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就是她将聂少的父亲从高楼推下。”
“原来传闻中的那个精神病就是她啊?”
“看她穿得破破烂烂,跑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要找聂少要钱吧?”
她低下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血肉。
“路遥,还真的是你!”
徐莹莹的意味深长的声音让路遥心中一颤。
她慌乱地摇头,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侍者。
他手中的托盘倾斜,一瓶昂贵的红酒摔在地上,暗红色的液体溅在她的裙摆上。
有人惊呼。
“那可是82年的拉菲!”
聂深远的朋友满脸厌恶。
“这瓶酒价值二十万,你赔得起吗?”
路遥跪在地上,徒劳地想要擦拭地上的酒渍。玻璃碎片扎进膝盖,她却感觉不到疼。
二十万?她连两千块都拿不出来。
“没钱?”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充满恶意将她围住。
“那就从这里跪着出去吧。”
她抬起头,对上聂深远冰冷的眼神。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知道,他在等她求饶。
但她没有。
她低下头,开始在一片玻璃渣上跪行。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鲜血染红了地毯。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有人说她是疯子,有人说她是为了钱不择手段。
“够了!”
聂深远突然开口,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路遥拉起。
她踉跄着站稳,看见他眼中充斥着愤怒和怨恨。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路遥偏过头去,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
“别为我出头,你这样叔叔在下面不会安息的。”
这句话果然激怒了他。
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一把掐住路遥的脖子,将她的双腿按进玻璃渣中。
“出头?你在想什么?路遥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父亲的死要让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没钱赔是吗?我有!”
聂深远拿起一叠***,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几乎要将她砸倒。
“从现在起,你跟在我的身边,每做一件事,我就给你一万!保证比你当服务员卖惨要赚得多!”
说完,聂深远又掏出几叠***,冷冷的注视着她。
路遥知道,聂深远这么做,就是为了折磨、报复她。
可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需要钱。
看到路遥弯腰,颤抖着伸出手将***捡起,双手被玻璃渣割得血肉模糊都没有停止,聂深远眼中的希冀彻底死去。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路遥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看来,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当夜,聂深远就将路遥带回了聂家。
“深远,我们这么做……好吗?”
“你之前不是说“念遥”的味道很好闻吗?这次我要把它喷在那里。”
“那你会闻吗?”
“念遥”是聂深远耗尽心血为路遥研发的专属香水,那是独属于她和聂深远的爱情记忆。
可现在,它却被聂深远用来和其他女人承欢。
她跪在卧室门外。
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哭吟在耳边响起,她如同枯木一般在门外跪了一夜,直到眼泪流干。
不知过了多久,聂深远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全是吻痕,语气冰冷刺骨。
“把房间收拾干净。”
她看着遍地狼藉的“战场”,到处都是撕碎的衣服和打翻的香水瓶,心中如刀绞,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开始收拾。
徐莹莹正在床上休息,看到这一幕怔了怔,随后挽住他的手劝道:“阿聂,咱们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你放了路遥吧。”
聂深远勾了勾唇,脸上带着轻蔑的笑,眼中却掠过不可言状的光,“都是她活该。”
看着低头收拾狼藉的路遥,他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又开始新一轮的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