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盟会上,侠女我当众刺杀盟主,他倒在血中,临死瞪我:“你这叛徒,为何?
”众人围攻,我大笑:“因为你杀了我全家!”原来,十年前他为争霸灭我门派,
我卧底多年,只等这一剑。盟主咽气前,吐露真相:“丫头,那火是我放的,
但你爹才是幕后黑手。”我震惊,却被副盟主一掌击倒,他揭秘:我其实是盟主的私生女,
这场血誓是为让我继承。全是假的,我从头到尾是朝廷卧底,江湖恩怨烟消云散,
只剩铁笼中的我。01我站在人群中央,看着赵啸天端着酒杯弯腰敬酒。十年了,
我终于等到这一瞬。匕首突然从袖中滑出,握柄上的“霜”字硌得我手心发烫。我手腕翻转,
直刺他心口——“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在喧闹的会场里炸开。赵啸天惊愕地回头,
酒杯脱手,酒水泼在他胸前的锦袍上。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血沫从嘴角涌出,染红了我手腕上的银镯。“叛徒……为何?”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声音嘶哑。我笑了,笑声在刀光剑影里格外刺耳。“因为你杀了我全家!
”这句话像点燃的炸药,周围瞬间沸腾。刀剑出鞘的寒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却笑得更疯,
内力在指尖飞速运转。“杀你全家?”赵啸天突然笑了,血沫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丫头,
你可知……”他的话没说完,瞳孔骤然收缩。就在这时,秦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身前。
他一掌劈在我后心,力道之大震得我气血翻涌,匕首脱手飞出,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
“噗通”一声,我跪倒在地,手肘撑着冰冷的地面。秦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别装了,林霜。”我猛地抬头,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睛。他身后,
赵啸天已经彻底没了气息,胸口那道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映着满地的烛光,
像一朵妖异的花。秦峰蹲下身,撕开我的衣袖。他的手指冰凉,
指向我小臂内侧那道淡红色的龙形胎记。“你爹当年留下的话,你忘了?”他声音压得很低,
“‘血脉继承者,持此剑,斩尽仇寇’。”我瞳孔骤缩。这句话,
是母亲在我八岁那年逼我立血誓时说的。“血誓碑上刻着你的名字,
”秦峰的拇指摩挲着胎记,“赵啸天没骗你,他真的是你爹。”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重锤砸中。“你说什么?”秦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塞回我手中。“你以为,
十年前那场火,真的是他放的?”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倒在血泊中的赵啸天,
“你爹林远才是幕后黑手,他把你当棋子,培养你复仇,最后让你亲手杀了赵啸天。
”我握着匕首的手剧烈颤抖,十年的恨意和此刻的荒谬感在体内疯狂冲撞。“你……你骗我!
”秦峰突然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信不信由你。不过现在,你该跟我走一趟了。
”他伸手要扶我,我却猛地后退,匕首横在胸前。“我凭什么信你?”秦峰叹了口气,
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扔在我面前:“这是赵啸天的血书,你自己看。”我捡起血书,
指尖触到那熟悉的“吾女霜”三个字,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你爹留下的东西,
在赵啸天书房暗格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猛地站起身,跟着秦峰往外走。
身后,血誓盟的弟子们还在议论纷纷,我却只觉得天旋地转。秦峰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看我:“忘了告诉你,你爹林远,是朝廷密探司的人。”我脚步一顿,浑身冰冷。
“他早就知道赵啸天是朝廷的人,”秦峰的声音飘来,“他让你杀赵啸天,
就是为了让你拿到那份名单。”名单?什么名单?我跟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被押进一间密室,我才突然想起——母亲苏婉当年教我机关术时,
曾说过血誓碑下藏着朝廷的秘密。秦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血誓盟秘录》,
扔给我:“看看吧,这是你爹留下的。”我翻开书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密信,
上面写着:“江湖门派清剿名单,藏于盟主书房暗格。”就在这时,
秦峰突然从背后锁住我的喉咙,冰冷的铁链缠住我的手腕。“丫头,别挣扎了。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怜悯,“你以为赵啸天为什么那么信任你?
因为他知道你是朝廷的人。”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你……”“我是谁不重要。”秦峰打断我,“重要的是,你现在是血誓盟的新盟主了。
”他将一份盟主令旗扔在我面前,转身走向门外。“名单找到了,就来找我。
”我盯着那面绣着“血誓”二字的令旗,突然笑了。十年了,我以为自己是在复仇,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你以为,你爹真的爱你吗?
”秦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嘲讽,“他只是把你当刀,一把用来割喉的刀。
”门被关上,密室里只剩下我和那面冰冷的令旗。我握紧手中的匕首,
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找到真相”。真相?
我低头看着匕首上的“霜”字,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我连恨,都恨得这么假。
02我抽出匕首的手比闪电更快。十年前的火,十年前的惨叫,十年前母亲倒在血泊里的脸,
全都在这一刻碎成眼前的血雾。赵啸天弯腰敬酒时,我像道影子贴过去,
匕首没入他心口的刹那,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他喉咙里滚出血沫,
视线死死锁着我,“叛徒……为何?”我笑了。笑声震得牙齿发颤,
却盖不住心底十年的恨:“因为你杀了我全家!
”会场瞬间炸开——刀剑出鞘声、惊呼声、桌椅翻倒声混作一团。我甩甩匕首上的血,
看着秦峰站在人群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就在这时,赵啸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抬起手,指甲***胸口的匕首柄,像是想***,又像是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
“火……是我放的……”他的声音细若游丝,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但你爹……才是幕后黑手!”“你爹?”我猛地后退一步,握着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父亲?那个十年前就“意外身亡”的男人?赵啸天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
又像是在怜悯。他张了张嘴,没再说话,胸口的血却像泉眼一样冒出来,
把我刚才刺出的洞染成刺目的红。他死了。可“你爹才是幕后黑手”这句话,
像***进我的耳朵,缠得我几乎窒息。“杀了他!叛徒!”人群里有人嘶吼。我想反驳,
想嘶吼着证明赵啸天在撒谎,可喉咙像被血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突然,
秦峰的身影挡在我面前,他的手掌带着一股阴柔的劲气,拍在我的后心。“呃!
”我闷哼一声,眼前炸开金星。“丫头,别装了。”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
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赵啸天说的话,你信?”我挣扎着回头,秦峰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我想质问,
却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秦峰,你要干什么?”人群里有人喊。秦峰没理,
只是轻轻按了按我的后心。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却让我像断了线的木偶,眼皮越来越重。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见秦峰对着人群说:“盟主已死,林霜……我会护着她。
”还有他的低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意识:“因为,你是赵啸天的私生女。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意识沉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个真相。
而我甚至来不及问他:“你说什么?”03林霜意识像沉在冰水里,猛地呛咳时,
秦峰的手掌已经按在她后颈。“别装死。”声音比十年前那夜祠堂的风更冷。她想抬手推开,
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死死攥住——指骨硌得她骨头生疼,这力道绝不是“维护”。
秦峰突然扯开她的衣袖,露出小臂内侧那块淡青色的胎记。“这是什么?
”他指尖划过胎记边缘,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十年前赵啸天醉酒时说的话,
你当真没听见?”林霜瞳孔骤缩。那块龙形胎记她从小护着,连母亲都只见过一次。
此刻秦峰的指尖像烙铁,烫得她浑身发颤,
脑海里突然炸开赵啸天的脸——十年前那个宴会上,盟主抱着她转圈,
笑着说“这孩子眉眼像极了我”。她猛地闭眼,喉间涌上腥甜。“我杀了他,你凭什么拦我?
”“凭你是他女儿。”秦峰突然笑了,从怀中掏出一卷血书,“赵啸天临死前的血誓,
你敢说不认识?”血书展开时,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她眼睛生疼。“吾女霜,
持此继承……”林霜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假的。”“假的?”秦峰捏住她下巴,
迫使她抬头,“当年母亲逼你在血誓碑前立誓时,说的是‘杀赵为父’,还是‘为父报仇,
必承其业’?”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母亲的声音在耳边:“霜儿,
血誓碑上刻着你的名字,盟主的血脉必须继承。”“你爹是朝廷的人,赵啸天也是。
”秦峰的声音像冰锥,“林家灭门那晚,你娘抱着你躲在暗格里,
亲眼看见赵啸天举着火折子烧镖局……”林霜突然挣扎着坐起身,秦峰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