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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扶起一个摔倒的大妈,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开始哭天抢地。“哎哟,

我的老骨头被你撞断了!没有二十万,这事没完!”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百口莫辩,

气得浑身发抖。就在我准备报警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冲开人群,猛地跪在我面前。“龙主,

属下救驾来迟,请您恕罪!”01夏日午后的风裹挟着柏油路面蒸腾起的热气,

黏腻地糊在人脸上。蝉鸣声嘶力竭,搅得人心烦意乱。我刚从便利店出来,

手里提着一瓶冰水。一个颤巍巍的大妈在我面前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有青菜,有鸡蛋,碎裂的蛋液在滚烫的地面上迅速凝固。我几乎是本能地跨出一步,

伸手去扶她。“大妈,您没事吧?”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

那只干枯得像鸡爪一样的手就猛地攥住了我。力道大得惊人。

她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迸发出精光,随即,凄厉的哭嚎声刺破了整条街的喧嚣。“哎哟,

撞死人了!我的骨头断了啊!”她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摔倒的老人。

“就是他!就是这个年轻人撞的我!”她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

满脸的褶子都因激动而扭曲在一起。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周围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齐刷刷地刺向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走路不看路。

”“看他穿得普普通通,估计是想跑。”“撞了人还想装好心,太坏了。”议论声不大,

却字字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我的手还被她死死攥着,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一股火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没有撞你。”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有些发颤。

“我亲眼看见是你自己摔倒的。”大妈的哭嚎声更大了,简直是呼天抢地。“你还敢狡辩!

大家评评理啊,他撞了我还不想承认!”“我的腰啊,我的腿啊,肯定都断了!

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啊!”她开始在地上打滚,动作灵活得像个杂技演员。

我看着这场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恶心。“没有二十万,这事儿没完!

”她终于喊出了最终目的。二十万。这个数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窃笑。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在众人面前被肆意凌辱。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杀意。掏出手机,我准备报警。

就在我指尖即将按下“110”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穿过人群。

他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直接冲到我的面前。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单膝跪地,

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龙主,属下救驾来迟,请您恕罪!”声音沉稳有力,

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惶恐和自责。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蝉鸣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像一尊尊滑稽的雕塑。地上撒泼打滚的大妈也停住了动作,

张着嘴,忘了继续哭嚎。她那只攥着我手腕的手,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影,眉头紧紧皱起。我不悦。非常不悦。这种打破我平静生活的行为,

是我最厌恶的。影感受到了我的怒意,头垂得更低。“龙主……”“起来。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影立刻站起身,恭敬地立于我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一尊沉默的铁塔。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肃杀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围观群众的眼神变了。从鄙夷、嘲讽,变成了惊疑、畏惧,甚至还有一丝谄媚。“搞了半天,

原来是演戏啊?”“这人谁啊,怎么叫他龙主?拍电影吗?”“你看那黑衣人,那气势,

不像假的……”人群开始小声地、敬畏地议论起来。讹人的大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甘。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什么样的铁板。

但多年养成的贪婪和蛮横,让她依旧色厉内荏地叫嚷着:“你、你们别想用这种方法吓唬我!

撞了人就得赔钱!”我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这种蝼蚁,不配得到我的注视。

警笛声由远及近,两个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其中一个年轻警察例行公事地问道。大妈一看到警察,像是找到了救星,

立刻扑了过去:“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他,就是他撞了我!还找人来威胁我!

”年轻警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另一个年长些的警察则皱起了眉,

显然对这种街头纠纷见得多了。影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他没有说话,

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证件,递了过去。年轻警察不耐烦地想接,

却被年长的警察一把拦住。年长的警察小心翼翼地接过证件,只打开看了一眼,

脸色瞬间剧变。他的额头上立刻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下意识地站得笔直。他猛地转身,

对着年轻警察低喝一声:“敬礼!”年轻警察一脸茫然,但还是下意识地跟着照做。

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对着我,行了一个无比标准、无比郑重的敬礼。“长官!

”年长警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这一幕,比刚才影下跪还要震撼。人群彻底炸了锅。

讹人的大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几辆黑色轿车蛮横地停在路边,车门打开,

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壮汉冲了下来。一个穿着花衬衫、满脸横肉的年轻人走在最前面,

嘴里叼着烟,嚣张地喊道:“谁他妈敢动我妈?”他就是王虎。02王虎拨开人群,

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母亲。他又看到了我对面毕恭毕敬的警察,

以及我身后如同标枪般站立的影。但他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在他看来,

警察可能是他家关系叫来的,而影,顶多是个能打的保镖。“就是你小子,欺负我妈?

”王虎走到我面前,用夹着烟的手指着我的脸,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他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和烟草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的目光很平静,就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或者一具即将腐烂的尸体。

王虎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他很快就把这种不适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在海城这片地界上,还没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王家的二少爷。“小子,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他身后的一个小混混叫嚣起来。“虎哥问你话呢!赶紧跪下给***妈道歉!”“磕头!

赔钱!不然今天打断你的腿!”一群人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后退,

生怕被殃及池鱼。刚刚还对我敬礼的两个警察,此刻也是一脸为难,进退两难。

王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吐掉嘴里的烟头,用脚碾了碾,

嚣张地宣布:“今天这儿所有人都别走,给我做个见证。”“我要让这小子知道,在海城,

得罪我王家的下场!”他要当众羞辱我。让我在所有人面前颜面扫地。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一只蚂蚁,妄图撼动巨象,还自以为威风凛凛。我甚至连一丝怒气都生不起来,

只觉得无聊和不耐烦。影微微侧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他在等我的命令。只要我点头,

眼前这些人,会在三秒钟内变成一堆烂肉。我轻轻摇了摇头。太脏。会弄脏这里的地面。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让他闭嘴。”影动了。

他的身体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秒,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围着我的混混,甚至没看清影的动作,就一个个倒飞出去,撞在路边的车上、墙上,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过程不到两秒。世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王虎一个人,

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他脸上的嚣张表情还未褪去,但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引以为傲的那些金牌打手,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兄弟,

此刻像一堆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呻吟。不堪一击。影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我身后,

仿佛从未动过。只有他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上,没有沾染一丝灰尘。王虎终于反应过来,

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转身就想跑。但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掐住了他的后颈。

影单手将他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像拎着一只待宰的鸡。“你……你们想干什么?

我爸是王振!你们敢动我,王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王虎还在声嘶力竭地威胁着,

裤裆处却传来一阵骚臭。他吓尿了。影的脸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低语了几句。我不知道影说了什么。但我看到王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毫无血色。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从恐惧,变成了绝望。

那是一种信仰崩塌、世界毁灭的绝望。我转过身,不想再看这场闹剧。

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让我皱起了眉。“再有下次,王家就没必要存在了。”我丢下这句话,

迈步离开。影松开手。王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口吐白沫。他不仅尿了,

连带着也失禁了。污秽物染脏了他名贵的裤子。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看着我的背影,

眼神里只剩下敬畏和恐惧。那讹人的大妈,早就已经吓晕了过去。

03我住的酒店是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我不喜欢张扬,更享受这种混迹于人间的烟火气。

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傍晚时分,我刚洗完澡,房门就被敲响。是酒店的经理,

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先生,

不好意思,我们酒店要进行内部装修,麻烦您今天之内搬出去。”经理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我擦着头发,平静地看着他。“装修?”“是……是的,

消防检查,线路老化,总之……您不能再住了。”他语无伦次,显然不擅长撒谎。

我没有为难他。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意思。“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经理如蒙大赦,

带着保安仓皇逃离。我穿好衣服,收拾好简单的行李,走出酒店。街上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海城这座繁华的都市,似乎在这一刻,向我关上了所有的大门。我尝试用手机叫车,

软件显示附近没有任何可用车辆。我走向路边,伸手拦车,

一辆辆出租车却都像没看见我一样,呼啸而过。我走进一家餐厅,服务员立刻迎上来,

满脸歉意地告诉我,他们已经被包场了。我换了一家又一家。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王家。

他们的动作倒是很快。这是要将我彻底封杀,让我在这座城市里寸步难行,食不能果腹,

宿不能安身。幼稚的手段。却也足够恶心人。影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的阴影里。

“龙主,王家动用了他们在海城的所有人脉,对您下达了全城封杀令。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气。“是否需要我……”“不用。”我打断了他。

“直接抹杀了,太便宜他们了。”我看着眼前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们想玩游戏。那我就陪他们玩玩。我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

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如何在我面前,化为齑粉。我要让他们在最深的绝望中,

忏悔自己的愚蠢。影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令。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里。王虎正拿着望远镜,得意地看着我站在街边的“落魄”模样。

他下午被吓得魂飞魄散,回到家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状。他的父亲,王家家主王振,

一个在这座城市作威作福惯了的土皇帝,勃然大怒。在他看来,什么“龙主”,

不过是外地来的过江龙,想在海城的地盘上撒野。王家,必须给对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于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笼罩了整个海城。王虎看着我被酒店驱赶,

被餐厅拒之门外,被所有出租车无视,心中的恐惧早已被复仇的快感所取代。

他就是要看我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这座城市里狼狈不堪,走投无路。他甚至已经想好了,

等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会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然后,

让我跪在他面前,舔他的鞋子,求他赏一口饭吃。那画面,一定很美妙。

我感受到了他那充满恶意的视线。我甚至觉得有些有趣。无知,真的是一种福气。

因为它能让人在死亡降临之前,还能享受到片刻的欢愉。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手机。那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款式,

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我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04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惶恐和恭敬的声音。“喂?”我没有理会对方的问候,

只是对着话筒,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平静地说出几个字。“海城,王家,十分钟。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进一步的命令。因为我知道,对方会懂。

影站在我身后,身体站得更加笔直,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不远处的车里,王虎通过望远镜看到我打电话的动作,

脸上露出更加鄙夷的笑容。“哈哈,这傻子在干嘛?打电话叫人?”“他以为这是哪?

他能叫来谁?”“在海城,我们王家就是天!”“我看他能撑多久,

等会儿就得跪下来求我们了!”王虎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大笑起来,

车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周围的路人也对我指指点点。一个被全城封杀的人,

落魄地站在街边打电话。这副景象,在他们看来,充满了戏剧性的悲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分钟。十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王虎的笑声更大了。“十分钟?

哈哈哈,这小子是在说梦话吗?装神弄鬼!”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从街道的尽头传来。那声音,如同滚雷,由远及近,

越来越响,震得地面都开始微微颤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排黑色的车队,正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冲破夜色,呼啸而来。

打头的是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幻影,纯黑色的车身在霓虹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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