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符纸被他掉包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一切,送我来的司机也是他的人。
从头到尾这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而那张符纸,刚刚我拿起来时就觉得不太对。
老头给我的符纸像是放了很久的,上面虽然写着我不认识的符文,可那个陈旧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可我刚刚烧的那张,虽然也一样是符纸,可新旧程度绝对不一样。
那个时候我一边担心他真的要害我,一边担心被他发现。
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忽略了。
想到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匆匆擦干身体往外走。
就连香膏我也不敢再涂了。
刚刚程煦还特意提醒我泡完澡记得重新擦一下。
我裹着浴巾胆战心惊地回了房间,他居然还没睡。
「阿煦,我医院有个同事出了点事,我想去看看她,你先睡吧。」
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想干净逃离这里,等明天天亮再去找算话老头问个清楚。
可程煦压根儿不给我这个机会,一把将我浴巾扯了下去。
我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仍不死心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同事在哪儿,我让张响去看看,我想你在家陪着我。」
张响是他的司机,可我怎么可能说的上来地方。
这就是我编的一个借口。
见我迟迟不语,他欺身而上。
「那就先陪我,等会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原本这种时候怎么也不可能睡着的,可我被他这般折腾来折腾去,脑海里的困意居然越来越强烈。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身上一轻,耳边是程煦有些惊诧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怎么可能!她每天都用的!」
像是他在自言自语,我听不到任何回应的声音。
半晌之后他语气中带着不甘心道:
「那就再等等……我好想你啊。」
房间里还有别人,这个只有程煦可以看到的人?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老头说的要抢我身体的人?
我的男朋友他要用我的身体复活另一个……女人?
听着程煦温柔的声音,肯定是个女人无疑了。
那般柔情似水的声音,说实在的,哪怕是在我们耳鬓厮磨之间。
他也未曾这样过。
我奋力挣扎着,可还是架不住沉沉的睡衣,就那么没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程煦不在。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卫生间,反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
生怕突然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还好,没什么变化。
除了皮肤一天比一天光滑紧致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昨晚程煦的话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他究竟瞒着我什么?
眼下他似乎早早就去了公司,这么好的机会再不跑,我就真的太傻了。
于是我找到昨天丢在浴室的香膏打了个车直奔医院门口。
一路上我都不停地在祈祷,老头今天一定要摆烂。
不然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我上哪儿去找他啊。
好在他还算敬业。
我一下车就看到了靠在墙边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影。
我忙不迭地跑了过去,从包里掏出大把钞票塞给他。
「先生,求求您了,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