响指。宴会厅的大门“轰”的一声关上,我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员工,
穿着侍应生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守住所有出口。一个盖着银质餐盖的餐盘,
被我最信任的伙计,独臂的老九,端了上来。他稳稳地将餐盘放在主桌中央的转盘上。
李伟皱起眉:“陈望野,你搞什么鬼?”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
“我女儿没了,我很伤心。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我伸手,
猛地掀开了餐盖。餐盘中央,铺着一层晶莹的冰块。冰块之上,赫然放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那手掌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李峰同款的骷髅戒指。“啊——!
”张悦的尖叫声撕裂了整个宴会厅。李峰的眼睛瞪得滚圆,他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左手,
那里空空如也,手腕处被整齐地切断,鲜血正从绷带里疯狂渗出。“我的手!我的手!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李伟脸色煞白,猛地站起身,指着我。“陈望野!你疯了!
你这是犯罪!”我拿起餐刀,叉起那只断手,递到他面前,笑容温和。“李总,别激动。
”“这道菜,叫‘父子情深’。”“你儿子送了我女儿一程,我送你儿子一只手,很公平。
”2“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李伟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保安!
酒店的保安呢!死哪去了!”老九站在我身后,用他仅剩的那只手,
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冷冷地开口。“别喊了,这家酒店的安保,
半小时前被我们公司接管了。”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李峰痛苦的哀嚎和张悦惊恐的抽泣。那些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家长们,
此刻都缩在椅子上,噤若寒蝉。我没理会李伟的咆哮,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
他是李峰的跟班之一,叫赵宇。视频里,就是他,第一个踹向我女儿的肚子。“赵宇。
”我轻轻叫了他的名字。他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不……不是我!
我没有!陈叔叔,你相信我!”“哦?”我挑了挑眉,“相信你什么?”“我没有打陈念!
是李峰!都是李峰逼***的!”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还在哀嚎的李峰,“是他!
是他让我动手的!他说我要是不打,下一个被打的就是我!
”张悦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赵宇你***什么!你血口喷人!
李峰怎么可能逼你?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你为了脱罪,怎么能这么污蔑他!”她转向我,
哭得梨花带雨。“叔叔,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就是嫉妒李峰!李峰平时待他那么好,
给他**鞋,带他打游戏,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赵宇的父母也反应过来,
他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陈老板,你行行好!我们家小宇胆子最小了,
他怎么敢打人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他还是个孩子啊!”“孩子?”我重复着这个词,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投屏到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上。
视频没有声音,画面也有些晃动。但足以看清,在学校废弃的储藏室里,
我的女儿被逼着跪在地上。赵宇,就是这个哭喊着自己是“孩子”的男孩,
一脚狠狠地踹在念念的肚子上。念念瘦弱的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煮熟的虾。
我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赵宇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上。“这个孩子,是你吗?
”赵宇的辩解卡在喉咙里,脸色由白转青。他妈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屏幕,说不出话。
“叔叔,这……”张悦还想狡辩,“这视频肯定是合成的!对!现在科技那么发达,
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家李峰和赵宇!”“是吗?”我关掉投屏,走到赵宇面前。我身后,
跟着那个沉默寡言的阿鬼。阿鬼是我的兵里最狠的一个,他不会说话,
因为他的声带在战场上被子弹打穿了。他只会用行动,表达我的意思。我蹲下身,
与浑身发抖的赵宇平视。“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踹我女儿的?”赵宇嘴唇哆嗦着,
看看我,又看看面目狰狞的李峰,和一脸威胁的张悦。他不敢说。我叹了口气,
对阿鬼挥了挥手。阿鬼点点头,从后腰抽出一把铁钳,走向赵宇的母亲。
在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中,阿鬼面无表情地夹住了她的小拇指。“不要!”赵宇终于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我疯狂磕头。“我说!我说!是我!是我踹的!是我第一个动手的!
”他涕泗横流。“是张悦!是张悦让我踹的!她说……她说只要我把陈念的肚子踹到流血,
她就答应和我约会一次!”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悦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漂亮脸蛋上。李峰也停止了嚎叫,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朋友。张悦身体晃了晃,尖声反驳。“你胡说!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我那么喜欢李峰,怎么可能跟你约会!赵宇,你为了活命,
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赵宇却像是彻底豁出去了,他红着眼,死死盯着张悦。
“我没有说谎!你还说,你最讨厌陈念那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她一个穷鬼能考年级第一,
凭什么所有老师都喜欢她!你说要让她知道,在这个学校,到底谁说了算!”3赵宇的话,
像一颗炸弹,在宴会厅里炸开。张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求助似的看向李峰。“李峰,
你相信我,我没有……他是在挑拨离间!”李峰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他死死地盯着张悦,一言不发。我没有兴趣看他们狗咬狗。我的目光,
落在了主桌的另一个人身上。班主任,王晴老师。从刚才开始,
她就一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缩在椅子里。“王老师。”我轻声开口。
王晴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陈先生。”“我记得,
念念出事后,你跟我说,学校赔的三十万,是给念念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一步步走向她。“可是我的律师告诉我,这笔钱,是学校给的封口费。
”王晴的脸色瞬间煞白。“不……不是的,陈先生,你听我解释……”“解释?”我笑了,
“好啊,你解释。”我将一份银行流水单,甩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学校打款的第二天,你的账户上,就多出了一笔二十万的‘理财收入’?
”王 an 晴瞳孔骤缩,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老师,为人师表,
吞学生的救命钱,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我没有!我没有吞!”王晴像是被踩了尾巴,
尖叫起来,“那笔钱……那笔钱是李总!是李总给我的奖金!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向面色铁青的李伟。“是李总说,
我这次事情处理得好,没有给学校和李峰同学带来负面影响,所以奖励我的!”李伟的脸色,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王晴!***的***些什么!”他怒吼道。“我没有胡说!
”王晴彻底豁出去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李伟,声音凄厉。“就是你!
是你让我压下这件事的!你说只要让陈望野签了和解协议,就给我二十万,
还保证我下个学期就能评上高级教师!”“你还说,陈望ar野就是个退伍的废物,
没钱没势,女儿死了正好,拿笔钱就能打发了!”“你还说,陈念那种学生,就是个书呆子,
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爸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一口气把所有话都吼了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宴会厅里,
那些家长和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鄙夷,不屑,还有一丝恐惧。一个为了钱和职称,
就能把学生的死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老师。多么可怕。我静静地听着她说完,然后,
为她鼓了鼓掌。“说得好。”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王老师,你不仅贪财,
还很愚蠢。”“你以为,把李伟拉下水,你就能没事了?”王晴愣住了。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走到她面前。“我女儿生前,最尊敬的,就是老师。”“她说,
老师是传道受业解惑的圣人。”我的声音很轻,却让王晴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可是你,
却用这身皮,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将杯中的红酒,从她的头顶,缓缓浇下。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流过她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浸湿了她昂贵的连衣裙。“你玷污了‘老师’这个词。”我把空酒杯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老九。”“在,老板。”“我记得,我们公司在柬埔寨,有个合作的矿场,
最近是不是很缺人?”老九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是啊老板,那边环境恶劣,
工资又低,本地人都不愿意干,正缺人手呢。”我点点头。“王老师业务能力这么强,
想必很会‘处理’问题。”“送她过去,让她发挥一下余热。”“是!”两个员工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在地,哭喊着“不要”的王晴拖了出去。整个过程,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拦。我重新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各位,游戏,
才刚刚开始。”我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异常镇定的李伟身上。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只是眼神阴沉地看着我,仿佛在评估一头失控的野兽。
“陈望野,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沉声问。4“我想怎么样?”我看着李伟,这个一手遮天,
把我女儿的死当成一桩生意来处理的男人。我笑了。“李总,你别急。”“今天的菜,
一道一道上,才好吃。”我走到李峰面前,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
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怨毒和不服。“你好像,很不甘心?”李峰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你?”我摇了摇头,“太便宜你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视频的另一段。这一次,是有声音的。屏幕上,我女儿跪在地上,
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和伤口。她抬起头,看着镜头,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希望和乞求。
“我爸是战斗英雄,立过一等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视频里,
传来一阵刺耳的哄堂大笑。李峰一脚踹在我女儿的肩膀上,将她踹倒在地。他踩着她的背,
嚣张地对着镜头喊。“战斗英雄?笑死我了!退伍十几年,不就是个开破保安公司的废物吗?
”“还一等功?能换几个钱啊?我爸一顿饭的钱,都比他一年的收入多!”“陈念,
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死在这里,我爸也能把我捞出去!你信不信?
”“你那个废物爹,他敢放一个屁吗?”视频里的张悦,举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就是!
念念,你别傻了。这个社会,靠的是钱和权,不是什么破奖章。你爸那种人,就是社会底层,
活该被我们踩在脚下!”视频播放完毕。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我能感受到,
身后我那些兄弟们,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杀气。他们每个人,都曾是国家的英雄。他们每个人,
都为那面旗帜,流过血,断过腿。李峰和张悦的话,不仅仅是侮辱了我。
更是侮辱了他们所有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信仰。李伟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不是傻子,
他能感觉到,气氛彻底变了。如果说之前,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复仇。那么现在,
这变成了一群战争疯子,对亵渎者的审判。“陈望野……”李伟的声音有些干涩,
“年轻人不懂事,口无遮拦。我代他,向你,向各位英雄,道歉。”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你要钱,要公司,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求你,放过我儿子。”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言辞恳切,仿佛一个真心悔过的父亲。
如果我没有看到视频的最后几秒,或许,我真的会信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视频里,我女儿最后喊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李伟愣住了。我没等他回答,
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她说,‘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然后,李峰笑了。
”我学着视频里李峰的口吻,对李伟说。“他说,‘我等着。我不仅要弄死她,
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让你断子绝孙的’。”我顿了顿,
看着李伟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哦,不对,他说的是,‘我不仅要弄死你女儿,
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让你这个老东西,断子绝孙的’。”“李总,
他说的这个老东西,是你吗?”李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他自以为是的掌控,他虚伪的道歉,在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
他终于不再伪装,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陈望野!”他面目狰狞地咆哮,“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绑了这些人,你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
我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你和你的这些残废手下,一个都跑不掉!”他掏出手机,
似乎要拨打电话。“你现在放了我儿子,跪下来给我磕头,我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他胜券在握,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跪地求饶的场景。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没有阻止。
直到他说完,我才缓缓开口。“你的人?”“是指,市局的王副局长吗?”李伟的动作,
僵住了。我笑了笑,按下了手机的另一个播放键。宴会厅的大屏幕,再次亮起。但这一次,
不再是储藏室的录像。而是一个实时监控画面。画面里,一间豪华的别墅书房,
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而在他的身后,我的伙计阿鬼,
正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来回比划。那个中年男人,李伟再熟悉不过。
正是他最大的靠山,王副局长。李伟的手机,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
跳动着两个字。“未知”。5李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看看大屏幕上,
那个被阿鬼用刀抵住喉咙的王副局长。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冷汗,
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不敢接,也不敢不接。整个宴会厅,
安静得只能听到手机固执的铃声,和李伟粗重的喘息。我走到他面前,从他颤抖的手中,
拿过手机,按下了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我处理过的,冰冷而机械的声音。“李总,
你的靠山,好像不太中用。”“不……你是谁?你想要什么?”李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电话里的声音笑了,“我只是一个,想为英雄讨回公道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