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嫌贫爱富,更没有对不起他。
只是我不能说。
订婚宴前夕,病例单上“肝癌”两个字晃得我两眼一黑。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命不久矣,你弃了我,去找别人吧。
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倒不如我主动弃了他。
哪怕会让他恨我,起码能逼着他离开我。
可是许知砚的恨意太盛,我有些承受不起。
我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不孝,父亲弥留之际,我都没能伴在他身侧。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去收拾我爸的遗物,走进熟悉的屋子,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件。
墙上挂着的合照,一家三口,现如今,就只剩下我了。
旧物仍在,旧人却再不会回来。
两行清泪从眼眶滚落,我捂着心脏的位置,我尖叫出声,嘶哑且凄厉。
我双手抓扯着头发,倚着墙缓缓滑坐下去。
3父亲没了,这株金盏草于我已失了意义,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求来不过是为给我爸治病。
我把金盏草给许知砚寄回去,用一种幼稚但执著的方法试图告诉他,我不欠他的。
我爸一死,我彻底被逼上绝路。
他留给我的积蓄,根本支撑不起治疗的费用。
我也找不到工作,试问哪个公司单位会录用一个肝癌晚期的人?
我寻思着,要么摆烂等死得了。
可是肝癌晚期会好疼,买药会花很多很多钱。
上天眷顾,赐给我一份工作,做演员的替身,日薪两千。
一听这个数目,我便爽利地答应了。
我很乐观地想着,做谁的替身不是做呢?
直到我在片场看见了孟婉婉。
孟婉婉手腕上套着一串佛珠,我瞧着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
路小姐。」
孟婉婉拨弄着珠串,像在给我做展示般。
「你也认得它么?
这是知砚送给我的,说是给我保平安。」
我当然认得。
这是许知砚念大学出车祸那次我去给他求的。
他那会儿躺在ICU生死未卜,我无计可施,只有求佛。
倾盆大雨,崇德寺下,我三拜九叩,为他祈福。
他最终醒了。
我把佛珠戴进他的手腕,保他将来平安。
他告诉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辈子对我好。
可他失约了。
不知他将我给他求的手串戴上孟婉婉的手腕时,可否也说了同样的话?
无法言说的痛楚侵蚀着我的心脏,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得。」
「路小姐,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我摇摇头,逃也似的远离她,踉跄着去找导演讲戏。
导演说这场戏很简单,只是因为冬天拍夏日剧情,孟婉婉怀孕了,受不得凉。
我脸上的笑僵住,转身去换了戏服。
孟婉婉她,怀上了许知砚的孩子啊?
脑海中又浮现几幕曾经。
许知砚环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锦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笑着打趣他,「这么想要孩子呀,我才不生,你跟别的女人生去。」
许知砚抱我抱的更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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