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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的指尖刚触到那枚鎏金绣绷,眼前的LED灯就骤然炸开一片刺目白光。再睁眼时,

雕梁画栋的房梁压得极低,空气中飘着一股呛人的药味,

耳边是妇人尖利的哭喊:“二小姐要是救不活,我就吊死在这百草堂门口!

”她挣扎着想坐起,浑身骨头像被拆过重组,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

“水……”两个字刚出口,就惊得旁边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跌坐在地,

瞪圆了眼睛喊:“小姐醒了!苏大夫,我们家小姐醒了!

”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踉跄着跑过来,三根手指搭在她腕上,

眉头拧成个疙瘩:“奇了,脉象竟稳了些。只是这头部重创,能捡回条命已是万幸,

怕是……”沈青黛这才后知后觉——她,一个刚拿了国际刺绣金奖的现代匠人,竟然穿了。

穿到了这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大雍朝”,成了户部侍郎沈家的二小姐,

听说还是个因争风吃醋被嫡姐推下水,磕到石头上的草包美人。“小姐,您可算醒了!

”双丫髻丫鬟绿萼扑过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都是奴婢的错,没看好您,

让大小姐把您推……”“闭嘴!”沈青黛猛地拔高声音,嗓子的疼痛让她皱紧眉头,

“谁让你***的?”绿萼被她眼里的冷光吓得一哆嗦。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被欺负了只会哭的二小姐吗?沈青黛心里门儿清。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一个庶出小姐指控嫡姐,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摸了摸后脑勺,

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感觉到伤口的形状——绝非失足落水能磕出来的弧度,

倒像是被人用硬物狠狠砸过。这不是意外,是谋杀。正思忖间,门外传来环佩叮当,

一个穿着藕荷色罗裙的少女扭着腰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哟,

妹妹这命倒是硬,这么快就醒了?”沈明月掩着嘴轻笑,

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父亲母亲都担心坏了,妹妹可得好好养着,

别再像前日那样,自己不小心掉水里了。”沈青黛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突然扯出个虚弱的笑:“多谢姐姐关心。说来也怪,我落水前好像看到姐姐身边的锦儿,

手里拿着块挺特别的青石砖呢。”沈明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随即又恢复如常:“妹妹定是撞坏了脑子,锦儿怎么会拿那脏东西?绿萼,

还不快扶你家小姐躺好,仔细伺候着。”说罢,她甩甩袖子,带着人趾高气扬地走了。

绿萼气得脸都红了:“小姐,您看她那嚣张样!锦儿明明就……”“我知道。

”沈青黛打断她,眼神沉了下来,“但现在我们没证据。”她掀开被子,

不顾绿萼的惊呼下了床,“去,把我梳妆台最下面的那个樟木箱拿来。”箱子打开的瞬间,

一股陈旧的木料香混着丝线味飘出来。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绣线和几块看不出样子的破布——原主倒是喜欢绣花,

可惜手艺稀松平常,连个像样的帕子都绣不好。沈青黛拿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钢针,

指尖在针尾轻轻一捻。前世她为了绣出薄如蝉翼的发丝绣,练过一手“飞针”的绝技,

寻常钢针到了她手里,能比匕首还锋利。“绿萼,去打听一下,三日后的赏花宴,

父亲是不是让我们姐妹都去?”绿萼虽满肚子疑问,还是乖乖点头:“是呢,

听说靖王殿下也会去,大小姐为了这个宴,前几日特意让绣坊赶制了新衣裳。

”沈青黛勾了勾唇角。靖王萧澈,大雍朝最年轻的王爷,手握重兵,据说还是原主的心上人。

可惜原主这点心思,在沈明月眼里就是个笑话——沈明月早就放出话,

要在赏花宴上拿下靖王的青睐。1 绣技惊座“很好。”她拿起一块素白的杭绸,

钢针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圈,“那我们就去给大小姐‘添点彩’。”接下来的三天,

沈青黛一边养伤,一边让绿萼买来各种丝线和绸缎。她没日没夜地绣着,绿萼在旁边看着,

只觉得自家小姐的手像是有魔力,那些杂乱的丝线到了她手里,

转眼间就变成了栩栩如生的花鸟,连最细微的羽毛纹理都清晰可见。“小姐,

您这手艺……”绿萼惊得合不拢嘴,“比宫里的绣娘都厉害!”沈青黛没说话,

只是把最后一根金线穿过针尾。她绣的是一幅《百鸟朝凤图》,但仔细看就会发现,

凤凰的尾羽处,藏着几只用极细的银线绣成的小蛇,不凑近了看,只会以为是光影的错觉。

赏花宴设在京郊的玉泉山庄,依山傍水,景致极好。沈明月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了件孔雀蓝的蹙金绣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大片牡丹,走一步,裙摆摇曳,金光闪闪,

惹得周围一片赞叹。“沈侍郎家的大小姐,果然风采过人。

”“听说这件裙子是苏绣名家王大娘亲手绣的,光金线就用了三两!

”沈明月得意地挺了挺胸,目光扫过角落里穿着素色衣裙的沈青黛,眼里满是轻蔑。

沈青黛今天穿得极其简单,一件月白色的襦裙,只在袖口绣了几朵淡雅的兰草,

头发也只松松挽了个髻,插了支碧玉簪。但她往那一站,身姿挺拔,眼神清亮,

竟比满身华服的沈明月多了几分脱俗的气质。“那不是沈家二小姐吗?

听说前几日落水差点没命。”“看着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就是这打扮也太素净了些。

”议论声不大,却句句传入沈青黛耳中。她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如松,

即使只是个背影,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绿萼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

那就是靖王殿下。”沈青黛刚要移开目光,就见沈明月提着裙摆,扭扭捏捏地朝凉亭走去。

走到男子身后时,她“哎呀”一声,像是脚下不稳,直直往男子身上倒去。“王爷小心!

”沈明月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就在她快要碰到男子衣袖的瞬间,男子仿佛背后长了眼,

身形微微一侧,沈明月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萧澈转过身,

一张俊美得近乎凌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凤眸微挑,带着几分不耐:“沈大小姐,何事?

”沈明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笑道:“臣女……臣女只是想给王爷请安。”“嗯。

”萧澈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越过她,落在了沈青黛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沈青黛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颔首示意。她能感觉到,这双眼睛里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仿佛能看穿她层层伪装。就在这时,一阵风拂过,卷起沈明月裙摆的一角。

那原本绣得极为精致的***瓣,竟有几处微微起了毛边。沈青黛勾了勾唇角,

扬声道:“姐姐这裙子真好看,只是这绣工……似乎有些粗糙?”这话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明月的裙摆上。沈明月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这是王大娘亲手绣的!”“哦?”沈青黛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那起毛的地方,

“王大娘的苏绣向来以针脚细密著称,怎么会用这种容易起毛的劈线?而且这金线的光泽,

也像是掺了铜粉的劣等货。”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有懂行的夫人凑近一看,果然连连点头:“确实,这劈线太粗了,不是王大娘的手法。

”沈明月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你血口喷人!你自己绣不好,

就见不得别人好!”“我绣得好不好,试试便知。”沈青黛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

递到萧澈面前,“王爷请看。”那是一方素白的丝帕,上面用墨色丝线绣着一枝竹,

竹叶的脉络清晰可见,连竹节上的细小绒毛都栩栩如生,更奇的是,随着光线转动,

竹叶竟会呈现出不同的深浅色泽,仿佛真的有阳光洒在上面。“这是……活色绣?

”有老夫人惊呼出声,“据说这种绣法已经失传百年了!”萧澈拿起手帕,

指尖拂过那片竹叶,眸色深了深:“好手艺。”沈青黛微微一笑:“献丑了。

比起用劣等货冒充名家手笔,我还是觉得,真材实料更重要。”沈明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沈青黛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二小姐这话就不对了,

大小姐怎么会用劣等货?怕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故意找茬吧!

”说话的是沈明月的奶娘刘嬷嬷。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平日里没少欺负沈青黛。

沈青黛看都没看她,只是对萧澈说:“王爷,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萧澈挑眉:“但说无妨。

”“臣女想与姐姐比一比绣活。就以这满园春色为题,一炷香为限,谁的绣品更胜一筹,

自然一目了然。”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沈明月骑虎难下,

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丫鬟们很快取来了绣架和丝线。

沈青黛选了块淡粉色的绫罗,拿起针就开始绣。她的动作极快,手指翻飞间,

一朵朵桃花仿佛从布料里长出来一般,鲜活欲滴。而沈明月那边,却手忙脚乱,

绣出来的花瓣歪歪扭扭,连颜色都搭配得极不和谐。一炷香很快燃尽。沈青黛的绣品上,

一树桃花开得正好,几只蜜蜂在花间飞舞,连翅膀的震动都仿佛能看见。而沈明月的绣品,

只能勉强看出是几朵花,针脚稀松,毫无美感。胜负立判。沈明月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刘嬷嬷还想狡辩,却被萧澈冷冷一眼瞪了回去。“沈二小姐,好技艺。”萧澈看着沈青黛,

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不知师从何处?”沈青黛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的精光:“家母在世时,曾教过臣女几手粗浅功夫,让王爷见笑了。”她知道,

原主的生母早逝,是最好的挡箭牌。萧澈没再追问,

只是让人将沈青黛的绣品收好:“这幅《春蜂戏桃图》,本王很喜欢,不知二小姐可否割爱?

”“能入王爷眼,是臣女的荣幸。”2 夜袭惊魂这场赏花宴,沈青黛一战成名。

不仅让沈明月颜面扫地,更得了靖王的青睐。回到沈府,沈明月被沈侍郎狠狠训斥了一顿,

禁足在自己院里思过。但沈青黛知道,这只是开始。沈明月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她,

也必须尽快找到原主死亡的真相。夜里,绿萼端来安神汤,忧心忡忡地说:“小姐,

大小姐被禁足,刘嬷嬷肯定会报复我们的。”沈青黛喝了一口汤,眉头微蹙。这汤里,

多了一味不易察觉的“软筋草”,少量服用只会让人四肢无力,长期服用,

却能慢慢损伤心脉。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碗:“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再绣会儿东西。

”绿萼离开后,沈青黛立刻将汤倒在窗外的花丛里。她走到桌前,

拿出白天从玉泉山庄带回的一片柳叶,用针在上面轻轻划着。

柳叶的脉络在她手下渐渐变成了一幅简单的地图,标记着沈府后院的几个角落。

她记得绿萼说过,原主落水那天,曾看到锦儿在后院的假山附近鬼鬼祟祟。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沈青黛立刻吹灭蜡烛,闪身躲到门后。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借着月光,

沈青黛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沈明月的丫鬟锦儿。锦儿显然没料到沈青黛没睡,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举着匕首就朝床边刺去。沈青黛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鎏金绣绷,

狠狠砸向锦儿的手腕。“哐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锦儿吃痛,刚想喊叫,

就被沈青黛用绣绷抵住了脖子。“说,是谁让你来的?”沈青黛的声音冷得像冰。

锦儿吓得魂飞魄散,抖着嗓子说:“是……是大小姐!她说你不死,她就永无宁日!

”“那我落水那天,是不是你用石头砸的我?”锦儿连连点头:“是……是大小姐让我做的,

她说只要你死了,靖王殿下就会注意到她……”沈青黛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她正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刘嬷嬷的声音:“大小姐放心,

奴婢已经让人把药下好了,保证她今晚就……”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刘嬷嬷带着几个仆妇冲进来,看到房里的情景,都惊呆了。锦儿像是看到了救星,

大喊:“刘嬷嬷,救我!”刘嬷嬷反应极快,指着沈青黛说:“反了反了!

二小姐竟敢以下犯上,挟持大小姐的丫鬟!来人,给我拿下!”仆妇们一拥而上。

沈青黛知道硬拼不行,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把绣针,朝着仆妇们的眼睛撒去。“啊!我的眼睛!

”惨叫声此起彼伏。趁着混乱,沈青黛一脚踹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身后传来刘嬷嬷的怒骂声和锦儿的哭喊声。沈青黛在夜色中疾奔,脑子里飞速运转。

现在沈府是不能待了,沈明月既然敢派人行凶,就绝不会给她留活路。

她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揭露沈明月的罪行。不知不觉,她竟跑到了靖王府的后门。

看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沈青黛犹豫了。她与萧澈非亲非故,贸然求助,会不会引火烧身?

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嬷嬷带着人已经追了过来。沈青黛咬咬牙,抬手敲响了门环。

开门的是个老管家,看到沈青黛一身狼狈,

很是惊讶:“请问姑娘是……”“我是户部侍郎家的二小姐沈青黛,有急事求见靖王殿下,

还请管家通报一声。”老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狼狈,却气度不凡,

便点了点头:“姑娘稍等。”没过多久,萧澈就亲自走了出来。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锦袍,

只是头发散了些,更添了几分慵懒的贵气。“深夜到访,沈二小姐这是……”“王爷,救命!

”沈青黛实在没力气客套了,“我姐姐沈明月为了除掉我,先是派人用石头砸我,

又在汤里下毒,如今更是派杀手刺杀!我若不逃出来,今晚必死无疑!

”萧澈的眉头沉了下来:“竟有此事?”“千真万确!

”沈青黛从袖中取出那片被她划成地图的柳叶,“这是我根据记忆画的,我落水那天,

亲眼看到锦儿在假山后藏了一块沾血的青石砖,想必就是凶器!”这时,

刘嬷嬷带着人也追到了王府门口,看到沈青黛站在萧澈身边,气得跳脚:“二小姐!

你怎么能跑到王爷府上来撒野!快跟我们回去!”萧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本王的府邸,

也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刘嬷嬷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只能喏喏地退到一边。

萧澈对老管家说:“张叔,先带沈二小姐下去休息,派人看好门,别让闲杂人等进来。

”“是,王爷。”沈青黛跟着张叔往里走,回头看了一眼萧澈。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

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3 宫闱暗涌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

会将她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暴之中。第二天一早,沈青黛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她披衣下床,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沈侍郎带着沈明月,正跪在王府门口,说是要接她回去。

沈青黛冷笑一声。这是打了一巴掌又来给甜枣了?张叔敲门进来:“二小姐,

王爷请您去前厅。”沈青黛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张叔穿过回廊。靖王府的景致与沈府不同,

处处透着沉稳大气,连廊下的灯笼都绣着暗纹的狼图腾,彰显着主人的兵权在握。前厅里,

沈侍郎正***手,满脸堆笑地和萧澈说着什么,沈明月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见沈青黛进来,沈明月立刻扑过来,哽咽道:“妹妹,都是姐姐不好,

是我没管好下人,让你受委屈了。你跟我们回家吧,姐姐一定好好补偿你。

”沈青黛侧身避开她的触碰,淡淡道:“姐姐说笑了,我现在回去,怕是活不过今晚。

”沈侍郎的脸色僵了僵,干咳两声道:“青黛,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快给你姐姐认个错。”“认错?”沈青黛挑眉,

“父亲是让我为揭穿姐姐用劣等绣品冒充名家手笔认错,还是为躲过她派来的杀手认错?

”“你!”沈侍郎气得吹胡子瞪眼,“休要胡言乱语!明月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父亲一问锦儿便知。”沈青黛看向萧澈,“王爷,

昨晚锦儿持匕首闯入我房中,被我擒住,可惜让她趁乱跑了,想必此刻正在沈府。

”沈明月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沈侍郎连忙道:“锦儿?那丫头昨日就告假回家了,

怕是不在府中。”“是吗?”萧澈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叔,

去沈府‘请’锦儿过来,就说本王有话问她。”“是。”张叔领命而去,

沈侍郎父女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萧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沈大人,

本王倒是想问问,令千金落水之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沈侍郎额上冒出冷汗:“这……这自然是意外,青黛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哦?

”萧澈看向沈青黛,“沈二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沈青黛抚上后脑勺的伤口,

那里的纱布还没拆:“回王爷,女儿落水前,曾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撞到假山时,

似乎还被什么硬物砸了一下。若不是命大,恐怕早已成了玉泉池里的冤魂。”“一派胡言!

”沈侍郎拍案而起,“家里的下人都看着呢,明明是你自己脚滑!”“哪些下人看着?

父亲不如把他们叫来,我们当面对质?”沈青黛步步紧逼,“还是说,那些所谓的‘证人’,

根本就是父亲和姐姐找来的?”就在这时,张叔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王府侍卫,

架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丫鬟——正是锦儿。她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清晰的指印,

显然是被打过了。“王爷,锦儿带到。”锦儿一看到沈侍郎和沈明月,

立刻哭喊起来:“老爷!大小姐!救我啊!不是我要杀二小姐的,是大小姐逼我的!

”沈明月尖叫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逼你了!”“就是你!”锦儿像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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