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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八周年纪念日。我订了张聪最喜欢的西餐厅,

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白月光玫瑰,独自坐在那张我们第一次约会的位置上,

等她结束公司会议过来。但我等来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一条朋友圈。

“我的新工作室终于落成啦!感谢我最好的男闺蜜,我一生的知己孟喆!

没有你的支持和设计,就没有‘聪喆’的今天!【爱心】【爱心】”下面配了九宫格图片。

每一张,都是她和孟喆的亲密合照。C位那张,张聪笑靥如花,

小鸟依人般地靠在孟喆的肩上,两人手***同举着一块刻着“聪喆设计”的牌匾。

孟喆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屏幕。“聪喆”,张聪,孟喆。

多么讽刺。这个工作室,耗尽了我这三年来全部的积蓄和血汗钱,整整一百万。她告诉我,

这是她实现人生梦想的地方,是她和我未来的保障。如今,这保障里,却没有我的名字,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背景里那熟悉的装修风格,那些昂贵的家具,每一处,

都是我加班到深夜,用命换来的钱堆砌起来的。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冰凉。

我们的数百个共同好友,此时想必也和我一样,正在欣赏着这“郎才女貌”的动人画面。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评论区,平静地打下五个字。“祝你们幸福。”发送。

朋友圈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我的评论下面,

立刻涌现出几十条亲朋好友或惊愕、或询问的回复。但不到三十秒,

整条动态被删得一干二净。紧接着,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张聪打来的电话,我一接通,

她那压抑着怒火的尖锐声音就刺穿了我的耳膜:“江凡,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握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深红色的液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提前送上祝福而已。”“你……你混蛋!”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别人怎么想我?怎么想孟喆?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你脑子里除了那些龌龊的东西,还有什么?”纯洁的友谊?我几乎要笑出声。

哪个纯洁的友谊,会把两个人的名字嵌在一起,当作事业的招牌?哪个纯洁的友谊,

会在我这个正牌丈夫结婚纪念日当天,在朋友圈公开庆祝他们“梦想的结晶”?“龌龊?

张聪,八年了,你觉得我龌龊?”我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寒意,

“在你和你的‘男闺蜜’双宿双飞,用我的钱为你们的‘友谊’筑起爱巢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我正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像个傻子一样等你?”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过了几秒,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疏远,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江凡,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跟孟喆只是灵魂伴侣,是精神上的共鸣。你给不了我的东西,

他可以。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大度一点?”“我一年给你一百万的零花钱,

婚前房产写了你的名字,家务我全包,你父母生病我鞍前马后,这些还不够大度?”我冷笑,

“你要的精神共鸣,就是让他住进我买的房子,用我给的钱创业,

然后把我的名字从你们的世界里彻底抹去吗?”“够了!”她尖叫着打断我,“江凡,

我不想再跟你这种无法沟通的人说话!你发的评论,我已经删了,你最好也别在外面乱说!

工作室刚开业,我不想有任何负面新闻!今天我跟孟喆要和投资人吃饭,庆祝一下,

就不回去了!”嘟嘟嘟——电话被她狠狠挂断。

我看着桌上那束已经开始微微打蔫的白月光玫瑰,拿起手机,将我们餐厅的定位,

连同一句“不等你了,结婚纪念日快乐”,发给了她。然后,

我平静地拉黑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这场长达八年的婚姻,从这一刻起,已经死了。而我,

要亲手为它举行一场最盛大的葬礼,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来为它陪葬。

回到我们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冷得像冰窖的家,我没有开灯,径直走进书房。

从保险柜的最深处,我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的,不是房产证,也不是银行卡,

而是一份份详尽的文件。最上面的一张,是《个人借款协议》。借款人:张聪。

出借人:江凡。借款金额:壹佰万元整。借款用途:个人工作室启动资金。下面,

是张聪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和鲜红的手印。这是我三年前,在她软磨硬泡,

哭着说要实现人生价值时,让她签下的。当时我告诉她,这只是个形式,夫妻间的钱,

分什么彼此,只是为了让她有紧迫感,好好经营。她信了,笑得甜蜜,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她不知道的是,这份协议,我一式三份,全部做了公证。纸袋里,除了这份协议,

还有过去三年,我以个人名义转给她的每一笔钱的银行流水,共计三百四十二万。每一笔,

我都特意在备注栏里写着:“生活费借款”。还有那套婚前全款买下,

只写了她一个人名字的大平层,所有的购房合同、付款凭证、税务单据,原件全在我这里。

而当初为了哄她开心,我们私下签了一份《赠与协议》,但这份协议,我留了一手,

从未去房管局做过正式的赠与登记。在法律上,只要我不同意,那套房子,

她连一平米都别想拿走。我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将军,仔细审阅着我的每一件“武器”。

这八年来,我在外人眼里,甚至在张聪和她家人的眼里,只是一个运气好,

踩中了互联网风口,年薪百万的程序员。一个老实巴交,对老婆言听计从的“妻管严”。

他们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我的沉默。他们以为,我江凡,就是个可以被随意拿捏,

予取予求的软柿子。他们忘了,或者说,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在代码的世界里,

我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深渊”。

一个能让全球顶尖科技公司闻风丧胆的顶级白帽黑客。我真正的收入来源,

并非那份明面上的百万年薪,而是为各大公司寻找并修复安全漏洞所获得的,

动辄数百万美金的巨额赏金。这些,我从未告诉过张聪。我只想给她最安稳的生活,

将所有风雨都挡在自己身后。我以为,我的倾囊相授,能换来她的不离不弃。现在看来,

我错了。当一个女人不爱你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的。你的付出,在她眼里,

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供养。我摩挲着手里的文件,眼中最后一点温情被彻骨的寒冷所取代。

张聪,孟喆。游戏,开始了。我没有等太久。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岳母周美玲的电话。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充满着优越感和审问的口吻:“江凡,你昨天怎么回事?

聪聪都跟我说了,你在她朋友圈***,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我告诉你,

聪聪现在是干大事业的人,你别拖她后腿!赶紧去跟她道个歉!

”我听着电话那头理直气壮的命令,心中一片平静。“妈,我没惹她生气。”我淡淡地说。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发的那些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聪聪怎么你了!

”周美玲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一个大男人,心胸就不能开阔一点?孟喆是聪聪的男闺蜜,

是她的灵魂知己,你们俩结婚前就认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关系好,

说明我们聪聪人缘好,有魅力!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是吗?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

在我老婆的结婚纪念日,陪她庆祝他们俩的事业?”周美玲被我噎了一下,

随即更加恼火:“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他们那是为了工作!是为了应酬!

聪聪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工作室赚了钱,花的还不是你们夫妻俩的?你这个人,

思想太狭隘了!”“妈,您说的都对。”我不想再跟她争辩,直接切入主题,“您打电话来,

就是为了教训我一顿?”“我……”周美玲似乎没想到我今天这么不配合,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也是为你们好。聪聪昨晚一晚上没回来,今天还要见客户,心情不好。

你去工作室看看她,带点她爱吃的点心,把这事儿揭过去就算了。”“好啊。

”我答应得异常爽快。这反而让周美玲愣住了,她大概准备了一肚子说辞,

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你快去!记得态度好点!”她不放心地嘱咐道。挂了电话,

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去?当然要去。我不仅要去,还要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我换上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开车前往“聪喆设计”工作室的地址。

那地方位于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租金不菲。当初张聪选址的时候,

我还劝她前期可以节约成本,她却说,工作室的门面代表了她的品味,不能将就。

我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几分钟后,一个实时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画面里,正是“聪喆设计”工作室的内部。

这是我亲手设计的***,拥有最高权限的用户,自然是我。当初安装的时候,

我对张聪说,这是为了公司财产安全,她还夸我考虑周到。此刻,画面里的张聪和孟喆,

正旁若无人地腻在一起。孟喆坐在老板椅上,张聪则亲密地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正对着一张设计图指指点点,时不时相视一笑,头碰着头,那姿态,

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缠绵。“阿喆,昨天江凡那个蠢货在朋友圈发神经,吓死我了。

”张聪撒娇道,“幸亏我删得快,不然被那些客户看到,影响多不好。

”孟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别理他。一个臭写代码的,

活该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能掏钱的份上,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跟他耗这么多年?”“讨厌!”张聪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等工作室走上正轨,接到几个大单,我就一脚把他踹了!到时候,

他的钱,他的房子,全都是我们的!”“这才乖。”孟喆满意地笑了,低头吻了下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右手轻轻敲击了一下回车键。录制完成。保存。

加密。做完这一切,我合上电脑,拿起副驾驶上早已准备好的礼品盒,走进了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块亮闪闪的招牌——“聪喆设计”。

工作室的玻璃门是敞开的,我走进去,前台小妹抬头看到我,有些疑惑地问:“先生,

请问您找谁?”“我找张聪。”我微笑着说。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沉浸在亲热中的那对男女听到。里面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张聪慌乱地从孟喆腿上跳下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孟喆倒是镇定一些,慢悠悠地站起来,整了整领带,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胜利者般的微笑,

朝我走了过来。“江凡?你怎么来了?”张聪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和不满。

我扬了扬手中的礼品盒,笑容温和:“妈让我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蔓越莓饼干。

顺便,祝贺你们工作室开业大吉。”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孟喆身上,

那笑容充满了“善意”。孟喆伸出手,一副主人的姿态:“江凡哥,

你能来我们真是太高兴了。聪聪还担心你误会呢,看来是她想多了,你果然是个大度的男人。

”他的手,我没有握。我只是将礼品盒递给张聪,淡淡地说:“吃吧,刚出炉的。

”张聪接过盒子,脸色有些尴尬。“你……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过来了?”“给你个惊喜。

”我环顾四周,赞叹道,“装修得真不错,花了不少心思吧?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块“聪喆设计”的牌匾上,意味深长地说:“名字也起得好,

一看就知道,你俩的关系不一般。”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们敏感的神经。

孟喆的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精英派头,他上前一步,半搂住张聪的肩膀,

以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对着我笑道:“江凡哥你别多想,我跟聪聪是‘***友谊’。

我们是大学同学,又都热爱设计,是彼此的伯乐。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我们的共同理想。

”“共同理想?”我笑了,“听起来真伟大。只是不知道,这实现理想的钱,

是孟喆先生你的,还是我的?”空气瞬间凝固。张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没想到,

我会在这种场合,当着外人的面,把这件事直接捅出来。“江凡!”她尖声叫道,

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胡说什么!”“我胡说吗?”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间工作室,从租金、装修到设备、人员工资,一百万的启动资金,

是我从我的个人账户上,一笔一笔转给你的。难道这也有假?”孟喆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老实人”会如此直接。他试图打圆场:“江凡哥,钱的事情,

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你和聪聪是夫妻,你的钱就是她的钱嘛。你支持她的事业,也是应该的。

我们聪聪这么有才华,将来工作室赚了大钱,回报你的,只会更多。”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我的一百万,只是微不足道的零花钱。“回报我?”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怎么回报?是像现在这样,让我看着你们在我花钱打造的地方,卿卿我我,

然后告诉我这是‘***友谊’吗?”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诛心。

前台小妹和其他几个员工都竖起了耳朵,装作在工作,实则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里。

张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又羞又怒,冲过来想拉我的胳膊:“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出去说!

”我侧身避开她的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出去说?我觉得这里就很好。

让你的员工们也看看,他们的老板娘,是如何一边花着老公的血汗钱,

一边和‘男闺蜜’筑建你们的‘理想国’的。”“你……你不可理喻!”张聪气得浑身发抖。

孟喆终于收起了他那副虚伪的笑容,脸色沉了下来:“江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找茬的吗?你这样只会让聪聪更看不起你。”“看不起我?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你说谁是软饭男!”孟喆的自尊心被狠狠刺痛,瞬间暴怒。“说的就是你。

”我上前一步,气势上完全压倒了他,“你孟喆,在原来的设计公司,

不过是个业绩平平的小组长。要不是张聪拿我的钱给你铺路,帮你拉关系,

你能有今天的风光?你开的保时捷,是我付的首付;你身上穿的阿玛尼,

是我给张聪的信用卡刷的单。现在,你站在这里,用着我的钱,泡着我的妞,

还反过来指责我?”我每说一句,孟喆的脸色就白一分。张聪更是惊呆了,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我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江凡,你……你调查我?

”孟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调查你?你太高看自己了。”我轻蔑地笑了笑,

“你们做的那些事,还需要调查吗?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不过,

以前我愿意为了张聪,陪你们演戏。但现在,我不想演了。”我说完,转身就走。“江凡,

你给我站住!”张聪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他们,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温和的,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们。那个一百万,是我借给张聪的,有借条,还有公证。记得按时还款,

利息就按银行同期最高利率算吧。”“合作愉快。”说完,我在他们呆若木鸡的目光中,

潇洒地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回到车里,我并没有立刻离开。我能想象到,

工作室里此刻会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果然,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张聪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我接通了,没说话。“江凡!你到底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她,声音嘶哑,充满了愤怒和不敢置信,“什么借条?什么公证?

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些东西?你一直在算计我?”“算计?”我平静地反问,“张聪,

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你拿着我的钱,和别的男人开公司,

连名字都取得那么亲密,这叫不算计?你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对他投怀送抱,这叫不算计?

现在我只是把我自己的钱,用合法的方式要回来,就成了我算计你?”“那不一样!

我们是夫妻!”她还在强调这一点,“夫妻共同财产你懂不懂?就算有借条又怎么样?

那也是婚内财产!离婚了我照样分一半!”她的理直气壮,

再次刷新了我对她无耻程度的认知。“是吗?”我轻笑一声,“张聪,

看来你需要补补法律课了。婚内个人借条,只要有明确的借贷关系和证据,

法律上是支持作为个人债务处理的。更何况,这笔钱,是我婚前财产的孳息,

本就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你胡说!你哪来的婚前财产!”她显然不信。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懒得跟她解释,“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百万,你必须还。以及,

这些年来,我陆续转给你的,用于你个人高消费,并且备注了‘借款’的另外三百四十二万,

也请你一并准备好。哦,对了,还有那套房子,我们的赠与协议并未生效,我有权随时收回。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清晰地听到张聪粗重的呼吸声,

仿佛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困兽。她大概正在飞速计算,这突如其来的,总计四百多万的债务,

和即将失去的豪宅,对她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她的“梦想”,她和孟喆的“爱情”,

还没开始,就已经破产了。“江凡……”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和恐惧,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夫妻?”我冷笑,

“在你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变成你和他的庆功宴时,我们就不是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她突然崩溃地大喊,

“你一直在等我犯错,对不对?江凡,你太可怕了!你的心机太深了!

”“我从不主动算计人,但我也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的声音冷酷如冰,

“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张聪。但你没有珍惜。这是你自找的。”“我要告你!

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声色俱厉地威胁道。“随时奉陪。

”我挂断了电话。接下来的一周,日子过得异常“精彩”。张聪和她的家人,

开始了对我全方位的骚扰和轰炸。先是岳母周美玲,一天几十个电话,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

骂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到后来的苦口婆心,劝我“男人要有担当,不能跟老婆计较钱”。

我一概不接。然后是岳父,一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被他老婆当枪使,

给我发了条长长的短信,核心思想是“家和万事兴,看在我和你妈的面子上,

别跟聪聪闹了”。我回了两个字:“晚了。”最可笑的是张聪的弟弟,

一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在我这里拿了不下二十万的“赞助”。他居然也打电话来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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