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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抱错的真千金,我回沈家的第一天,假千金就哭晕在名画前。>“姐姐,

我知道你恨我占了你的位置,可这幅《暮色山居》是爸爸送我的成年礼,

你不能摔它……”>全家都用看恶毒村妇的眼神瞪我。

>我低头看着脚边凭空多出的画框碎片,笑了。>在道观长大的二十年,我见过太多脏东西。

>比如现在,假千金肩上趴着的婴灵正对我龇牙咧嘴。>当晚,

沈家祖宅响起百年未闻的镇魂钟声。>失踪多年的曾祖牌位渗出鲜血,

组成一行字:>“恭迎天师归位。”>假千金吓得打翻油灯想烧死我。

>我站在烈焰中捏诀引雷:>“忘了说,你们请来改风水的道长,该叫我师祖。

”1 碎画沈家别墅的大门,比我想象中还要沉重。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重,

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混合着金钱、规矩和某种陈腐气息的压仄感。象牙白的门廊,

鎏金的把手,每一寸光洁都映照出我这个“外来者”的格格不入。

我身上是洗得发白的棉布道袍,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青布包袱,

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和师父给的几本旧书。来接我的管家面无表情,

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轻蔑。他说:“大小姐,请进。先生太太和……二小姐,

已经在客厅等了。”二小姐。沈薇薇。那个占据了我二十年人生的女孩。客厅大得能***,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真皮沙发上,坐着我的生物学父母,沈宏业和赵曼丽。

他们穿着昂贵的家居服,保养得宜,但眉宇间透着疲惫和一种审视的疏离。

沈宏业的目光扫过我,像在评估一件不甚满意的商品。赵曼丽则带着点好奇,更多的是不安,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真丝裙摆。而沈薇薇,就依偎在赵曼丽身边。她很美,

是那种被精心娇养出来的、毫无瑕疵的美。象牙白的皮肤,秋水般的眼眸,此刻泛着红,

像受惊的小鹿。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看见我,她立刻站起身,

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愧疚和欢迎的表情,快步迎上来,想要拉我的手。“姐姐!

你终于回来了!我……我一直好想你……”声音柔婉,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我避开了她的手。不是嫌弃,是本能。她身上有股味儿,不是香水味,

是一种……阴冷的、带着腥甜的污秽之气。而且,在她靠过来的瞬间,

我清楚地看到她肩头趴着一个模糊的、青黑色的婴灵影子,正对着我龇牙咧嘴,怨毒无比。

看来,这沈家的水,比师父说的还要深,还要浑。我的回避,让沈薇薇的表情瞬间僵硬,

眼圈更红了,泫然欲泣。赵曼丽立刻心疼地搂住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沈宏业清了清嗓子,

试图缓和气氛:“晚晚(他们给我取的名字,沈晚),一路辛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薇薇是你妹妹,你们要好好相处。”家?我心底冷笑。这道观破旧,

却是师父用命护着的地方。这里金碧辉煌,却让我脊背发凉。沈薇薇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引我参观客厅,特意在一幅装裱精美的古画前停下。那是一幅山水,墨色苍润,意境悠远,

右下角有“暮色山居”四字和一方古印。“姐姐,你看,这是爸爸去年送我的成年礼物,

是明代一位隐士的真迹,我特别喜欢。”她语气带着炫耀,更多的是试探,

“姐姐在山上……没见过这么好的画吧?我确实没见过。道观里挂的是三清祖师像,

是山水意境,而非金钱堆砌的古董。我如实回答:“没有。”沈薇薇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随即又被委屈覆盖:“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怪我,怪我占了你的位置,

享了本该属于你的福气……我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会恨的……”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大,

带着表演式的激动:“可是姐姐,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啊!我愿意把一切都还给你,真的!

只求你……求你不要迁怒爸爸妈妈,不要破坏这个家……”她一边说,

一边状若无意地靠近那幅画。突然,她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画框撞去!同时,

我感觉到一股阴风从她肩头窜出,直冲画框——“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精美的画框应声落地,玻璃碴子四溅,画绢也被扯破了一道口子。沈薇薇顺势跌坐在地,

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姐姐!你……你就算再恨我,

怎么能摔爸爸送我的画!这是我最珍视的东西啊!”一瞬间,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沈宏业脸色铁青。赵曼丽惊愕地捂住嘴,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连那个管家,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鄙夷。

我成了众矢之的。一个刚进门就嫉妒成性、粗暴无礼的“村妇”。我低头,

看着脚边凭空多出的画框碎片,

又抬眼看了看沈薇薇肩上那个因为作恶成功而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婴灵。我笑了。不是愤怒,

不是委屈,是一种看到拙劣戏码的了然。“我离那幅画,至少三步远。”我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沈薇薇的抽泣,“倒是你,扑过去的力道,不小。

”沈薇薇哭声一噎。赵曼丽已经冲过来扶起她,对我厉声道:“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薇薇是不小心摔倒的!你推卸责任就算了,还污蔑她?”沈宏业也沉声道:“够了!

一幅画而已,碎了就碎了!但晚晚,你刚回家就闹事,太不懂事了!给薇薇道歉!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一出母慈子孝、父严女娇的戏码。心脏的位置有点闷,

但不是因为他们的指责,

而是为那个本该生活在这里、却流落道观的真正的沈晚感到一丝悲凉。“道歉?

”我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沈薇薇和她肩头的婴灵,“该道歉的,恐怕不是我。”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们错愕和愤怒的目光,拎起我的青布包袱,对管家说:“我的房间在哪儿?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这沈家的诡异气场所带来的信息。那婴灵,

那若有若无笼罩别墅的阴煞,还有……刚才画碎时,

我隐约感受到的一丝来自古画本身的、微弱的灵力波动。这沈家,有意思。

2 婴灵管家把我带到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说是客房,也远比道观的寮房奢华。

但我一进去,就皱紧了眉。房间很大,带独立阳台,视野开阔。但问题是,这房间的位置,

正好在整栋别墅的“阴煞位”。窗户对着后方一座假山的尖角,形成“角煞”,长期居住,

容易使人精神不安,健康受损。而且,房间里的装修以冷色调为主,虽然昂贵,却缺乏生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不是因为潮湿,而是阴气聚集所致。更让我在意的是,

墙角摆放的一个古董花瓶。青花瓷,品相极好,但瓶身缠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

显然是件陪葬品,带有不弱的阴怨之气。沈家,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给我安排这么个地方?

我放下包袱,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傍晚的风吹进来。然后,

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罗盘。黄铜盘面,指针灵敏。我屏息凝神,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

罗盘指针立刻疯狂转动起来,最终颤巍巍地指向别墅的西北方向——那是祖祠的位置。

沈家的阴煞之气,源头在祖祠?而且,这煞气中,

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让我心悸的力量波动。正当我沉思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门外是赵曼丽。她端着一杯牛奶,脸上带着勉强挤出的温和:“晚晚,刚才……是妈妈不对,

妈妈太着急了。薇薇她从小身体不好,情绪容易激动,你别往心里去。喝了牛奶早点休息吧。

”我看着她,没接牛奶。她的面相,山根(鼻梁)处有一道隐约的青痕,

这是近期被阴物侵扰的迹象。而且,她眉宇间郁结着一团黑气,显示心事重重,睡眠不佳。

“这房间,谁安排的?”我问。赵曼丽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是……是薇薇说你喜欢清静,特意让管家给你准备的。怎么了?

不喜欢吗?可以换……”“不用了。”我打断她,“谢谢你的牛奶,我不喝。

”赵曼丽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满,

把牛奶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那……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走了。我关上门,

看着那杯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光泽。我指尖蘸了一点,

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极淡的、类似于朱砂混合某种草药的味道。不是毒药,

而是一种……压制灵力、让人昏沉顺从的符水。沈薇薇的手段,还真是上不得台面。看来,

那婴灵不仅帮她作恶,还懂些歪门邪道。夜深人静。我盘膝坐在床上,默念《清净经》,

调和体内气息。山下的灵气远比山上稀薄污浊,但师父说过,心静则炁(qì)纯。

子时刚过,一阵细微的、如同猫叫又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来了。我睁开眼,

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月光下,一个青黑色、浑身湿漉漉的婴灵,正扒在阳台栏杆上,

一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瞳孔,死死盯着我。它正是白天趴在沈薇薇肩头的那个,此刻怨气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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