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苏晴也是为了咱们苏氏,你别闹了。”
堂弟把茶杯往我面前一推。
“那俩孩子又不用你养,你就当多两个晚辈。”
“闭嘴!”
我拍桌子的手发颤。
客厅里挤满了人,苏晴父母、我的亲戚,还有公司老股东,全围着劝我别离婚。
岳母翻着白眼。
“没孩子就矫情,苏晴能留你体面就不错了,还蹬鼻子上脸?”
苏晴站在窗边。
阳光把她影子拉得老长。
她摸着婚戒说。
“以安,我知道你委屈,可周明真没别的心思,就是想给孩子个名分。”
“名分?”
我笑出声。
“所以你把40%股份给俩孩子,10%给周明,我辛辛苦苦干二十年,连个零头都没有?”
岳父拍桌子站起来。
“入赘的还想争财产?”
“苏晴的股份爱给谁给谁!”
他手指戳到我脸上,和当年债主骂我“吃软饭”时一个样。
苏晴过来拉我。
我闻到她身上周明常用的香水味。
侦探说她每周去周明别墅,陪孩子开家长会,家长栏写的都是“周先生周太太”。
而我呢,永远在等她“国外考察”的消息,连她几点回家都不知道。
“以安,”
苏晴突然跪下了。
膝盖砸在地上响。
“我求你别离婚,以后少去看他们,股份也能改。”
“改?”
我抽出离婚协议书。
“都公证了还改什么?”
“结婚时说好了不骗不瞒,你骗了我十年!”
岳母冷笑。
“男人没孩子就是事多,苏晴给你机会你不要。”
“够了!”
我打断她。
“这些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喝中药喝到胃出血,被人骂没种,全是为了她丁克的决定。”
“现在她自己偷偷生孩子,把我当什么?”
苏晴哭着抱我腿。
“以安,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咱们去生个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我掰开她的手。
心里一阵发寒。
十年前她生孩子时,可曾想过我在手术台上签字结扎的样子?
可曾想过我替她扛下“不孕”骂名的日子?
“松开,”
我拎起行李箱。
“你心里根本没我,只有你的‘责任’和‘苏氏继承人’。”
走到门口时,岳母还在骂,堂弟还在劝,苏晴哭得撕心裂肺。
可我不想回头了。
这二十年的婚姻,不过是我一个人在撑。
现在我终于明白,丁克誓言是假的,共同奋斗是假的,只有我傻到把真心全掏了出去。
这婚,必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