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陆哲，我们结束吧。”苏清许用她那把清冷得像冰刀子的声音，

给我三年的舔狗生涯画上了句号。地点是本市最贵的那家法餐厅，

一顿饭能干掉我半个月工资那种。她今天穿了身白色长裙，

衬得她那张脸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呵，仙女。我低头，

用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那块五分熟的牛排，血水滋滋地往外冒。演了三年深情男配，

我他妈的早就腻了。“清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三分痛苦，

三分不解，四分卑微。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真的。

苏清许显然对我这副“被全世界抛弃”的德性很满意，嘴角那抹公式化的弧度都没变一下。

“你很好，陆哲。是我配不上你。”哦豁，经典款渣女语录来了。我心里一边敲锣打鼓，

一边继续扮演我的苦情角色，“是我不够努力吗？我可以改，清许，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终于不耐烦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轻蔑。“不用了。”她说着，

朝旁边打了个响指。我这才注意到，我们这桌旁边，一直有个穿着火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坐着，

长卷发，大红唇，那张脸……淦！跟苏清许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妹妹，苏清萝。

圈子里出了名的疯批美人。苏清萝听到响指，跟得了圣旨似的，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就过来了。她不像她姐，

看我的眼神跟看一块案板上的肉没区别，赤裸裸的，带着钩子。“姐，你跟他掰扯完了没得？

”她一开口，一股子火锅味的川渝方言味儿就冲了出来，又辣又冲。苏清许皱了皱眉，

显然很不喜欢她妹妹这股“上不了台面”的劲儿。“从今天起，陆哲归你了。

”苏清许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转让一件穿腻了的旧衣服，“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

我把他让给你。”我：“……”内心：“妙啊！！！”我装作一副被雷劈了的震惊模样，

手里的刀叉“哐当”一声掉在盘子里，发出刺耳的响声。“清许……你这是什么意思？

把我……让给她？”我声音都在抖，一半是演的，一半是兴奋的。老天爷！

这是什么绝世好事！攻略那个冷得像块冰的苏清许，每天除了念诗就是喝茶，

我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要把我换给这个***的疯批妹妹？还有这种好事？！

苏清萝可不管我什么反应，她一把就揽住我的胳膊，温软的身子直接贴了上来，

那股子甜腻的香水味混着她身上独特的馨香，直往我鼻子里钻。“听见没得？

你现在是老子的人了。”她凑到我耳边，热气呵在我耳朵上，声音压得又低又媚，

“以后再敢多看我姐一眼，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卧槽，带劲！我喜欢！

苏清许看着我们这副“亲密”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像是嫌弃，又像是别的什么。

她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放在桌上。“陆哲，这三年，辛苦你了。密码六个零，

算是我给你的补偿。”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还是那么仙气飘飘。餐厅里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和苏清萝。我看着桌上那张卡，又看了看身边这个跟妖精似的女人，

嘴角差点就压不住了。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白月光没了，来了个更带劲的！

我这三年舔狗，当得值！苏清萝见我半天没动静，以为我还对她姐恋恋不舍，

不爽地“切”了一声。她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占有欲。

“咋了？舍不得？”我看着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不是那种温顺的、讨好的笑。而是一个充满了兴味和……侵略性的笑。“没有，”我伸手，

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往我怀里一带。她的腰细得惊人，隔着薄薄的裙料，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我在想，”我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

一字一句地说，“你准备怎么‘要’我？”苏-疯批-清萝，呆滞了。

她可能想过一万种我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场面，但绝对没想过这一出。她的脸，

“唰”地一下就红了。2苏清萝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配上她那身火红的裙子，

简直是红上加红。她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我，

眼神里带着点恼羞成怒的凶悍。“你个瓜娃子，说啥子浑话！”她嘴上骂着，

耳根子却红得快要滴血。我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她。不装了，摊牌了。从这一秒开始，

老子不当舔狗了。“我说，”我拿起桌上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你姐把我‘让’给你了，总得有个交接仪式吧？”“交接你个锤子！”苏清萝瞪着我，

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我笑了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她比我矮一个头，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我压低声音，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在她耳边吹气，

“现在我就是你的了，不验验货？”这句“验货”带着点流里流气的调侃，

苏清萝的脸更红了。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滚！

”她猛地推了我一把，转身就往外走，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像是在发泄怒火。

我也不急，慢悠悠地拿起桌上那张苏清许留下的银行卡，揣进兜里，然后跟了上去。

出了餐厅，晚风一吹，有点凉。苏清萝站在路边，抱着胳膊，气鼓鼓地瞪着车流。

我走到她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她身体一僵，回头看我，眼神复杂。

“干啥子？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嘴上不饶人，却没有把衣服脱下来。“怕你冻感冒了，

回头赖上我。”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夜色里散开，“毕竟，

我现在可是你的‘私有财产’。”苏清萝被我这句话噎得半死，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半天挤出一句：“你……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哦？”我挑眉，“以前什么样？

”“以前你对我姐……”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是啊，以前我对苏清许，

那叫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风雨无阻地送早餐，她随口一提的限量版包包我跑遍全城去买，

她生病了我能衣不解带地照顾三天三夜。演得我自己都快信了。“人是会变的嘛。

”我轻描淡写地说，“特别是被伤透了心之后。

”我故意做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伤姿态，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三年前，

我爸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是苏家伸了把手。条件就是，我，陆哲，

得去追他们家的大女儿苏清许。为啥？因为苏清许眼光高得吓人，谁都看不上，

苏家怕她砸手里，就想找个家世相当、长得又还行的我，先炒炒CP，培养培养感情，

最后商业联姻，强强联合。我爸当时就差给我跪下了，说：“儿啊，就当是为咱家献身了！

三年！就三年！”于是，我签了这份卖身契，开始了我的影帝生涯。这三年，

我过得那叫一个憋屈。苏清许就是个冰山，我捂了三年，连个热气都没捂出来。

每天对着她那张冷脸，我吃饭都不香了。现在好了，合同到期，我解放了！不仅解放了，

还附赠一个***的疯批妹妹！这波，血赚！“被伤透了心？”苏清萝果然上钩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呵，”我掐了烟，自嘲地笑了笑，“算了，

不提了。走吧，苏小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家。”我刻意用了“苏小姐”这个称呼，

疏离又客气。苏清萝果然不爽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送啥子家？！

”她把我往她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旁边拽，“今晚，你去老子那儿！”我被她塞进副驾驶，

她“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座，一脚油门下去，

法拉利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受着强烈的推背感，

还有身边这个女人身上传来的，带着怒气和占有欲的香水味。我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新生活，开始了。这感觉，真他妈的爽！3苏清萝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楼盘，顶层复式，

大平层，带空中泳池那种。一进门，她就把高跟鞋一甩，光着脚“啪嗒啪嗒”地走进客厅，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喝！”她把一个杯子塞我手里，

自己先吨吨吨灌了半杯。我看着她豪放的姿态，再想想苏清许那喝水都小口小口的淑女样，

心里感慨万千。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性格怎么差这么多？一个像冰，一个像火。

“你慢点喝。”我象征性地劝了一句。“要你管！”她瞪我一眼，又灌了一口，

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两团红晕，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没良心的……我姐她……她有啥子好的嘛……你为啥子就非要喜欢她……”她开始说胡话了。

我靠在沙发上，没接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发光，

红色的吊带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因为喝了酒，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遗弃的小野猫，

又凶又可怜。说实话，挺勾人的。“我……我早就喜欢你了……”她打了个酒嗝，

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脑袋直接靠在了我肩膀上，

“从你第一次……去我家……我就喜欢你了……”“哦？”我来了兴趣，“什么时候？

年前……我姐生日……你穿了件白衬衫……笑起来……跟太阳一样……”她含含糊糊地说着，

手还不老实地在我胸口画圈圈，

“可是……你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她……”我心里“咯噔”一下。三年前，

我第一次去苏家，确实是苏清许的生日。那天我为了扮演好“阳光开朗大男孩”的人设，

特意穿了件白衬衫，见人就笑，笑得脸都僵了。没想到，那时候就被这小妖精给盯上了。

“你那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问。她在我怀里蹭了蹭，

姐会不高兴的……她什么都要跟我抢……我喜欢的……她都要抢走……”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心里一动，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原来这姐妹俩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难怪苏清许今天会把“我”让给她，那不是慷慨，是施舍，是胜利者的炫耀。而苏清萝，

看似疯批，其实才是那个一直被压制的人。“陆哲……”她忽然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你以后……能不能只看我一个人？”那眼神，脆弱又偏执，像要把人吸进去。我承认，

我心跳漏了一拍。跟苏清许在一起，我只需要演。但跟苏清萝……我感觉我快要演不下去了。

因为，她让我觉得真实。“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苏清萝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笑容却灿烂得像得到了全世界。她猛地凑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软软的，

带着威士忌的酒香。然后，她脑袋一歪，直接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淦！这就睡了？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我低头看着怀里睡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

来日方长。我把她打横抱起，她很轻，没什么重量。我抱着她走进卧室，

把她轻轻放在那张大得夸张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回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我。

刚才的醉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你去哪儿？”她问，声音清醒得不像话。

我挑眉：“你没醉？”“老子千杯不倒，装的。”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好家伙，

奥斯卡也欠你一座小金人。“那你刚才哭哭啼啼的……”“不哭惨点，你怎么会心疼？

”她说着，抓着我的手一用力，我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她身上。软玉温香，

撞了个满怀。“陆哲，”她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呵气如兰，

“我姐把你‘让’给我了，从身到心，都是我的。”“现在，我们来办‘交接仪式’吧。

”4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盘丝洞的唐僧。还是自愿的。苏清萝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

清醒的时候是带刺的玫瑰，装醉的时候是粘人的小猫，现在，她就是个要吸人精气的女妖。

她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让人头晕目眩的香气。“你确定？

”我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有点哑。“确定以及肯定。

”她毫不示弱地回视我，眼神里是势在必得的火焰，“怎么？你不行？”激将法。虽然低级，

但对男人来说，永远有效。我笑了。“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俯下身，这一次，

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我睁开眼，

头疼欲裂。昨晚战况太激烈，记不清喝了多少，也记不清折腾到了几点。

我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喂？”“陆哲！你个鳖孙！你死哪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发小王虎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浓浓的东北味儿，

“我听说你被苏家那娘们给踹了？兄弟你挺住！别想不开啊！哥们带你去喝酒撸串！

保你忘了那娘们！”王虎，我最好的哥们，一个纯种的东北糙汉，脑子里除了生意就是兄弟。

我揉了揉太阳穴，清了清嗓子：“我没事。”“没事？你别装了！我都听说了，

那苏清许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给甩了，还把你……把你送给她妹了？我靠，这叫什么事儿啊！

奇耻大辱啊兄弟！这能忍？”王虎在那边义愤填膺，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手机了。

我能想象到他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嗯，是……是挺突然的。”我憋着笑，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悲痛一点。“突然？这他妈是惊悚！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你在哪儿？”“我……”我刚想说我在苏清萝这儿，旁边的被子里就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

缠上了我的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凑了过来，在我脖子上蹭了蹭，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谁啊……大清早的……吵死了……”是苏清萝。

电话那头的王虎瞬间没了声音。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大概十秒钟，王虎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小心翼翼，充满了试探。“哲……哲啊……你旁边……是个女的？”“嗯。

”“……是你被甩了，悲痛欲aggressively，所以找了个陪酒的？”“不是。

”王虎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惊恐：“那……那是……苏清许她妹妹？”“嗯。

”又是一阵死寂。我甚至能听到王虎在那边倒吸冷气的声音。“***！”他终于爆发了，

“陆哲你牛逼！真的！我还以为你得要死要活的，结果***直接换赛道了？

还他妈是无缝衔接？不对，这他妈是官方指定换乘啊！”他的东北腔因为激动，

调都拐了好几个弯。“兄弟，你跟我说实话，”王虎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八卦的兴奋，

“她姐和她妹，哪个带劲？”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怀里的苏清萝就醒了。她抢过我的手机，

对着话筒就吼了一嗓子川普：“带劲你个锤子！给老子滚！”然后，“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笑个屁！”她瞪我，然后又把脸埋进我怀里，

闷闷地说，“陆哲，你跟他说清楚，你现在是我的，不是什么换赛道……”“好好好，

你是主赛道，行了吧？”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又软又香，手感极好。“这还差不多。

”她满意地哼哼了两声，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大片春光。

“遭了！”她惊呼一声。“怎么了？”“今天我姐回门！”她抓着头发，一脸崩溃，

“按照规矩，我也要回去吃饭的！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

只见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是我昨晚的杰作。我摸了摸鼻子，

有点心虚。“咳，穿个高领毛衣不就行了？”“现在是夏天！我穿高领毛-衣？你当我傻啊！

”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我砸了过来。我看着她抓狂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

好像……真的挺不错的。比对着苏清许那张冰块脸，有意思多了。5苏家大宅，

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长长的红木餐桌上，坐着苏家的大家长，苏老爷子，

还有苏清许的父母。苏清许坐在她父亲旁边，依旧是那副清冷高贵的模样，只是脸色有点白。

当我和苏清萝手牵手走进餐厅时，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了过来。

苏清萝今天穿了一件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领口很高，遮得严严实实。

但她那张过分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春情和疲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胡闹！”苏父一拍桌子，怒视着苏清萝，“清萝！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昨天才跟你姐……”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苏清许的脸色更白了，她低着头，

看不清表情。“爸，这事不怪陆哲。”苏清萝把我护在身后，像只保护幼崽的母鸡，

“是我姐把他让给我的，我们现在是正常交往！”“正常交往？”苏母冷笑一声，

她一向偏爱端庄稳重的大女儿，对这个小女儿总是看不顺眼，

“跟自己姐姐的前男友搞在一起，叫正常交往？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前男友？

”我终于开口了。我拉开苏清萝，走到桌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受伤。“伯母，

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跟清许，从来都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苏父苏母愣住了，连一直沉默的苏老爷子都抬起了头。苏清许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

“陆哲，你什么意思？”她冷冷地问。“字面意思。”我坦然地回视她，“三年来，

我一直在追求你，但你从未答应过我，不是吗？我们之间，连手都没牵过。所以，严格来说，

我只是你的追求者，而不是你的前男友。”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每个人的脸，

最后落在苏清许身上。“既然我从未‘得到’过，又何来‘前任’一说？既然不是前任，

清萝跟我在一起，又有什么问题？”我这番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把所有人都给说懵了。

是啊，苏清许从来没公开承认过我。对外，她一直都是默认的态度，

享受着我带给她的便利和虚荣，却从不给我一个明确的名分。现在，这倒成了我反击的利器。

苏清许的嘴唇都在发抖，她显然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陆哲，

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打她的脸。“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而且，”我话锋一转，

看向苏清萝，眼神瞬间变得温柔，“现在，我正在追求清萝。我是单身，她也是单身，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恋爱，光明正大。不知道哪里丢了苏家的脸？

”苏清萝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水光。她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

如此坚定地维护她。“你……你这个……”苏父气得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爸，

”苏清萝吸了吸鼻子，走过来，紧紧挽住我的胳膊，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陆哲说得对！我们是自由恋爱！你们管不着！”“反了！真是反了！”苏母气得直拍胸口。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苏老爷子，忽然“咳”了一声。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老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抬眼看向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

“小陆啊，”他缓缓开口，“我不管你们年轻人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问你一句，

你和我家清许那个三年的约定，还算不算数？”我心里一沉。来了，正题来了。

那个所谓的“约定”，就是我们两家商业联姻的口头协议。我还没开口，苏清许忽然说话了。

“爷爷，那个约定，是我跟陆哲之间的事。”她站起身，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陆哲，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父亲什么吗？

你说你会永远对我好，会帮苏家……这些你都忘了吗？”她在提醒我，

我们两家还有利益捆绑。她在威胁我。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三年来，

她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当成一件提升自己身价的奢侈品。现在，这件奢侈品要跑了，

她开始急了？晚了。我正要开口，苏清萝却抢先一步。“姐！你还要不要脸！

”她气得浑身发抖，“是你自己不要他的！是你把他推给我的！现在你又想把他抢回去？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苏清许厉声喝道。“我偏要说！

”苏清萝的疯批劲儿上来了，她指着苏清许，大声说，“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的！

我喜欢的玩具，你抢！我喜欢的裙子，你抢！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了，你还要抢！

苏清许，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啊！”姐妹俩的矛盾，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餐厅里，一时间鸡飞狗跳。而我，作为风暴的中心，却只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看着苏清许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不再清冷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出戏，

越来越有意思了。6姐妹俩的争吵被苏老爷子一声怒喝打断了。“都给我住口！像什么样子！

”老爷子拐杖往地上一顿，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苏清许和苏清萝都红着眼，

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服谁。老爷子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小陆，你是个聪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