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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与初恋朱涛因意外丢失联系方式,历经七年分别,最终在常去的咖啡馆重逢,

通过共同的回忆、信物与默契,逐步解开当年错过的误会,重拾爱情并开启新的篇章。

林夏的指尖刚触到咖啡馆的玻璃门,檐角的风铃就抢先蹦出一串碎银似的响,

像把七年前某个清晨的余音,重新抖落在空气里。抬眼时,男人正坐在靠窗的老位置。

深灰大衣搭在椅背上,指节分明的手捏着只白瓷马克杯,热气在他睫毛下漫开一层薄雾。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夏忽然想起七年前的暴雨夜,也是这样的雾,当时他把伞硬塞进她手里,

自己转身冲进雨幕的背影,比此刻窗外来往的车灯更晃眼,晃得她后来每次想起,

都要揉一揉发酸的眼眶。“还是美式?”他开口时,服务生刚好端着杯榛果拿铁经过,

杯壁上的奶泡还顶着细巧的尖,是她喝了许多年的模样。林夏点头,

目光却被他左手腕的疤勾住,那道两厘米的浅痕,是当年在美术馆帮她捡掉落的设计稿时,

被金属展架划出来的。当时她攥着他渗血的手腕哭,他还笑着说“这点小伤,

比你画错一笔的反应轻多了”。“你也常来?”她试图打破沉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耳,

瓷面的凉意没抵过心口忽然涌上来的热。男人没直接回答,从大衣内袋掏出个牛皮本。

翻开的页角泛着旧黄,边缘被磨得有些毛躁,林夏的呼吸却猛地顿住,

那是她大学时弄丢的速写本,最后一页还留着半幅未完成的街景:街角的路灯下,

站着个撑黑伞的背影,伞沿压得太低,看不清脸。“找了它三年。”他指尖轻轻落在画纸上,

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雨,“上周整理旧物时,在搬家公司当年遗漏的箱子里翻到的。

”指腹划过那个黑伞背影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贴在玻璃上,

留下道浅绿的印子。林夏忽然发现,他今天系的领带,和速写本里某页随手涂的色块,

是一模一样的钴蓝,那是她当年调了十几次才配出来的颜色,说要画“最像深夜路灯的蓝”。

奶泡在杯中渐渐塌下去,留下圈浅咖色的印子。林夏盯着那圈印子,半天没找到下句话,

倒是他先笑了,指腹轻轻敲了敲速写本上的路灯:“当时还猜,你画的是哪个街角。

我沿着学校附近的路找了好几天,每个路灯下都站会儿,总觉得能撞见你蹲在那儿补完它。

”林夏的心像被那声敲击震了震,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的笑意,和七年前在画室里,

看她对着空白画布发呆时的眼神,分毫不差的温柔。“是学校后门的那条路,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哑,像蒙了层旧纱,“你送我回宿舍的那天,路灯坏了一路,

你还说……”“还说要去物业投诉,结果第二天自己扛了个手电筒来接我。

”他接话的速度比她想的快,指尖沿着画纸边缘划了圈,“后来每次路过那,

总觉得能看见个姑娘蹲在路边,对着路灯涂涂改改,头发被风吹得乱翘,

还不忘咬着笔杆皱眉。”林夏忽然鼻酸。她以为那些没说出口的告别,

那些藏在速写本里的心事,早被七年的风冲得没了痕迹。

却没想有人会把她随手画的路灯、咬笔杆的小动作,都记了这么多年。服务生又过来添水,

玻璃壶碰在杯沿上,发出清脆的响。他忽然起身,把椅背上的大衣递过来:“外面降温了,

送你回去?”林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针织衫,又瞥了眼他手腕上的疤,

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把能遮风挡雨的东西都留给她,

自己只穿着件薄衬衫冲进雨里。指尖接过大衣时,触到他掌心残留的温度,两人都顿了一下。

窗外的风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里,好像藏着比七年更长的时光,缠缠绕绕,没散。

大衣上还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是他大学时常用的洗衣液味道。林夏裹紧时,

忽然想起毕业那天,她也是这样抱着他的外套,在火车站台站了很久。

风把他的话吹得断断续续,只记得最后一句是“等我回来”,却没等来归期。

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下,落叶被脚步碾出细碎的响,像把过去的时光慢慢揉碎在脚下。

他走在靠近车道的一侧,手臂偶尔会不经意擦过她的袖口,像怕她被路过的自行车碰到,

这个习惯,他竟也没改。“后来怎么没联系?”林夏终于问出憋了一路的话,

脚尖踢开一片卷边的落叶,叶片翻转时,露出背面浅黄的脉络。他脚步顿了顿,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面的落叶上,像幅模糊的剪影。“去国外进修那年,

手机在转机时丢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存在里面。”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

“我回学校找过,老师说你已经搬去南方实习,我顺着地址找过去,只看到空着的出租屋,

门口的信箱里,还塞着两封没拆的信。”林夏猛地停住脚,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下。

那年她确实在南方,每天守着手机等他的消息,却只等来一片空白。后来以为是他先放了手,

才咬牙换了城市,连那些没拆的信,都没敢带走。原来那些年的错过,

不过是一场被弄丢的联系方式,一场互相以为对方先转身的误会。“看。

”他忽然指向前面的路口,那里亮着盏新换的路灯,暖***的光把街角照得很亮,

连落在地上的梧桐叶纹路都清晰可见,“和你画里的很像,就是亮多了。”林夏抬头,

灯光落在他眼底,像盛着星星。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枚银色的小别针,形状是半盏路灯,针脚处还留着细微的打磨痕迹,显然是手工做的。

“当年想送给你,没来得及。”他指尖捏着别针,耳尖有点红,

像大学时第一次给她递画稿时的模样,“现在……还能收下吗?”林夏的指尖碰到别针时,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晚钟的声音,低沉的钟声裹着晚风,慢慢漫过街角。她抬头看着他,

忽然笑了,眼角却有点湿。原来有些重逢,不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遗憾,而是为了告诉彼此,

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那些藏在心底的想念,从来都没消失过。别针的银面映着路灯,

在林夏掌心晃出细碎的光。她低头把它别在针织衫领口,大小刚好,

像是为这个位置量身做的。抬头时正对上他发亮的眼睛,像落了星子的湖面,

漾着温柔的波纹。“刚好能别住围巾。”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别针边缘,

那处被打磨得格外光滑,显然是被人反复摸过很多次。他“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那枚别针上,又慢慢移到她脸上,声音比晚风还软:“其实上周找到速写本那天,

我来这咖啡馆坐了一下午。总觉得说不定能碰到你,又怕只是自己瞎想,

连咖啡都喝凉了两杯。”林夏忽然想起今天出门前的巧合,原本约了客户在另一家店谈事,

却因为临时装修才改到这里。原来有些相遇,从来都不是偶然,是两个人在同一条路上,

兜兜转转了七年,终于还是走到了同一个路口。走到小区门口时,保安室的灯还亮着,

昏黄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映着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他停下脚步,手不自觉攥了攥大衣下摆,

像当年在宿舍楼下送她时那样紧张:“明天……能再一起吃个饭吗?

就吃你大学时爱吃的那家酸菜鱼,我问过了,店还在,就是搬了个位置。”林夏没立刻回答,

反而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的新增页面递过去。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指尖飞快地输入号码,连带着微信也加上。备注栏里写的“林夏”后面,

还加了个小小的路灯表情,和那枚别针的形状一模一样。“我上去了。”她后退半步,

对着他挥了挥手,领口的银别针在灯光下闪了闪。他点头,却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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