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斩爹,病房遇癫公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在那个闷热得连蝉都懒得叫的下午,跟我那后妈顶了一句嘴。就一句。
然后我就被塞进了这所号称“青山绿水好风光,专治各种想不开”的康宁精神疗养院。理由?
我亲爱的爹,指着客厅那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非说看见我太奶奶坐在瓶口对他招手。
我那涂着烈焰红唇的后妈,依偎在我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老盛啊,
盛夏这孩子肯定是学习压力太大,出现幻视了,她昨天还说看见我背后有黑影呢……得治,
不然这个家要散啊!”散你个大头鬼!那黑影明明是你那健身教练相好!可我爹,
这个被美色糊住心窍的老男人,大手一挥:“送走!必须送走!为了这个家!
”于是我就来了。带着我唯一的行李——一个塞满了零食和换洗衣服的背包,
以及一个贯穿我整个住院生涯的宏伟目标:证明我没病,拆穿那对狗男女的阴谋,
然后出去把我爹的钱包和他那脆弱的神经一起扬了!疗养院的白墙绿漆,
看着就让人心情低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甜腻腻的,
闻多了头晕。脚下的塑胶地板软绵绵,走路都没声,像个巨大的消音器,把活气儿都吸走了。
我被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工领着,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的铁门紧闭,
偶尔有门上的小窗闪过一张模糊的人脸,眼神空洞,或者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到了,
307。”护工哗啦一声打开门锁,“你的新室友,李火旺。安生点。”门开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有点像放久了的咸鱼,又掺了点中药的苦涩,
还隐约有股……香烛味儿?房间不大,两张铁架床,一个掉了漆的床头柜。靠窗的那张床上,
盘腿坐着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头发有点长,乱糟糟的。穿着蓝白条病号服,洗得发白。
他正对着窗户玻璃,手指在上面划拉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最绝的是,他床边墙上,
用不知道什么黑色颜料,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咒一样的东西。我嘴角抽了抽。看来我的室友,
是个资深选手。我把背包扔到空床上,发出“咚”的一声。那年轻人,李火旺,缓缓转过头。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有点不正常,像两簇幽暗的火苗。他上下打量我,眼神直勾勾的。
“新来的?”他问,声音有点沙哑。“嗯。”我懒得废话,开始整理我那点可怜的家当。
“你身上有味儿。”他突然说。我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胳膊,除了汗味,没啥啊。“什么味儿?
”“麻烦的味儿。”他一本正经,“还有……同类的味儿。”我差点把手里的薯片捏碎。
同类?谁跟你是同类!我可是要出去继承争夺家产的人!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亢奋的男声由远及近:“芬德拉!我的芬德拉!你等等我!
我斩了这妖风就来找你!”砰!病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穿着同样蓝白条病号服,
但愣是穿出了一种中世纪骑士铠甲感觉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
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塑料晾衣叉?眼神狂热,头发根根直立,好像刚被雷劈过。“恶魔!
休想伤害我的芬德拉!”他瞄准了正在抠脚的李火旺,晾衣叉直指过去。李火旺眼皮都没抬,
对着窗户玻璃呵了口气,继续画符:“聒噪。窗外妖风阵阵,内有蠢货喧哗,大凶之兆。
”我惊呆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那“骑士”见李火旺不理他,又把目光转向我,
眼神瞬间变得深情款款:“啊!你是新来的公主吗?别怕!我林七夜,定会护你周全!
等我先斩了这屋里的邪祟!”我:“……” 大哥,你戏能再多点吗?紧接着,
一个穿着护士服,但表情比林七夜还坚毅的姑娘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林七夜的腰:“七夜!
我不是芬德拉!我是小芳护士!快把晾衣叉放下!那是公共财物!”林七夜挣扎:“不!
你就是我的芬德拉!被邪恶魔法变成了护士!等我找到圣杯,就能解除诅咒!
”小芳护士一脸崩溃:“圣杯没有!夜壶要不要!”我看着这场闹剧,
感觉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的目标是证明正常,然后出去斩爹斩后妈。
可现在这环境……我跟这帮人待久了,还能正常得起来吗?李火旺终于画完了他的符,
转过头,幽幽地看着我,又看看扭打在一起的林七夜和小芳,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看,
我就说麻烦来了吧。第一个麻烦,已经上门了。”他指了指我床底下。我低头一看。
我那个塞满了零食的背包,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里面我偷偷藏起来防身用的、我爹收藏室里顺来的那个小小的、据说是战国古玉的挂件,
正散发着微弱的、绿油油的光。与此同时,房间的灯,啪嗒,灭了。窗外,
明明刚才还是夕阳余晖,此刻却黑得像锅底。李火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它醒了。你们惊扰它了。”第二章:古玉发光,
病友皆癫狂黑暗浓得像是墨汁泼进了房间。只有我床底下那个古玉挂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哇!”林七夜发出一声怪叫,把塑料晾衣叉横在胸前,
“何方妖孽!竟敢偷袭本骑士!”小芳护士吓得尖叫一声,死死抱住林七夜的胳膊:“鬼!
有鬼啊!”我心脏怦怦直跳,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这什么情况?触电了?不对啊,
停电了这玉怎么会发光?“闭嘴。”李火旺的声音再次响起,冷冰冰的,“再吵,
把走廊里那个‘东西’引进来,大家一起玩完。”他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门口,
耳朵贴在铁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小芳护士立刻捂住了嘴,只剩下压抑的呜咽。
林七夜也安静下来,但手里的晾衣叉还对着空气比划着,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几个粗重的呼吸声,
还有……一种细微的、像是很多人在用指甲刮挠墙壁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嘶啦……嘶啦……听得人头皮发麻。“李……李火旺,”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让牙关打颤,
“这到底怎么回事?那玉……”李火旺没回头,依旧保持着倾听的姿势:“那是‘引子’。
这地方底下不干净,平时靠阵法压着。你这玩意儿,像个凿子,把封印凿了个洞。”引子?
封印?我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我就想顺个值钱东西防身,怎么还顺出个玄幻情节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小芳护士带着哭腔问。“等。”李火旺言简意赅,
“等巡查的护工过来。他们身上有‘镇定’的东西。或者,等天亮。”“天亮?现在才几点!
”我简直要疯。“幻象里的时间,做不得数。”李火旺终于转过身,绿光映在他脸上,
显得他那双眼睛更亮了,“在这里,感觉过了很久,外面可能才一分钟。也可能反过来。
”刮挠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低低的、像是很多人同时在哭泣的声音,呜呜咽咽,飘忽不定。
林七夜突然把晾衣叉往地上一杵,单膝跪地,对着那绿光的方向:“公主殿下!
莫非您就是被封印在此的远古精灵?是我林七夜唤醒您的吗?请赐予我力量,让我斩妖除魔,
救出芬德拉!”我:“……” 大哥,你醒醒!那是我偷的我爹的玉!值钱货!
不是什么精灵!小芳护士一把揪住林七夜的耳朵:“起来!丢不丢人!那是盛夏的东西!
”就在这时,门口的刮挠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湿漉漉的脚步声。
咚……咚……咚……伴随着像是水管漏水的滴答声。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
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像是夏天腐烂的鱼虾,又混合了***的味道。李火旺脸色一变,
迅速后退几步,远离铁门:“坏了,‘巡房的’来了。”“巡房的?不是护工?
”我紧张地问。“护工巡房用脚,这东西……”李火旺指了指门下缝隙,“你用眼睛看。
”我下意识地弯腰,凑近门缝。一只布满血丝、瞳孔涣散的眼睛,正从外面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睛周围湿漉漉的,粘着几根水草一样的东西。“妈呀!”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脚并用往后蹭。砰!砰!砰!铁门开始被猛烈撞击,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上的小窗口,出现了一张扭曲的、浮肿的脸,挤在玻璃上,嘴巴一张一合,
流出暗***的液体。
“开门……开门……我好冷……好湿啊……”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渗了进来。
小芳护士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林七夜倒是勇,举起晾衣叉就要冲上去:“邪祟受死!
”李火旺一把拉住他:“想死别连累我们!这东西碰不得!沾上它的‘气’,
你会变得跟它一样!”林七夜僵住了。撞击声越来越响,铁门已经开始变形。
那股腥臭味浓得几乎让人窒息。我看着地上还在发光的古玉,又看看摇摇欲坠的铁门,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在这!我还没出去斩爹斩后妈呢!
我爹的钱不能便宜那个狐狸精!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脑子飞速运转。李火旺说这玉是引子,
惊扰了地下的东西。那如果……把它盖住呢?我猛地扑到床边,
从枕头底下摸出我藏起来的另一件“违禁品”——我后妈那条骚包无比的亮片丝巾。
这玩意儿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临走时顺手牵羊,打算哪天用来擦地恶心她的。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抓起丝巾,一个箭步冲到背包前,用丝巾把那发光的古玉层层裹住。
绿光瞬间被遮住了一大半,只剩下模糊的光晕。神奇的是,门外的撞击声和呓语声,
一下子减弱了不少。那张浮肿的脸也似乎迷茫了一下,缓缓从窗口移开。沉重的脚步声,
伴随着滴答声,渐渐远去了。房间里恢复了黑暗和……相对的安静。
只有我们几个劫后余生的喘息声。林七夜一屁股坐在地上,塑料晾衣叉哐当掉在一旁。
李火旺靠在墙边,默默擦了下额头。我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条裹着古玉的丝巾,
心脏还在狂跳。灯,啪嗒一声,又亮了。窗外依旧是夕阳西下的景色,
好像刚才那恐怖的十几分钟从未发生过。小芳护士悠悠转醒,一脸茫然。
林七夜看着恢复正常的灯光,又看看我手里的丝巾,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公主殿下!
您竟然懂得封印之术!”李火旺走过来,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丝巾包裹:“亮片?
俗物倒是偶尔能挡煞。你运气不错。”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但你这‘引子’太凶,
普通东西镇不住多久。而且,它既然被激活了,就会不断吸引‘那些东西’。”我看着他,
又看看手里这烫手的山芋,感觉刚离地的脚又悬空了。“那……到底怎么办?”我声音发干。
李火旺指了指窗外远处一栋被藤蔓爬满的旧楼:“想彻底解决?得去‘源库’。
那里有能压制这东西的‘药’。或者说,是更强的‘引子’。”“源库?那是什么地方?
”“放‘药引’的地方。也是这医院最邪门的地方。”李火旺压低声音,“据说,进去的人,
很少能完整出来。不是疯了,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他盯着我的眼睛:“你去不去?”去,
可能死路一条。不去,等着被各种“东西”找上门,迟早玩完。我的目标还没实现呢!
我要出去!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咬了咬牙,
一把将裹着玉的丝巾塞进病号服口袋:“去!什么时候?
”李火旺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微笑:“月圆之夜,阴气最盛时,封印最弱。明晚就是。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休息,新来的。明天,我带你去斩‘爹’。”我愣了一下。
斩爹?他怎么知道我想……李火旺凑近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刚进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斩爹斩后妈’。
声音不大,但我听力很好。”我:“……”第三章:组队出发,源库有诡医第二天一整天,
我都心神不宁。食堂的饭菜吃起来像锯末,走廊里护士的脚步声听起来都像是催命符。
我看着窗外那栋被李火旺称为“源库”的旧楼,它沉默地矗立在夕阳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林七夜似乎把昨晚的经历当成了一场华丽的冒险,对我更加殷勤,一口一个“公主殿下”,
并表示今晚要充当我的骑士,护送我去寻找“圣杯”(他坚持认为源库里有圣杯)。
小芳护士则躲着我走,看我的眼神像看瘟神。只有道爷李火旺,该吃吃,该喝喝,
对着窗户画符,偶尔还跟路过的一盆吊兰聊几句天气,淡定得仿佛今晚只是去楼下散个步。
终于,夜幕降临。今晚的月亮果然又大又圆,月光惨白惨白的,透过铁窗洒进来,
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扭曲的怪物。等到巡查的护工走过最后一轮,
走廊彻底安静下来后,李火旺动了。他像只猫一样溜到门边,
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弯曲的回形针,在锁眼里捣鼓了几下。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我目瞪口呆。这技能点是不是点歪了?“走。”李火旺低声道。我赶紧跟上,
林七夜也提着他的塑料晾衣叉,兴奋地挤了出来。走廊里空无一人,顶灯忽明忽灭,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两边的病房门都紧闭着,
但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那些小窗口后面窥视着我们。空气冰冷,带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
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放大,回声缭绕。李火旺对这里的地形极其熟悉,
带着我们七拐八绕,避开主要的监控区域(虽然大部分摄像头都已经坏了,镜头蒙着灰),
走向通往后面旧楼的连接通道。通道是一段露天的空中走廊,夜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往下看,是黑黢黢的树丛,像张着嘴的深渊。走到一半,林七夜突然停下,
指着下面:“你们看!那是不是个人?”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树丛阴影里,
好像真有个白影在晃动,动作僵硬,像个提线木偶。李火旺只看了一眼,
就加快脚步:“别管!是‘晾衣服的’。看了会倒霉。”晾衣服的?大半夜在树林里晾衣服?
我头皮一麻,不敢多看,赶紧跟上。穿过空中走廊,推开一扇生锈的铁门,
我们进入了旧楼的范围。这里的味道更难闻了。消毒水味混合着霉味,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灯光更加昏暗,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
源库在一楼走廊的尽头,一扇厚重的、看起来像是银行金库大门一样的铁门前停下了。
门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窥视孔,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门上用红漆写着两个模糊的大字:源库。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重地,闲人免进。
李火旺示意我们噤声,他凑近窥视孔,往里看了看。然后,他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怎么了?
”我用气声问。“里面……有人。”李火旺皱紧眉头,“不是护工。是个……医生?在跳舞。
”医生?跳舞?在这鬼地方?大半夜?我和林七夜面面相觑。李火旺尝试着推了推门,
门居然没锁,发出沉重的嘎吱声,开了一条缝。一股更浓郁、更古怪的药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像是几百种中药混在一起煮糊了的味道,又呛又苦。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挤进门缝。
里面空间很大,像是个废弃的图书馆。一排排高大的架子直顶天花板,但架子上放的不是书,
而是一个个玻璃罐子。罐子里用***泡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像器官,
有的像胚胎,还有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在浑浊的液体里载沉载浮。
房间中央有片空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医生,
正背对着我们,随着一台老式留声机里播放的、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踮着脚尖,
优雅地……跳芭蕾?他的动作极其标准,甚至称得上优美,但极诡异!第五章:访客临门,
父爱是砒霜李火旺那句“访客”像根冰锥子扎在我心口窝子上。一晚上没睡踏实,
梦里全是我爹那张虚伪的脸和我后妈那得意的笑,交替出现,
最后都变成了欧阳医生那标准化的恐怖微笑。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食堂。
稀饭照例是清的能照见人影,咸菜硬得能崩掉牙。林七夜试图把他的鸡蛋让给我,
被我拒绝了。我没胃口。李火旺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
好像昨晚生死时速的是别人。“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我让它改道。
”我瞪他一眼:“你说得轻巧!万一他们真是来……”话没说完,一个护工走过来,
敲了敲我的桌子:“盛夏,有人探视。在会见室。”来了!这么快!我手一抖,
勺子掉进碗里,溅起几滴稀饭。李火旺把剥好的鸡蛋整个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稳住。
记住你的目标。证明正常,出去,扬了他们。”对!目标!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一慌就真像精神病了。会见室是个小房间,用厚厚的玻璃隔开,
两边有电话。我走进去,一眼就看见玻璃对面坐着两个人。果然是我爹,
还有我那阴魂不散的后妈!我爹穿着昂贵的西装,但脸色憔悴,眼袋耷拉着,
看我的眼神复杂,有点愧疚,又有点……不耐烦?我后妈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新做的头发,
一身名牌,看见我,立刻露出一个夸张的、带着怜悯的表情。我拿起电话。
我爹也拿起了他那边的。“夏夏……”我爹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有点失真,
“你……你在这里还好吗?”我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的微笑:“爸,我很好。我根本没病,
那天我是……”“夏夏!”后妈抢过电话,声音甜得发腻,“你别激动!医生说了你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