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把辞职信拍在桌上时,整个董事会都安静了。“陈总,现在我走了,祝您好运。
”三年来,我是他最贴心的秘书,也是他最忠诚的地下情人。
直到昨晚撞见他和新来的实习生在办公室里缠绵。他说我只是个秘书,她才是未来的太太。
那就让这位未来太太来伺霍您吧。1辞职信是我用陈屹最喜欢的派克钢笔写的,
字迹是我模仿了三年的、他最欣赏的瘦金体。信纸砸在红木会议桌上,
发出清脆又沉闷的一声响。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所有董事,包括坐在主位的陈屹,
都看着我。他们的表情各异,有惊愕,有好奇,也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陈屹的脸色很难看。
他那双总是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正牢牢地钉在我身上,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凌迟。
我迎着他的视线,把话说完:“陈总,您的咖啡温度永远是61度,低一度您嫌凉,
高一度您嫌烫。您的日程精确到分钟,三年来没有一次延误。您所有***客户的资料,
包括他们的家庭成员和过敏原,我比您自己还熟悉。”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身边那个座位。
那是秘书的位子,我坐了三年。“现在我走了,祝您好运。”说完,我转身,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屹紧绷的神经上。
我能感觉到他火山即将喷发的怒意。这三年来,我是他最完美的秘书,
也是他最见不得光的情人。我们的关系,是公司里心照不宣的秘密。我以为,
我会是那个特例。直到昨天晚上。我为他准备第二天跨国会议的资料,忙到深夜。
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想提醒他早点休息。然后我看到了。新来的实习生,
那个叫苏甜甜的女孩,穿着我的备用睡裙,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那条睡裙,
是我为了方便加班,放在办公室休息间里的。真丝的,很贵。听到开门声,他们分开。
陈屹看到我,没有一丝慌乱,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反倒是苏甜甜,像受惊的小鹿,躲进陈屹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好像我才是那个闯入者。“林晚,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陈屹的声音带着责备。我看着他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可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陈总,
我是来提醒您,明天上午九点有视频会议,资料我已经放在您桌上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播报天气。陈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搂着苏甜甜,
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宣告:“正好,你也认识一下。这是苏甜甜,以后她会是陈太太。
”然后,他看向我,一字一句,像是在给我这三年的付出做一个最终的、轻蔑的总结。
“你很好,林晚。但你只是个秘书。”只是个秘书。我明白了。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
递上这封辞职信。我走到会议室门口,手刚要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陈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林晚,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知道。后果就是,
您需要一个新的秘书。”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2回到我的工位,东西不多。一台公司配的笔记本电脑,一个我用了三年的保温杯,
还有一盆长得不太精神的多肉。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装箱,动作不疾不徐。
周围的同事们假装在忙,但眼角的余光都黏在我身上。刚才会议室里的动静,
恐怕整个秘书处都听见了。很快,一个纸箱就装完了。我抱着纸箱,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付出了三年青春的地方。然后,我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着苏甜甜。她看到我,还有我怀里的纸箱,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就掩饰下去,
换上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林晚姐,你……你要走了吗?”她咬着嘴唇,
好像很舍不得的样子。我没说话,走进电梯,按下了一楼。电梯门缓缓合上,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昨晚陈屹办公室里的一模一样。
甜得发腻。“林晚姐,你别怪陈总,他也是有苦衷的。”她开始表演了,
“其实……其实我和陈总是真心相爱的。他说,他跟你只是工作关系,怕你误会,
所以才一直没跟你说。”我看着电梯壁上倒映出的自己,面无表情。真心相爱?
那他之前在我耳边说的那些情话,都是喂了狗吗?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我抱着纸箱走出去,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回她一句话。
对一个即将从我生命里消失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身后,苏甜甜跺了跺脚,
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气恼。走出公司大门,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屹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
一如他的人。“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看着那行字,感觉有些好笑。
他以为他是谁?皇帝吗?可以随意赦免我的“罪过”?我没有回复,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
然后删除了。微信、支付宝,所有能联系上的方式,全部处理干净。做得那么绝,
心里不痛是假的。像是有把钝刀子在慢慢地割。但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我叫了一辆网约车,报了地址。车子启动,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宏伟办公楼,
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再见,陈屹。也再见,那个愚蠢的林晚。回到我租的公寓,
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月租八千。这三年来,陈屹给我的工资很高,奖金也多。
但我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钱都存了起来。我把纸箱放在地上,环顾着这个小小的家。
虽然小,但每一件东西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墙上贴着我喜欢的电影海报,阳台上种着几盆花。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避风港。我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什么都不想做。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猜是陈屹用别的手机打来的。我挂断。对方又打。我再挂断。
来来***几次后,对方发来一条短信。“林小姐,您好。我是猎头公司的,我姓王。
顾氏集团的顾总对您很感兴趣,不知您是否方便聊一聊?”顾氏集团?陈屹的死对头。
我愣住了。3我和猎头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王先生是个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男人,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林小姐,我们老板关注你很久了。”我有些意外:“关注我?
”“是的。”王先生推了推眼镜,“业内都知道,陈屹这三年能把公司业务提升百分之三十,
一半的功劳在于他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秘书。您的能力,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我端起咖啡,
掩饰住心里的波澜。无所不能的秘书。在陈屹眼里,却只是个“秘书而已”。
“顾总很有诚意。”王先生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职位和薪酬方案,
您可以看一下。首席执行官特助,薪资是您在陈氏的两倍,另有年终分红。”我翻开文件,
上面的数字让我呼吸一滞。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这是拿金锄头在刨地。
“顾总为什么这么看重我?”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王先生笑了:“因为顾总和陈总不一样。陈总把您当成一件顺手的工具,而我们顾总,
尊重并渴望真正的人才。”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我的痛处。“而且,”王先生补充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陈屹的人,不是吗?”我合上文件,抬起头。
“我需要考虑一下。”“当然。顾总说,他可以等。”离开咖啡馆,我没有马上回家。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顾氏的橄ovolfer,无疑是雪中送炭,更是一剂强心针。
它证明了我的价值,不是依附于陈屹而存在。可这也意味着,我要和他彻底站到对立面。
我的手机又开始不知疲倦地响起来,这次换了一个号码。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陈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不都写在辞职信上了吗?”我语气平淡。“胡闹!你以为离了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掌控欲。“这个就不劳陈总费心了。”“给你半小时,
马上滚回来上班!”他开始用命令的口吻。我笑了,笑声很轻,却充满了嘲讽。“陈总,
您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您的员工了。您没资格命令我。”“林晚!”他几乎是在咆哮。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大概是发现,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林晚,真的不见了。
“还有,”我慢悠悠地补充道,“温馨提示一下,您明天上午九点的跨国会议,对方有时差,
所以是我们的晚上九点。希望您的新陈太太,没有把时间搞错。”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把这个新号码也拉黑了。世界,清静了。与此同时,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陈屹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像他此刻的心情。苏甜甜端着一杯咖啡,
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陈总……您的咖啡……”陈屹回头,
看到她手里那杯明显过烫、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他手里那份完全错误的会议日程,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谁让你煮这种东西的?我说过多少次,61度!”“还有这个日程!
明天是晚上九点!你写成上午九点,是想让整个董事会陪着你一起等天亮吗?
”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苏甜甜吓得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洒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也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她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对不起,陈总……我,
我不知道……林晚姐她没跟我交接……”“闭嘴!”陈屹烦躁地打断她,“滚出去!
”苏甜甜委屈地看着他,哭着跑了出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陈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毯,和桌上那份错误的日程表。他第一次发现,没有林晚的办公室,
是如此的陌生和混乱。他习惯了她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习惯了她永远能预判他的需求,
习惯了她无声的陪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烦躁地扯开领带,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她找回来。他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只要他稍微哄一哄,或者强硬一点,她就会乖乖回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
林晚是真的不要他了。而且,她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一个能让他追悔莫及的方向。
4我最终还是答应了顾氏的offer。原因很简单,顾淮,顾氏集团的总裁,
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真诚。“林小姐,
我需要的不是一个了解陈屹的间谍,而是一个能帮我把顾氏带到新高度的合作伙伴。
你的能力,值得这个价钱,甚至更多。”合作伙伴。这个词,让我下定了决心。入职那天,
我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顾淮的办公室在顶层,比陈屹的办公室更大,视野也更开阔。
他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也更……有亲和力。他没有坐在老板椅上,
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个魔方。看到我进来,他转过身,对我笑了笑。
“欢迎你,林晚。”“顾总。”我微微颔首。“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顾淮就好。
”他把手里的魔方递给我,“会玩吗?”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这是一个三阶魔方,
被打乱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飞快地转动起来。这是我以前为了帮陈屹减压,
特意去学的。他烦躁的时候,就喜欢看我用最快的速度复原魔方。不到三十秒,
一个六面颜色统一的魔方,出现在我手中。顾淮的眼睛亮了。“漂亮。
”他真心实意地赞叹道,“我听说了,陈屹有个‘神级秘书’,今天一见,名不虚传。
”我把魔方还给他:“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技巧。”“不。”顾淮摇了摇头,
表情严肃起来,“能把任何一件小事做到极致,就是了不起的能力。林晚,我相信我的眼光。
你的办公桌就在外面,我的日程和所有事务,从现在开始,都交给你了。
”我走出顾淮的办公室,心里有一种久违的、被认可的感觉。我的新办公桌很宽敞,
桌上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旁边还有一张卡片。“欢迎加入,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落款是:顾淮。字迹龙飞凤舞,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不羁的洒脱。我笑了笑,
把卡片收好,打开电脑,开始进入工作状态。顾淮的工作风格和陈屹完全不同。
陈屹是典型的控制狂,所有事情都必须在他掌控之中。而顾淮,则更像一个掌舵者,
他只负责指明方向,具体的执行,他会充分放权给手下的人。他很忙,但从不焦虑。
他的日程表虽然满,但总能留出喝一杯咖啡、玩一会儿魔方的时间。
他从不要求咖啡必须是61度,也从不因为文件放错位置而大发***。在他手下工作,
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随时待命的保姆,而是一个真正参与到公司运作中的核心成员。
我的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施展。我只用了一周的时间,
就将顾淮原本有些随意的日程和文件系统,梳理得井井有条。
我还根据他对几个重点项目的关注度,重新规划了时间分配,效率大大提升。
顾淮对此赞不绝口。“林晚,我后悔了。”一天下午,他突然对我说。“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两年把你从陈屹那里挖过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欣赏,“有你在,
我感觉我至少能多活十年。”我被他逗笑了。这是我离开陈屹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
而另一边,陈屹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5没有我,陈屹的公司开始频繁出问题。
先是一个重要的欧洲客户,因为苏甜甜搞错了会餐地点和时间,直接取消了后续的合作意向。
陈屹为此损失了近一个亿的订单。然后,是一份紧急的竞标文件,苏甜甜因为不懂加密格式,
导致文件在传输过程中损坏,公司直接错过了投标截止日期。那个项目,
是陈屹筹备了半年的心血。秘书处的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人私下劝苏甜甜,
让她多学学,多问问。苏甜甜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都怪林晚姐,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交接,电脑里的东西也都清空了。我一个新人,
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上手嘛!”她在茶水间里对着交好的同事哭诉。这话,不多不少,
正好传到了陈屹的耳朵里。那天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
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以前用的那***公电脑,被砸得稀巴烂,屏幕碎裂,
主机外壳都变了形。紧接着,一条信息弹了出来。“这就是你清空资料的下场。林晚,
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给我滚回来!”还是那种命令的、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一片冰凉。那台电脑里,没有什么商业机密。有的,
只是我这三年来的工作记录,我为他整理的每一个项目的数据模型,
我为他写的每一份发言稿。还有,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是我偷偷存下的,
我们两个的合照。只有几张,是在国外出差时,我趁他睡着时偷拍的。现在,
大概都和那台电脑一起,变成了一堆废铁。我深吸一口气,把照片和信息都删了。然后,
我站起身,走到顾淮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请进。”我推门进去,顾淮正在看一份报表。
“顾总,”我开口,声音很平静,“关于城南那块地的竞标,我有一个想法。”城南那块地,
是A市下半年最大的商业地产项目,也是顾氏和陈氏都在争夺的肥肉。顾淮抬起头,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哦?说来听听。”“陈屹的底价,我大概能猜到。”我说。
我太了解他了。他的每一个决策习惯,每一个风险偏好,都刻在我的脑子里。顾淮放下报表,
身体微微前倾:“你确定?”“***不离十。”我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坚定,“而且,
我知道他最大的软肋在哪里。”陈屹最大的软肋,不是资金,不是人脉,
而是他那深入骨髓的自负。他永远相信自己是最后的赢家。而我,就要利用他的自负,
给他最沉重的一击。顾淮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他笑了。“好。这个项目,由你来主导。
”他说,“需要任何资源,随时开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6竞标会那天,A市所有有头有脸的商界人物都到场了。我作为顾氏的代表之一,
跟在顾淮身边。我们进场的时候,正好和陈屹的团队迎面撞上。陈屹瘦了,也憔悴了。
眼下的乌青很重,西装也有些褶皱。这在他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身边的苏甜甜,
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名牌,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像是在炫耀主权。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