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宝珠冒名顶替了我,但转念一想,依照沈临渊过往行事的狠辣劲,姜家,怕是也会因此受牵连。
我瞬间急了,厉声警告她:「姜宝珠,赶紧断了与他的联系。」
「我偏不。」姜宝珠不听我的,反而嗤笑一声,「姜满,你敢管我?」
我一把扯过她,在耳旁低语,「你信不信,你不听我的话,是会死的。」
姜宝珠惊恐地往后退,大喊大叫。
「爹!」
「娘!」
「你们快来啊!」
「姜满要杀人了!」
循声而来的爹娘赶忙挡在姜宝珠身前,那模样,像极了母鸡护崽,看的我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我娘揽过姜宝珠,温声细语地安慰:「宝珠,不怕啊,娘来了。」
而我爹则是一个劲地对我厉声呵斥:「逆女,你都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我还没开口解释呢,姜宝珠倒先落下泪来,委屈巴巴道:「爹,娘,姐姐说……说要杀了我。」
「她用我的名字与那个疯批来往,我之前被拐去时,我朝他心口捅了一刀,他要是找过来,我就没命了,连你们,也会有危险的……」
「混账东西,分明就是子虚乌有。」
我爹痛骂我,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
我娘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啊,这些根本不存在。」
「你都回来两年了,还敢提你被拐走的事情,天天要么是不出门,要么是出门了就带面纱,也不与其他公子小姐结交,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娘说完,又在我爹面前哭,「都是你的错,我说了将她送去乡下庄子,你倒好,非得将她留在家里,现在好了吧,把我的宝珠吓成什么样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疯批也是真的……」
「别说了。」我爹板着一张脸,命人将我送回屋内,「再疯言疯语,惹你娘和你妹妹不悦,我就只能将你送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了。」
从相府逃回家的两年,我经常做噩梦,梦里的沈临渊总是缠着我不放。
弄得我每次都直冒冷汗。
起初,爹娘还会心疼我的遭遇,舍得花重金请些郎中为我瞧瞧。
可是我的症状依旧如此。
后来,他们慢慢就变了。
「我们都为你请郎中了,你怎么就是不会好呢,照我看,你根本就没病,就是装模作样来折磨我们。」
他们骂我,骂的我心疼得厉害。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还没被拐走时,爹娘都会亲切唤我满满,我饿了,爹就从食盒里拿糕点喂我,娘在一旁为我擦拭碎屑。
可现如今,都没有了。
念及此,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不过一会,便打湿枕头。
哭累了,头脑发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沈临渊又来缠着我了。
炙热的吻从胸口那处一直往上到锁骨,又慢慢在我的耳边停下。
他声音低哑,逐字逐句地蛊惑我,「满满,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不会。」
「证明给我看。」
我回吻他的唇,到实在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公子,信了吧。」
沈临渊眼里漾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