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柳如烟,婉儿有了身孕,我明日便会八抬大轿迎她入门。”“从今往后,她为正妻,你,

便为平妻。”萧玦的声音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我握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滚烫的燕窝粥仿佛瞬间失了热气。平妻?真是天大的笑话。我,

堂堂大楚女帝,为探查敌情,隐姓埋名嫁与他三年,竟要被贬为一个妾?1我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萧玦,大燕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也是我名义上的夫君。

三年前,我以孤女柳如烟的身份,在边境被他所“救”,顺理成章地嫁入将军府。三年来,

我为他操持家务,孝敬长辈,甚至为了让他安心,亲手解散了我暗中培养的所有势力,

斩断了与大楚的一切联系。我以为,三年的朝夕相处,就算没有爱,也该有情。

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心头那抹白月光的分量。“怎么?你不愿意?

”萧玦见我迟迟不语,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语气里满是不耐。在他看来,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得他庇护,如今肯给我一个平妻之位,已是天大的恩赐,

我应该感恩戴德地跪下谢恩才对。我慢慢放下汤匙,白玉的勺子与瓷碗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将军说笑了,”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普天之下,只有我柳如烟不要的,没有谁能逼我收下的。

”“你说什么?”萧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散发出久经沙场的煞气,“柳如烟,

你别得寸进尺!”我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锦缎长裙顺滑地垂下,

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尾羽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这是我亲手为自己绣的。在大燕,

只有皇后才能用凤纹,但我绣的,是百鸟之王,而非皇家图腾。三年来,

萧玦从未发现过这个细节。“我不是在得寸进尺,我是在通知你。”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萧玦,我们和离吧。”“和离?”萧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柳如烟,你疯了?离开将军府,你能去哪?

你以为你是谁?”我以为我是谁?我是大楚的女帝,柳如烟。这个名字,在不久的将来,

会成为你萧玦,乃至整个大燕国的噩梦。我的心中翻涌着滔天巨浪,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我是谁不重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曾让我一度沉沦的深邃眼眸,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失望,“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无论是正妻,还是平妻。

”“你……”萧玦被我的话噎住,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我,

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好,好得很!柳如烟,

你这是在用和离来威胁我?你以为我会在乎?”他冷笑一声,甩袖便走,

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清楚。明天婉儿进门,

你要是还这么不知好歹,就别怪我直接将你贬为奴籍!”门被重重地甩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我嘴角的笑意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一点点冷却下来。奴籍?萧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个贴身侍女打扮的女子从内室匆匆走出,脸上满是担忧:“陛下,您……”她是我的心腹,

青鸾。也是唯一一个知晓我身份的人。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青鸾,

传我的密令回去。”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冰冷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我衣袂翻飞。

“告诉丞相,计划,可以开始了。”青鸾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她单膝跪地,

声音铿锵有力:“属下遵命!”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远方,是我阔别了三年的故国。

父皇,母后,儿臣不孝,让你们久等了。从今夜起,那个温柔贤淑的将军夫人柳如烟,

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大楚女帝,柳如烟。萧玦,你欠我的,大燕国欠我们大楚的,

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2第二日,天还未亮,将军府便已张灯结彩,

一片喜气洋洋。下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和鄙夷。“听说了吗?

将军要娶苏家小姐了,就是三年前救过将军一命的那位!”“那我们这位夫人怎么办?

听说要被贬为平妻呢!”“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女,能当三年的将军夫人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还想霸占着正妻的位置不成?”“就是,你看她那清高的样子,整天冷着一张脸,

哪有苏小姐温柔可人。”这些话语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毫不留情地扎进耳朵里。

青鸾气得脸色发白,几次想要冲出去理论,都被我拦了下来。“陛下,他们欺人太甚!

”青鸾咬着牙,眼眶都红了。“由他们说去。”我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挑选着首饰,

“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不必与他们置气。”我的目光落在妆奁最底层的一个小木盒上。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凤钗。那凤钗通体由赤金打造,凤眼是两颗鸽血红的宝石,

凤凰口中衔着一颗硕大的东海明珠,流光溢彩,华贵无比。这是我十六岁及笄时,

父皇亲手为我戴上的,象征着大楚储君的身份。三年来,我将它深藏,今日,

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我将凤钗***高高挽起的发髻,镜中的女子,

眉眼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但周身的气度,却已截然不同。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

不怒自威的凛然气势。“走吧,青鸾。”我站起身,

“去看看这位让战神将军魂牵梦萦的苏婉儿,究竟是何方神圣。”前厅早已是人声鼎沸。

萧玦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愈发英俊挺拔。他身边的女子,穿着与他同色的嫁衣,

头上盖着红盖头,身形纤弱,正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身旁。想必,这就是苏婉儿了。

我一出现,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惊讶,

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们大概都以为,我会像个怨妇一样大吵大闹,

或者哭哭啼啼地博取同情。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我目不斜视地走到主位旁,

那里是为将军府主母准备的位置。萧玦的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柳如烟!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他身边的苏婉儿也掀开盖头一角,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怯生生地看着我,声音柔弱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姐姐……你不要怪将军,

都是婉儿的错……婉儿不求名分,只求能陪在将军身边……”好一出感人至深的苦情戏。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若不是我早就查清了她的底细,

恐怕还真要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了。三年前,萧玦在边境剿匪时身受重伤,

被一个采药女所救。那采药女便是苏婉儿。可事实是,那伙山匪,根本就是苏婉'儿的父亲,

当地一个劣迹斑斑的乡绅,为了攀上将军府这棵大树,特意设下的一个局。

而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这些事,萧玦不知道,

但我却一清二楚。我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苏婉儿,只是看着萧玦,一字一句地问道:“萧玦,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要为了她,将我贬为平妻?”我的目光太过凌厉,

让萧ed玦下意识地避开了。他梗着脖子,强硬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意已决,

不必多言!”“好。”我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既如此,那这将军夫人,

不当也罢。”说罢,我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狠狠地摔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萧玦,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3和离书三个大字,

像一道惊雷,在大厅里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女子被休弃是奇耻大辱,主动提出和离,更是闻所未闻。萧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封和离书,仿佛要把它盯出个窟窿来。“柳如烟!你敢!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看我敢不敢。”我冷冷地迎上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让。苏婉儿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她拉着萧玦的袖子,柔声劝道:“将军,

您别生气,姐姐她……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一边说着,

一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是我的,

你斗不过我。我懒得与她演戏,直接从发髻上取下那支赤金凤钗,用力地拍在桌上。

凤钗与桌面碰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那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的宾客中不乏有识货之人,当他们看清那凤钗的样式和材质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前朝皇室的凤头钗?不对,这凤凰的样式……是……是大楚皇室的图腾!

”“天哪,这种品相的赤金和鸽血石,只有皇家贡品才用得起!这支钗的价值,

恐怕能买下半个将军府了!”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萧玦也愣住了,他看着那支凤钗,眼中满是困惑。他和我成婚三年,我一直深居简出,

穿着朴素,他从未想过,我身上竟会有如此贵重之物。“这……这是什么?

”他声音干涩地问道。“这是我的嫁妆。”我淡淡地开口,“按照大燕律例,夫妻和离,

女方可带走所有嫁妆。这支凤钗,以及我这三年来为你将军府添置的所有产业,我今天,

要一并带走。”我话音一落,青鸾便上前一步,呈上了一本厚厚的账册。“将军,

这是三年来,夫人用自己的私产,为将军府置办的田产、商铺以及各项投资的账目,

总计三十七万两白银。另外,府里如今的一应开销,包括您身上这件喜服的料子,

也都是夫人出的钱。按照和离的规矩,这些,我们都要带走。”三十七万两!这个数字一出,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天文数字给震懵了。

一个将军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千两白银,三十七万两,那是什么概念?

萧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依附他才能生存的孤女,却没想到,我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富婆。

这三年来,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如今还要为了别的女人,把我贬为奴籍?

真是天大的讽刺。“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他声音颤抖地质问,眼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是啊,一个孤女,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他终于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可惜,太晚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萧将军,现在,你还觉得,

我有必要用和离来威胁你吗?”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一个身家几十万两的女人,会稀罕他一个将军府平妻的位置吗?

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和地位,在绝对的财富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萧玦,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字,你是签,还是不签?”我的耐心,

已经快要耗尽了。4萧玦死死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盘踞的虬龙。

签下这封和离书,就意味着他承认了自己是个靠女人养活的废物,

他战神将军的脸面将荡然无存。可若是不签,眼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苏婉儿见势不妙,眼珠一转,又开始她的表演。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我的腿,哭得泣不成声:“姐姐,求求您了,不要离开将军!

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为奴为婢,只求您能让将军回心转意!”她哭得情真意切,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明真相的宾客们见状,又开始窃窃私语。“这苏小姐也太可怜了,

为了将军,竟然甘愿为奴为婢。”“是啊,反观这位柳夫人,也太咄咄逼人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她占着正妻的位置还不够,

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我冷眼看着脚下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只觉得一阵反胃。“放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苏婉儿却抱得更紧了,哭喊道:“我不放!姐姐,除非您答应不走,

否则我今天就长跪不起!”这是在用舆论逼我妥协?真是可笑。我柳如烟一生,

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我不再废话,抬起脚,就要将她踹开。然而,我的脚还没落下,

一只大手就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是萧玦。他双目赤红地瞪着我,

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柳如烟!你一定要这么恶毒吗?婉儿她已经如此卑微地求你了,

你还想怎样!”恶毒?我看着他护在苏婉儿身前的样子,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三年来,我为他付出了一切,

换来的,却是一句“恶毒”。而这个满腹心机、谎话连篇的女人,只靠着几滴眼泪,

就成了他心中善良柔弱的珍宝。何其可悲,何其可笑!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力气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萧玦,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吧!”我指着跪在地上的苏婉儿,

厉声说道,“你真以为她是什么善良单纯的小白花吗?你好好问问她,三年前,

在黑风山救你的,到底是什么人!”萧玦一愣:“你什么意思?

”苏婉儿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她抓着萧玦的衣角,声音发颤:“将军,

你别听她胡说……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知道?”我冷笑一声,

从袖中拿出另一份卷宗,扔到她面前,“苏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三年前,

黑风山的山匪,是不是你父亲的手下?那场所谓的‘英雄救美’,是不是你为了攀附权贵,

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卷宗散落一地,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苏家父女收买山匪、设计陷害的全部证据,

甚至还有几名山匪的亲笔画押!苏婉儿看着地上的证据,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整个人瘫软在地,抖如筛糠。“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但那慌乱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萧玦的身体晃了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婉儿,

又看看地上的罪证,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一直奉为神明的救命恩人,

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白月光,竟然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这个打击,对他来说,

无疑是致命的。“婉儿……这……这是真的吗?”他声音沙哑地问,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苏-婉儿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流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反转给震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萧玦那张灰败的脸,

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萧玦,现在,你还要娶她吗?”我平静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失神地看着前方,仿佛丢了魂魄。我不再看他,转身对青鸾道:“青鸾,

把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另外,派人去京兆府尹报案,就说将军府窝藏朝廷钦犯,欺上瞒下,

罪不容诛!”苏家父女勾结山匪,早已被朝廷列为钦犯,四处通缉。萧玦将苏婉儿接入府中,

便是犯了包庇之罪。欺骗战神将军,包庇朝廷钦犯,这两条罪名,足够让苏家满门抄斩了。

“柳如烟!你敢!”萧玦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绝?”我用力挣开他,

反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萧玦捂着脸,

彻底愣住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萧玦,是你先把事情做绝的!

你为了一个骗子要贬我为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你护着她,

指责我恶毒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我告诉你,今天这一切,

都是你自找的!”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带着青鸾,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地方。身后,

是苏婉儿凄厉的哭喊和萧玦绝望的咆哮。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走出将军府的大门,阳光刺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三年的浊气全部吐出。

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门口。马车旁,

一个身着锦衣的俊朗男子正恭敬地候着。看到我出来,他立刻上前,单膝跪地。“臣,

大楚丞相,顾云舟,恭迎陛下回朝!”5“陛下,请上车。”顾云舟的声音沉稳而恭敬,

他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他是我的左膀右臂,

也是我最信任的臣子。三年前我决意来大燕,满朝文武只有他一人支持。我点点头,

在青鸾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马车内部的装饰与它外表的奢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软榻上是天山雪狐的皮毛,角落的香炉里燃着顶级的龙涎香,

那味道,是我所熟悉的,属于大楚皇宫的味道。“云舟,辛苦你了。”我靠在软榻上,

紧绷了三年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顾云舟在下方坐下,

亲自为我斟了一杯热茶,“陛下,京郊的行宫已经备好,您是先去行宫歇息,

还是……”“不。”我打断了他,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不走。

”顾云舟微微一愣:“陛下?”我掀开车帘,看着身后那座朱红色大门的将军府,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场,我怎么能走?”萧玦,你以为和离了,

一切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个开始。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效忠的大燕,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