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两个手术台上分别躺着我和萧毅的白月光。
我的老公萧毅,国内顶尖的心脏专家,正利落地拿起手术刀,对准了我的心脏。。
刀尖冰凉。
他准备剖下我的心脏,移植给生命垂危的柳依依。
缠绕在我脸上的纱布不断渗出红黄相间的液体,他不知道纱布下的脸正是我。
我只是假死,肚子还有他没来得及知道的宝宝。
纱布下被硫酸腐蚀的皮肉传来钻心的疼,如无数虫蚁倾巢而出,密密麻麻不断吞噬我的心智。
我什么都感受得到,疼痛,难过,委屈。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如同死人一样。
此刻我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陌生的供体。
他应该以为我害得柳依依坠海,愧疚地逃跑了呢。
三个小时前,浑身湿透的萧毅抱着柳依依一路冲入抢救室。
他一贯冷静自持,我第一次见他失了方寸。
而我这个害柳依依坠海的「凶手」被抛在病房外,眼看着鲜血不停从大腿滑落,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脸色煞白。
为了白月光,他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我就是这时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住,湿润纱布捂住口鼻的瞬间,呛鼻的气味立刻让我软了身体。
「麻醉了,快推进手术室,准备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