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巫山神女,一直另有其人。
马车上,我将***灯拿给赵云初看,他笑得一脸宠溺:「我本想着若你说不过那萧珩,便亲自过去给你站场子,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把他说服了。
」
我轻轻打他,娇嗔道:「那当然,我当年可是上京数一数二的才女。
」
想了想,又道:「那你刚才还不过去,害得我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风霜雨雪。
」
他却突然将我揽到怀中:「你刚才对诗的时候,让世人重新见到你的才华,难道不开心吗?」
我眼球咕噜噜地转着,突然笑了起来:「自然是开心的。
」
他突然俯身,在我额上印下一吻。
我愣了一瞬,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和赵云初一直都是名义夫妻。
他娶我,是为了躲避太后赐婚。
我嫁给他,则是为了求一柄保护伞。
成婚前,他和我说,若将来***成功,他会放我自由。
我可以带着家财离开,也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
若***不成功,就让我一个人远走高飞。
因此,就算一直同榻而眠,却也不曾行过周公之礼。
可今夜他在马车上那一吻,却让我浮想联翩,触发了少女春心。
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赵云初在人海里抱住我,还有马车上那个额头吻的画面。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努力克制自己的瞎想。
被子却被一把被掀开:「蒙头睡觉,会变傻。
」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冷,落到我心里却暖暖的。
我下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正要下肚醒脑。
杯子却被一把夺过,举到头顶:「王妃的月信快来了,不能喝凉的。
」
不知怎的,我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脸颊烧得滚烫:「可我有些慌,得喝水压惊。
」
「哪里慌?」他俯身,彼此呼吸咫尺可闻。
「心口。
」
「是么,我的心口也有些慌。
」
他拾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隔着中衣,是滚烫的心脏,正有节律地跳动着。
完了,我越来越慌了。
「王妃,莫不是思春了?」
对了,好像是哪本医书上讲过,女子月事前后,会思行房。
可是我也没行过房啊,这可怎么办。
「本王,也思春了。
」
「要不,圆房吧?本王会对王妃负责的。
」
我做事的原则一向是三思而后行。
可那夜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点了头。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吃力地从床上醒来,枕边却已空荡荡。
我看着帐顶,回忆起昨晚,不觉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女使似乎听到了声响,在外头小声试探询问:「王妃若醒了,便快起来用早膳吧。
」
「今日***特意吩咐做了您爱吃的酒酿圆子。
」
一听酒酿圆子,我立刻起身,结果腰酸得不行。
不禁疑惑,摄政王是把这些年禁的欲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推开房门,院子里的景象简直惊呆了我,全是我昨夜多看了两眼的花灯。
。
那场面,仿佛把灯会搬回了家一般。
「***见王妃喜欢灯笼,昨夜同王妃回来后,便让醉仙楼把王妃留意过的灯笼都送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