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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怀上第三胎时,我转头在水井中投入砒霜,顾府整整三十二口人,全部中毒身亡。

只因上一世我嫁给身为大祭司的顾青裴五年孕育三子。可第一个孩子才满周岁,

便被钦天监预言是旱魃转世,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尸骨无存。第二个孩子刚出生,

便被算出是天煞孤星,溺毙于水被全城人唾骂。第三个孩子在肚中不过五个月大,

便被夫君称为鬼胎活生生刨腹扔于山野间,被野兽踩成肉泥沦为吃食。我崩溃质问,

夫君却冷漠不已。“若非我迎娶你,长公主怎会答应和亲备受折磨?

”“我承诺过只有她才能生下我的第一个孩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罢了。

”直到临死前我才知晓,原来我和三个孩子,都是夫君和长公主爱情之间的牺牲品。

再次睁眼,重回得知怀上第三胎那日。我要让前世害死我和孩子的所有人,血债血偿!

1、顾府三十二口人一晚上全部吐血身亡,回府的顾裴青却并未注意到,

而是满脸冷漠将安胎药放到我面前。“我特意向太医讨的,对孩子好,喝了吧。

”看着导致前世我的孩子被称为鬼胎的根本原因,我抬手将其狠狠摔碎在地。

此药根本就不是太医院所出,而是长公主赐的慢性毒药,

能致使我的肚子以极为恐怖速度长大,落实孩子鬼胎的名称。而身为孩子亲生父亲的顾裴青,

更是心狠手辣将孩子活活刨腹抱出扔于山野。记忆中那小小的一团消失在野兽嘴下,

我死死攥紧了手,手心血肉模糊一片也未曾放开。乌黑的药汁溅在顾裴青雪白的衣摆上,

他霎那间沉下脸,嘲讽一笑。“不愧是楚将军的女儿,血承一脉的不讲礼数。”猛地抬头,

我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父亲曾是土匪出身,初为官时被全京城笑骂其身份,

母亲更是被京中贵妇人羞辱郁郁而终。他明明知晓这是我全家的忌讳,

也发誓承诺过不会再让任何人看不起楚府,可如今却毫不在意脱口而出,满目嘲讽。

目光落在我通红的眼眶上,顾裴青皱了皱眉,转身就要离去。“说一句便闹脾气,

怀孕以后越发娇气了,我没空哄你,明日自己去向邓公公再讨要一碗此药。”邓公公,

是长公主身边的红人。我落下泪,只觉得可笑至极。前世分明有许多细枝末节透露出真相,

可我却沉溺在顾裴青编织的谎言中无法自拔。开门的顾裴青没了动作,

只因他瞧见了月光下满院的尸体。我拿起梳妆柜旁放了许久的红缨枪,

冷笑着一步步朝他走去。“顾祭司,楚将军的女儿懂礼数,但更懂枪法。

”当初对顾裴青一见钟情,放弃了随父兄上战场的机会,

可从小学的那些招数却刻在了骨子里。红缨枪破空甩出,朝他胸膛直直扎去,

却被突然出现的两名暗卫给挡住。我摇头嗤笑,眉眼间尽是杀意。“皇室之人的暗卫?

顾裴青,长公主当真待你不薄,难怪你愿意为了她杀害亲生儿子。

”听见此话的顾裴青猛地僵在原地。“你,都知道了?”“我该知道什么?

”提着红缨枪朝三人步步逼近,我双目猩红声声泣血。“我该知道你与长公主早已情投意合,

却为了拉拢将军府求娶我让长公主孤身前往和亲,将此事统统怪罪到我身上?

”“还是知道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旱魃转世,也不是什么天煞孤星和鬼胎,

全是因为你为了守住那荒唐可笑的承诺而编织的谎言。”“或是知道那碗并非是安胎药,

分明就是毒药,只为了给我肚中的孩子安上鬼胎的名头,准备将他刨腹扔于荒野自生自灭!

”窒息的记忆扑面而来,我满目憎恨,银枪直取他项上人头。“虎毒焉不食子,顾裴青,

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2、暗卫将他死死护在身后,顾裴青复杂看向我,

指着那些尸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可他们是无辜的,楚文君,你一向纯良温善体贴贤淑,

怎会变成如今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纯良温善并不意味着任人践踏还委曲求全。

体贴贤淑并不意味着事事退让却不辩驳反击。既然都害惨了我的孩子。凭何温善?凭何纯良?

凭何事事退让任凭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无辜?”我摇头嗤笑,

指向那些丫鬟小厮落下了血泪。“他们皆是长公主派来监视我的人,你以为我不知晓?

”“我可怜的慎哥儿便是被他们扔入祭坛被大火烧死,

明哥儿刚落地我未曾看见一眼便被他们溺毙在池塘中。”“你告诉我他们无辜?

那我的孩子何其不无辜!”顾裴青绷紧了脸,看着我眼中赤裸裸的憎恨怔在原地,

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楚氏枪法步步杀招,暗卫抵挡不住,

留一人拖延另一人将顾裴青带出府中。我一枪贯穿面前人的胸膛,

见两人消失在公主府的背影,满腔憎恨一把火将顾府点燃彻底毁尸灭迹。

天还未亮我便被大理寺卿压入大理寺中。顾裴青端着堕胎药前来时,我刚受完刑浑身鲜血。

“喝了它,长公主便愿意放你出去。”顾裴青蹲下身子,语气缓和,

目光落在我的伤口上抿紧了***。从前满身冰寒的顾祭司身上,第一次出现了别样的情绪。

我忍痛睁开眼,冷笑着将其打翻在地。“顾裴青,既然不愿让我生子,那就别让我怀上,

此番假惺惺的模样,当真让人作呕。”看着他愤怒甩袖离去,我嘲讽勾起嘴角。“顾裴青,

你们以为这般便能折磨我吗?”“我承认,长公主的确有莫大的权力,可你别忘了,

我是镇国将军的嫡女,我的兄长手握号令整个大燕将士的虎符,我同样,尊贵无比。

”伴随着顾裴青僵硬面庞的,是大理寺卿卑躬屈膝讨好将我兄长领进来的声音。

“楚小将军怎么大驾光临此处?”“呵!我倒要问你,

为了一群背主的叛徒将我阿妹关入牢中用刑究竟是何居心?若非我收到阿妹写的求救信,

我们楚府唯一的嫡女便要死在这大理寺了不成!”我被兄长从牢里救出,

路过长公主马车时顿住了脚步,轻笑出声。“既然长公主和顾祭司要斗,那我楚文君,

奉陪到底。”再见两人是在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上。长公主献完礼时朝我走来,

将一颗雪白的珠子放在我面前。“这是我花好大的功夫弄来的保胎珠,

是由刚出生孩童的头骨打磨而成,送给怀孕的楚妹妹正好。

”说完她压低了声音朝我神秘一笑。“此保胎珠所用的男童还是楚妹妹的熟人呢,

生于八月初七,你猜,是谁?”八月初七,刚出生的孩童,分明指的是我的明哥儿!

脑中轰的爆炸开来,崩溃拿起珠子,我不可置信摇头,胸腔中一片悲痛和凄凉。

我可怜的明哥儿出生时足足有七斤,可现在却能轻易握在手中不足二两。

怨恨的目光落在长公主身上,见她悄然离席,我起身跟了出去。

头上的金簪被我拔下攥于手中,路过走廊拐角时,

我猛地冲了出去抬手将金簪狠狠扎于她胸膛。3、可我却没料到她却早有防备,

躲开了致命处将我一同拽入了池塘中。“楚姑娘身手当真利落,可这池子深百米,

我可听闻楚姑娘似乎不善水呢。”双臂死死被她禁锢,我与她一同沉入水中。“公主,文君!

”顾裴青的身影出现在水中,他犹豫看着我二人,转身率先将公主救出了水中。

等他再要下水救我时,却被哭的梨花带雨的长公主挽住了胳膊。“顾郎,我的心好痛,

楚妹妹居然想刺杀我。”目光落在那浸血的衣衫上,

顾裴青连忙从袖中拿出金疮药替她包扎好,转身朝我厉声喝斥。“楚文君,

我看你当真是疯了!这可是宫内,你居然敢对长公主动手?”冬日的湖水冰寒刺骨,

小腹隐隐坠痛,我奋力游往岸边,却被岸上扔来的石块击中额角。

长公主娇笑着捡起石块向我砸去,顾裴青在一旁冷眼纵容着。“赶紧向公主道歉,

不然休息上岸。”额角渗出血液,下身却涌过一股热流,抵挡石块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我看着二人,从怀着小心翼翼掏出那颗安胎珠,用尽全力怒吼着。“顾裴青,

你可知我手中的是何物?”“是明哥儿头盖骨磨成的骨珠!

我那刚出生便溺毙的明哥儿被长公主敲碎了头盖骨磨成了骨珠,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让我道歉?休想!”听完此话的顾裴青怔在原地,不可置信朝一旁的长公主看去,

声音嘶哑无比。“那珠子,当真是明哥儿?”长公主恶狠狠朝我瞪了一眼,

转身扑入顾裴青怀着摇头。“那孩子是你亲手埋的,连我也不知在何处,怎么会是他的东西?

”“分明是楚妹妹恨我害死了她的两个孩子,故意找借口冤枉我罢了。

”身下的疼痛逐渐明显,我低头看去,鲜血映入眼帘。脑海中浮现一抹不可置信猜想,

我加快了朝岸边游去的速度,瞧见这一幕的长公主恶劣勾起嘴角,朝我扔来更多石块。

“看样子楚妹妹泡水太久,孩子快要保不住了呢。”忍痛抬头,我崩溃至极,凄惨呐喊着。

“顾裴青,你害死了我们的两个孩子,难道还要害死第三个吗?快让她住手救我上去!

”长公主靠在他胸膛,朝我挑衅一笑。“顾郎,我的胸口好痛,快带我去找太医瞧瞧吧,

至于楚妹妹,她不愿喝下堕胎药,孩子在水中没了正好,你说对不对?

”眼睁睁看着顾裴青弯腰将长公主抱起转身离去,我看着身下血红一片的池水,

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心中悲凉无比。“对不住孩子,娘亲还是没将你保住。”“顾裴青,

燕芸,我楚文君对天发誓,此生此世,与你们不死不休!”兄长将我救起时,

我已冻的僵硬不堪。一盆盆血水从屋中倒出,我悲痛的叫喊声传遍整个楚府。

4、第二日从皇宫出来时,在闹市碰见了一眼熟的孩童。她可怜兮兮的蹲在小巷角落,

像一只落魄的天鹅仰着脖子据理力争。“你们这些可恶的人贩子,我母亲可是长公主,

若是敢动我,定让我母亲将你们碎尸八块!”似乎是见他们并未停下脚步,

小姑娘终于开始慌了神,害怕落下泪大喊着。“母亲救我!母亲救我!”本想视而不见,

听见这话心中有一根弦猛地被拨动。

当初刚满一岁才学会说话的慎哥儿被带走时也是这般凄惨叫着母亲救我,

可我却被死死关在屋中,敲碎了拳头也未曾见他最后一面。将人救下,我冷脸准备离去,

却见小姑娘朝我歉意一笑,朝我洒出粉末。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在顾府中。

长公主抱着孩子泪如雨下,顾裴青满眼失望看着我,手中的匕首锋利无比。

“孩子落了本已结束,为何你还要绑架阿琴?你也做过母亲,怎可伤害无辜幼童。

”“今日我便要刨你胞宫,彻底让你失去做母亲的能力,这般长公主才肯原谅,文君,

你忍着疼,很快就会结束。”眼看着他走近挑断了我的衣衫,我只觉可笑摇头否认。

“分明是我救了她,顾裴青,难道在你心中我便是那般恶毒之人竟会对孩童下手吗?

你别忘了我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伴随着顾裴青顿住脚步的,

是女童委屈的哭声以及长公主尖利的指责。“楚文君你恨极了我,

难免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顾郎,还不对她动手。”我疯狂挣扎着,

看着那女童荒唐笑出了声。“上梁不正下梁歪,早知是这般情况,

当时我就应眼睁睁看着你被人贩子拐走!”女童的哭声越发大,

顾裴青浑身泛着冷意将匕首捅入我的肚中。“还在嘴硬,你这般犟的脾气何时能改改?

”“公主不过只想让你没了孩子,你何必这般大的怨恨,偏偏要与我和公主过不去呢?

”腹部已经疼痛到麻木,我忍着呻吟,额上满是冷汗。听到这话,用尽全力冷笑开口。

“你可曾亲眼见过那么小才五个月大的孩子就被野兽撕裂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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