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火旺,全城最疯的女总裁。现在正站在公司顶楼,盯着新来的实习生陈伶。他真好看,
清冷得像块冰。可我心里在咆哮:刚才电梯里,他瞄了王秘书的黑丝腿三眼!
要不要把王秘书立刻空投到南极挖矿?……“李总?”陈伶抬头,眼神干净得像山泉。
我听见他的心声:「这女人真带劲。」很好。我签他当契约老公,
就是看中这份“纯粹阳气”。我们老李家祖传的封印,锁着个叫杨过的古神,
据说疯起来能灭世。而我的血是最后一道锁,需要至阳之气当保险丝。陈伶,
就是那颗人形电池。“结婚。”我把协议拍桌上。他眨眨眼:“好。”「终于靠近你了。」
他心想。---婚礼简单得像赶场。晚上,终焉小区18栋1801室,我们的新房。
红烛摇曳(我奶奶非要点的,说能辟邪),陈伶穿着睡衣,领口微开。
我闻到他身上有冷冽的松木香,混着一点甜,像……血?“李总,睡觉吗?”他问。“分房。
”我丢给他一床被子,“你,客厅。”他垂下眼睫:“听你的。
”心声却是:「迟早让你眼里只有我。一天二十五小时想和我睡!」我冷笑。忽然,
耳边响起尖锐鸣叫,像指甲刮黑板。读心术失灵了?我猛地看向陈伶,他正弯腰铺床,
腰线流畅。鸣叫声越来越大,刺得我太阳穴突突跳。然后,
一个冰冷、古老的声音直接砸进我脑海:“人类,你很有趣。”我僵住。那声音带着回响,
仿佛从深渊传来。“本神允许你,成为我的囚笼。”烛火噼啪一声,灭了。---第二天,
我顶着黑眼圈开晨会。王秘书穿着包臀裙汇报工作,我死死盯着陈伶。他专注记录,
一眼没乱瞟。可我不安心。读心术昨晚失灵后,再没恢复。那个古神的声音是幻觉?
还是……封印松动了?“终焉小区改造方案,必须通过。”我敲桌子,“散会!”人群散去,
陈伶留下。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李总,你没休息好。”我盯着他。指尖碰到杯壁,温热。
可那一瞬,我分明嗅到一丝腐朽的气味,像旧棺材板。“你昨天……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问。他歪头:“什么声音?”眼神无辜极了。---终焉小区是我的地盘。
表面是普通居民楼,实际藏着当年跟我从精神病院起义的“疯子公司”。
我们在小区地下建了秘密基地,监控封印。居委会大妈是我安排的阵法高手。今天,
基地警报频传。封印核心的能量读数波动剧烈。“老板,封印需要加固。”前精神病院病友,
现在技术总监的老王推推眼镜,“阳气不够。”我看向监控屏。陈伶正帮小区老太太提菜篮,
笑容温和。“今晚行动。”我下令。---深夜,我骗陈伶去小区地下室“拿旧文件”。
他乖乖跟着。走廊灯忽明忽灭,墙壁渗出湿冷寒气。我握紧口袋里的符纸。
脚步声在空荡走廊回响,像敲在心脏上。快到封印室,我突然转身,把他按在墙上。
“你到底是谁?”我压低声音。他呼吸急促,眼神慌乱:“李总?
我是陈伶啊……”“为什么靠近我?”“我……喜欢你。”扯淡!我凑近他脖颈,
想闻那丝甜腥。可只有松木香。突然,他低头,吻了我。冰凉。柔软。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封印室门口,我推开他。擦嘴:“不入流的手段。”他舔舔嘴唇,
眼神暗沉:「你的味道,比想象中还好。」我头皮发麻。读心术又闪了一下?是幻觉吗?
开门进去。封印阵中央,悬浮着一团模糊黑影,像个人形。那就是古神杨过?
据说被封印太久,神智不清,只剩本能。我划破手指,滴血加固阵法。血珠融入光芒,
阵法稳定了些。陈伶站在门口,光影切割他侧脸。他静静看着那团黑影,眼神……是贪婪?
“它好像很痛苦。”他轻声说。“闭嘴。”我拉过他,按在阵法节点上。“站着别动。
”阵法需要阳气支撑。我念动咒文,引导他的阳气流入。一切顺利。可就在阵法光芒最盛时,
我猛地听见——无数疯子的尖笑、哭嚎、呓语!是终焉小区那些居民的心声!
读心术不仅恢复了,还爆炸性增强,海量信息冲进大脑,几乎撑裂头骨!我惨叫抱头。
混乱中,我看见陈伶走向那团黑影。他伸出手,触摸它。黑影剧烈扭动,发出无声嘶吼。
然后,像被吸收一样,钻进陈伶手心!他回头看我。眼睛变成纯黑色,没有眼白。“谢谢你,
老婆。”他微笑,声音重叠着千百个回响,“带我来核心。现在,封印和我,合一了。
”地下室剧烈震动。墙壁裂开,红光涌出。“你找的阳气电池,本来就是神的一部分。
”他一步步走来,“你加固的不是封印,是唤醒我的最后一步。”我瘫倒在地,
脑子被杂音淹没。他俯身,冰凉手指抚摸我脸颊。“你心跳声真好听。
”那古神的声音在我脑中低语,“从今天起,你的世界,只剩我了。”“南极?”他轻笑,
“我们先去个更好玩的地方。”“比如,我的神域。”地心引力消失了。
我被陈伶——或者说,顶着陈伶皮囊的那玩意儿——拽着手腕,
整个人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在五彩斑斓的隧道里乱撞。风声呼呼刮过耳朵,
还夹杂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像个变态导游。“欢迎来到我的神域,老婆。装修风格喜欢吗?
主打一个混沌抽象。”我喜欢个鬼!我胃里翻江倒海,眼前是扭曲的色块和闪烁的光斑,
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脚下踩不到实地,整个人虚飘飘的。
这感觉比当年带着精神病院那帮家伙跳楼还刺激。“你……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我吼出来,声音在隧道里变得怪腔怪调。“我?”他凑近,
那张清冷帅脸在扭曲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我是杨过啊。
不过不是你们人类故事里那个独臂情圣。我是‘终焉’,是寂灭,是万物的句号。
被你们老李家祖祖辈辈用血脉锁在终焉小区那破地方,烦死了。
”我猛地想起地下室里他吸收黑影的场景。“那个黑影……”“哦,那是我的一部分意识,
被封印核心撕扯出去的‘疯狂’。多谢你啊,用你的血和这个‘纯粹阳气’的载体,
”他捏了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但冰得我骨头缝都疼,“把我最后一块拼图送回来了。
现在,完整了。”纯粹阳气的载体?陈伶?我脑子嗡的一声。“所以你根本不是实习生!
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Bingo!”他打了个响指,周围扭曲的色块瞬间定格,
变成一片望不到边的灰色沙漠。天空是压抑的暗红色,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羽毛味。“找個至阳之体当容器可不容易。正好这小子命格合适,
灵魂纯粹,我就……稍微借来用用。”脚终于踩到了沙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我甩开他的手,踉跄后退。“你把他怎么了?”“放心,没消失。”他摊手,表情无辜,
“就是睡一会儿。毕竟,演戏也挺累的。每天装成清纯实习生,
看你因为我看别人几眼就醋意大发,还要假装听不懂你那些‘加固封印’的咒语……噗,
真好玩。”我气得浑身发抖。所以,那些心声?那些乖巧顺从?全是演的!
我这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女总裁,从头到尾都被他当猴耍!读心术失灵和恢复,
肯定也是他搞的鬼,为了让我在最后时刻被信息冲垮,方便他收取胜利果实。“好玩你个头!
”我扑上去想挠他脸,却被他轻松躲开,自己差点栽进沙子里。“别急嘛,老婆。”他弯腰,
黑色的眼睛盯着我,“契约婚姻可是真的。在这里,我们是合法夫妻。你得陪我,
直到……永远。”永远你个大脑壳!我必须逃出去。终焉小区那帮疯子发现我不见了,
肯定会闹翻天。老王那个技术宅,说不定能搞出点动静。“别指望地面那些蝼蚁了。
”他仿佛又看穿了我的想法,语气轻松,“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等你回去,
终焉小区大概已经变成历史书上的一个脚注了。”我的心沉到谷底。但我是李火旺,
精神病院扛把子,终焉小区居委会实际掌权人!我能带着一帮疯子起义,
就能从这鬼地方杀出去!我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四周。灰色沙漠,暗红天空,除了焦糊味,
还有种奇怪的寂静,连风声都消失了。这里缺乏……能量?或者说,生机?
我猛地想起老王家祖传笔记里提过一嘴,古神的力量源于混沌和终结,
但它们也需要锚点来维持自身形态的稳定,尤其是在脱离原本的封印地之后。
终焉小区就是杨过之前的锚点。现在他把我拽到这鬼地方,我是不是就成了他的新目标?
因为我的血脉是封印他的最后枷锁,这种极端对立的关系,反而成了最稳固的绑定?赌一把!
我站直身体,拍拍沙子,露出一个标准的疯批笑容:“行啊,老公。既然要过日子,
总得有个家吧?这破沙漠,连个Wi-Fi都没有,太寒碜了。”陈伶(杨过)挑眉,
似乎有点意外我的反应:“哦?你想要什么?”“起码得像终焉小区18栋1801室吧?
我喜欢那儿的装修。对了,小区超市的张阿姨卖的辣条特别够味,你得给我变出来。
”我开始胡扯,同时暗暗调动体内那点微薄的血脉力量。不是用来封印他,
而是用来……感知这个所谓“神域”的规则。我能感觉到,
当我提到“终焉小区”、“1801室”、“辣条”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具体事物时,
周围的灰色沙漠似乎波动了一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有门儿!这家伙的神域,不稳定!
他需要我这个“锚点”来具象化他的世界!我的记忆,我的认知,就是这里的建筑材料!
杨过歪头看着我,纯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有意思。你在试图理解我的领域?
用你那些可怜的人类记忆?”“不行吗?”我叉腰,“你不是我老公吗?夫妻共同财产,
这破地方也有我一半!我要行使我的装修权!”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在寂静的沙漠里回荡,格外瘆人。“好!李火旺,你果然比我想的还有趣!
那就陪你玩玩!”他手一挥。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重组。灰色沙漠褪去,
我们脚下变成了熟悉的水泥地,周围是终焉小区那破旧的墙壁,
连墙上“办证+手机号”的小广告都一模一样。我们站在了“复制版”的终焉小区里。
但细节是扭曲的。天空还是暗红色,楼道里的灯光忽绿忽紫,
空气中烧焦羽毛味混着老坛酸菜牛肉面的味道,诡异无比。一个影子晃晃悠悠走过来,
是复制版的王秘书,但她的脸是空白的,手里端着的也不是文件,
而是一盘……***的黑色虫子。“李总,下午茶……”空白脸的王秘书发出电子合成音。
我胃里一阵翻涌。这比沙漠还恶心!“怎么样?按你记忆建的。”杨过得意洋洋,
“就是能量不太够,细节有点粗糙。”我强忍着不适,
指着那盘虫子:“这玩意跟我记忆里的下午茶有半毛钱关系?”“哦,这个啊,
”他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根据你内心深处对王秘书的潜在敌意生成的。
你觉得她总是用黑丝勾引你老公,所以她的形象就变成了奉献‘恐惧点心’的傀儡。看,
我的神域多贴心,直接反映真实。”我靠!这古神还是个心理分析大师?不行,
不能被他带偏节奏。我得继续搅局,让这个基于我记忆构建的世界变得更混乱,
更不符合他的预期,从而冲击这个神域的稳定。“不对!完全不对!”我大喊,
“我们小区最灵魂的人物是居委会刘大妈!她呢?
没有刘大妈跳广场舞的终焉小区是没有灵魂的!”杨过皱了皱眉,似乎在进行某种检索。
片刻,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广场舞服装、但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的刘大妈出现在空地,
开始一卡一卡地跳《最炫民族风》,背景音乐是变调的哀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