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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跑夜路的老司机常说:「跑夜路方向盘握在手里,心就得比车厢板还硬!」

副驾驶的位置宁可空着,也别让深夜押车的女货主坐进来。因为你不知道车厢里拉的是什么,

更不知道副驾驶坐的是什么!012000年,西南省份。荒村雨夜,

男人发疯般扑进一人多高的庄稼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不时带着惊恐的眼神地回头看去,因为下雨鞋底沾满了泥,双腿沉重的像裤管里灌了铅。

身后九米六货车的影子早就消失不见,可他仍心有余悸——路边超过他的纸扎车,

押车女货主后脑勺上的人脸等等都让他不寒而栗。他跑到深处蹲下来,胸口剧烈起伏,

深秋的雨水带着肃杀的寒气顺着头顶流进后颈,让他浑身颤抖。

周围只有雨水打在庄稼叶子上的「沙沙」声,连风都停了,整个荒野都在屏住呼吸。

吴山松了口气,手掌在脸上抹了把水,刚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后颈突然贴上一片冰凉的柔软。

一双青葱般的玉手抚上他的后颈,最终停在脸颊两侧。两只手轻轻托住他的脸,

此时他只觉这双手冷的像冰块,同时,一片温热的柔软贴上了他的后背,隔着衣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具身体诱人的曲线。男人浑身僵硬,眼睛惊恐的看向脚下,

女人皮鞋的鞋尖正朝着他。雨还在往下落,可他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转过头,

却看得清清楚楚——女人的后脑勺正对着自己。028月7日,四绝日——诸事不宜!

我右手夹着烟,左手在方向盘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仪表盘橘红色的光映着我手里医院的催款单。现在是午夜十点二十分,

立秋前的雨水总是这样淅淅淋淋,货运站的铁皮大棚上挂着几盏白炽灯,

惨白的光照亮了我的手机屏幕。「峰子,你是不是接了这单生意?你这孩子,跟你说多少遍,

这趟活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单不能接!」师傅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那货主不对劲,语气冷的像冰块,还特意强调让她儿媳妇押车,

只准晚上跑——这不是明显有问题吗?」我揉了揉太阳穴,

视线看向不远处那辆蒙着黑布九米六货车上。货主刚离开,留下的女人站在车旁优雅的抽烟,

红色裙子被风吹得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我狠狠嘬了一口烟,随手扔出窗外。「师傅,我妈那边又催费了,三万块,明天必须交。」

我的喉咙有些发涩。「这单运费给一万二,比平时高三倍还是现款。我爸十年前下落不明,

我就我妈这一个亲人。」老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你这孩子……那条线邪性得很,十年前老吴就是跑那条线没的,

现在连人带车都找不着,警察查了几年也没线索。」我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的事是我心里的刺。十年前父亲也是货车司机,说是去南方送货,

还说这趟回来就不再跑长途好好陪家人,谁知之后就没了音讯,警方最后按失踪人口结了案。

这些年我选择跑货运,一半是为了挣钱给母亲治病,一半也是想找找父亲的线索。「我知道。

」手掌攥紧手机,长出一口气。「但是我不能看着我妈被医院抬出来,师傅,

这趟我必须要去!」师傅沉默了,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物品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一会师傅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几分凝重:「你还在货运站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一个钟头后,师傅开着车赶到货运站,手里拿着个风油精大小的白瓷小瓶,

瓶身上还有着模糊的纹路。他把瓶子塞进我手里,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

「这是我的师傅传给我的,里面装的是艾草和朱砂炼的老虎油,遇到怪事就打开闻一下,

能定心神!」我端详着手里的小瓶,笑着打趣:「师傅,这都过期了吧,

您跑货运也有几十年了还信这个?人家一个女的都敢跟着跑夜路,我一个大男人怕啥。」

师傅的表情却突然凝重起来,眼神扫过不远处的红裙女人,声音压得更低。

「就是因为有这个女的,你才需要带上。老司机们常说,跑夜路方向盘握在手里,

心就得比车厢板还硬!副驾驶的位置宁可空着,也别让深夜押车的女货主坐进来。

因为你不知道车厢里拉的是什么,要不是副驾驶坐的是什么!她大半夜穿一身红,

还只带一个小包,哪里像个押车的?」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师傅你是说她不对劲?」

师傅刚想开口说什么。那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声音轻柔。「师傅,时间到了,

我们准备出发吧。」女人嫣然一笑,眼神柔情似水,看得让人心里发慌。

老王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再多说,只是叮嘱:「路上多留心,

每隔一段时间给我报个平安。切记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不要关!」我点点头,

把白瓷小瓶塞进工装的口袋,和师傅开始验货,只见货仓里是几个木质的大箱子,

上面都贴黄符纸。我和师傅面面相觑,师傅上前正想打开一个看看。女人出声道。

「箱子里装的是古董,古董阴气重所以才贴复符纸,你们只管拉货就行了运费少不了你的。」

师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退出了车厢。然后我目送师傅离开,正准备搬货。

女人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指尖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这次开我们的车。」

我只好回到那辆盖着黑布的车旁,一声惊雷响起,女人像受惊的小鹿往我身上靠。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女人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我的指尖。但是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女人皮肤冷的像刚解冻的肉块。女人松开我的胳膊害羞的说道。」让你见笑了师傅,

我们走吧。」我定了定心神,在心里暗自说了句,百无禁忌后就上车了。

03货车缓缓驶出货运站,沿着国道往一路向南,夜色浓郁的像墨汁,路灯隔老远才有一根,

昏暗的光照在货车上在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驾驶室里,

女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萦绕我的鼻尖,我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的道路。「师傅,今年多大了,

感觉你好面熟啊。」女人开口,打破了沉默。「二十了。」我目视前方,

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真是好男人,这么年轻,就知道赚钱养家了。」女人叹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怨。「我家那口子也有你一半就好了,三十岁了还天天吃喝玩乐,

不让人省心。」她说着,侧过身留给我一个完美的侧身弧线,长发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胳膊,

带着一丝凉意。我喉咙一紧,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脑海里响起师父的话。

这个女人不对劲!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内袋里的白瓷瓶瓶,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

让我感到心安。随着货车驶离市区,周围渐渐荒凉起来,路边的树木飞快的向后掠去,

雨势变大,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开了多久,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这条路平时交通很繁忙,可是迄今为止一辆车也没有看到!就在这时,

后方终于亮起来一束车灯。我心中大定。「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奇怪的是,

后方的这辆小车一直跟着他,要知道一般小型汽车都不愿跟着大车跑,这样有安全隐患,

可是后面这个小车却是不急不躁的跟着我这个大车。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

女人的手机响了。她随意的看了一眼,又放回了包里,随后拿出小镜子想要补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奇特的檀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驾驶室。

我只觉得这香味仿佛不要命的往自己鼻腔里钻。闻了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老板,

你这是什么牌子香水,真好闻。」女人抿唇轻笑。「傻小子,这是粉底不是香水。」

随后她看了一眼后视镜,诧异道。「真奇怪,后面那辆车跟我们好久了,他是A市的牌子,

这已经过了好几个A市的路口了,他怎么还跟着?」我心里一沉,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光顾着路上有没有车却忘了每辆车都该有自己的目的地。看着我的表情变得严肃,

女人面露恐惧。「该不会是幽灵车吧!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前几天A市一家三口自驾游,

在这条路上被大货车追尾,车都被挤成了铁饼,

后来经常有人在路上看到一辆无人驾驶的汽车。」我听后心里直打鼓。

师傅经常在酒后说说起自己跑夜路遇见的稀奇古怪的事儿,当时自己听了还觉得有趣,

现在只觉浑身发凉。我只好单手开车拿出白瓷瓶,深吸过肺。一股辛辣的味道灌进肺里,

瞬间让我的胆气壮了不少。「今天老子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心中发狠,

直接把车停下,打开车门下车等着小车超过他。几秒后小车慢慢从后面开过来了,

就在两车交汇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香烟惊的掉在地上,

那居然是一辆烧给死人的纸车!更让人后背发凉的是,车上居然挂着一个人的遗照!

这个人我在熟悉不过!04我双腿发软扶着车门才勉强站立。「怎么了小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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