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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还有一点雾,夕阳带有一抹妖艳殷红,山上杂草都已经盖过他俩的身高。

张飞宇感觉自己的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但他不敢停下脚步。前方的***已经彻底崩溃,

像一头受惊的野牛般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及身上被不知名植物划出的血痕。“***,

***快停下来啊,快停下来!我们这样是出不去的!”张飞宇声嘶力竭地喊道,

声音在山间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是歇斯底里地重复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然后被一块隐藏在杂草中的石头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张飞宇趁机追上,

一把按住还在挣扎的***。“冷静点!你这样乱跑只会让我们更危险!”张飞宇喘着粗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他注意到***的眼神涣散,

脸上布满了被植物划伤的血痕和汗水混合的污迹。***猛地抓住张飞宇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你看到没有?刚才那个东西...它还在跟着我们!

”张飞宇回头望去,只见层层叠叠的杂草和树木在暮色中随风摇曳,形成各种诡异的形状。

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声音凄厉而陌生。“什么都没有,是你太紧张了。

”张飞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信,尽管他自己的心脏也在狂跳不止。四天前,

他们还是刚刚结束高考、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毕业生。谁能想到,

一次普通的毕业旅行会变成这样的噩梦?---2007年6月12日,

高考结束后的第四天。五名青年站在野人谷景区门口,脸上写满了失望。“就这?

”***踢了下脚下的石子,语气中满是抱怨:“什么野人谷,连个野人毛都没看见!

早知道还不如去网吧打游戏。”张飞宇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放松点,

就当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高考憋了这么久,不该出来透透气吗?

”一旁的孙龙龙推了推眼镜,

指着景区地图:“上面说这里有模拟野人栖息地和原始部落展示,要不我们再找找?

”“得了吧,那就是几个假人披着兽皮站在那里,刚才你没看见?”丁虎嗤之以鼻,

然后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听说,这里真的有人见过野人...”“少来了,

都是骗游客的。”唯一的女生张二丽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快饿死了,

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五人是通过QQ群认识的,除了张飞宇和***是高中同学外,

其他三人都是网上结识的考友。原本素未谋面,因为共同的毕业旅行计划而聚在一起。

孙龙龙瘦高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丁虎则体格健壮,皮肤黝黑,

像是经常户外运动的样子;张二丽留着齐肩短发,性格直爽,是五人中最有主见的一个。

正午时分,太阳毒辣得很,景区附近的餐馆挤满了游客。五人沿着街道走了十多分钟,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街角发现了一家外观复古的餐厅。

07年那会儿还没有流行什么主题小吃街,这家店独树一帜的外观立刻吸引了他们。

“就这家吧,人少清净。”张二丽指着那家名为“野人洞”的餐厅说道。从外面看,

餐厅就像是个天然山洞入口,门面用粗糙的石头砌成,门口挂着几串兽骨和干辣椒作为装饰。

木制招牌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反而增添了几分真实的感觉。推开厚重的木门,

里面比想象中要凉爽许多。餐厅内部完全仿照洞穴设计,墙壁是凹凸不平的岩石表面,

餐桌是由原石粗略打磨而成,凳子则是粗壮的树桩。最奇特的是,

连餐具都是竹筒和粗陶制成的,筷子是两根打磨光滑的小树枝。“哇塞,这地方太酷了!

”丁虎兴奋地四处张望,拿出他的胶卷相机开始拍照。

一个穿着兽皮纹围裙的服务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吓了大家一跳。“五位吗?

这边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一样。

被领到餐厅深处的一个“洞穴隔间”后,五人好奇地研究起菜单来。

上面全是些没听说过的菜名:野人炙、山灵菇、地母汤...“这都什么啊?

”***皱起眉头。“有正常点的菜吗?”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说:“都是本店特色,

来自野人山的原始味道。”“野人山?不是野人谷吗?”孙龙龙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服务员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重复问道:“决定好了吗?”最终,

大家点了几个听起来相对正常的菜和一桶“野果酿”的饮料。等待上菜的过程中,

***又开始抱怨起来:“什么破景点呀,来野人谷是来看野人的,结果里面啥也没有,

全是人造的假东西。”“其实我查过资料,”孙龙龙推了推眼镜。

“野人谷本身就是商业开发出来的,真正有野人传说的是附近的野人山,但那地方还没开发,

很危险。”丁虎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qq上一个本地网友说,

去年有几个猎人在野人山失踪了,后来搜救队只找到了他们的衣物,全都撕得粉碎,

身体却不翼而飞...”“别说了!”张二丽打了个寒颤,“怪吓人的。”这时,

服务员开始上菜。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名字古怪的菜肴闻起来异常香甜,勾得人食欲大动。

饿坏了的五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哇,这个肉好好吃!是什么肉啊?

”***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道。服务员站在阴影处,

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山里的特产,叫地羊。”酒足饭饱后,五人摸着鼓胀的肚子走出餐厅,

已是下午两点多。阳光依然炽烈,但那条街上却莫名冷清了许多,

只有几个摊贩懒洋洋地守在摊前。一个摊位上的老者朝他们招手:“年轻人,来旅游的?

”孙龙龙和***走过去,点头应答:“是啊,听说这里有野人传闻,过来看看,

结果什么都没有。”老者笑了起来,露出仅剩的几颗黄牙:“看野人?哈哈,

这野人谷是景区,景区里都是人们开发过的,哪里有野人啊。”***茅塞顿开:“也是。

那你知道哪里有野人吗?”老者眯起眼睛,

指向西北方向:“想看野人你得去离这大约一百六十公里的野人山,

那里才有野人看嘞...不过那地方邪门得很,我劝你们最好别去。”“有什么邪门的?

”丁虎好奇地追问。老者压低了声音:“那山吃人。进去的人要么出不来,

要么出来就...变了样。老人们说,那山里有什么东西,会模仿人形,

但又不是人...”“模仿人形?”张二丽皱起眉头,“什么意思?”“就是会学人说话,

学人走路,甚至变成你熟悉的人的样子...”老者突然停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年轻人就当我是个胡言乱语的老头子吧。

”老者的话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尤其是丁虎,坚持要去野人山“探险”。

经过一番争论,除了张二丽有些犹豫外,其他四人都跃跃欲试。“我们就去边缘看看,

不深入,拍几张照片就回来,怎么样?”丁虎提议道。最终几人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

转乘了两次破旧得几乎要散架的大巴,

最后挤在一辆柴油味呛人、突突作响的三轮摩托后斗里,

五人终于抵达了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未知区域的边缘。

开摩托的司机是个皮肤黝黑、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听到他们含糊地提到“野人山”时,

握着车把的手明显紧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土路越来越窄,

两旁的植被愈发狂野茂密,最终,

摩托车在一片几乎被藤蔓和灌木彻底吞没的山林前猛地刹住。“只能到这儿了。

”司机的声音干涩,甚至没有回头看他这些奇怪的乘客。“前面,车进不去。

你们…真要进去?”他的目光扫过五人年轻却写满好奇与轻率的脸,

尤其是丁虎手中那台显得过于专业的相机。“来都来了,当然要看看!”丁虎率先跳下车,

兴奋地调整着相机焦距,对着莽莽山林按下快门。司机不再多言,只是飞快地调转车头,

摩托引擎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咆哮,卷起一片尘土,迅速消失在了来时的路上,

那速度快得像是逃离什么。周遭瞬间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并非完全没有声音——风吹过高大树冠的呜咽,不知名虫豸的嘶鸣,

远处隐约的鸟啼——但所有这些声音反而更衬出了一种深沉的、令人不安的静谧。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而陌生的甜腻气息,混杂着植物腐烂和潮湿泥土的味道,

吸进肺里有种莫名的粘稠感。参天古木枝杈交错,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

只漏下零星破碎的光斑,在地上投下摇曳而诡异的阴影。脚下的“路”与其说是路,

不如说是野兽踩出的踪迹,被疯长的蕨类和荆棘不断挤压,显得阴森而排外。

“我们…真的还要进去吗?”张二丽抱着手臂,忍不住搓了搓,

山林的阴凉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股甜腻的气味让她有些头晕,“这地方感觉怪怪的。

”孙龙龙推了推眼镜,努力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冷静:“从生态学角度看,

这种原始山林气味复杂很正常。我们保持警惕,沿着这条小径边缘探查,不要深入。

现在四点二十,”他看了眼腕表。“最多一小时,无论有无发现,必须原路返回。

天黑前必须回到主路附近。”***却显得跃跃欲试,

高考压抑已久的冒险精神似乎在此刻迸发:“怕什么!来都来了!说不定真能拍到野人呢!

那咱们可就出名了!”他模仿着探险家的样子,拨开一丛拦路的枝条,率先往里走了几步。

丁虎立刻跟上,镜头不断对准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木和岩石:“没错!这地方太棒了!原始!

够劲!二丽,别怕,跟紧我!”张飞宇叹了口气,他性格相对沉稳,虽然也觉得刺激,

但更多是一种隐隐的不安。他看向孙龙龙,后者点了点头。张飞宇只好对张二丽说:“走吧,

我们跟紧点,就一会儿。”五人小队开始缓慢地向山林腹地移动。起初,

***和丁虎还在前面互相打气,偶尔还开开玩笑,但很快,笑声就自发地低了下去,

最终消失了。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光线越来越暗,那股甜腻的味道几乎无孔不入,

粘在喉咙里,让人有些恶心。寂静开始变得沉重。沙沙…沙沙…不只是风声。

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声音夹杂在里面。极其细微,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压低了嗓子在模仿说话,

又像是某种东西用指甲轻轻刮擦着干燥的树皮。“你们…听到了吗?”张二丽猛地停下脚步,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在学我们走路?

”四人立刻屏息凝神。风声,虫鸣,树叶摩擦。那细微的、模仿般的沙沙声消失了。

“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吧,二丽,你别自己吓自己。”孙龙龙试图用科学解释,

但他的语气并不像平时那样肯定,镜片后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墨绿色的阴影。

“可是…”张二丽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猛地晃动了一下,幅度很大,

绝不可能是风吹的!紧接着,树冠上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轻巧地移动!“有东西!”丁虎瞬间兴奋起来,肾上腺素压过了恐惧,

他端起相机就冲了过去。“可能是野生动物!快!别让它跑了!”“丁虎!别乱跑!

”张飞宇急忙喊道,但丁虎已经像猎犬一样窜了出去。担心队友落单,

其余四人只得硬着头皮跟上,拨开纠缠的藤蔓和带刺的灌木,气喘吁吁地追着丁虎的背影。

他们奋力穿过一片异常茂密、几乎有一人高的蕨类丛后,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猛地僵在原地,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眼前是一小片突兀的林间空地。空地上,

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数十个低矮的土堆。那些土堆明显是人为堆砌,但做工粗糙无比,

用的就是脚下的黑泥和周围的碎石,胡乱地垒在一起。每一个土堆前,

都歪歪斜斜地插着一块粗糙的木牌或是长条的石片,

上面刻满了扭曲、怪异、无法辨认的符号和图案,那绝非任何已知的文字。

这些土堆的形状、大小,以及它们排列的方式,

散发出一种直击灵魂深处的、令人极端不适的寒意。

“这…这…”张二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这些…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孙龙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坟墓。是坟墓。”他的冷静终于出现裂痕,

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可谁会把坟墓修在这种地方?还用这种…这种东西做标记?

”***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最近的一个土堆,

眯着眼仔细辨认那块腐朽木牌上的刻痕:“这画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歪歪扭扭的,

像人又不像人,看着就难受…”他伸出手指,似乎想去触摸。“别碰!

”张飞宇猛地低喝一声,一把拉住***的手腕。“这些东西邪门得很!离远点!

”丁虎也放下了相机,之前的兴奋荡然无存,

只剩下毛骨悚然:“我的天…这么多…这得是多少人的…”张二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我们就不该来!那司机肯定是故意把我们扔在这乱葬岗的!快走!

我们快回去吧!求你们了!”她的声音在死寂的空地上显得格外刺耳。而就在这时,

那股一直萦绕不去的、被他们归结为幻听的“沙沙”声,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而且不再是跟随,而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咔嚓… 沙沙…沙沙… 还夹杂着一种低沉的、像是某种沉重物体被拖拽过地面的摩擦声。

五个人的脸色瞬间全变了。“什么声音?”***的声音抖得厉害。“在…在树后面!

”丁虎猛地指向左侧一片浓密的阴影。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个方向。阴影晃动了几下,

紧接着,一个“人影”缓缓地、极其笨拙地从一棵巨大的榕树后挪了出来。

那东西有着大致的人类轮廓,能分辨出头、四肢和躯干。但它的姿势扭曲到了极点,

膝关节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手臂不自然地耷拉摇晃,每一步都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儿,

又像是关节被强行扭坏的提线木偶。它的皮肤是一种极不健康的、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紧贴在嶙峋的骨架上。当它的“脸”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时,

张二丽发出一声压抑的短促惊叫,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张脸…依稀能看出眼睛、鼻子、嘴巴的分布,

但所有器官都像是被拙劣的匠人随意捏合上去,扭曲、错位,僵硬得没有任何表情。

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没有瞳孔,没有虹膜,只有一片浑浊的、毫无生气的眼白,

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紧接着,

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东西”从周围的树林、岩石后面,

以同样怪异笨拙的姿态挪了出来,缓缓地、沉默地,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

将他们和那片可怕的坟地围在中间。它们移动时,

发出一种嘶哑的、像是声带被撕裂后又强行摩擦的嗬嗬声,

偶尔夹杂着几个破碎的、无法分辨的音节,听起来诡异而恶心。

“野…野人…”***双腿发软,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不!不对!”孙龙龙失声尖叫,理智濒临崩溃,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那不是野人!

那根本不是活物!你看它们的眼睛!看它们走路的樣子!”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引信,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垮了一切!“跑!!!”张飞宇发出一声嘶吼,一把抓住几乎吓瘫的***,

另一只手拽住离他最近的张二丽,不顾一切地转身向后冲去!丁虎和孙龙龙也如梦初醒,

爆发出全身的力气跟着狂奔!那些东西似乎被他们突然的动作刺激,

口中发出的嗬嗬声陡然变得尖锐急促,它们那笨拙扭曲的肢体猛地加速,

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其形态的、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树枝被它们撞断,发出噼啪的脆响,

沉重的脚步声和拖拽声紧紧咬在身后!五个人疯了一样地在山林中夺路而逃,

什么都顾不上了!带刺的荆棘撕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肤,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粗壮的树枝抽打在脸上,但他们不敢停下,甚至不敢回头!肺像破风箱一样剧烈***,

吸入的都是那甜腻得令人作呕的空气。背后的追逐声如影随形,时而很近,

仿佛下一秒那冰冷的“手”就要搭上肩膀,时而又似乎在侧面或后面一段距离,

像是在驱赶羊群,逼迫他们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逃窜。不知跑了多久,

张飞宇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他猛地发现周围的树木和地形开始透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停…停一下!”他喘着粗气,

艰难地喊道,一把拉住还在往前冲的***。几人陆续停下,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

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丁虎惊恐地环顾四周,声音充满了绝望:“妈的!妈的!

我们…我们怎么又跑回这里了?!”眼前,赫然又是那片插满诡异标记的恐怖坟地!

他们拼尽全力,竟然又绕了回来!而那些追逐他们的东西,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集体幻觉。但身上火辣辣的伤口和快要炸裂的肺部,

又在无情地诉说着刚才的真实。“鬼…鬼打墙…一定是鬼打墙…”***瘫坐在地上,

眼神涣散,语无伦次。“不可能!一定是方向错了!”丁虎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

他从背包里翻出指南针。

“我们来的时候是朝西…现在应该往东…”但他手中的指南针指针像是疯了一样,

毫无规律地高速旋转着,根本无法指明任何方向。“指南针失灵了!

”丁虎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狠狠地将指南针摔在地上。孙龙龙脸色惨白,

急忙掏出手机:“我试试打电话求救…不行!完全没有信号!”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手机…手机时间也不对了!显示现在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可…可天明明才刚刚开始黑啊!

”他用力拍打着手机屏幕,仿佛这样就能修正那荒谬绝伦的数字。

绝对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就在这时,

***原本涣散的目光猛地聚焦在树林的某个方向,脸上爆发出狂喜:“光!你们看!

那边有光!还有人说话!是搜救队!肯定是搜救队来找我们了!!

”其余四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远处密林的缝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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