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筷子停住。

她慌忙摆手。“但很帅！很多人录像！”

暖流又出现。这次很微弱，像喝了一口温水。系统提示音响起。

【目标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45】

下午三点。报表发过去五分钟，林薇发来三个修改建议。全部切中要害。

我回复：“正确。马上改。”

她回了个笑脸。

张伟滑椅子过来。“进展如何？”

我修改文档。“在工作。”

“装。”他抢过我鼠标点开微信窗口，“聊这么多了？晚上约看电影啊。恐怖片，女孩子一怕就往怀里钻。”

我拿回鼠标。“俗。”

“管用就行。”他凑近，“李婉婷昨天发朋友圈骂渣男，是不是你？”

我点开朋友圈。一条横线。

张伟摸下巴。“屏蔽你了啊。听说她今天请假没来。”

我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一下。继续敲。

下班前下雨了。我没带伞。站在门口刷打车软件。排队五十三位。

林薇走出来。“没带伞？”

“嗯。”

“我送你吧。”她举起折叠伞，“叫到车了？”

“排队。”

“坐地铁吗？”她说，“我撑你到地铁站。”

雨幕密集。她伞很小，刻意往我这边倾斜。右肩湿透。

进地铁站她收伞甩水。“你往哪个方向？”

“虹桥。”

“相反呢。”她捋湿头发，“那…明天见。”

我抓住她手腕。“一起吃晚饭。”

她眼睛睁大。“现在？”

“雨大。”我说，“吃完应该停了。”

她低头看我还抓着的手腕。“好。”

餐厅暖气太足。她脱掉外套，浅蓝色衬衫袖口沾着墨水渍。点菜时她说“随便”，我把菜单还服务员。

“招牌菜各一份。”

她捏着餐巾纸。“浪费。”

“能吃完。”我说。

菜上来后我埋头吃。力量提升后饿得快。第三碗饭见底时抬头，发现她几乎没动。

“不好吃？”

她摇头。“看你吃很下饭。”

我放下碗。“林薇。”

她坐直。“嗯？”

“为什么偷看我两周？”

她筷子掉桌上。服务生过来换新筷子。她全程低头。

新筷子摆好后她说：“你长得像我初恋。”

我喝汤。“后来呢？”

“他出国了。”她扯纸巾，“说等我，第二年寄来结婚请柬。”

我放下勺子。“人渣。”

她抬头。“你不像他。你只是长得像。”

结账时我刷卡。她抢着AA。我把她手机推回去。

“下次你请。”

她眼睛亮起来。“还有下次？”

雨停了。路灯照在积水洼里。她踩着一个水洼跳过去。

“王天天。”她背着手倒退走，“你今天为什么约我吃饭？”

“报表麻烦你了。”

“撒谎。”她停下，“张伟说你从来不请女生吃饭。”

我站住。“系统任务。”

她愣住。“什么？”

“开玩笑。”我往前走，“你家哪个方向？”

她指右边。“三号线。”

“我送你。”

地铁口风大。她头发吹到我肩膀上。香水味，茉莉花。

“明天见。”她刷卡进站。

转身时马尾辫扫过我下巴。

【目标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53】

回家路上系统提示音不断。

【力量提升至14（普通人基准10）】

【敏捷提升至12】

【智力提升至15】

握拳时骨节发出脆响。路边广告牌小字看得清清楚楚。昨天还想不通的数学难题突然有了解法。

我摸口袋。李婉婷那叠钱还剩三张。买了两罐啤酒。

开罐时太用力，拉环掰断了。用筷子捅开。

喝到第二罐时手机亮。林薇发来晚安表情包。

我回：“晚安。”

她秒回：“还没睡？”

“喝酒。”

“少喝点。”她输入五分钟，“对身体不好。”

我放下酒罐。打字：“为什么关心我？”

输入框光标闪烁。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手机熄灭。

我打开第三罐酒。用牙咬开拉环。

手机终于亮起。

“因为你像他。但你不是他。”

暖流突然席卷全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像整条脊椎被浸泡在温泉里。视力骤然提升到能看清对面楼夫妻吵架的唇语。

【目标好感度突破60。开启第二阶段任务：狗血分手剧本】

系统界面弹出三个选项。金光闪闪的“假装同性恋骗婚”排在首位。

我喝完最后一口酒。铝罐捏扁扔进垃圾桶。

准心完美。正中桶心。

手机又亮。林薇发来新消息。

“周日有空吗？朋友送我两张展览票。”

我盯着那个金光闪闪的选项。

打字：“有空。”

周日正午，阳光刺眼。

我站在美术馆门口。林薇小跑过来，裙摆扬起。

“等很久了？”她递来一张票，“临时约你，不好意思。”

“刚到。”

展厅冷气很足。她走在前面，在一幅抽象画前停住。

“你看得懂吗？”她问。

“一堆颜色。”

她笑出声。“我也是。”她指向角落，“签名墙在那儿。”

我们走过去。墙上写满名字和日期。她拿起笔，写下“林薇2023.7.16”。笔递给我。

我写下名字。笔尖停顿。在日期后面加了个爱心。

她看着那个爱心，没说话。

手机震动。系统界面弹出。

【第二阶段任务启动：假装同性恋骗婚】

【剧本加载中...】

【当前场景匹配度87%】

林薇转头看我。“去咖啡厅坐坐？”

“好。”

咖啡厅在美术馆三楼。落地窗外是城市天际线。她点拿铁，我要冰水。

服务员离开后，她搅动糖包。“其实今天...”

“其实我有事要说。”我打断她。

她抬头。

我推过去手机。屏幕亮着。我和某个男人的合影——系统生成的假照片。我们勾肩搭背，笑得灿烂。

“这是我男朋友。”我说。

糖包掉进杯子里。她没去捞。

“下个月我们去国外结婚。”我说，“需要形婚。你合适。”

咖啡厅音乐换成爵士乐。萨克斯风呜咽。

她盯着照片。“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收回手机，“家里逼得紧。需要个幌子。”

她嘴唇张开，又闭上。手指按住杯沿，指节发白。

“你利用我？”

“各取所需。”我说，“婚后互不干涉。”

她突然站起来。椅子向后刮出刺耳声响。周围客人转头。

“你混蛋！”她声音拔高，“你明明说...”

“我说什么了？”我坐着没动，“晚安？少喝酒？这些能代表什么？”

她抓起水杯。冰水泼在我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恶心！”她浑身发抖，“你们真恶心！”

系统提示音响起。

【目标情绪波动值突破阈值】

【分手协议生成中...】

她掏钱包，抽出几张***甩在桌上。“咖啡我请。”声音撕裂，“别再让我看见你！”

***飘落在地。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一声声远去。

我抹掉脸上的水。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分手达成评级：A】

【奖励结算：修为提升至驭情境初期】

【力量+5】【敏捷+5】【智力+5】

暖流从脊椎炸开。视野边缘泛起金光。听力突然增强，捕捉到她在外面的哭泣声和朋友的询问声。

“他是个骗子...同性恋...”

朋友惊呼。脚步声嘈杂。

我放下纸巾。体内力量奔涌，指尖微微发麻。

两个男人拦住去路。西装，墨镜，耳麦。其中一人抓住我胳膊。

“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我看着他抓我胳膊的手。“松手。”

他没松。“林小姐的父亲想见你。”

我翻腕，挣脱。动作快得他来不及反应。

另一人上前。我侧身避开他抓来的手，顺势推他肘关节。他踉跄撞翻邻桌咖啡。

客人们惊叫退开。

第一个再次扑来。我抬脚踢中他膝弯。他跪倒在地，墨镜摔飞。

“告诉林先生。”我整理衣领，“联姻就算了。”

他们爬起来，没再上前。

我走出咖啡厅。阳光灼热。力量在血管里歌唱。

手机震动。林薇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去死吧。”

我拦下出租车。车门关上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新目标锁定：苏明月。难度S】

车窗映出我的脸。水渍未干，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