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美食界公认的毒舌判官,
能尝出每道菜背后的秘密:厨师的焦虑、虚荣、甚至谎言...直到我遇到林恪,
一个失去味觉的厨师。这哪是什么诅咒天才和失味厨神的组合?
这分明是一场双向的奔赴和救赎!1别人都叫我美食界的诅咒天才,背地里说我是怪物。
因为我这张嘴,一口汤能尝出厨师昨晚上熬没熬夜,
一块蛋糕能品出甜品师是正在热恋还是刚被劈腿。就比如现在,
在这场人均五位数的顶奢晚宴上。
主办方堆着笑请我“指点”一下重金请来的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招牌菜——黑松露和牛塔。
我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全场安静,所有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三秒后,我优雅地放下刀叉,
拿起餐巾沾了沾嘴角,对主厨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技艺精湛。”主厨松了口气,
宾客们重新开始谈笑风生。我起身,走向洗手间,一进隔间,锁上门,立刻扑到马桶边,
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黑松露的醇香!那分明是腐烂泥土里的绝望,
像送葬的挽歌!那和牛的脂肪里,全是主厨助理对主厨又妒又恨的酸涩情绪,
呛得我喉咙发紧!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在分享用负面情绪调味的毒药,还称之为盛宴。
我靠着冰冷的隔间板,苦笑。就因为这该死的舌头,我匿名写食评赚得盆满钵满,
却也活得很孤独。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就因为我匿名揭穿了餐饮巨头“味臻集团”,
那个用谎言堆砌的“世纪盛宴”,他们对我展开了疯狂报复。
“味臻”不仅买通水军全网污蔑我有“味觉幻想症”,更恶毒的是,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挖出了我心底最深的伤疤——童年时,就是因为我指着父亲做的菜,
天真地说出了那句“爸爸,这道菜里有欺骗的味道,你不爱妈妈了吗”,导致家庭分崩离析,
我被所有亲人视为不祥的扫把星。旧伤新辱,一起涌来,我撑不住了。
我把自己关在市中心那套能俯瞰全城、却极其冰冷没有人气儿的公寓里,拉上所有窗帘,
拒绝一切光线和声音。他们说我是怪物,那我就像个怪物一样腐烂掉好了...忽然,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穿透了厚重的窗帘,穿透了我封闭的感官。不只是香味,
而是一种……纯粹,安稳,像寒冷的冬夜里突然出现一簇炉火的欣喜。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公寓,本能地追着那股气息。雨水瞬间把我浇透,
高跟鞋也跑丢了一只,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深一脚浅一脚,
我闯进了巷子深处一家亮着昏黄灯光的小店。店招旧得掉漆——“林记小厨”。
店里只有一个穿着干净厨师服的年轻男人,正准备拉下卷帘门。他回头看到我,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很清澈。“老板……能给我做碗红烧肉吗?”我指着餐馆门口的招牌,声音发抖,
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冷得牙齿打颤,语气甚至有些祈求。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
没问为什么,只是转身重新打开了灶火。“快打烊了,材料不全,凑合吃。
”我坐在唯一一张小桌子旁,像个落汤鸡一样静静等着。店里很小,但异常整洁温暖。很快,
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端到了我面前。色泽不算完美,肉块大小也不算均匀。我拿起筷子,
夹起一块颤巍巍的肉,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情送进嘴里。然后,我整个人僵住了。
没有复杂的调味,没有炫技的火候。但有一股磅礴又温柔的“心意”,
如同记忆深处孩童时期早已模糊的祖母的怀抱,纯粹、坚定、毫无杂质,
瞬间击溃了我所有坚硬的伪装。眼泪毫无征兆地决堤而出,混合着脸上的雨水,滴进碗里。
我不是伤心,我是……我终于,吃到了拥有灵魂的一顿饭,还是那么的纯粹,
二十五年来第一次。他看着我哭得不能自已,有点手足无措,默默递过来一包纸巾。
“不好吃?”我使劲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他眼神黯了一下,
平静地说:“你觉得好吃就行,我是尝不到了。半年前我出了意外,味觉失灵了,
算是瞎做的。”我心里猛地一抽,一个失去味觉的厨师,一个被味觉诅咒的食客。
他看起来一无所有,却拥有着我最渴望的、能治愈我的“真诚”和“赤子之心”。那一刻,
我内心贫瘠了二十五年的土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我猛地抓住他擦着桌子的手腕,
力气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惊讶地看着我。我抬起脸,脸上还挂着泪痕,
但眼神炽热得像里面燃着团火。“林恪?你叫林恪对吧?”我看了眼他衣服上的名牌,
“我们合作吧,我的舌头给你当尺子,你的手也会是我的船锚!”我一字一顿,
像立下誓言:“我们要让所有看不起质疑我们的人睁大眼睛看清楚,
什么才是能让人幸福的味道!”2不过...我那“毒舌”的诅咒,在和林恪的合作里,
也展现得淋漓尽致。“林恪,这肉不对!”我皱着眉,把筷子一放,
“我要的是初雪落在青松上的那种清冷感,你这只有酱油和糖的甜腻味!
”林恪围着洗得发白的围裙,沉默地看了看锅里咕嘟咕嘟的红烧肉,又看了看我。然后,
他转身在调料架上摸索了一会儿,居然捏了一小撮薄荷叶丢进去。
我:“……”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我尝了一口,差点没跳起来:“这什么鬼味道!
像牙膏炖肉!林恪你是想毒死我吗?”他挠了挠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里有点无奈的宠溺,好像在说“不是你非要清冷感吗”。他盯着锅思考了三秒,
又试探着撒了一小撮糖。结果……那股诡异的薄荷味居然被奇异地平衡了,
转化成一种微凉回甘的独特风味,意外地解腻。我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
但不得不承认:“哼,算你歪打正着。”小店依旧冷清,但我沈青栀可不是吃素的。
我动用了点人脉,
找了美食界殿堂级人物——个以毒舌著称但绝对公正的美食博主“老饕记”来探店。
博主到时,我正板着脸品鉴林恪新调的酱汁。“火候过了零点三秒,焦苦味破坏了整体结构!
重做重做!”林恪一声不吭,接过盘子,转身回到灶台。等我挑剔完,一抬头,
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已经默默放在我手边,是林恪递的。博主看得目瞪口呆。
我全程毒舌挑剔,林恪却像最虔诚的学生,我说一句,他点一下头,拿着个小本子认真记录,
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没有半分不耐烦。“老饕记”的测评文章第二天就爆了。
标题是:《深巷神店!毒舌女王与失味厨神的碰撞,意外成就顶级美味!
》“林记小厨”一下子火了,门口破天荒排起了队。赚到第一笔像样的收入那天,
林恪揣着钱出了门。我以为他终于要添置些专业的厨具了。晚上回来,
他却把一个精致的纸袋塞进我怀里。我打开一看,是条质感极好的羊绒披肩,
一看就价格不菲。我愣住了:“你买这个干嘛?厨房……”他看着我,
眼神干净又直接:“你总说店里冷,腿凉。”就这一句话,我鼻子突然有点酸。
我把脸埋进柔软温暖的披肩里,上面还带着他身上的淡淡皂角香。哼,这个笨蛋厨子,
还挺会。3“林记小厨”的口碑靠着我和林恪这“缺陷”组合,竟然真的一天天做了起来。
网上开始有人称我们这里是“宝藏小店”,“虽然老板娘嘴巴很毒,
但老板的手艺能让人幸福得想哭。”嘿,他们竟以为我俩是一对儿。我知道,
他们感受到的那点“幸福”,不过是林恪那份纯粹心意的万分之一。但“味臻”那条疯狗,
显然没打算放过我们。先是有人在点评软件上刷一星差评,
说吃坏了肚子;后来又冒出几个“美食博主”,阴阳怪气说我们用的食材不新鲜。
这种小打小闹,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的舌头就是最好的质检仪。直到一个周末的傍晚,
客流小高峰时段,两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晃悠到了店门口。“就这儿?
吹得神乎其神的?”其中一个斜着眼,嗓门大得吓人。另一个男人直接掏出一罐红色喷漆,
对着我们干净的玻璃门就要喷!客人们吓得惊呼。林恪还在后厨切菜,我心头火起,
刚要上前理论,一个身影比我更快,是林恪。他像头被激怒的豹子,几步就从厨房窜到门口,
动作快得我只看到一道影子闪现。没等那混混按下喷头,林恪一只手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另一只手直接揪住那人的后衣领,腰腹发力——“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那个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他干脆利落地扔到了门外雨地里。
另一个同伙都看傻了,反应过来后骂骂咧咧地挥拳冲上来。林恪侧身避开,脚下轻轻一绊,
顺手一推。“哎哟!”第二个也滚了出去,和同伴摔作一团。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干净利落,
一句废话都没有。林恪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平时那种温和沉默的气息荡然无存,
眼神冷厉得像淬了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那俩混混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哇!老板好帅!”店里有小姑娘小声尖叫。我松了口气,
心里却有点惊讶:这家伙,身手这么好?晚上打烊后,我帮着擦桌子,林恪在清理灶台。
灯光下,我无意中瞥见他右手骨节处有一片明显的红肿,还破了点皮。
肯定是刚才制服那两个混混时不小心碰破的。我心头莫名一揪,
丢下擦桌子的抹布就去拿医药箱。“笨死了!”我拉过他的手,语气凶巴巴的,
动作却放得极轻,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地给他消毒,“打架都不会保护好自己!
白长这么大个子!”他任由我摆布,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灼热地停在我低垂的睫毛上。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店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俩的呼吸声,
我的耳朵尖有点发烫。消毒时可能有点刺痛,他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我立刻吹了吹气,
像哄小孩一样:“忍一下,马上好。”贴上创可贴,我刚想松开,他却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不大,却让我心里一颤。我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他看着我,
声音低沉而认真:“保护你和店,是我的本能。”一句话,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漾开层层涟漪。所有的嘴硬和伪装,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灯光昏黄,气氛暧昧得刚好。
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想:完了,沈青栀,
你好像真的栽在这个连咸淡都尝不出来的木头桩子手里了。
4林恪要去参加“新锐厨神”海选的消息,规则指定要单独一个人去,
像颗炸弹扔进了我这刚有点热乎气的小日子。我,沈青栀,号称舌头能审判灵魂,
此刻却像个焦虑的老母亲,对着满桌子的选手资料指手画脚。“你看这个‘刀王李’,
切土豆丝能穿针!还有这个‘甜品西施’,据说笑起来评委都给她加分!哎呀这个更离谱,
祖上御厨第八代传人……”我噼里啪啦第一顿输出,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
林恪在厨房哐当哐当练手,稳得像山。反倒是我,一晚上起来八趟,
不是给他倒水就是问他紧不紧张。第N次把温水递到他手边时,他放下锅铲,擦擦手,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啊!你干嘛!”我吓得搂住他脖子。
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把我抱进里间休息室的小床上,用被子把我裹成个蚕蛹,
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睡觉。”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再转下去,
地板都要被你磨出坑了。”“我睡不着!万一你明天火候掌握不好怎么办?
万一评委口味刁钻怎么办?”我在被子里蛄蛹。他俯下身,温热的手指拂过我眼下那片乌青,
眼神又无奈又……宠溺?“别瞎想。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好的调味料,
比任何盐和糖都管用。”我的脸“腾”地就烧起来了,所有叽叽喳喳瞬间卡壳。
这木头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第二天赛场,人山人海。林恪在隔离的操作台前准备,
我挤在观众席第一排,手心全是汗。比赛开始,别的厨师花里胡哨,他却只是低头,
沉稳地处理手下的食材。可每次他偶尔抬头,目光总能精准地穿过人群找到我。
我立刻龇牙咧嘴地对他做口型:“加——油!”拳头攥得紧紧的,比我自己考试还紧张。
我看到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然后更专注地投入烹饪。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我的紧张和关注,是他的定心丸。宣布晋级名单时,我心跳快得像打鼓。
直到听到“林记小厨,林恪”几个字,我“嗷”一嗓子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林恪从台上下来,径直穿过恭喜的人群,一把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周围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
我只能听见他擂鼓般的心跳,和他贴在我耳边滚烫的低语:“我做到了,为了你。”得,
刚才只是脸烧,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要熟透了。这比赛,值了!5“味臻”那群人,
玩阴的真是有一手。正面刚不过,就开始散播谣言,说林恪和这次大赛的夺冠热门,
那个长得挺漂亮的“素食仙子”有一腿,还P了几张模棱两可的“密会照”发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