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川温柔的说,“有些父母并不配为人母,所以不必放在心上。”陆千柠看着他,目光有些湿润,顿了一瞬,她嘴唇凑近,触碰他的嘴唇亲吻他,一股苦涩的味道。...
陆千柠没说话,脸贴着窗户。
她的脚有些疼,伸手去摸了摸脚背,脚背撑了撑。
正要收回手,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陆千柠一怔,就看叶霁川弯腰过来,另一只手已经伸过来。
“别动。”叶霁川不由分说的就将她两只高跟鞋脱了下来。
沾了水,脱下来的时候明显有些困难,等脱下来,就发现脚掌又红又肿。
“你不应该过来找我,今天是钟清薇的生日。”
“你现在不应该关心你自己?我看你情况比她还要糟糕。”
陆千柠不说话了,她觉得随便怎么样吧?她现在没有力气和叶霁川争论什么。
车子没多久就进了公寓的地下车库。
陆千柠正试图去穿鞋,却见叶霁川将她的两只高跟鞋直接勾在了手里,又把包递给她,“拿好。”
他快速下了车,打开陆千柠这一侧的车门,将她抱了起来。
“我今天还能享受这样公主般的待遇吗?”陆千柠头往他颈窝里靠了靠,一旦接触,就对他身上的气息有些贪恋。
叶霁川没说话,抱着她一路进了电梯。
到了门口,叶霁川对她说,“你输入密码,我腾不开手。”
陆千柠伸手去输入密码,又扶住门把手拧开。叶霁川抬脚,将门一把踢开,抱着她进去,脚一勾,又将门关上了。
他将人直接抱着到了洗手间,先让她靠着洗漱台,然后去打开了花洒。回来说,“先去洗澡,我去拿衣服。”
正要出去,却被陆千柠拉住了手臂。
她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钟,她颓然的一笑,说道,“我今天不开心,你能吻我哄哄我吗?”
叶霁川站着没有动。
陆千柠便松开手,下一刻,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他低头就吻住她。
他和她之间的吻很少有浅尝辄止一说。
直到陆千柠被吻得快要窒息,叶霁川才松开她。
他贴着她的额头,浅浅呼吸。
叶霁川想,他或许很久都不会忘记亲吻她时她的眼神。几分凄迷,几分惆怅,还有几分阴霾之下的澄澈。
他声音几许低哑的吻,“要现在洗澡,还是过一会儿?”
“我有点饿了。”
叶霁川勾了一下唇角,“你进去洗澡,我来安排。”
叶霁川转身要出去的时候,余光看到她已经脱了礼服裙,落在了脚边。光洁雪白的背,一览无余。
等陆千柠进了浴室,叶霁川回身将她的晚礼服拿了出去。
陆千柠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身体感觉太脏了,想多洗洗。加上她也需要这种安静温暖的环境,尽快把自己的心情调节好。
她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牛油的香味。朝餐桌看去,看到叶霁川忙碌的身影。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叶霁川转头看她一眼。
“我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叶先生为我弄火锅啊?什么火锅底料,这么香?”
叶霁川平淡说,“我没那个本事。楼下不远处有家火锅店,点了菜和锅底,让人送过来的。”
陆千柠笑,“原来这样也可以。但是为什么会想到吃这个?”
“听说人不高兴的时候,吃点垃圾食品会缓解心情。”
陆千柠笑说,“叶先生有时候真的怪善解人意的。”
“坐下吃。”
陆千柠刚坐下来,注意到叶霁川白色衬衫上被溅了一些红油。像是白雪之中的一点殷红,竟然觉得惊艳。
她指了指,“脏了。”
叶霁川垂头看一眼,语气没什么所谓,“没关系。蘸料是他们调的,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都可以。有酒吗?”
“红酒还是啤酒?”
“火锅还是别配红酒了,不伦不类。”
叶霁川去到冰箱前,拿了四瓶易拉罐啤酒。
到了跟前,打开两瓶,听着刺啦刺啦的声音。
一瓶推到了陆千柠跟前。
“干杯。”陆千柠握在手心,和他碰一下。
叶霁川递到唇边喝了一小口,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陆千柠边喝酒,边吃火锅,看起来食欲不错。而叶霁川只是陪着她喝了几口酒,并没有动筷子。
“你不吃吗?”
“不太饿。”
陆千柠点个头,继续吃。
“脚还疼不疼?”
陆千柠点点头,“疼。我真不是穿高跟鞋的料。”
“虽然我尊重女性追求美,但这种找罪受的行为不大赞同。”
陆千柠不由一笑。
叶霁川看她笑容有几分明媚,忽而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心情好点了?”
“有好一点了。”
叶霁川收回手,突然将椅子拉近一点,然后弯腰握了她的脚踝,直接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吃你的。”
叶霁川手掌在陆千柠的脚掌之间慢慢揉捏,太过让他纡尊降贵的行为。陆千柠很难适应,却忍不住看他。
他的表情太认真了,过于温柔。
稍不慎,就会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
要避开目光的时候,叶霁川突然抬眼,和她四目相对。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问,“所以能说说为什么心情这么差了吗?”
陆千柠夹了一片肥牛到嘴里,“你不问的话,我可能就翻篇了。”
“你该不是因为在泳池里我救了钟清薇而没顾上你而生气?我知道你会游泳……”
“怎么会?”陆千柠耸肩笑了笑,手机适当的又震动,她却觉得来的正是时候。晃了晃手机,“因为这个来电。我那个失踪多年的父亲出现了。”
叶霁川垂眼扫了一眼。
陆千柠将手机扔在一边,说,“我这位失踪多年的父亲,自我和我妹出生,从没在他那里得到过什么父爱。他躲起来,给我们家留了一大笔的赌债。我和我妈还有岁岁躲在家里,听着来讨债的人不断踢我们家的门。后来他们几乎把我们家搬空,知道我们家再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才离开。当然,那之前他们已经用刀逼过我们,确认我们是真的再没有别的办法。这么多年了,他突然出现,又是要钱,说他要没命了。他甚至只字不提我妈一句。”
她笑了笑,眼神有些空茫。
叶霁川温柔的说,“有些父母并不配为人母,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陆千柠看着他,目光有些湿润,顿了一瞬,她嘴唇凑近,触碰他的嘴唇亲吻他,一股苦涩的味道。