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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宜诺斯艾利斯阴雨连绵,大雨冲刷着整个城市。我坐在落地窗前看雨拍打在窗边,

数不清第几次了,又梦到他了。今年是我来到阿根廷的第二年,

即将到来的冬季让她有些恍惚,或许是因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冬天很少下雪吧。

我躺在床上想继续睡,闭上眼却全是那时的回忆。1.水晶吊灯倾泻璀璨,

高脚杯盛着琥珀色流光,华服衣袂翩跹交错,笑语裹挟欲望,弥漫每寸空气,

珠宝与腕表折射冷芒,醉意与金钱的气息在空气中缠绕。「宋小姐,你今日真係好鬼靓啊!」

蒋稚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香槟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眼底闪烁着笑意。「宋小姐邊日唔靚㗎啫?」另一位朋友接过酒侍递来的酒杯,笑着附和道。

我轻轻抿了一口香槟,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今日特意选择了一条简约的黑色高定礼裙,

希望能低调一些,可即便如此,出众的容貌依然吸引着众人的目光。那如墨缎般垂坠的裙摆,

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颈间和腕上璀璨的珠宝,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贵气。

「你今日来得倒幾早喎。」蒋稚浅抿一口香槟,挑眉道。「長輩話今日有大人物會嚟,

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唔好失禮。」我轻声回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宴会厅的大门。话音刚落,

宴会厅大门被推开。很多年后我依旧记得初见沈霂时的惊艳。

深灰手工定制西装妥帖勾勒出颀长身形,推开门的瞬间,眉骨英挺如刀刻,步伐从容间,

满场宾客皆被这股贵气震慑。与他一起进入宴会厅的还有一位男士,气质上倒是温柔许多,

俩人一直在低声交谈什么。隔着人群,我与沈霂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那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喧嚣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彼此眼中的那一抹惊艳。沈霂薄唇轻抿,

下颌线绷出冷硬弧度,在与宋安漾对视时,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身边的友人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调侃着说了句什么,

惹得沈霂轻笑两声移开视线,神色恢复如常。我回过神,低头轻晃酒杯,

杯中的香槟泛起细密气泡,转瞬即逝。蒋稚敏锐捕捉到我的变化,顺着方才的目光看去,

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佢叫沈霂,嚟自北京嘅。」「边个沈家呀?」

「在北京政商兩界都有头有脸嘅,你话仲有几个沈家呢?」我点点头表示知晓。大家族,

不是我能高攀的。「我去執理一下。」说完放下酒杯朝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随意补了一下口红,宴会厅里随意找个角落拿出手机准备玩点小游戏。

这种宴会于我来说过于沉闷无趣,家中生意上的事主要是她父亲和哥哥在打理,

这次父兄都在国外出差,派我来露个脸罢了。屏幕上第二次显示「胜利」时,

我的司机刚好到达酒店外等候。与蒋稚打个招呼便离开这个无趣之地了。

这时候的我想不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会和沈霂有交点。2.再次见到沈霂已经是两个星期后了。

琥珀色灯光漫过真皮沙发,蒋稚说要去楼下等个大人物,闺蜜蒋萱走上麻将桌,

其余几个人知道我的性格没打扰,放着音乐聊八卦。就这样我蜷在沙发角落打游戏,

忽闻门开,抬眼便撞进沈霂的目光。蒋稚领着沈霂走进包厢时,

中央空调的冷气裹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水味扑面而来。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住,

游戏角色在敌方泉水前被击败,内心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蒋萱摸着手里的牌,

瞄了眼蒋稚出声。「阿稚,唔介紹下呢位朋友咩?」回过神来的我,重新上手操作起来。

蒋稚端起冰饮轻啜一口,眉眼弯成狡黠的月牙。「这位是沈霂,北京来的贵客,

刚巧在附近谈完项目,就拉来凑个热闹。」蒋稚话音未落,

沈霂的视线已经越过缭绕的雪茄烟雾,落在蜷在沙发里的宋安漾身上。

握着手机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得很快,诸葛亮的大招元气弹正在收割最后的人头。蒋萱想了想,

推倒面前的牌。「沈先生会打麻将么?」「不太熟。」沈霂解开腕表搁在桌面回答,

金属与大理石碰撞的脆响让***作微顿,敌方水晶还剩丝血。「但可以学。」

蒋稚笑着往威士忌里加冰,递给沈霂。「姐手下留情啊,沈先生刚谈完一个跨境并购案呢。」

蒋萱没有继续开口,投入自己的战局。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沈霂修长手指滑落,

他接过酒杯时袖扣闪过暗蓝微光,是拍卖会上见过的矢车菊蓝宝石。

宋安漾的诸葛亮被突然弹出的微信通知害得走位失误。「宋小姐玩中路?」

沈霂突然在我身侧落座,真皮沙发微微下陷。看着结算界面的金牌法师标志。

我大胆的问出「要 solo 吗?」沈霂挑眉笑了笑。「我不认为我能打败金牌法师。」

我听到也只是轻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手***屏幕开启下一局。仿佛就像蒋稚说的那样,

沈霂只是刚好结束一单生意后来凑凑热闹。这一局结束后,我再抬头却不见沈霂身影。

看时间已经接近 23 点,蒋稚和蒋萱还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

给两姐弟打个招呼便离开了。一出门就碰见了打完游戏没看见的人,

刚想开口询问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沈霂就先一步开口「就要回家了吗?」

宋安漾盯着他点点头。「刚才打完游戏见你不在,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出去接了个电话。」说完,看了看表。「时间有点晚了,坐我的车送你回去吧。」

本想拒绝一下,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真是麻烦你了。」车内,空调的微风轻轻拂过,

车载香薰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与沈霂身上的松木冷香交织在一起。

仪表盘柔和的蓝光映照着两人的侧脸,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一丝微妙的沉默。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光,打破这安静的氛围,「沈先生,这次来香港是常住吗?」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沈霂闻言侧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工作,处理完就走。」他的语气平淡,却让宋安漾莫名有些失落。「这样啊……」

宋安漾轻声应道,又问:「还顺利吗?」沈霂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生意场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一帆风顺。不过还好,目前结果还算满意。」说话间,

车子驶入宋安漾家所在的小区。司机将车稳稳停在大门前,轻声提醒。「先生,到了。」

我解开安全带,微微倾身,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今天真是麻烦沈先生了。」「不客气。」

推开车门,走下车后又转身朝车内的沈霂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走进别墅。

沈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让司机发动车子离开。夜晚的风透过车窗吹进来,

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那抹异样的情绪。沈霂在港岛停留的第 2 个月,

我在半岛酒店大堂撞见他与投行精英们洽谈。他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剪影被维多利亚港的天光勾勒得愈发清峻。羊绒大衣搭在臂弯,露出马甲掐出的劲瘦腰线。

我正要转身,沈霂却突然回头。他对着电话说「稍等」,快步走来时西装裤摆带起微妙气流。

「宋小姐来签画廊合同?」他精准说出我今日行程。我点点头,没想到合作伙伴是他。

我有一个小画廊,平时做点喜欢的小生意。签完合同后,就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人群开始骚动,哥哥宋明谦发来消息说车被堵在路上了。

望着雨幕发愁时,沈霂的黑伞已经撑在我头顶。「顺路送你。」他将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松木香混着雨水气息将她包裹。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我点头道谢。

3.接下来的半个月,香港潮湿的雨季里,我们的相遇变得愈发自然,

微妙的氛围在我们身边环绕。某个加班的深夜,我对着电脑上的画廊展览方案揉眉心,

手机弹出沈霂的消息:「甜品店新到的樱花味布丁,要试试吗?」推开办公室窗户,

看见路灯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沈霂仰头朝我挥手,身后停着的宾利车顶上,

不知何时放了束沾着露水的红玫瑰。雨又下起来了,细细密密地打在玻璃幕墙上。

我抓起外套冲进雨里,沈霂的伞及时罩住两人头顶。「小心。」他语气带着几分嗔怪,

却在我伸手接玫瑰时,耳尖悄悄泛红。指尖轻触玫瑰娇嫩的花瓣,

带着沈霂体温的伞檐微微倾斜,将我妥帖地护在怀中。雨水顺着伞骨滑落,

在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却无法淋湿这一方被温柔笼罩的小小天地。「怎么突然想起送花?」

我抬眸,目光撞上沈霂深邃的眼眸。沈霂喉结轻动,别开眼,

耳尖的红晕暴露了他:「路过花店,觉得和你很配。」他别扭又直白的话语,

惹得我轻笑出声。「安漾」他轻声喊她。我抱着玫瑰抬头「嗯?」「谈个恋爱吧,和我。」

街道两旁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成斑斓的光河。我直直的望向他。「好啊,和你。」某晚,

我们依偎在他的酒店露台上,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城市。沈霂突然转头看向我,

眼中满是深情与认真。「我不回北京了,留在香港陪你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带着一丝忐忑。我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扬起灿烂的笑容。「好啊,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吧。」

我轻声说道,伸手环住沈霂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一刻,晚风轻拂,带着丝丝甜意,

仿佛连时光都为我们驻足。我知道他在香港的工作进入了收尾阶段,回北京是迟早的事。

我其实不介意和他去北京,但沈霂从没提过,没关系,我愿意给我的爱人一点时间。

21年受疫情影响,我迷上了韩剧,看了《鬼怪》后,被剧中的魁北克深深吸引,

眼中满是向往。「沈霂,我好想去魁北克啊,是个好浪漫的城市呢。」

我对着正在处理工作的沈霂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憧憬。沈霂放下手中的文件,

走到我身边坐下,把我搂入怀中。「那就去,我都陪你。」他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额头。

于是 2021 年圣诞,在各方面准备好了后,我们去到了一个浪漫的国度。

蒙特利尔的雪粒扑在车窗上沙沙作响。沈霂将羊绒围巾往我的脖子上紧了紧,

指尖划过耳垂时带着雪松香水的冷冽。我望着车窗外哥特式尖顶的芳堤娜城堡,

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初雪的隐喻——神把所有的祝福,都藏在第一场雪里。「冷吗?」

他的指腹蹭过我被冻红的鼻尖问。我摇摇头,任由他牵着踩过及膝厚雪。

看见城堡回廊里的煤油灯明明灭灭,他忽然停下脚步,在悬满冰棱的拱窗前吻我。

雪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而我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微颤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

沈霂握着我的手在结霜的玻璃上画枫叶,墨迹未干就被雾气洇开。我又想起《鬼怪》中,

第一次来到魁北克的池恩倬鼓起勇气,向金信表白「我爱你」,那一刻,

周围的喧嚣都化为背景,只有两颗逐渐靠近的心。魁北克老城的石板路覆着新雪,

我踩着沈霂的脚印往前走,靴底碾碎冰碴的脆响和着教堂的钟声。

沈霂始终半圈身子挡在风口,时不时伸手拂去我肩头的小雪,围巾的尾端随着步伐扫过手背,

带着温热的气息。我们钻进巷口飘着肉桂香的甜品店,橱窗里的姜饼人戴着圣诞帽。

沈霂点了枫糖布丁,看着我捧着陶瓷碗吃得脸颊鼓鼓,忍不住用指腹擦去嘴角的糖渍,

这个动作惹得我耳尖发烫,伸手要拦他,却被他笑着握住手腕。暮色降临时,

两人登上芳堤娜城堡的观景台。沈霂解开大衣把我裹进怀里,

圣劳伦斯河在脚下蜿蜒成一条银带,两岸的灯火星星点点,像撒了一地的钻石。我突然转身,

睫毛上落着雪粒:「沈霂,你听。」风里传来街头艺人弹奏的手风琴声,

是《La Vie En Rose》。沈霂低头吻住我,雪松与枫糖的气息缠绕。

雪片落进交叠的唇齿间,化作温热的甜意。远处广场上,

戴着毛线帽的孩子们追逐着滚落的雪球,圣诞树上的彩灯在雪幕里晕开彩色光斑。

深夜回酒店时,沈霂变魔术似的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串枫叶形状的糖霜饼干,

包装纸上印着魁北克的雪景。我咬下酥脆的饼干,甜蜜在舌尖散开。落地窗外,

城市已沉入寂静,只有雪仍在簌簌落下,为这童话般的一日缀上温柔的句点。

暖气烘得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我嘟囔着:「以后每年圣诞都来好不好?」

沈霂低头在我发顶落下一吻,轻声应道:「好,年年都来。」结束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后,

沈霂回到香港比以前更加忙碌了,我也没闲着,最近对钢琴很感兴趣,

还请了一个老师教自己。4.沈霂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时,我正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温哥华有个紧急会议,明天就要飞。」

沈霂放下咖啡杯,伸手将我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要一起去看看吗?」思索片刻后点点头。

第二天清晨,飞机上,我靠窗而坐,看着云层在机翼下翻涌成绵软的海浪。

温哥***际机场的落地玻璃外,太平洋的风裹着咸涩扑面而来,裹紧了自己的羊绒大衣。

我们住进了斯坦利公园旁的海景公寓,落地窗外,英吉利湾的潮水日夜冲刷着防波堤。

沈霂把会议室搬到了客厅,视频会议时,我就蜷在角落画水彩,画笔沙沙声里,

偶尔抬头能看见他对着屏幕谈判的侧脸,西装革履的模样和魁北克雪地里的少年气判若两人。

「叮咚」拿起手机。萱:听说你又被他拐去温哥华了?Say:你消息有误。萱:?你没去?

Say:不,我是自愿的。

萱:发怒.emojiSay:吐舌.emoji萱:以前我满世界飞,现在你满世界飞。

Say:不一样,你一个人,我有人陪。萱:......再见盯着手机屏幕笑出声,

沈霂注意到我的动静,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某个加班到深夜的晚上,

沈霂合上笔记本电脑时,窗外已飘起细雨。他走到画架前,我正在临摹今天拍的狮门大桥。

他弯腰从背后环住,「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看着窗外细密的小雨,

我发出疑问:「外面在下雨,我们去哪儿?」沈霂没有回答的疑问。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沈霂的车载香薰换成了更清新的雪松薄荷味。

沿着海天公路疾驰,路灯在雨幕里晕成橘色光斑。我打开车窗,冷冽的海风卷着细雨扑进来,

沈霂伸手关上,让我别感冒了。车子最终停在一处隐秘的海滩。此时细雨已停,

退潮后的沙滩泛着湿润的银光,远处灯塔的光束穿透雨雾,在海面投下晃动的亮斑。

沈霂从后备箱取出野餐垫和保温杯,姜茶的热气氤氲中,他指着海天相接处:「等日出。」

我靠在他肩头打盹,迷迷糊糊间听见海浪轻拍沙滩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

沈霂轻声唤醒我:「安漾。」云层裂开缝隙的瞬间,第一缕阳光刺破雨雾,

将海面染成流动的金箔。沈霂的侧脸被晨光勾勒得格外温柔,他忽然转头吻我,

唇上还带着姜茶的暖意。找了一个很满意的角度拍下一张照片,画面里太阳位于海平面之上,

沈霂正拿着那杯姜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只露出了半张脸,眉眼含笑。

我将图片发布在朋友圈,配文:日出与光。后来蒋萱告诉我,

那张照片不用放大都能看出两人眼里的爱意。沈霂工作闲暇时,

他们像真正的旅人般探索这座城市。有次逛美术馆,

我在一幅描绘冬日海岸线的油画前驻足良久。画中阴沉的天空下,海浪拍打着嶙峋的礁石,

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孤寂的灯塔。沈霂从身后环住,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在想什么?」

「觉得这幅画……有点孤独。」我轻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画框。沈霂转身让我面对他,

双手捧住我的脸,认真道:「我在你身边。」他说这话时,美术馆的穹顶洒下柔和的光,

落在他眼底,像藏着永不熄灭的星火。恍惚了一下,我抬手搂上他的腰,轻声应答:「好。」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沈霂的工作逐渐收尾,归期悄然临近。清晨,我在厨房煎蛋时,

听见沈霂在阳台低声打电话。他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北京」「下周一」

这样的字眼。煎锅里的油突然溅起,我手忙脚乱地关掉火。转身时,沈霂已经站在厨房门口,

抓住我的手查看有没有受伤。「在想什么?」他走近,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我摇头,

将煎蛋装盘:「没什么,今天想去水族馆看看。」沈霂接过盘子,

突然从背后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枚枫叶形状的戒指,叶脉处镶嵌着细小的钻石,

内圈刻着 S.S。「在魁北克的时候,

你说你很喜欢《鬼怪》里男女主接住枫叶的那个画面。」他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回香港后,我就找人定制了这枚戒指,你喜欢……」「喜欢。」我踮脚吻住他,

没让他说完。戒指套上无名指时,窗外的雨又下起来了,细密的雨丝模糊了远处的雪山轮廓,

像极了她此刻朦胧的心事。5.这天温哥华在下大暴雨,我们哪都去不成,

找了一部经典电影——《乱世佳人》要沈霂陪我看完。电影散场时暮色正浓,

我蜷缩在沙发里,看着斯嘉丽在荧幕上说出「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砸在沈霂衬衫领口。「怎么哭了?」沈霂慌乱地擦去我脸颊的泪水,

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我看着沈霂的眼睛问:「你说,斯嘉丽和白瑞德会错过彼此吗?」

沈霂听到这个问题真是哭笑不得,将我揽入怀里「安漾,这只是部电影。」

我知道这只是部电影,只是我的内心想要抓住某些东西。「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有点难过罢了,毕竟他们是彼此相爱的,爱人错过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如果有一天我们......」「安漾,我们不是电影。」沈霂将我的话打断声音发紧。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蛮不讲理了,在他的怀里逐渐安静下来。「我有点累了,睡一会儿,

晚饭好了你叫我。」没有等沈霂的回答,从他怀里起来就上楼了。上楼后,

客厅显得格外的安静与空荡,他没有吸烟的习惯,此刻却莫名希望有根烟能拿在手里。

想了想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出电话。「我今天陪她看了一部电影。」「什么?」

对方不解。「我今天陪安漾看了一部电影,结局男女主分开了,

她后来问我主人公是不是会错过彼此。」「兄弟,很显然啊,她在担心你们的未来。」

「……」沈霂沉默,未来?「沈霂,你留在香港的时间不多了。」贺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

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我知道她愿意为我去北京,但是阿辰,我有能力护住她吗?

沈家那群人......」「沈霂以你哥哥为案例,香港宋家确实不在沈家的考虑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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