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5何言深以为张子意不能生育是我对他报复的终点。而我,
只是他豢养的一只暂时还能看家、却已不再顺服的猛犬,迟早会被拔掉利齿。可他错了。
从他在地下室为我捅出那一刀开始,到我们并肩在商界浴血拼杀,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徐星。他是我的战友,曾是我的爱人,
但当他选择背叛的那一刻,他就成了我最危险的敌人。对敌人,我从不手软。
早在发现他衬衫上那抹不属于我的口红印时,我的心就像被冰锥刺穿。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崩溃,而是极致的冷静。爱情会蒙蔽双眼,但生存的本能不会。
我聘请了最好的***,不动声色地收集了他所有出轨的证据。
录、亲密照片、甚至他们露骨的聊天内容——他如何向张子意抱怨我的“无趣”和“冷漠”,
如何许诺给她一个未来。同时,我找到了业内最顶级的财务和法律团队。
我们共同创立的“星瀚集团”,看似他是台前的王。但真正的命脉,
那些最早期的原始股权协议、关键项目的决策权、以及大部分固定资产,早在我的坚持下,
以各种“合理”的方式分散布局。并通过复杂的离岸信托和代持协议,
最终的实际控制人早已悄然变成了我和女儿安安。何言深沉迷于扩张和享受王的虚荣,而我,
始终紧握着能让他一无所有的缰绳。他以为他掌控一切,实则早已在我的棋盘之上,
一步步走向我为他画好的囚笼。“王叔,开始吧。”我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A市的繁华夜景。这里曾是我们用血泪打下的江山。
电话那头的管家王叔沉声应下:“明白,徐总。”一场无声的战争悄然启动。
何言深开始发现,几个核心项目的资金审批变得异常缓慢;他看中的新投资,
总会被董事会以各种理由搁置;他甚至莫名背上了几笔个人担保债务,而签字文件上的印章,
真伪难辨。他焦头烂额,却查不出所以然,只能归咎于商业环境不好或手下人办事不力。
他的注意力被牢牢牵制在公司事务和张子意的哭闹上,完全没察觉到,
他帝国的基石正在被我一块块抽走。而我,只是每天温柔地接送安安上下学,
陪她画画、弹钢琴。仿佛一个彻底心灰意冷、只专注于孩子的母亲。只有偶尔在深夜,
看着安安熟睡的脸庞,我眼底才会掠过一丝冰冷的决心。这一切,都必须是我的女儿的,
谁也别想夺走,尤其是何言深和他那所谓的新家庭。06何言深大概是为了安抚张子意,
也可能是为了向外界、向我证明他依然掌控着一切。
他竟然开始大张旗鼓地筹备与张子意的婚礼。真是讽刺。我和他的结婚证还在法律上有效,
他就急不可待地要给另一个女人一场婚礼盛宴。张子意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陪安安试穿新买的公主裙。“徐星姐。”她的声音矫揉造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下周六,我和言深在希尔顿酒店举行婚礼。当然啦,知道你没脸来,就是通知你一声。
以后,安安叫我小妈就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白,
但声音却平静无波:“哦?恭喜。终于要嫁进何家了?希望你这何太太的位置,能坐得安稳。
”“你!”她没听到预想中的崩溃和愤怒,显然有些挫败。随即又恶毒地笑起来,“哼,
你就嘴硬吧!言深说了,婚礼之后就会彻底跟你离婚!你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你和你那个小野种......”我没等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妈妈,是谁呀?
”安安抬起头,天真地问。我蹲下身,整理着她的裙摆,微笑着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宝贝,妈妈下周带你去参加一个派对,好不好?”“好呀!”安安开心地点头。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时机到了,希尔顿酒店,
下周六上午十点。让记者们都准时点。”07婚礼当天,希尔顿酒店宴会厅觥筹交错,
奢华浪漫。何言深西装笔挺,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张子意穿着昂贵的婚纱,
依偎在他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尽管其中许多人眼中带着探究和鄙夷。
我牵着盛装打扮的安安,
身后跟着我的律师团队和一群我“邀请”来的、以挖掘豪门秘辛闻名的资深记者,
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宴会厅门口。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
何言深的笑容僵在脸上,张子意则瞬间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何言深的手臂。“徐星!
你来干什么?!”何言深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怒吼,试图让保安拦住我们。
我的律师上前一步,亮出文件:“何先生,您与徐星女士的婚姻关系尚未解除,
您目前的行为涉嫌重婚。我们是徐星女士的代表律师。”我没看他,
目光扫过全场惊愕的宾客,然后落在那群记者身上。“何总,你现在是在跟小三结婚吗?
”“何总,你知道你犯法了吗?”“何总,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出轨抛弃陪伴多年的妻子呢?
”“何总......”记者们的相机早已对准了这场面,疯狂按动着快门。我微微一笑,
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遥控器,按了下去。宴会厅巨大的投影屏上,
原本播放着何言深和张子意的甜蜜照片,瞬间切换。
一张张何言深与张子意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亲密照滚动播放。聊天记录被放大,
那些露骨的、诋毁我的言语赤裸裸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甚至还有几段音频,
是他向张子意承诺尽快离婚、以及抱怨我阻碍他发展的录音。现场一片哗然!“天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太......徐总太惨了!”“这时候开婚礼?太恶心了吧!
”何言深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想冲上来抢遥控器,却被我的保镖牢牢挡住。
张子意花容失色,试图用捧花挡住自己的脸。我拿起司仪掉落的话筒,声音清晰而冰冷,
传遍整个宴会厅:“各位来宾,各位记者朋友,很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今天,
我只是想来给我的前夫何言深先生和他的......伴侣,送上一份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