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樊父正好端着菜出来:“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些!”
樊母在厨房没好气地喊:“那哑巴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不知道叫人,就连眼力见都没了?”
听着这些话,沈玉兰比划的手僵在空中。
为什么温竹心会成为他们的“一家人”?
她一个哑巴,要怎么“知道叫人”?
可她说不出话,也没法子质问和解释。
只能看着樊铎匀,期望他能帮自己说一句。
可男人的目光却一直专注地放在温竹心身上。
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沈玉兰眨了眨酸涩的眼,不愿再看,转身进了厨房帮忙。
最后她端着汤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的老公满眼宠溺地看着温竹心。
樊母正笑眯眯地给温竹心夹菜。
他们围坐餐桌,看起来真像一家四口……
沈玉兰抿了抿唇,端着汤上前。
还没放下,就又听樊母指着房子窗沿命令:“把窗户打开,你搬个凳子到那边去吃。”
沈玉兰愣了一下,樊母这是让她……在窗边散味?
强烈的屈辱和委屈蔓延上心头。
从前她也是个雷厉风行、立过功勋的军人,为什么现在却要过得这么窝囊?
何况如果她身上真的有异味,刚刚樊母为什么叫她去厨房帮忙!
如果她的嗓子没坏,她一定会问:“明明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沈玉兰攥紧了手,也没有了食欲,干脆进了厨房。
听着外面其乐融融的谈笑声,落寞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明明她只是哑了说不出话,他们却好像当她死了一样。
沈玉兰红着眼扯了扯嘴角。
她该明白的,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外面这一顿饭吃了许久。
直到温竹心要去医院值班,打了招呼离开。
沈玉兰正想出去,就听见樊父压低声音的问:“铎匀,你对竹心……还有想法吗?”
樊母着急帮腔:“人家是医生,有身份,又漂亮,还是个健全人,她跟你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