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1 十二点的泳池,冰水下的黑手我叫王磊,是个做工程监理的,常年跑各个城市,

住过的酒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不信的就是 “闹鬼” 这种说辞。

可这次在 “西郊铂悦酒店” 住的第五晚,

我却被自己的 “不信邪” 狠狠打了脸 —— 午夜十二点的泳池里,真的有东西。

那天下午,我在工地盯到天黑,浑身是汗,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泳池泡会儿。

路过前台时,小姑娘小林吞吞吐吐地说:“王先生,您…… 您晚上别去泳池了,

最近有点邪门。”“邪门?怎么个邪门法?” 我擦着汗笑,以为是卫生问题。

小林的脸白了点,左右看了看才说:“前几天有客人说,午夜十二点去泳池,

看到水下有眼睛盯着他,还有人听到哭声,昨天保洁阿姨去换水,

说摸到水下有冰凉的手……”我当时只当是客人恶作剧,拍了拍小林的肩膀:“小姑娘,

别自己吓自己,我今晚就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眼睛’。”现在回想,

我当时要是听小林的话,就不会经历那场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恐怖。午夜十一点五十,

我攥着从客房偷拿的泳池备用钥匙,站在三楼露台的泳池门口。风很大,

吹得遮阳伞 “哗啦” 作响,像有人在拽。露台的壁灯是暖***的,照在泳池水面上,

碎成一片晃眼的光斑,像撒了把没融化的金箔。平时这时候泳池该闭馆了,

水面平静得像镜子,可今晚不一样 —— 水面上飘着一层极淡的油光,泛着灰,

闻着有股腥气,像铁锈混着湿泥的味道。我脱了拖鞋踩在瓷砖上,瓷砖凉得刺骨,

好像底下藏着冰窖。恒温泳池的水本该是 30 度左右,可我刚把脚伸进去,

就打了个寒颤 —— 水是冰的,像刚从冬天的河里抽上来,冷得钻骨头缝。

“哪有什么眼睛,都是瞎编的。” 我给自己壮胆,纵身跳进泳池。水刚没过胸口,突然,

脚踝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不是水草,水草是软的,可这东西是硬的,

有温度 —— 不是体温,是冰的,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铁块,指节硌得我生疼,

指缝里还沾着点湿泥,蹭在我皮肤上学,又冷又痒。我想转身上岸,那东西却越攥越紧,

往水下拖!“放开!” 我挣扎着往岸边扑,手抓住了池边的扶手,指甲都抠进了塑料里。

水下的力气很大,我的小腿已经浸到水里,冰凉的水灌进裤腿,那只手还在往深拖,

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我急了,腾出一只手,狠狠往水下砸,

拳头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那只手猛地松了。我趁机爬上岸,连拖鞋都没顾上穿,

光着脚往客房跑,跑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脚踝上的冰凉 —— 那只手的触感,像粘在皮肤上,

甩都甩不掉。回到客房,我锁上门,靠在门后大口喘气,冷汗把 T 恤都浸透了。

这时才发现,右脚踝上多了个东西 —— 一个紫色的手印,五根手指的印子清清楚楚,

像有人用紫墨水拓上去的,还隐隐发烫,顺着小腿往膝盖爬。我盯着手印,

突然听到窗外传来隐约的哭声,很轻,像女人的呜咽,从泳池方向飘来。我赶紧拉上窗帘,

蒙着被子发抖,可闭上眼睛就是漆黑的泳池水,水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

那只冰凉的手还在攥着我的脚踝 —— 那晚,我睁着眼睛到天亮,再没敢合眼。

2 扩散的紫印,经理的怀疑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前台,要求见酒店经理。

小林看到我脚踝上的紫印,吓得后退一步,赶紧给经理打了电话。十分钟后,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进休息室,是酒店经理***,五十多岁,脸上刻着细纹,

手里拿着我的入住登记表,眼神里带着怀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王先生,

您说昨晚在泳池遇到了‘手’?” 陈经理给我倒了杯热水,

“这几天已经有三位客人投诉泳池诡异,有说听到哭声的,有说看到水下黑影的,

可监控什么都没拍到,安保去查了好几次,也没发现异常。”“不是异常,是真的有东西!

” 我把裤腿撸起来,紫印比昨晚更浓了,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已经爬到了膝盖,

摸上去还是冰的,像敷了块冰袋,“您看这手印,昨晚只有脚踝有,现在都到膝盖了,

这像是撞的吗?”陈经理的目光落在紫印上,手指动了动,想碰又缩回去,

脸色慢慢变了:“这手印…… 确实不对劲,指节的印子太清晰了,不像是磕碰的,

倒像…… 倒像被人用力攥出来的。” 他顿了顿,“您先回房间休息,我今天就查,

不管是人为还是别的,我都给您一个说法。”我回到房间,把自己关在浴室,用热水冲紫印,

可热水浇上去,紫印不仅没淡,反而更烫了,像有火在皮肤下烧。我对着镜子看,

紫印的形状很奇怪,五指并拢,掌心很小,不像成年人的手,

倒像个孩子的 ——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昨晚攥着我的,难道是个孩子的手?下午,

陈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找到点线索,让我去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一楼,

靠窗的位置堆着一堆旧文件,桌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一片荒地,

插着几个木牌子,像墓碑。“王先生,我找了酒店的老维修工李叔,他在这儿干了十年,

” 陈经理的声音压低,“他说,这酒店建的时候,泳池的位置是片荒地,

挖地基时挖出了很多骨头,头骨、腿骨,堆得像小山,开发商让他们连夜埋了,

还威胁谁敢说出去就开除。”我盯着照片里的荒地,突然想起昨晚的腥气,

像铁锈混着土味 —— 那是骨头的味道!“您是说,这泳池建在乱葬岗上?”陈经理点头,

拿起一份旧报纸,是 2010 年的《西郊晚报》,标题是 “铂悦酒店奠基,

预计明年竣工”,下面有一行小字:“选址西郊荒地,曾为日军侵华时期万人坑遗址,

开发商称已做‘净化处理’。”“万人坑?” 我的心脏沉到谷底,紫印突然又烫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动,“那些眼睛、手,难道是…… 是冤魂?”陈经理没说话,

只是把报纸揉成一团,脸色凝重:“我今晚去泳池看看,带个录音笔,说不定能拍到点什么。

您放心,要是真有问题,我绝不会让客人再受伤害。”那晚,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泳池方向。凌晨一点,陈经理给我发了条语音,声音发颤:“王先生,

我看到了…… 水下有眼睛,密密麻麻的,还听到哭声,

像很多人在哭……”3 经理的午夜调查,水下的眼睛陈经理的语音让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冲到他的办公室,他趴在桌上,眼睛通红,眼底的血丝像爬满了蜘蛛网,

手里攥着录音笔,脸色苍白得像纸。“昨晚十二点,我带了手电筒和录音笔去泳池,

” 陈经理的声音沙哑,喝了口热水才缓过来,“风比前几天还大,遮阳伞被吹得歪歪扭扭,

壁灯闪了两下,差点灭了。泳池的水不像平时那么清,泛着浑,像掺了泥,

水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油光,闻着有股腥气,跟你说的一样。”他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

里面先是风声,然后是 “哗啦” 的水声,接着,一阵细微的哭声传出来,不是一个人,

是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混在一起,像被捂住嘴,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蹲在池边,手电筒照向水里,” 陈经理继续说,手指在发抖,“水很浑,

只能看到一米深,突然,水面下闪过一点光 —— 不是光斑,是反光,像镜子。

我把光柱往下压,心脏猛地一沉 —— 水里有眼睛!不止一双,密密麻麻的,

在水下盯着我,浑浊的眼球,没有眼白,只有漆黑的瞳孔,泛着淡淡的绿光,

有的离水面只有十几厘米,好像下一秒就要冒出来。”我攥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

紫印又开始发烫,这次更厉害,好像有火在烧。“然后呢?您没遇到那只手?”“遇到了,

” 陈经理的脸更白了,“我想走,脚刚抬起来,脚踝就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跟您说的一样,

冰凉的,指缝有泥。我赶紧用手电筒砸水面,那东西才松了手,我爬起来就跑,

跑的时候还听到身后有‘哗啦’的水声,好像有东西从水里出来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根黑色的头发,很长,

缠着点湿泥:“这是我跑的时候从脚踝上拽下来的,不是我的,也不是酒店任何人的,

发质很干,像埋在地下很久的。”我看着那根头发,

突然想起昨晚的噩梦 —— 梦里我被拖到泳池深处,周围全是眼睛,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