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网上看到了季谨行和安雅薇的绯闻,姜鱼与他爆发了相识以来第一次的争吵后,季谨行就很少回来了。
每到夜晚,常常是她独守空房。
爱不是一天就消失的。
一切,都早有预兆。
姜鱼原本想收拾行李,可看着衣帽间里连吊牌都没摘的衣服,就没了心思。
第一次跟季谨行回季家,她就穿了价值六位数的衣服。
却被季谨行的妹妹讥讽为披了凤凰毛的野鸡,连什么场合该搭配什么衣服都不知道,就敢穿出来现眼。
他当时虽然也出言维护了,可随即就将姜鱼拉到无人的角落,拧着眉说:“以后多看看时尚杂志,我再给你报几个班,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没说,她却都听懂了。
从那天后,除非是必要撑场面的场合,她再也没动过这里的任何一件衣帽配饰。
姜鱼转身去了卧室。
从床头的保险柜里,把自己所有的证件都拿出来。
刚想整理,又停住了。
一个即将死遁的人,连身份都将被注销,再带上这些证件有什么用呢?
姜鱼想得出神,冷不防手腕被人箍住,猛地一掰。
“你在干什么!”
季谨行居然回来了。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证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快步走向衣帽间。
在看到摊开的行李箱时,猛地回头,染着酒意的眸子里浮上层层燥意。
“你想离开?就因为我陪雅薇去了医院,没管你?”
他用力扯开领带,嗤笑着对她点点头。
“下午的招数没效果,就准备玩离家出走的戏码?接下来还想做什么,死给我看?”
姜鱼张了张嘴。
还真被他猜对了。
季谨行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笑意更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季太太?姜鱼,我都答应过你,会把最好的都给你。可看看你现在的嘴脸,简直市侩得令人作呕。”
这是今天第二次,他说她恶心了。
拢在身侧的手指收紧,姜鱼没抬头。
怕一个简单的抬眸,就会压不住眼底的自嘲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